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HE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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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此时周铭醒了,睁开眼对上陈柏溪的视线。二人对视了片刻,然后非常默契地一同撇开头。
周铭率先开口:“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陈柏溪说:“我明白,其实就是一时冲动,你情我愿你爽我爽的事情,也不存在负不负责的。一会儿从这个门出去,咱俩就都把这事忘了。你说对?周导?”
“没错。”周铭十分赞同陈柏溪的说法。
陈柏溪起身穿衣,一切都穿妥当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零钱。
“做什么?”
“正好二百,我浑身就这么多了,昨晚多谢你啊。”陈柏溪将皱巴巴的钱递过去。
周铭不动,没有收下的意思。
陈柏溪叹口气,收回自己的钱。随后他拿起周铭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红票子,挑眉,“你不就怕我缠着你么?现在咱俩两清了。”他将红票子放入口袋,走向门边。
周铭忽然想起那个说陈柏溪“给钱就能睡”的传言,看来是真的了。
手碰到门把手时,陈柏溪停了一下,回头笑道:“周导,你这外套要借我穿回去了,下次有空我给您洗干净了送去。”
周铭笑了,竟然有点欣赏陈柏溪了。虽说活儿不好,但是不粘人这一点还是很让人省心的。
陈柏溪踏出门外,关上门。
他前一秒脸上还挂着潇洒的笑,后一秒双手捂住脸,小声嘀咕:“哎呀!紧张死了!刚才应该装得很无所谓了?”
至于陈柏溪为什么要在周铭面前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他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不想再丢人了,毕竟昨晚主动求爱什么的,太太太羞耻了啊!
门突然打开,陈柏溪还保持着双手捂脸的动作。
周铭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愣了两秒,立刻放下双手,挺直了脖子,“怎、怎么了?”
周铭懒散的靠在门上,将一张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破纸递给陈柏溪,“这是昨晚从你衣服里掉出来的东西,沾上水了。”
陈柏溪接过周铭手上的破纸,看了看,急得一跺脚,“这……这是钱老板给我的支票,我陪他喝酒赚来的!完了!我记得他写了好几个零呢!”
周铭脸上笑意渐渐褪去,明知道陈柏溪不检点,但是一想到他如此饥不择食,连钱路平那么恶心的人都勾搭,就莫名生出一股火气,“你就这么缺钱么?陪他喝酒?那也怪不得他后来强迫你。”
“你知道什么!”陈柏溪将手里支票握成一团,他本就不擅长解释,一见周铭这种态度,也就懒得再说,“算了,反正跟你没关系。”
陈柏溪转身欲走,却忽然被周铭拉回来。周铭一手撑在墙上,低头注视着陈柏溪,冷声道:“那刚才的钱你是不是拿少了,我应该再多给你些?”
陈柏溪心里一凉,瞪着周铭,歪着头,“怎么?真拿我当卖的了?也是,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是个卖的,六年前你给我多少钱我现在还记着呢。”
☆、chapter 37()
“六年前怎么了?不就是我把你……”周铭忽然不说话了。
“说啊……你把我怎么了?嗯?把我当鸭子睡了?”陈柏溪嗤笑。
周铭冷静下来; 他收回手直起身子; 目光看向别处。
来自周铭的压迫感忽然消失了。
陈柏溪盯着周铭,有点火大; “说啊,接着说,我被人当鸭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怕你说。”
周铭注视着小脸红扑扑像个炸『毛』狗似的陈柏溪,目光扫到他白皙脖颈上的红印; 眼神渐渐晦暗,心情难以言喻。
他静默了片刻,伸手捏着眉心,轻声道:“不好意思,刚才的话说重了。可能是没睡好,没控制住情绪。”他后退两步,给陈柏溪让路,“回去; 你一夜没回家,妹妹该急了。”
陈柏溪心说这人真有意思啊,把我气够呛,他倒好,跟个没事人似的。他瞪了周铭一会儿,见周铭那面无表情的欠揍样就来气。可转念一想昨天晚上周铭也算是帮了自己,心说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
“走了,多谢周导提醒啊。”陈柏溪挥挥手。
然而周铭并没有回应。
陈柏溪离开了; 周铭靠在墙上望着陈柏溪的背影,陷入沉思。
……
宾馆距离家中不远,陈柏溪决定步行回去。
由于难以启齿的地方又胀又痛,他只得抄近路,能少走一步就少走一步。
近路的坏处就是太偏僻,万一从哪个犄角旮旯冲出个劫匪,以他现在的腿脚跑都跑不了。陈柏溪自嘲的想。
冬日寒风阵阵,他把双手『插』进口袋里。
陈柏溪的衣服上散发着不属于自己的气味。
他回想起昨晚的意『乱』情『迷』,忽然心跳加速。陈柏溪甩甩脑袋,拍着自己发烫的脸蛋,自言自语:“真的是!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走到转弯处时,他看到前方歪歪扭扭停着一辆车。这辆车的车头撞在电线杆上,电线杆却依然顽强地挺立着。
他觉得这车很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在哪呢?
