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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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宇文熠城就要发作,冷声唤道,“来人……”
夏以沫赶忙拦住了他,“是我先前不觉得冷,才没叫他们准备……宇文熠城,你别怪他们……”
听她为他们求情,宇文熠城的脸色,方才稍微缓和了些,转而却数落起她来了,“手这样冰……这么大的人了,都快做孩子的娘亲了,怎么还是不懂照顾自己?……夏以沫,孤一时不看着你都不行……”
话虽这样说,男人一张俊容,却是满满的宠溺,藏也藏不住,一壁数落着她,一壁却是双手紧紧包裹着她的小手,替她轻轻揉搓着,试图让她暖和起来……
这样的动作,他做起来,是如此的自然,就像他已经做过千百遍了一般,他温热的掌心,将她整个小手,都紧紧包裹住,他掌心的温度,由他一点一点的传递给她,熨烫着她冰冷的指尖,温暖着她胸膛里的一颗心……
夏以沫怔怔的望着他认真的模样,眼眶突然就是一热,险些落下泪来,一颗心更是滚烫,只觉刹那间,如涨潮的汐水一般,掠过无数的情绪,她听到自己的嗓音空空,“宇文熠城……你真的是爱我的吧?……”
话一出口,夏以沫便即后悔。她真的是太过绝望了吧?所以,才会不受控制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很想知道那个答案。
近在咫尺的男人,似乎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正轻轻揉搓着她小手的动作,就是微微一顿。
夏以沫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也随之一顿。终不由的掠过丝丝的苦涩。
宇文熠城却仿佛一无所察,淡淡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清俊的脸容上,什么情绪都没有,一双墨如点漆的眸子,亦是一片沉静,就仿佛面前的女子,方才问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问题,他根本不需要回答。
夏以沫心中却是阵阵的发凉。
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确认他的心意。
“若是我现在没有怀孕的话……”
夏以沫听到自己涩声问道,“宇文熠城,你还会对我这样好吗?”
当她得知,她现在的怀孕,是他故意在她每次服用的避子汤中动了手脚,才有的……夏以沫心中不由滚过阵阵的悲哀……
她原本真的以为,这个孩子,是意外之喜,却原来,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另一场算计……
宇文熠城并不知她已经知道了有孕的真相,只是觉得,今晚的夏以沫,太过不同寻常,男人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问道,“夏以沫,你今夜怎么了?怎么尽问些这么傻气的问题?……”
他本想着说些宽慰的话,哪知夏以沫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之时,蓦然将他打了断,“宇文熠城,我已经知道了……”
女子嗓音凄楚,难掩的苦涩。
宇文熠城心中蓦地咯噔了一下。却还是下意识的问道,“知道什么?”
夏以沫定定的望向他,像是要望进他的心底,一字一句,“知道了我为什么会在服用了避子汤之后,还会突然有孕……知道你命太医,偷偷的换了我的避子汤……知道,你骗了我……”
是呀,他骗了她。一次又一次。就连她的怀孕,都只不过是一场阴谋。
蓦地听到她竟知晓了一切,宇文熠城心中瞬时一紧。他想过,有朝一日,她或者会知道,在她怀孕这件事上,他曾经做过什么……只是,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的亲昵,令他几乎忘了这其中还有过这样的隐情……他甚至想过,就算哪一天,面前的女子,真的知道了这件事,她也不会怎样……这些日子,她对她腹中的孩儿的期待与欣喜,令他几乎相信了,就算她知道了真相,也依然会欣然接受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女子的反应,却全然不是他期待中的模样……
就仿佛,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面前的女子,从来不似他一样,那般的期待着她腹中的孩儿……他们的孩儿……
宇文熠城原本沉淡的眸色中,有一些东西缓慢冻结,状似寒冰。
“夏以沫……”
男人嗓音沉郁的唤着她的名字,眸光深邃,锐利的盯住她,“就算事情真的是这样……就算孤真的命人在你的避子汤中,动了手脚,又怎么样?……孤想让你生下孤的孩儿,这有错吗?……”
男人眼底毫不遮掩泄露的强势,如一柄磨的锋锐的利剑一样,直刺向夏以沫的心头,将她心底仅余的一丝期待,也毫不留情的毁灭殆尽……
“这有错吗?”
