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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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听是妃,其实还不是庶母,有皇后在时,严妃哪里敢当王妃的大礼?
如今周皇后废了,严妃自以为宫里头一份,开始坐大了不成?
严妃脸色果然变了,斜眼道:“呦,听这音儿乐康对本宫意见大着呢?”
逮谁咬谁,有本事别巴结她儿子呀!
乐康咬了咬牙,心里冷冷一笑:“不敢,不过看不过眼去,也是这宫里没皇后了,什么人都敢当王妃的婆母。”
季妃跟着脸色也是一变。
宋淑颖这时候抿嘴一笑:“宫里什么样,父皇说了算,难道咱们刚才的话题不是临江侯府的丧事?”
果然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女人戏赶戏。
这才多大会儿,这些女人之间已经相互怼了一遍。
林嫣一攒盒的瓜子都不够嗑,最后依依不舍的离开宝慈殿,跟着季妃蹭午膳去了。
送走了所有人,乐康气的五官都歪了,安贵人终于逮着机会:“你说你这是怎么了,同严妃她们计较什么,你不是还要扶持魏王的吗?”
“扶持二哥?”乐康翻了个白眼:“我刚刚明白了,您瞧瞧那位,现在宫里还是宁王做主呢,尾巴就翘上天。若真是二哥上位,还有咱们的活路?”
安贵人皱眉:“那你更该老老实实的不要掺和这些事情,跟咱们什么关系?”
难道哪个兄弟上位,还能短了乐康一口饭不成?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儿了。
乐康气道:“跟咱们什么关系?若是我拥立个兄弟上位,那就是从龙之功,从此权势和富贵不在话下!”
安贵人不以为然:“你要那些做什么?听我的,老老实实做你的公主,咱们才有口饭吃!”
“有口饭吃?”乐康道:“母妃得愿望就是有口饭吃吗?”
她站起身,不服气的说道:“您往日在宫里够低调迁让吧,饭里带着气,您吃的可安稳?
皇宫大内,谁能置之度外,要么吃的耀武扬威,要么就直接饿死!
我可不愿意像母妃一样,唯唯诺诺一辈子,只为了一口受气的夹生饭!”
安贵人也恼了:“好好好,你有你的主意,可是现在宁王正当红的时候,你又跟宁王妃置什么气?
若是真聪明我也服你,偏偏次次次不得逞。
头几次吃亏还没吃够,今个儿又攀扯到她身上。
也是她没认真回你,若是翻脸我看你能怎么办!”
乐康沉默半响,才磨着牙说道:“一个被家族丢弃到庄子上的人,凭什么高高在上,如今倒要我给她行礼!”
她就是不甘心!她就是不服气!
338姻缘()
林嫣在宫里呆到快锁宫门,见各处也无甚热闹可看,乐康乖乖呆在宝慈殿,建元帝那里听说临江侯去过一次,惹了个大红脸退了出来。
具体情况,还得等墨宁回家了才知道。
那就……回家吧。
谁知道进了屋子,暗香乐匆匆迎出来,神神秘秘的说道:“今个儿临江侯府来报丧了。”
见林嫣果然惊讶,她又笑道:“听说临江侯进宫去请乐康回来,谁知道被万岁骂了一顿,说临江侯府治家不严,难道还要连累他一个女儿不成?
临江侯夫人见没找回乐康,扑在公主府哭儿子,被人架回了府去,好多人都看见了。”
“你也看见了?”林嫣换了衣裳,坐到榻上,笑着问了一句。
暗香怪不好意思的:“别家下人都去打探消息了,咱们府不能落下不是?”
林嫣问道:“王爷回来了没有?咱们还要过去吊唁吗?”
暗香摇头,也不知道,毕竟跟临江侯府的关系在这里摆着。
晚间墨宁按时回家吃饭,林嫣拿这个问题问他。
“去,为什么不去?”墨宁道:“咱们两个一起去。”
不去,除了让那些不知所谓的嚼舌头,有什么好处。
儿子都死了,吊个唁而已,宁王府没那么小气。
顿了顿,他笑道:“说起来,李啸和李显早去鬼门关报道,还真的谢谢你呢。”
吓得林嫣一口饭吐在碗里:“几个意思?跟我什么关系?”
