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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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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翎雪来说,都是一项极大的打击……

    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此时此刻的落魄模样。

    只可惜,她自己现在也还被宇文熠城关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其实,说起来,比之上官翎雪来说,她也好不到哪儿去……

    所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想到这儿,夏以沫不禁有些意兴阑珊。但她亦知道,事到如今,早已没有回头箭。她并不会就此收手。而顾绣如更不会。

    因为,接下来,顾绣如就会将当年上官翎雪如何害得她失去腹中孩儿的证据抛出来,务必将上官翎雪的罪名坐实……

    至于最终,宇文熠城会不会相信,那就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事情了。

    那个男人,他会相信吗?

    夏以沫突然觉得一片的迷茫。

    宇文熠城,当他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竟是那样一个不折手段、虚伪成性的人之后,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会相信吗?

    夏以沫不知道。

    或许,她只是不愿意去想那种可能。

    日影西斜,华灯初上。而对许多人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

    宇文熠城出现在这小小的监牢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深夜。

    那个时候,夏以沫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休息,他却突然推门而入,身上犹带着从外边而来的幽幽寒意。

    脸色极为难看。

    夏以沫张了张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却蓦地迫近她,在她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不顾一切的将她按入他的怀中,凉薄的唇,近乎凶狠的噙住她的唇,疯狂的舔舐啃咬着……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无关爱意,惟有发泄。

    他的身上,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气息,令夏以沫恶心欲呕。

    她一把将他推开,澄澈透亮的眸子,狠狠瞪住他,喘息未定,却是嘶声道,“宇文熠城,你发什么疯?”

    她整个人都在发颤,因为心底莫名的疼痛,胸膛微微起伏不定。她死死的瞪住面前的男人,明亮的眸子里,终是难掩的浮起一层水汽。

    望着她许久,宇文熠城仿佛才渐渐冷静下来。他避开她的瞪视,半响,方才缓缓开口道,“孤刚从翎儿那儿过来……”

    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因为从他口中毫不掩饰的吐出的上官翎雪的名字,突兀的一疼,针扎似的。

    夏以沫冷冷一笑,却不知是觉得他可笑,还是觉得自己可笑,“怎么?陛下是因为无法跟一个假孕争宠,残害宫嫔,之前还设计令娴妃姐姐腹中的皇嗣小产的女人欢好,急于泻火,所以才突然找上妾身的吗?”

    一字一句,极尽恶毒。

    伤的却是她自己。

    夏以沫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径直掠过他,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前坐定,掩住指尖的轻颤,拾起桌案上的茶具,斟满,仰头,一饮而尽。

    冰冷的茶水,灌入喉中,噎的五脏六腑都仿佛隐隐作痛。但是,窝在她心底的那一股邪火,却不能因为这一杯冷茶而熄灭,夏以沫抓过一旁的茶壶,就又要往杯子里倒水……

    哪知,她动作方一起,皓腕便被男人紧紧攥了住,“别喝了……”

    宇文熠城嗓音沉沉的响起。

    夏以沫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试图将手腕从他灼烈的大掌中,挣脱出来,哪知,男人的手势,却如同铁钳一般,仍是紧紧抓着她,不让她动弹半分。

    夏以沫狠狠瞪住他,“宇文熠城,你凭什么管我?”

    似想起了什么,冷声一笑,“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替你的翎儿脱罪吗?难道还有心思在这儿管我喝茶?”