女子低声重复着他的话,饱满艳丽的唇,忽而抹开一丝讽笑,“宇文熠城,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面对她的诘问,宇文熠城亦是面容一冷,一双濯黑的眸子,瞳底尽是戾气,“你的感受?……夏以沫,你的感受就是,根本不想怀上孤的子嗣吗?……”
想到一直以来,她都服用避子汤,刻意的想要避免怀上他的孩子,宇文熠城心底便不由的窜过阵阵的怒火,他冷冷凝视着她,眸光似淬了寒冰一样,顿在她的眼睛上,“夏以沫,这么久以来,你还是忘不掉那个司徒陵轩吗?为着他,你不愿怀上孤的孩子,为着他,你不惜伤害自己的身子,也要服用那避子汤……当你这么做的时候,你可考虑过孤的感受?你可想过,孤会觉得如何?……”
一字一句,如重锤一般,狠狠敲打在夏以沫的心头,又如一把钝刀子似的,一下一下的毫不留情的捅着她……
一刹那间,夏以沫心痛如绞。
“所以,你就偷偷的换了我的避子汤吗?……”
夏以沫怔怔的望住面前的男人,澄澈透亮的眸子里,不受控制的溢满了滚烫泪意,瞳底一片失望与凄楚,“宇文熠城……”
她咬紧牙关,唤出他的名字,“……就因为我不愿意怀上你的骨肉……所以,你才要换掉我的药,所以,你才要故意让我怀上你的孩子,是吗?……”
心底凄苦,几乎满溢出来,将她淹没,夏以沫下意识的抚向自己的小腹,不知那里的小小胎儿,是否也感觉到了娘亲的悲伤,似不安的动了动。
夏以沫死死咬了咬唇,一刹那间,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人抽了光,只余无尽的悲苦与难过,“所以,我腹中的这个孩子……根本不是因为他父亲的爱与期待,才有的,是吗?……”
也许,在她心中,她最介意,最不能接受的,只是这一点吧?
当上官翎雪告诉她,她腹中的这个孩儿,是被宇文熠城算计得来的时候,她甚至还替他开脱,她甚至真的曾经以为,或者他只是太想要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儿,所以,才会用换药的手段,才会不顾她的感受,偷偷让她怀有了他的骨肉……
但原来,他只是因为她为着司徒陵轩的缘故,不想怀上他的孩子,所以,想要惩罚她,想要证明她在他的掌控之中,想要证明,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能够得到罢了……
这让她如何接受?
面前女子瞳底的痛楚,深深刺痛了宇文熠城。他想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不是她想的那样,他想告诉她,他是想要这个孩子的……他是那样迫切的想要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靠近她,揽她入怀,面前的女子,却如同受了惊一般,蓦然向后退了一步,嘶声道,“不要碰我……”
她澄澈的眸子,近乎凶狠与厌恶的瞪住他,就如同他是瘟疫一般,避之不及。
宇文熠城心底不由的划过一丝伤痕。
夏以沫却看也不看他,只是下意识的将手覆向自己的小腹,那里,此时此刻,正孕育着她与他的孩儿,那个她本以为是会带着父亲与母亲无限爱意与期待,降生的孩子……如今,却成了一场绝大的笑话……
“或者,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夏以沫喃喃道。只是,话一出口,她心底就像是被利剑,狠狠刺了一下般。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即便那个男人,不是真心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可是,当她得知自己有孕的那一刻,她就完全接受了这个孩子,接受了她即将身为人母的事实……
这些日子以来,她只觉与腹中的小小孩儿,连系越来越紧密,那是一种母子连心的天性……
这个甚至尚未成型的小小胎儿,是她的血中血,肉中肉……她怎么会不爱他呢?她怎么会不期待他的出生呢?
