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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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突然打了个寒颤,没敢再说下去。
乐康转了个眼珠:“即是如此,那咱们接着玩咱们的,不要因为一个舞娘扰了咱们自个儿的兴致。”
林嫣手段粗暴的不加掩饰,似乎就是要在众人面前丢国公府的脸似的。
不过闹大也不好,自己帮着回旋一二,也算落个人情。
她一发话,众人一哄而散,又各自玩起来。
李侍郎家的千金走到林嫣面前,掩嘴一笑:“我刚看见你家六姐同这个疯姑娘说了几句话,兴许是没办法,给气走了。”
088不作不死()
林嫣不禁多看她两眼,正要说几句客套话。
李家姑娘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嘻嘻哈哈地跟着一堆人往席面上去了。
红裳那里正催着赶紧的上了点心菜肴,过来请大家入席。
就算有看着那跳胡旋舞面熟的女孩,也随即被精致的美食吸引,纷纷问起林嫣点心的做法来。
当听说是秋雨斋的师傅做的,更是兴奋。
因为那里是男人们聚会的地方,偶尔有父亲兄弟带回家的,也是不够姐妹几个分的。
她们对林嫣的好感上升了许多,湖中的风波被风一吹,了无痕迹。
林嫣暗暗松了一口气,之后再没什么心情同大家寒暄。
好不容易把祖宗们都送走了,也顾不得留下温昕雨多说会话,急匆匆的就往园子里一处厢房里去。
林娴被堵住嘴,奋力挣扎。
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疏影,卷着袖子,怒气匆匆的瞪着她,只等着自家姑娘一来,就上去两个大嘴巴子!
她们家姑娘还没开始搞事请呢,倒先给姑娘添起堵来。
士可忍,贴身丫鬟不可忍!
林嫣也是一样的怒气匆匆,急急走到厢房,不等婆子开门,上前一脚把门踹开,看也不看林娴的脸,张嘴就骂: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这里是有男人还是有皇帝?湖中跳舞,你怎么不直接跳湖!”
“这么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就是拿来讨男人的关注,都显得极其没新意!”
不知道被多少前人用烂了的手段。
跳湖!湿身!丢手帕!崴脚!
这些手段每年都要上演一番,少年郎们都见怪不怪了,就算上当,那也是拿来当情趣,心甘情愿的。
这个林娴,却拿来用在女孩子们身上。
林嫣气的直乐,不停的问:“你脑子里怎么想的?要显摆你的才艺也不是这样显摆的。”
“这里没外男,没夫人们,都是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就算你有经验才艺,真以为她们回家会夸赞你吗?”
女孩子的心理,难道林娴不知道?
“你说,如果是林姝或者我,才艺俱佳,你回家会同二婶娘满嘴的赞扬吗?说也是说的酸不溜秋再加几句贬低吧?”
林嫣蹲下身子,拖着林娴的下巴,逼着她看自己的眼睛:“你倒是说话呀!”
林娴挣扎着,眼睛里愤恨不平。
“还不服气了?”林嫣拍了拍她的脸:“不服气你说话!”
姑娘都给气糊涂了。
旁边的疏影小声提醒了一句:“她堵着嘴呢。”
哦…
林嫣看了看堵嘴的布团,松开了手。
她重新站起身喘了几口气,突然呵呵笑了两身,语气也变得温婉:
“五姐姐莫怪,我刚才有些口无遮拦了。”
眼看着林娴的小脸由红转白,目露悲愤,踢着脚的要站起来。
林嫣叹了口气:“其实直到现在,我才觉着自己老同你作对,实在有些小肚鸡肠。”
“你同李世子真是天成地设的一对,一个深情一个痴心,一个自以为是一个没有脑子。”
林嫣嘴角含着丝嘲讽,看着还不服气的林娴,心里真是舒畅的很。
当初林娴也是这样,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说出了有关父亲受污构的事实。
没错,她就是小肚鸡肠!
只有原原本本还回去,她才觉得算报了仇。
“你连林六那个小白莲都斗不过,我怎么就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呢?”