忽然一个片段在脑中闪过,陈柏溪愣了下,走上前察看。
“没错了,这是周导的车。我说好像记得昨晚撞到什么了么,今早一直没想起来,敢情是开车撞电线杆子上了!”陈柏溪『摸』着车头,惋惜道:“撞成这样可惜了,都破相了。”
一辆沃尔沃从远处缓缓驶来,周铭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哎,老板,是陈哥啊!”何小年将车停到电线杆附近,下车直奔陈柏溪,“陈哥,好巧啊!你是路过这么?”
陈柏溪听到声音回头,看着站在面前一脸热情的青年,笑了,“不算巧,二十分钟前我就见过周导了。”
“二十分钟前就见过了?这还不算巧那怎样算巧啊!”何小年一脸认真的说。
陈柏溪被何小年的认真打败了,他干笑两声,附和道:“那确实挺巧的哈。”
周铭走过来,看到车头上的撞痕,眼中波澜不惊,坏了再买一辆就是了。
何小年继续笑眯眯地和陈柏溪搭话:“哎,你身上这件衣服和我们老板同款啊,太巧了太巧了,衣服都能是同款。不过陈哥你这衣服是不是买大了,穿你身上有点不协调啊!我们老板穿这衣服就很……”何小年转头去看周铭,却发现周铭身上仅穿了衬衫,并没有外套。
“老板你衣服呢?这大冬天的你不冷啊?”
陈柏溪暗自替何小年捏了把汗,心说这孩子是傻么?
“老板你真不冷啊?”
周铭被说烦了,冷声道:“你去看车。”
“哎,好。”何小年屁颠屁颠地去检查车了。
陈柏溪看向周铭,开口:“真是不好意,让你车撞电线杆上了。”
“算了……阿……”周铭捂住嘴,“阿嚏!”
此时何小年跑过来报告,“老板车抛锚了,我刚打电话叫拖车公司了。”
周铭点头,继而又打了几个喷嚏。
“周导你快回车里,外面冷,这衣服我明天给你送去。”
“不用了,你不要就扔了。”
何小年左瞧瞧陈柏溪,右看看周铭,他眨眨眼,啥!陈哥身上的衣服是老板的?
“那好,总之昨晚谢谢你。”
何小年又眨眨眼,啥!!!昨晚???
他越想越不对劲,昨晚老板一夜未归,今天下午让自己去宾馆接他。刚才陈哥说二十分钟前见过老板,而那个时候,自己在去接老板的路上。陈哥身上还穿着老板的衣服。
这几件事串起来,何小年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陈哥一直和老板在一起,地点是在宾馆!!!
天啊,这个信息量太大了,这让一个八卦王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他好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好想知道陈哥和老板在宾馆做什么了!!!
啊啊啊不行了太好奇了!!!
陈柏溪不经意间瞥见何小年,发现这孩子双眼亮晶晶的,嘴上挂着痴笑,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这个时候周铭早已经回车里坐着去了。
“小何,想什么呢?笑成这样?”
何小年回神,摆摆手,“没有!没有!那个……”他偷瞄一眼车里的老板,低声道:“陈哥,能加你个微信么?”
