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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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老脸一会红一会白,气的浑身直哆嗦。
立在人群后的杨丕国哪里见过这种场景,都看傻了眼。
徐娘子月眉烟描、粉妆玉琢,身材难减难增,就是张嘴骂人横眉冷竖的模样也难掩其中的妩媚。
张嫂斜眼偷偷一看杨丕国流口水的傻样子,知道这事成了七八分。
她心里暗喜,当即说道:“小侯爷,若是您觉着还行,不如替徐娘子解决这些麻烦,也是给自己增分不是?”
这话在理。
杨丕国当即让清水往侯府里叫几个壮实的家丁假扮护卫来。
没过一会,清水领着济宁侯府里的半大小子,做护卫打扮跑了过来。
清水带着人先将人群驱散,随即就往院里一站,喝道:“我们是济宁侯府的,哪个再敢吵一句?”
院里的人都被唬了一跳,徐娘子眉头一挑,看了清水一眼。
孟氏犹豫着问道:“怎得侯府还管咱们的家事?”
清水冷冷说道:“侯爷看上了徐娘子,特命我等来保护她!”
就问你怕不怕!
孟氏没想到徐娘子竟然短时间里攀上了这么一个高枝,哪里肯信。
这个时候张嫂将杨丕国让了进来:“侯爷里面请,家里乱糟糟的您可别嫌弃!”
杨丕国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的迈进院子,直接朝徐娘子走去。
徐娘子立时羞涩一笑,甩了下帕子,转头又往屋里去了。
这一笑,简直将杨丕国的魂都要勾去了,也忘了在院子里呵斥孟氏两句,直直跟着进了屋子。
虽说在权贵圈里,杨丕国屁也不是;但是在孟氏这些平头百姓眼里,那简直是天上的神仙一般。
对方通体的气度摆在那,又有一院子的护卫虎视眈眈,由不得她不信。
“好!”孟氏咬牙:“既然你攀上了高枝,咱们也奈何不了你,我就看着你怎么嫁进豪门!”
高门大户,哪里是那么好攀的,说不得就是图一时的新鲜。
那些贵公子,在外面养外室的多的是,她就等着徐娘子被人抛弃的那一天!
院子里闹事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徐娘子的丫鬟给了徐老二二十两银子送出了门去。
徐娘子刚才在院子里已经看清杨丕国的相貌,果然生的唇红齿白细皮嫩肉。
这会,她等杨丕国入了坐,对着他不偏不正道了个礼,就在对面坐下。
“让侯爷看笑话了。”徐娘子这会说话软软糯糯,哪里还有刚才骂人时的中气十足。
张嫂看着杨丕国的脸色笑道:“哎呦,徐娘子有福气,咱们小侯爷看中你。知道家里有人闹事,特意调了护卫来帮忙,这么好的心意哪里找去?”
徐娘子低着头,扭着帕子说道:“奴家寒微,实在惶恐侯爷的厚爱。”
杨丕国笑了笑:“娘子实在不用妄自菲薄,本侯爷看你有勇有貌,可比那些足不出户病怏怏的闺秀有意思多了。”
徐娘子羞的头更低了。
张嫂笑着插嘴:“徐娘子心里怎么想的?如今侯爷您也见了,给个准话?”
徐娘子犹豫片刻,抬眼迅速的看了杨丕国一眼,又低下头去,害羞的说不出话来。
她眼里似乎带着钩子,引得杨丕国探过去半个身子。
张嫂一拍手:“我看好,徐娘子这是同意了!侯爷,咱定个好日子来迎娶?”
杨丕国还没说话,徐娘子突然说道:“奴家心里七上八下的。您也看见了,我夫家的姑母多不讲理。
刚才薛管事当众说侯爷你看上奴家,街坊邻居都知道,奴家……”
她咬了咬嘴唇:“奴家知道豪门大户里娶妾不叫娶,叫抬。不办喜事不请客人。
可是奴家当初都没个好成亲礼,如今二嫁,实在不愿意委屈自个儿。”
她眼睛里都要垂下泪来,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既然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奴家想在这个家里办场风光的亲事,让周围人都知道侯爷是正正经经的想接我入府去!”
她抬起沾满雾水的眸子:“侯爷不会怪奴家多事吧?”