林嫣摇了摇头,很是失望,看着林娴额上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
对方已经没了力气挣扎,整个身子团缩在一起,似乎在忍受很大的痛苦。
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林嫣自然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林嫣抽了抽鼻子,果真从空气里闻到一丝血腥味。
她脸色一变,朝着林娴裙子看去,然而并没有血色。
她打了个眼色,疏影气势汹汹的走上前,将布团从林娴嘴里抽了出来。
“疼!”林娴脱口而出一个字,就咬着嘴唇再也说不下去。
疏影往下一摸,红了红脸,站起身对着林嫣小声对了个口型。
月事带。
林嫣面色一红,忍着恶心让婆子们将林娴抬了,直接送到二房杨氏那里去。
她本打算自顾自的回去,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林娴疼的连说“不”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林嫣摆布。
国公府有家养的大夫,得到消息后马上赶了过来,隔着帐子为林娴把脉。
杨氏坐在明间里,对着林嫣问来问去,问的林嫣心里烦躁。
“二伯母,五姐也不知道被谁怂恿,跑到湖中央跳什么胡旋舞。”
林嫣直言道:“乐康公主还夸奖她比乐坊那些舞姬跳的好,我的脸都快丢没了。”
杨氏听了,面色一凝,这是将自己女儿比作教坊的女子吗?
可是她也只能忍着,因为那是乐康公主说的。
“我怕再让众人看笑话,就着人绑了她,等散了宴席就准备把她放了。谁知道她喊起肚子疼。”
林嫣继续胡扯:“我的丫鬟和婆子,可没给她吃的喝的,跳舞也是她自个儿的注意。二伯母若是不信,只管差人去问!”
杨氏被说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那边大夫出来也是白着一张脸,后背被汗浸的水透。
他看看立在屋里的林嫣,朝着杨氏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杨氏对林嫣道:“我就是问一问具体情况,没有别的意思。伯母还要多谢你将你五姐姐送回来。”
林嫣匆匆行了一礼:“二伯母若没事,我就回去了。今日的宴会,祖父还要等我去详述呢。”
杨氏一听还要去林礼那里,忙站起身:“今天这事,就不用让老人家知道了。都是小女儿的事情,说了也是让老人跟着糟心。”
林嫣道:“我不说,可不见得祖父不会知道。今天抬着五姐进来,一路上可是很多人看见的。”
杨氏恼她油盐不进,林嫣根本不在乎对方看法,任务完成,交代清楚,走人!
门口林姝静候在那里,见林嫣出来,笑着点了点头。
林嫣冷笑:“听说五姐去湖中跳舞的时候,同六姐姐说过几句话?”
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屋里的杨氏听见。
林姝面色一变,急忙开口辩解:“是说过话,不过是路上遇见打一声招呼。”
林嫣瞥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你们姐妹如何明争暗斗我不理,只是别把别人都当作傻子!没得恶心!”
是她进来搞事请好不好,还没开始行动,倒先被恶心了一把。
林姝涨红了脸:“七妹妹说什么我不懂。”
“不懂最好。”林嫣道:“今个儿你在园子里长袖善舞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主意。想上位可以,但是妄想踩着我的肩头上去,小心摔的爬不起来!”
089救美()
林娴说完,看也不看林姝一眼,就气焰嚣张的带着自己的下人走了。
林姝白着一张脸,扶着红杏摇摇欲坠。
而屋子里杨氏听的明明白白,却根本没工夫搭理。
因为大夫悄悄写的几个字,让她心惊不已。
林娴小产了!