    听得她讽声提到上官翎雪,宇文熠城定定的凝视着她许久,有一刹那,像是要望到她的心里去一样。

    不知为何,夏以沫被他那种沉沉的目光看的竟有些心虚和不安。他攥住她手腕的大掌,灼热而滚烫,令她亦愈感烦躁,下意识的又挣扎起来。

    这一次,宇文熠城却没有怎么为难她,轻轻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然后,坐在了她的对面。

    腕上少了他的禁锢,却依旧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因为他方才的紧抓不放,那里白皙幼滑的皮肤,已瞬时红了一片,渗出些火辣辣的疼痛感。夏以沫下意识的揉着。

    宇文熠城瞥了她一眼,道,“跟你说过多少次,生气的时候,不许灌冷水……”

    夏以沫正在揉着手腕的动作,微微一滞。她生气的时候,一贯爱喝水,那种赌气性质的,大口大口的往喉咙里灌……有一次,忘了为什么,她与他闹了别扭,也是这样,一口气灌了许多凉茶,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不说,当天夜里,胃也难受了许久……

    当时,宇文熠城一壁替她轻柔的揉着胃,一壁却是黑着脸,警告她,再也不许对他生气,更不许在生气的时候,猛喝凉水……

    如今想起来,竟像是前世的事情了一般。

    夏以沫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赶忙垂了眼眸,遮去瞳底的苦涩,半响,方低声道,“你管我……”

    话虽这样说,先前的一股无名之火,却终究是消弭了许多。

    不想在这样的事情中纠缠下去,顿了顿,夏以沫突然开口道,“上官翎雪怎么样了?”

    她突然很想知道,有关上官翎雪,面前的男人,此时是怎样的心情……

    果然,听她提起那个女子,宇文熠城就是神情一顿。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略略沉默了须臾,方开口道,“你相信翎儿做过那些事情吗?”

    夏以沫心中终不可避免的一沉,划过丝丝伤痕。

    “陛下这样问……”

    女子饱满艳丽的唇,勾起半抹讽笑,“……分明已经是不相信你的翎儿,会做出那些事情了……既然如此,再问妾身信不信,又有什么意义呢?”

    听她口口声声的“陛下”和“妾身”,宇文熠城一双清俊的眉目,不由微微一皱……她一恼他的时候,就会唤他“陛下”,称自己为“妾身”,用这样疏离的称呼,来跟他划清界限……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宇文熠城反而道,“孤确实不相信翎儿会做出假孕争宠的事情……”

    语声一顿,浓眉紧蹙,“至于其他事情……向婉儿的溺水、诬陷你在茶中下毒,以及从前娴妃小产……这些事情,孤总觉得,还有别的隐情……”

    顿了顿,“翎儿不是那样的人……”

    夏以沫静静听着他如此为那个女人开脱,只觉得窝在心底的一腔怒火,就如同涨潮的汐水一样,一点点的漫延上来……说不清是疼痛,还是觉得可笑。

    “既然陛下这么信任你的翎儿……”

    夏以沫霍的站起身,连多看一眼对面的男人都不愿,“……尽可以将所有指控她的证据都视而不见……最好再将那些诬陷她的人,一个一个都抓起来,这样就可以还你的翎儿清白了……”

    唇角弯起毫不掩饰的讽刺弧度,“俪妃娘娘听到陛下这样的信任他,一定高兴坏了吧……既是如此,陛下也不该在妾身这儿耽搁下去,理应赶快去好好宽慰宽慰你的翎儿……想必,遭受了这么多人的‘诬陷’,她现在一定是一副泫然欲泣、无限惹人怜爱的模样吧?……”

    不用去看那上官翎雪此时此刻的情形,夏以沫都可以想象的出来,当种种的证据甩在她的脸上之时,她是怎样的睁着一双凄婉的大眼,晶莹的泪水,怎样汪在瞳底,欲落未落的娇怯模样……

    最不能让她接受的是,面前的男人,竟会相信她……

    果然,他最在乎的人,还是那上官翎雪吧?所以,才会无视那么多的证据,无论别人说些什么,他都如此的信任她,维护她……

    既是如此,她与顾绣如谋划了这么久,又算什么呢?

    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枉做小人罢了。

    她突然如此的妒忌那个上官翎雪。

    她的心,是这样的失望,是这样的疼。就像是被人拿着钝刀子,一下一下划着一样,千刀万剐般的疼。

    宇文熠城望着她苍白脸容,心中却只道她是因着不能将上官翎雪,为司徒陵轩报仇雪恨而难过,忍住想要发作的冲动,只冷冷开口道,“翎儿有没有做过那些事儿,孤自会查明真相,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夏以沫冷冷望住他,唇畔勾起半阙讽笑,“查明真相?真相如何,陛下你真的在乎吗?”