“不怪不怪!”杨丕国不自觉的说道,随即意识到有些失态,忙调整了下坐姿:“以为什么大事呢,不碍事,不过第二天可要跟着入府去。”
进了侯府,才能谋算这些东西。
徐娘子看了张嫂一眼。
张嫂醒过神来,堆着笑对杨丕国说:“侯爷,民间二婚聘礼:香帕两方、宝钗一对、金戒指六个;还有我这个媒婆的谢礼也不能少了。”
这么少?
简直是天上一块馅饼砸在了杨丕国的头上,他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时来运转也不过如此吧?
342这个娘子太凶猛()
杨丕国怕景王府急着找女婿,先把他给过滤掉。
等商议好同徐娘子的良辰吉日后,就去景王府周圈溜达。
宫里不太平,景王缩头乌龟般躲在府里不出门。
景王妃从临江侯府回来后,翻来覆去想林嫣说的话,派了人出去打听东南方向都有什么人家。
东南方向是权贵集中地,适龄未嫁的还真的有两家,可是哪一家都不算好。
她细细裁思一遍,怪不得林嫣听她说“姻缘在东南时”,脸色不是太好。
济宁侯的婶娘不正是被信国公府休弃的那位?而且宁王似乎也不太喜欢这一家。
她一个女人家,打听出来的都是后宅琐事,再具体的也就不是很清楚了。
景王妃催着景王派人去打听东南向还有什么人家,一次两次景王不在乎,次数多了烦不胜烦。
“真要和亲,凭着我的老脸去宫里求一求,也不会轮到静和呀!”
景王气道:“就你闲了没事瞎着急。史书里拿宫女当公主嫁到番邦的也不少,又不是战败了,还嫁个真宗室女过去?”
景王妃劈头盖脸一顿说:“你倒是会躲清闲,闲散王爷做久了真当自己高枕无忧?
现在宫里头乱糟糟的,你要是一不小心站错队,别说闲散了,你头上的王爷帽子也能给你捋喽!
宁王妃一提醒,我也觉着那个道士来的蹊跷。你说是不是有人在算计咱们?”
身在局中不自知,一旦有人提醒,景王妃前后一想,心里八分认定有人在算计这门亲事。
景王眼睛一眯:“算计老子?”
他立刻着手去查那个道士的来历,以及最近静和周围有无可疑的闲杂人等。
想了想,他又坐着马车绕着自己的府邸溜达了两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装作偶遇的人,这才放心的又回府里睡大觉。
他刚回去,杨丕国就来了,同样的在王府旁边的街上溜达了两圈,等到黄昏也没见景王出来,只好怏怏的回自家去。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没有碰到景王,是因为半路有人不停的给自己设置障碍耽误了时间。
他以为被挑菜篮的农夫撞到、被街头的乞丐小孩围住要银子、摊子上的大妈叫住他硬塞给一双鞋垫这些小事,只因为他长的帅。
若是陈二蛋早知道景王出来绕圈,是为了将觊觎他女儿的可疑人士给处理掉,估计也不费心设计这么多环节了。
说实话,挺累人的。
找人扮成农夫、大妈,给乞讨小孩银子去围观公子哥,这些还都算好。
杨丕国被贪心蒙蔽了双眼,看见套主动往里钻,所以也不是什么难事。
难就难在宁王妃说了,普通仙人跳没意思,要有趣且让杨丕国恶心一辈子的。
如此,福鑫楼才能得到有噱头的故事招揽客户不是?
这可愁死了陈二蛋。
徐娘子着急甩掉一屋子的本家,杨丕国迫不及待想接她进府谋取财物。
两人所谓的亲事就定在三日之内,二月二龙抬头之前。
这一日,徐娘子门前两盏红灯楼,院子里更是布置的极尽铺张。
杨丕国穿了自己的朝服,带了一班家丁进去时,入眼全是红纱帐。
徐娘子夫家和娘家的亲眷全挤在院子里,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嫁给了权贵。
抬眼一看杨丕国的穿着,全都哑了声音,纷纷跪在两旁。
杨丕国扬声道:“都起来吧。”
这真是意气风发的一天。
张嫂一身藏蓝的袄裙,头上簪着朵好大的红月季忙前忙后,见杨丕国进院大家都不自在,忙笑着过来招呼:“侯爷,屋里请。”
然后她对来贺喜的亲朋说道:“大家都热闹点,这是侯爷喜欢咱们徐娘子,特意允了在这里成亲。过上两天徐娘子进了侯府享福,那就是天上的人了,你们想见也见不到!”
