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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人生赢家培训指南-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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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萧通身翠碧,入手温润,尾部镌刻两字:“古浪”。

    此萧乃游鸿吟自己所做,所用材料说来也有趣。

    入主青州之后,游鸿吟也算是踏遍青州,除了处理各郡事务,巡视四方外,境内泰山之境不可不赏。

    泰山登山之路年久失修,早已残破不堪,游鸿吟走时也不寻路而走,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一山涧,泉水伶仃,恰好听到一水声击竹之响。

    拨开杂草灌木,却见一株翠竹根部折断,恰巧横跨山涧,流水从其身而过,便发出清脆之声,但即便根部折断,翠竹未死,依旧匍匐而生,呈欣欣向荣之态。

    游鸿吟截取其中适宜部分,历经三年,方做成如今这支古浪,音质清脆幽远,乃一支好箫。

    今日,是游鸿吟第一次使用此箫,随性而起,正是一曲桃花渡。

    渡头浑似曲江滨,谁种桃花隔世尘。

    红雨绿波三月暮,暖风黄鸟数声春。

    舟横落日非无主,树隔层霞不见人。

    几欲前源访仙迹,迷茫何处问通津。

    箫声幽咽,悠然而起,顺着江风漂流至渔船之上。

    那几位打鱼的渔人莫名被乐声吸引,心中不知为何思念起家中妻儿父母,顿时归心似箭。

    其中一人操着吴侬软语道:“听得此曲,心绪悠扬,此等雅士,不可不谢。”

    “听他一曲,老渔夫定见识此人物才行。”另有一人赞同:“我们也没有其他谢礼,大家可有捕到好物?”

    这些江中渔夫最懂哪种鱼儿肥美,立即有人道:“我这里网到三尾鲈鱼,本想送至长谷,陆士龙最喜食鱼。”

    “可是四鳃的?”

    “不是也不会拿出来献宝。”

    “那今日就到这里,见过那位公子,便早早家去。”

    “好!”几位渔人轰然响应。

    最后游鸿吟与几位渔人稍作交谈,便示意胡归付钱买下,直说自己来得巧妙,与这松江鲈鱼甚是有缘,可是有口福了。

    只是等渔人走后,游鸿吟看着木盆中的几尾鱼儿甚是发愁。

    “阿归,你可会做鱼?”游鸿吟问。

    胡归苦笑:“主公本是我师,我会什么东西还不了解吗?”

    游鸿吟睨了他一眼:“好生没用。”转头便问身后站的跟木桩子似得二十护卫:“那你们可有人会做鱼?”

    那些护卫各个目不斜视,继续做自己的木头桩子。

    游鸿吟不由哀叹:“早知道,便将太和带出来了。”

    他自从有余钱养仆,便开始厨师,太和便是其中最有天赋的一位。

    而距离此地不远处,恰有一亭,名为烟淼,亭中有三人,一者是位和尚装扮,另外两人赫然便是游鸿吟的目标,陆氏兄弟,陆机和陆云。

    三人沉默不予许久,那穿着灰扑扑僧衣的和尚开口:“好曲。让和尚想起了不久之前,与旧友离别之苦。”

    陆云目有异彩,他最喜箫乐,偏生自己不知怎的,无论何种乐器,总也弹奏不准调儿,而家中兄长不喜此等哀愁婉约之曲,更喜那些激切昂扬的越曲。

    “遥远望去,就算是不懂声乐的渔人听闻此曲,也觉得心声触感,可见真情流露。”陆云道:“支愍度大师本就心质纯白,难免由曲生情。”

    陆机沉吟许久,却道:“此曲不似北风,也不像江左小调,倒是不知作者是何人。”

    陆云理一理衣袍,向亭外走去:“我见那些渔人送了些鱼给那人,想必此人出门在外,定然无法一享美味,倒不如请来一叙。”

    亭外陆氏家仆紧随陆云身后,这个时代外头兵荒马乱的,虽然江东是他们陆氏的地盘,但是也不可大意。

    支愍度对陆机道:“士衡对那位吹奏者可有兴趣?”