“啊?加我微信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陈哥,我觉得你做饭好吃。我最近在学做饭,想跟你取取经,加微信不是方便联系么?”何小年虽然反应迟钝,但撒慌却张口就来。其实他就是想偷看下陈哥的朋友圈,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陈哥和老板暧昧的蛛丝马迹。可他要失望了,因为陈柏溪压根就没有周铭的微信。
“这呢,你扫码加我。”
“好嘞,加上了!”何小年在心里偷笑。
“那我回去了。”
“拜拜陈哥。”
……
冬日的小路上景『色』萧条,若是夏季还能看到花草树木,这个季节除了光秃秃地树干,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陈柏溪回到家后,将手机充上电,给在学校的陈佳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之后他走进浴室洗澡,将身体上下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却怎么也洗不掉皮肤上印着的欲痕。
陈柏溪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叹口气,24岁,即将就要25五岁的自己,兜兜转转又他妈和周铭睡了!
☆、chapter 38()
十二月下旬; 北京; 天寒地冻。
陈柏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拉着行李箱走出火车站。冷风呼啸而来; 他打个哆嗦将帽子戴上。他边走边四处观望,六年没回来,周围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柏溪——”
陈柏溪闻声回头,萧何站在不远处向他挥手。
“萧何!”他小跑过去,行李箱一扔; 用力抱住好友,开心道:“我六年没回北京了!”
萧何拍拍他后背,笑道:“怀念?”
陈柏溪大力点头,“怀念!”
二人分开后,陈柏溪拉起行李箱,笑问:“去哪?”
萧何从陈柏溪手里抢过行李箱,开口:“我拿,我车在前面。”
萧何将行李箱塞进车里; 回到驾驶位上。他看了眼陈柏溪,问:“你住哪?先送你回去放行李,我们再出来吃饭。”
“我不知道住哪。”
“不知道住哪?你不是跟黎瑾辰过来拍戏吗?他没给你安排住的地方?”萧何诧异。
陈柏溪叹气,“他不待见我,就给我钱让我自己出来找地方住。”
“给你多少钱?”
“五千。”
萧何系上安全带,踩离合挂挡开始倒车。
“这笔钱可以省下了,你去我家住。”
“啊?”陈柏溪愣了下,随后嘴角咧得大大的; “够仗义!萧何我真是爱死你了!”
“爱我啊?那以身相许?”萧何打趣道。
“哎~”陈柏溪故意叹气,“我倒是想啊!早些年我就有这个打算了,一直没付诸行动不是怕季迟打我嘛!”
萧何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
陈柏溪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回应,转头去看,发现萧何的脸『色』不太好。
他不开玩笑了,敛起笑容,轻声问:“还没放下呢?”
“不是因为他。”萧何笑了笑。
陈柏溪目光看向窗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笑的那么勉强,我会信你鬼话?”
萧何默默开车,没有回应。
“还想他就去找他啊。”
萧何皱眉,一脚踩向刹车。
陈柏溪没系安全带,头差点撞到玻璃上,“你干嘛!”
萧何呼口气,伸手扶住额头,低声道:“我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你再提他我可就开不了车了。”
“好好好,我不提,我的错!”陈柏溪轻抚萧何后背给他顺气,“你冷静一会儿,我怎么把你有精神分裂症这事给忘了!带『药』了么?”
萧何从口袋里拿出『药』,吃了两片后,趴在方向盘上休息。
陈柏溪关心的问:“之前不是控制住了么?”
“可能是最近压力大。”
陈柏溪不再言语,静静地等待萧何情绪稳定。几分钟后,萧何缓过来,车子再次行驶。
二人一路无话。
陈柏溪望着车窗外的冬日,天空雾蒙蒙的,马路两旁花坛里堆满了积雪。
他想起有一年冬天,初雪降临。母亲抱着三岁大的妹妹站在家门口看他和父亲比赛堆雪人。他穿着厚重的棉衣,戴着母亲织的帽子围巾手套,拿着小铲子在雪地里挖啊挖。没多大一会儿父亲就推好了,而他连个雪人头都没做成。他撇嘴,丢下小铲子说不堆了。父亲就笑他连个雪人都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