    又是冷冷一笑,“好啊,那我问你,若是真的证明上官翎雪做过这些事情的话,你打算怎么如何处置她?”

    这却问住了宇文熠城。他也曾经想过,若证明上官翎雪真的做过那些事情的话,他要怎么处置她……但他也十分的清楚,他的处置,对上官翎雪来说,很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他太了解那个女子的性子,也太了解她对自己的心意,若自己真的逼她太紧的话,她最可能是一死了之……

    而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局面。

    况且,他也不愿意相信,那个他一向钟爱和怜惜的、心地善良、性情温婉的女子,会做出那等处心积虑、心狠手辣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太巧合了。从发现上官翎雪假孕的小宫女,到林太医,再到突然被揭露的陈年旧事,这一切,出现的时机,都太巧合了……

    而面前的女子,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宇文熠城突然很想开口问她。

    但是,这样的念头,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

    就仿佛,他一旦问出口,他与她,就连如今的关系,都不能再维持……

    男人许久的沉默,落在夏以沫眼中,却只觉得如此的刺目。

    女子嘴角攒开冷冷笑意,“怎么?陛下无话可说了吗?”

    宇文熠城望向她被恨意浸的浓丽的眉目,突然开口道,“你希望孤怎么处置她?”

    夏以沫一怔。

    她希望他怎么处置上官翎雪?

    那个女人,她是害死阿轩的罪魁祸首,她恨不能杀了她,替阿轩报仇雪恨……可是,这一刻,当宇文熠城这样问她的时候,她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要他杀了那个女人吗?不,她知道,无论上官翎雪做了什么,面前的男人,大抵也是舍不得杀她的吧?这么多年的情意,他如何能够下得了手呢?

    看的这样清楚,却只让夏以沫更觉心伤。

    “不要再喜欢她了,宇文熠城……”

    在理智苏醒之前,夏以沫已是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话出口,便即后悔。

    宇文熠城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却是骤然一跳。面上神情却极为冷静,沉声问道,“为什么?”

    夏以沫咬了咬唇,告诉他,也是告诉自己,“上官翎雪做那么多的事情,无论是谋害娴妃娘娘的孩子,还是假孕、诬陷……都是因为她妒忌你身边有别的女子,所以,她才想要不折手段的将所有的人,一个一个的铲除……对这种人,最好的惩罚,就是她越想得到什么,就越让她得不到,越让她失去……那么,对她来说,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说这话之时,她始终没有看对面的男子一眼。刻意躲避着他灼灼的凝视。

    但宇文熠城,却久久的望着她,目光顿在她的眼睛上,像是要透过她的双眼,一直望到她的心底去一样。

    他想知道,说出这些话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心思……在她这样算计上官翎雪的时候,她的心中,到底想着谁,又是为着谁……

    “夏以沫,你就这么恨翎儿吗?”

    许久,宇文熠城沉沉嗓音,缓声响起,一字一句,平淡如白水,听不出任何情绪。

    却像是一根极尖锐的针,蓦地划过夏以沫的心头,令她猝然一痛。

    她想回答“是”,她对上官翎雪恨之入骨,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怎么也出不了口。

    她能够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悲伤一样。她的心,就那样微微一痛。

    夏以沫没有看他,尖利的牙齿,将唇瓣咬的生疼,许久,方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听她用这样的话搪塞,宇文熠城也终究不由逸出一声冷笑,“就事论事?……夏以沫,孤发现,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他说,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清冽语声中,藏着掩也掩不住的落寞和苦涩……也许,不是他越来越看不懂她,而恰恰是因为他将她看的太清太透,所以才会这样的难受……

    因为知道,她做这一切,不是为着他,所以,才会这样的失望与不甘……

    夏以沫蓦地抬眸,望向她。他却没有看她。半对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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