    陆机道:“有。”

    支愍度不由笑道:“原以为士衡不喜那些耽于声乐文章之人呢。”

    陆机说:“非是我不喜,乃吾弟不喜,而令吾弟感兴趣者,绝非常人也。”

    “哦?士衡对那位先生身份可有猜测?”支愍度问道。

    陆机迟疑了一下,说:“并无。”

    支愍度不由抚掌而笑:“时间均将你兄弟并称二陆,却总是将你排在前,士龙排在后,哪里知道,论文才,十个士龙也比不上你一个,但是论观人之术,十个你加起来也不及士龙一人。”

    陆机对如此不客气的话并不以为意:“陆氏子弟,从无庸才。”

    他其实很信任自家弟弟,否则当年也不会因弟弟一席话,而放弃自己一生政治抱负,在江东养望将近十五载了。

    支愍度却说:“和尚我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却知道他与你陆氏,机缘匪浅。”

    陆机笑了笑说:“支愍度大师应当明白,在下不信佛道。”

    支愍度神秘一笑:“非是佛道,而是命数。斗数之主已出矣。”

第202章 名士风流(二十九)() 
陆机道:“大师何时改佛入道了。”

    命数观星之说皆是道家的本事。

    支愍度笑叹:“释道作为新教虽日益兴盛,却终究不及道家源远流长;若是不集众家之长;又哪里来的佛道长存呢。”

    如今玄学兴盛;天下有名的高僧均触类旁通;集众家学识于一身,也都是清谈好手;否则根本没办法推广佛家学说;在道统之争中博得一席之地。

    陆机闻言;不由哈哈一笑,说:“大师果然是难得的妙人,诚恳的很;难怪在我江左之地身负盛名。”

    “过奖,过奖。”支愍度虽是自谦;但是面容之上却无一丝谦虚神色。

    陆云走了数刻;终于见到了奏乐者真容;比起他自己的隽丽秀雅之貌;那位吹走箫曲之人完全不似其所奏之乐那般温润优雅;反倒是面容俊朗,气若渊亭。

    “兄台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陆云上前询问。

    游鸿吟一行人早已见到有人走来,胡归和一干护卫无不心中提高警惕。

    游鸿吟虽然不知眼前人的身份,但是见此人气度;却也心生好感;听闻来人问语;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蒙江中渔老好客;送在下几位江中珍馐,偏生我身边并无人善烹饪,便有些苦恼。”

    身边胡归容色不动,他就知晓,主公定然选择性遗忘了自己吹奏箫曲最初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在外人面前,他自然不会是拆自家主公的台的。

    陆云哈哈一笑:“刚才在下亦在远处听闻先生一曲,既有渔老听曲送鱼之美事,不如再来一出一曲会友共品鲈鱼的佳话。在下与好友兄长踏秋而行,身边恰有一位易牙高手。”

    游鸿吟到底舍不得到嘴的美食,毫不矜持的说:“如此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随我来。”陆云见状便折返而行,而游鸿吟自是与他一道步行。

    “不知兄台仙乡何处?”陆云问。

    “少时长于洛阳,后游学于广陵,如今在青州供职。”游鸿吟道:“在下姓郭,名溪,观兄台口音,乃吴郡人士,不知名讳是?”

    陆云听闻游鸿吟自我介绍,脚步不由微微一顿,说;“贤弟便是青州刺史郭溪郭从越?”

    游鸿吟道:“原来在下居然如此出名了吗?”

    陆云道:“不知贤弟可认识戴昌先生?”

    游鸿吟停顿了一会儿,道:“戴先生乃在下授业恩师故交,怎有可能不认识。”

    陆云道:“吾乃吴郡陆氏陆云,家兄陆机与戴昌先生之子戴渊乃至交好友。数年前,我们几位便听闻贤弟之名了。”至此,陆云还颇为好笑的说:“戴昌先生将你夸的天上有地下无,我那思若兄长可是早已心生一较高下之心,想看看贤弟本事。”

    游鸿吟仔细打量一番:“可见天下之事就是如此巧妙。原来先生便是陆氏陆士龙。”

    “所以,贤弟来此,难道是特意寻吾不成。”陆云眸光微闪,口中语气却显得很是漫不经心。

    他怎么知道郭溪的?