她满眼的不可置信,但是大夫态度坚定,她也不敢为着这事,去街上再请一个大夫来。
没过半日,林娴急病的消息就传遍了信国公府。
随之而来的,是林姝为给姐妹祈福,随着杨氏闭关七七四十九天抄写经书。
七七四十九天,正好做个小月子。
林嫣对二房的事情嗤之以鼻,翻篇不再理会,只让几个丫鬟将三房的门庭全用柳枝叶沾着水给洒了一遍,去去邪气。
大房的赵氏不知具体情况,倒被林嫣的举动又气了一场。
国公府的热闹毕竟是家里自己的事情,京里可是出了个大消息。
以至于信国公家瞬间从福鑫楼风云榜榜首下滑了一个位置,屈居第二了。
说起来,这件事与信国公其实也有那么一点联系。
林嫣的宴请结束,她回去处理林娴。
这边厢乐康出了国公府的门,走到景河西街,却惊了马。
驾车的两匹高头大马顺着满是人群的繁华街道疯狂奔跑,眼看就要带倒车厢。
乐康尖叫不断,身边宫娥紧紧抱着她,生怕摔出个万一来。
从国公府出来,周慕青说要回淮阳侯府去,她只能自个儿坐上马车往宫里赶。
谁知道路过景河西街,后面宫娥坐的车没事,偏偏她的马惊了架。
街上人群四处奔散,眼看着就要撞在别人摊子上。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蹿了出来,伸手就是一剑。
乐康透过薄薄的纱帘,直觉的眼前一闪,马背身上套着的车厢缰绳,瞬间被砍断。
马匹直朝着远处奔去,再无人理会。
车厢却随着惯性,朝一边歪了过去。
乐康猝不及防,抱着头被甩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要扑倒在地上了,谁知道一个胳膊捞起了她,避免了其当众出丑。
乐康知道魏国公的车架,是跟在她后头的。
刚才透过纱帘,依稀能看见温子萧那张菱角分明的侧脸。
为此,她还悄悄的红了半天脸。
可惜事与愿违,救她的另有其人。
温子萧立在不远处,背着手冷漠的朝这里观望。
乐康心里一惊,猛的回头看抱着自己的那个人。
她认识。
临江侯的次子,义勇营任校尉的李显。
乐康羞愤交加,急着推开李显,却不料后退的过程中一脚踩在了自己的鱼尾群摆上。
“撕拉”一声,衣裙竟然从腰摆处裂了道口子。
天气炎热,本就穿的单薄,此刻乐康腰间嫩肉全露了出来。
李显眼尖,没等乐康反应就赶紧的脱了身上的外套抱住了乐康,将其抱上了马车。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他粗粝的手指滑过乐康裸露出的白肉,拉的乐康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宫娥急忙的将乐康接了过去,李显招手又唤来一辆马车:“公主不如坐我的车子回去。”
五月的天犹如进了冰窟,乐康牙齿打着寒颤,嘎吱嘎吱作响。
还是宫娥替她给李显道了谢,扶着乐康进来临时调来的马车,急急的朝着皇城深处驶去。
一进宝慈殿,乐康扔了李显那件外套,哭着喊着朝着内殿跑去:“母妃!母妃!”
安贵人正在修剪花枝,猛地听见女儿悲戚的哭声,忙扔了手里的一把鲜花走了出来。
乐康一看见安贵人,哭着就朝她怀里扑去,泣不成声。
“怎么了?出宫一趟怎么回来成这样了?”安贵人上下一打量,看见撕裂的衣裙,顿时变了颜色。
她面如寒冰的问跟出去的宫娥:“到底出了什么事!”
宫娥们慌的跪下,为首的一个说道:“来时半道上惊了马,公主被淮阳侯次子所救。”
安贵人眯了眯眼睛:“淮阳侯次子?可是看清楚了?”
宫娥战战兢兢:“看…清了,殿下她…殿下她被李显抱在了怀里,有了肌肤接触。”
说完后,宫娥就面如死灰,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若只是普通的救驾,赏赐些东西就行了。
偏偏当街乐康的衣裙裂了,被李显摸了个现成,周围人群不知道看去多少。
安贵人面色如土,也失了颜色。
乐康从安贵人怀里挣出来,怒道:“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安贵人摆了摆手,身边宫娥领着地上一群人全退了出去。
乐康对安贵人道:“打量我是个傻子,躲在宫里什么都不知道?”
“母妃,宫里仪仗用的马匹都是经过训练的,怎么可能好好的惊了马?李显怎么就算准了我那个时候摔出车去,那么及时的出现?男人出门会随时备着辆马车?”
“定是他,算计好的!”乐康咬着牙齿,恨恨的说道。
安贵人毕竟年长,比较冷静:“可是他毕竟救了你!以上那些话说出去,只显得你图恩不报,失了皇家尊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