墨宁伸手将林嫣嘴旁的饭粒捏了:“你不是让宗老大告诉李显,李啸带来的是什么人,会威胁到他世子的地位?
宗老大心善,顺便将乐康也买消息的事情告诉了他。
李显回到家见乐康同李啸接触,怕两个人联手,便先下手为强。
谁知道乌哈汗逃窜到公主府,撞见李显向乐康承认自己刺杀李啸的生气,激动之下动手将其打死。”
说完,墨宁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个还真是没想到。”
害他白费一番力气废掉李显身边的商人,搜集其放印子钱私养暗卫的证据,等合适的机会再将临江侯府击垮。
现在当然用不到了,后都绝了。
林嫣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乌哈汗真的同李啸……那个?”
墨宁斜眼看了看林嫣:“那是别人的私事,没什么好非议的。”
怎么这个媳妇好奇心这么旺盛?
林嫣撇了撇嘴,继续埋头吃饭。
她是让宗韵景帮忙了,谁知道李家兄弟这么迫不及待的做炮灰呢?
还没发挥她的聪明才智呢,丫丫的,运气爆棚的感觉其实并不是太兴奋。
好好的年,先是宫变,后是信国公府连死两个人,接着临江侯府兄弟相残。
大家喜庆的衣服才刚穿上身,就得脱下来换个素净的去别人府上吊唁。
早餐的丰盛年饭还顶在胃里,脸上就得装作悲戚的模样在临江侯府里哭两声。
大喜大悲的戏文也没这么刺激的。
尤其这两个接连祸事的人家,还都同宁王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礼赞喊“宁王、宁王妃到”时,众人全收了声音,默不作声的看两人给李啸、李显两兄弟上了香。
有记性好的夫人知道林嫣当初在临江侯府闹的风波,冲着自己要好的夫人打了个眼色。
林嫣一个眼刀子扫过去,立刻没人再敢挤眉弄眼。
怨都怨临江侯府没福气,压不住宁王妃旺夫的威严。
瞧瞧宁王,自从娶了林嫣,如今都监上国了,不是旺夫是什么?
墨宁和林嫣可不知道众人心里的想法拐了一个大急弯,他牵着林嫣的手朝着临江侯点点头,说了句:“节哀。”
临江侯神色木然,扫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给回了个礼。
王氏没有临江侯这么淡然,几乎是咬着牙往外蹦字:“临江侯府遭此大难,可趁了某些人的心!”
这话说的着实过份。
墨宁眉毛一动,临江侯马上喊丫鬟:“夫人悲伤过度,将其扶进屋里去!”
然后他又回过头:“宁王莫怪,夫人她也是太过痛心,口不择言。”
“看在你儿子全没了份上,本王不计较。”墨宁说话也能噎死人:“刺客找到没有?本王已经招呼过京兆尹,有消息肯定通知你。”
临江侯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还有丝心动,若是能帮着找到凶手,也是对得起两个儿子不是?
因此他并不在意墨宁说话难听,朝着墨宁就叩首:“多谢宁王殿下!”
宫里乐康得到消息,心都提了起来。
墨宁这是要干什么?
得亏她将乌哈汗带进宫里藏着,否则真的被墨宁找到,别说什么地形图,就是西戎国估计都是对方的了。
不行,她得抓紧时间说动建元帝才行,自己以后是生是死,全在于此了。
因为宁王府带了节奏,魏王府和蜀王府,以及低调的快被人忘掉的景王府,都亲自来吊唁。
一群人涌进小小的临江侯府,颇显拥挤,于是临江侯将女眷全请进暖阁,安排了点心茶水,毕竟天气太冷,冻坏了这些人可怎么办。
王氏闭着眼听丫鬟们回禀,气的捶着床头:“这是丧事,难道还要请戏班子让那些人在后园吃茶不成?
当初就不该相信信国公府的那个老虔婆,害得咱们丢尽脸面。后来也不会娶什么公主,招这么个灾气!”
她可是听人说了,当晚乐康屋里另有男人,说不得李显就是那对奸夫**杀的。
至于李啸……
王氏全怪在了乐康和林嫣头上,可惜这两个人她谁也得罪不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始终出不来。
林嫣见到景王妃也来了,她笑着问道:“婶婶,静和最近可好?”