说完呵呵一笑,怕小丫鬟伺候不周,重新转身进去亲自指挥。
徐娘子一身红嫁衣,盖着红盖头与杨丕国喝了合卺酒,便在床上安静的坐着。
杨丕国心急,一下子给掀了红盖头,恨不得立刻抱住徐娘子做对鸳鸯。
张嫂子一脚探进屋子,笑道:“以后徐娘子就是侯爷的,还等不得这一时半刻?”
说着,又拿着民间诸多繁琐的礼仪折腾了杨丕国和徐娘子一番。
好不容易等到华灯初上,杨丕国急着解徐娘子的衣裳,徐娘子同白日里的羞怯不同。
这会儿她媚眼一扫,抓住杨丕国心急的双手,自个儿在自己胸口无意识的滑了一下。
杨丕国的嗓子顿时干了,直勾勾的盯着徐娘子傲人的胸口:“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还等什么?”
徐娘子直接从被子底下抽住一条鞭子、一对蜡烛、一条绳子来。
杨丕国眼睛瞪大,惊讶的看着徐娘子,没想到对方的爱好与众不同,他不禁有些兴奋。
“原来娘子与我是同道中人!”杨丕国舔了下舌头:“你这些东西太少,我那里还有更多你想不到的,明日跟我回侯府玩?”
徐娘子手握鞭子,笑嘻嘻的在杨丕国脸上轻轻拍打一下:“夫君不怕,奴家就放心多了。
奴家有个主意,今个儿夫君听奴家的,好好躺着由奴家伺候可好?”
娇滴滴的声音酥的杨丕国浑身发麻,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就想着撕裂衣服任对方蹂|躏。
来吧,宝贝!
他两三下扯了衣裳,平躺在床上。
徐娘子嘴角泛起冷笑,朝着其身下瞟了两眼,果然是花楼里的常客。
她直接拿出绳子绑了杨丕国的双手双脚,杨丕国眼睛发亮,徐娘子索性又用布蒙了他的眼睛。
杨丕国道:“如此为夫还怎么看的见你?”
徐娘子此刻早不复刚才的娇柔,脸色不屑一顾,嘴里仍嗲声嗲气的说道:“如此才更有趣不是?”
杨丕国这才不出声,这些玩意儿,都是他玩剩下的,不过这次被绑的成了他而已。
屋里床摇晃不停,偶尔还有杨丕国的声音:“怎得娘子的手这么糙?”
徐娘子答道:“带了鹿皮手套。”
一会儿杨丕国又喊:“娘子娘子,怎么感觉跟刚才不一样?”
徐娘子忍着笑:“这才有趣。”
直到他腰酸腿软,徐娘子还不罢休,杨丕国直求饶:“好亲亲,今个儿我是没准备,明个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娘子并没有出声,喘|息声更重,直到最后忍不住长啸一声,杨丕国狐疑:“怎得你的声音不对?”
徐娘子这才掐了他一把:“官人莫不是太累,出现幻听了?奴家再给您唱个小曲,您听是不是我的音。”
酒意加倦意,伴着徐娘子绵长的小曲,杨丕国睡的沉了。
343名满京城()
第二天杨丕国醒过来的时候,头晕脑胀,感觉身体被掏空,抽鼻子一闻,一屋子石楠花的味道。
回味起昨夜的疯狂,杨丕国心还在天上飘着下不来。
他翻身要下床,却发现手脚还被绑着,于是喊道:“娘子,别调皮,快给为夫松绑。”
耳边却传来男人的“噗呲”一笑,惊的杨丕国身子在床上弹了两下:“谁!谁在屋里?”
眼罩终于被人撕开,杨丕国睁开眼睛一扫,整个人直接吓的瘫软在床上,屁都忘了放一个。
一屋子的衙役,为首的京兆尹大人抄着手冷冷的盯着床上的杨丕国看,眼神如同看着被剥的精光待宰的肥猪一般。
“有人告到衙门里,说这里有人聚众银乱。”京兆尹见对方醒了,开始慢悠悠的张口说话:“一大早咱们进来,见是好命袭了济宁候爵的杨侯爷,下官没敢妄动!”
上京城权贵满地走,京兆尹这个官是没那么好做,说不得一个寻常的街头聚众斗殴,背后就牵扯着惹不起的人。
但是别人惹不起,不代表他将济宁侯放在眼里。
京兆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满屋子的衙役听见,他又没有封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