对不起,她不是真心的……说,这个孩子,不应该存在……她不是真心的……
孩儿,对不起……娘亲不是要故意这样说的,娘亲不是真心要说这样的话的……
夏以沫垂眸,怔怔的望向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只觉心底一片凄苦,说不出来的难过。
宇文熠城却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听着她口中的那一句毫不留情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就像是一根极尖锐的细针一样,蓦地刺中他,虽不会致命,却也是痛彻心扉的疼……
尖锐的疼痛过后,却是烈烈的怒火,如同燎原一般,从心底蓦然烧起,只要将自己与面前的女子,一同焚毁殆尽了一般。
“夏以沫……”
男人蓦然踏近一步,不顾她的反抗,一把扣住了她的皓腕,迫着她狠狠跌进他的怀中,如同禁脔一般锁着她,凉薄嗓音,一字一顿,“……这个孩子,应不应该存在,不是由你说了算……孤既让你怀上了孤的骨肉,这个孩子,也只有孤才有权决定他的去留……”
语声一顿,一字一句,“若是你胆敢伤害孤的孩儿……”
说到这儿,宇文熠城嗓音蓦然一涩。男人情不自禁的闭了闭眼,逼尽瞳底的苦涩。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只因,那种可能性,是他最不愿想,也是最不愿面对的……
他不能接受,面前的女子,从始至终,都不愿意怀上他的骨肉……更不能接受,她不愿生下他的孩儿……甚至,会因为不愿生下他的孩子,毫不留情的伤害他……
夏以沫却因为他这一句,“若是你胆敢伤害孤的孩儿”,被深深的刺痛。
他怎么能这么说?他怎么能将她想成这样?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竟然是会残忍到伤害自己腹中骨肉的冷血无情之人吗?
“宇文熠城……他也是我的孩子……”
眸色冷戾,却也难掩无尽的凄苦,夏以沫定定的瞪住面前的男人,心中只觉如同千刀万剐着一般,“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伤害我自己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儿,我是他的娘亲,我怎么会伤害他?……明明你才是那个不想要他的人……”
夏以沫在他怀中剧烈的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想见到你……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隐忍的泪意,在这一刹那,再也不受控制,如同决了堤的潮水一般涌出来,大滴大滴的顺着夏以沫的眼尾滚落,炙痛了她的同时,也炙痛着宇文熠城的心。
宇文熠城蓦地一把将她扯入怀中,紧紧抱住她,像是恨不能就此将她揉进他的体内一般,仿佛惟有这样,才能够将她永远的困住,将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夏以沫……”
女子在他怀中,挣扎如同受惊的小兽,拼命的想要挣脱,想要逃走,宇文熠城却是怀抱如最坚实的牢笼,将她死死的困住,她越是挣扎,他便将她缠的越紧,滚烫吐息,一丝一丝,尽数喷洒在她的耳畔,如同逼迫,又如同安抚,如同警告,又如同宣誓,一字一句,说的是,“够了……你听着,孤不会放开你,永远都不会放开你……不仅是你,还有你腹中的孩儿,他也是孤的骨肉,是我们的孩儿……孤永远都不会伤害他,也不允许你伤害他,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你明白吗?……”
他冷冽嗓音,如同狂风卷起的细沙一样,一字一句,回荡在夏以沫的耳畔,那些似滚烫、似冰冷的字眼,如同无数尖锐的细针一般,刺向夏以沫的心底,一瞬间,漫开锥心刺骨般的疼。
他可知道,他说的这些话,会让她以为,他是真的在意她腹中的这个孩子……会让她以为,他与她一样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出生;与她一样维护着这个孩子,与她一样,不想这个孩子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夏以沫只觉心底一片混乱,一片惨痛。她不知道,她该不该相信这个男人,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为什么每一次,当她想要不顾一切的相信他的时候,当她认为他是爱着她的时候,当她认为她可以将自己的一片真心,毫不保留的交给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