景王妃似乎有些心事:“前个儿在园子里撞了邪,刚刚好一些。”
林嫣惊问:“静和没事吧?”
景王妃摇头,随即想了想,伏在林嫣耳朵上说道:“我请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女道长来给静和冲好了,对方还算出静和的桃花要开了。”
林嫣心里一沉,正值西戎六皇子请求和亲之时,静和的桃花开了?
她好心提醒:“据说西戎国的要和亲,宗氏里似乎适龄的只有静和。”
景王妃脸色一凝:“我知道!所以才心急,道长说东南有姻缘,可是西戎在西北,所以我这心七上八下的。”
“那些故弄玄虚的道长,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林嫣脑子里飞快算着东南是哪。
景王妃道:“你也说了,和亲近在眼前,我这心里着急,死马当活马医吧。”
林嫣脸色突然拉了下来,问道:“婶婶,那个道长哪里的,谁介绍给你的,人还在京里吗?”
济宁侯府,不就在景王府的东南方向!
339白日梦之王中王()
得知那道长医治完静和,就云游四海去了,林嫣脸色更黑。
景王妃看出来,问道:“你认为这不靠谱?”
太不靠谱了!
林嫣铁定其中有诈,济宁侯府里那对姑侄,歪心眼不要太多。
她怕景王妃着急,笑道:“婶婶,和亲之事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毕竟是静和的大事,对方人品最重要,可不能草率。”
景王也点头:“贫贱无所谓,人品一定要好,静和喜静又是个软和的性子,还真的怕她吃了亏也不往外说。”
林嫣不动声色:“对,您说的没错。瞧信国公二房那位,本身品性不良,若是儿媳妇软和一点,肯定会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景王妃想半天,才想起那位是谁:“都被休弃了,又跟着侄子,还能上天?”
她并不以为然。
林嫣却心急。
现在景王妃没往杨丕国身上想,可是杨丕国既然敢使手段,后续肯定还有动作。
前世不就是如此,差一点将静和骗到手。
不行不行,这暴脾气呦,非得在危险来临之前,将杨丕国那厮给解决了不可。
他不是还想攀着魏王,踩着宁王府的面子往上爬吗?
就让他看看这高处扔下来块石头,能不能接住!
林嫣回到宁王府,觉着派陈二蛋去打听杨丕国的行踪和喜好,不知道能几天呢。
时不待我,林嫣直接叫过暗香:“去,往信国公府找林姝,问杨丕国的喜好和行踪,连他鼻子上几颗几根麻子也得给我说清楚!”
林姝不是同他青梅竹马吗?不是想攀着她找好姻缘吗?
这么个小忙,必须帮!
随后,她才派了陈二蛋,死死盯住杨丕国,严防他接近景王府和静和郡主。
到了晚间,暗香就将杨丕国的具体信息送了进来。
林嫣耷拉下眼皮一瞧:爱酒、好颜色!
她冷笑了一声,男人的通病,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出息。
杨丕国,受死吧!这次不扒你一层皮,我是你祖宗!
杨丕国可不知道事情已经被人看破了,带着随从清水从魏王府出来,慢悠悠的朝家里走。
本来可以坐车骑马的,他非要说今个儿太阳不错,路又不远,慢慢走对身体好。
只有清水知道,他这么做一是显摆自己同魏王扯上了关系,二是家里实在没银子养马。
临近济宁侯府,就看见一个衣着光鲜的人在角门探头探脑。
杨丕国心里一惊,可别是自己最近风头太盛,惹了人眼红。
他让一清水上去质问,谁知道还没走近,那人先回头看见了杨丕国,笑着打了声招呼。
“呦,小侯爷!”那人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姿态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常做的动作。
杨丕国狐疑:“你是?”
那人却并不回答,只说了句:“您慢走,奴才回去了。”
没头没脑,闹的杨丕国一头雾水,看着对方走路姿态似乎与别人不同,他心里一动,忙吩咐清水:“跟上去!”
等他进了府,坐下想了想,有些心慌,便起身往杨氏屋里去了。
杨氏依旧盘腿坐在炕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凶安歌。
杨丕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