    一开始的确是通过戴渊之口。

    戴渊与陆机的确是至交好友,甚至有半师之谊。戴氏虽是世家名流,但是只能算是新晋,即便有个戴昌也算不得大族。戴渊颇有才智,所学却不得权贵喜爱。因陆机才冠天下,戴渊跟随陆机习文两年,文章也做的华丽非常,方博得士林美名,后又经陆机推荐,才正式得司马氏赏识,得以出任高位。

    后来他依附之人争夺洛阳失败,洛阳中司马越一人说了算,戴渊便辞了官,暂居江左,耐心等待机会重新出山。

    数年前戴渊得家中老父送来信件,口中不住称赞陈氏陈堪之徒郭溪郭从越,想来不曾得父亲几分夸奖的戴渊即便已是数位儿女的父亲,也不免妒忌,称十六岁黄口小儿到底有几分能耐,无非是习字有些天赋,哄得老人家开心罢了。

    这是陆云第一次听得郭溪之名,当时,无论是他还是戴渊,从未将此少年放于心上。

    直至一年之前。

    陆云既然有心寻求天下明主,自然是对天下之事多几分关注,数位诸侯王爵均在他的观测之内,几位列土封疆之臣同样在他的评测之中。

    青州之主郭溪便是这时进入他的眼中的。

    旁人并不清楚郭溪年纪,只知这位洛阳郭氏旁支子弟足够年轻,却恰逢其会取得青州刺史之位,言谈之中多是鄙视与不屑,此人一无才名,二无德名,更不是顶尖世家豪门出身,难免有人心生不忿。

    但是陆云却明白,这位青州刺史满打满算,年纪刚好二十出头,却已经是一州牧守了。

    陆云从不相信运气和巧合,他开始布置人手探查郭溪此人青州事迹。

    不查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青州偏僻,物产不丰是众所周知之事,虽然比并州、幽州等地好些,但是除却天下望岳之岱宗,当真无可称道之事。

    但是如今青州已经变了大模样,虽然不一定不得过富庶了无数年的南方,但是它已经换发出了不一样的活力,至少在北方定然首屈一指。

    而细观郭溪升迁历程,先是博得高密郡守之位,想必这背后陈氏出力不少,否则即便是一处偏僻郡县,以郭溪稚龄也难以争夺,而后此人便抓紧时间发展高密,最后抢夺天时,在地利人和之时,一举夺下青州牧守之位。

    夺位之后,北方大旱,再加上蝗灾泛滥,胡人南下,就算是司马越也要准备迁都暂避锋芒,而青州却是境内平安,粮食丰收,盗匪绝迹。

    陆机看了看身边这位只能算是青年、比自己整整小了十岁的一州牧守,心下感叹,此人还有闲情逸致跑来江左游玩。

    不过陆机也看出来青州的薄弱之处,同样也明白郭溪冒险跑来江左寻人的目的。

    看此人这两年交于朝廷的那些粮食赋税,以及通篇哭穷的文书,便知道他到底是何种心思了。

    偏偏他借助大义的皮暂时无法脱下,也不能像如今江左的那位蠢货陈敏一般,把事情都摊在台面上,所以青州之事关注者甚少,他郭溪之名也只在青州境内流传,鲜有人闻,这无名自然无人投靠,无人投靠自然手下无才,求贤若渴也无用,没人搭理啊。

    所以陆云对郭溪跑来寻人的举动一点都不稀奇,当然知晓这一切并不妨碍他装傻,方有之前反问之语。

    游鸿吟听闻陆云反问可是特意寻他的,自然称是。

    却听陆云道;“从越之名在下虽早有耳闻,倒是不知贤弟寻吾到底所谓何事了。”

    游鸿吟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位面若桃花的文士,说:“你我初见,彼此也不甚了解,此话题便暂时按下,来日方长。”

    陆云笑了笑,说:“到了。”

    却原来两人一路交谈,已经到了之前陆云陆机与支愍度赏江景的烟淼亭。

    游鸿吟观亭上所书烟淼二字,却并非如今渐渐兴盛起的楷书,而是篆书,只见字体古朴,颇有一股流水飘渺之意,可见书写之人将景入情,再以情入字。

    “好字。”游鸿吟道。

    “此字乃家兄少时所写,细细想来,已有许多年头了。”陆云道:“兄长,这位乃陈堪之徒,戴渊兄曾提过的郭溪郭从越。”

    然后他又想向游鸿吟介绍支愍度和尚,却被支愍度打断:“郭檀越别来无恙。”

    游鸿吟却有些疑惑:“在下似乎不曾见过大师。”

    “和尚法号支愍度,曾去过竹西寺与主持妙智师兄交流佛法,倒是见过檀越。”支愍度那面容上似乎有了一丝笑意:“只是那时檀越与妙智师兄打赌,倒是将和尚我忽略了。”

    游鸿吟仔细思索,终于想起来,他当日在广陵时,竹西寺的妙智和尚有一串念珠很得老师陈堪之意,原本就是妙智准备好送与陈堪的生辰之礼,偏生那和尚天生恶趣味,用那念珠勾得陈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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