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赢家培训指南-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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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弥家原本住在洛阳,他年少有才,在洛阳虽然家世不显,却是个有名的游侠儿,疏阔的个性让他在洛阳上到王公贵胃,下到三教九流交了不少朋友,平日里也没什么其他爱好,就喜欢读各种书籍。
但是出身问题让他一直无法寻到门路补个一官半职,直到洛阳大乱,但是司马家那些王孙他是一个都看不上,就干脆打算散尽家财回祖地。
祖地东莱县令刘伯根是他至交好友,他心中也有一个平定乱世的志向,不过自家人明白自家事,他自己善战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王者,也不耐烦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倒是好友刘伯根才能颇佳,治下安平,很有潜质。
所以,便宜谁不是便宜,他打算回祖地忽悠刘伯根去。
自己一人回来自然不妥当,路上太不安全,恰逢朝廷重新封青州刺史,程牧走马上任,他带着家僮远远坠在后面,算是蹭了一次车队。
谁知都快到青州北海郡了,却发现前头的程牧被人截杀了。
“郎君,郎君,我们赶快去刺史府报信,我好怕啊。”家僮年岁小,平日里又不曾见过这种血腥场面,顿时便慌了手脚。
王弥却下了马,一路仔细观察;“是一队骑兵干的,人数大约在二百五十人至三百人之间,看这里尸体移动的痕迹不多,那就表示死的都是程牧的部曲,而那队骑兵实际上并未死亡多少。”
看到这里王弥心中不由得惊叹:“没有想到,除了并州骑兵和那些胡人,青州居然也有如此强大的骑兵。”
“郎君。”家僮都快哭了,“我们还是早日赶到青州城。”
王弥却并不理会,找到程牧的马车,发现程牧人首分离躺在马车前,脸上表情呆滞空白,没有恐惧也没有疼痛。
王弥不仅似乎读书,他的武功也非常不错,一看断首伤口处,眼神猛然一缩:“是个高手。”
他爬上了马车,在马车壁上发现了血写的一个‘山’字。
他嗤笑一声:“这程牧当真愚蠢,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害死自己,反倒是怀疑起了山简,却不知道山简那人就是最纯正的世家子弟,什么都不懂。
但是,到底是谁这么干脆利落,杀死了程牧,嫁祸给山简呢?
难道山简身边有人对青州牧这个位置很感兴趣?
王弥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那些人实力家世都不太够,就算杀了程牧也不过是搅浑一池水罢了。
重新骑上马,王弥带着两位下人远离了这块红色大地。等家僮再也闻不到血腥味,终于重新回了过来,开始叽叽喳喳:“郎君,你刚才看到了老半天,可是抓住了凶手了?”
“不曾。”王弥漫不经心的回答:“你当你家主子是神仙啊。”
家僮有些失望,在他眼里,没有自己主子办不成的事情。
打发了家僮的好奇,王弥问另外一个家仆:“阿良,你怎么看。”
阿良和王弥自小一起长大,两人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不算是仆人,而是当做家臣培养的,比起家僮只会做些琐事,阿良自然是更得王弥看中。
“小人刚刚翻查过了,程牧部曲的马匹、身上的金银、携带的钱绢珠宝,都分毫未动,贼人也不曾留下任何物品,应当不是为了抢劫。”阿良说。
王弥翻了个白眼:“废话。”
阿良说:“那些部曲身上伤口创面不一,贼人的武器怕是并不统一。”
“唔,这倒是一个重点。”王弥说:“青州的府兵兵种多样不假,但是那群贼人一看便是骑兵,照理来说,应当是使用马戟才是。”
“所以不是府兵,而是杂牌军。”阿良断言。
“哈,看来,这次山简怕是真的后院起火了。”王弥无所谓的说。
“郎君何不借用此事,在青州刺史旁谋得一职。”阿良建议道。
“不干,山简是个眼高于顶的家伙,我这种闲散惯了的暴脾气可受不了,而且程牧之死迟早他都会知道,我报个信也算不得大功劳,拿来做投名状怕是不行。”王弥说:“所以我们还是按照老计划,回家去,投靠我那好友刘伯根,总归会有我一口饭吃。”
高密郭府。
郭府建府虽是从零开始,但是经过两年多的不挺建设,早已不是当日寒酸模样。
游鸿吟选址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防御、地理位置、交通、土地大小等等因素,说是建堡,但实际上不亚于再起一座小城。
郭堡周围每隔一段距离便建立了哨塔,而开垦肥沃的土地也被一道道高墙围住。
整个郭堡分为内堡和外堡,共有两层围墙,几十座哨塔,大批的农田都被包括在哨塔防御范围内,农田被一道道沟渠划分的整整齐齐,显得整齐又富饶。
而在内堡中心,便是游鸿吟的郭府,面积倒也不大,建筑却是非常新奇的二层楼建筑,而周围更有一排排房子围绕着郭府而建,好似拱卫明月的星辰一般。
除了这些建筑,内堡东南角是水泥浇筑的大大的一个校场,专门用来训练部曲的,还有不少新奇训练设备陈列在周边。
游鸿吟骑马直入小楼,那里据说是他的住所,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来郭府。
没办法,他原本就不曾打算住在这里,郭堡最重要的作用,其实就是训练部曲,以及充当他名下各个作坊的运转中心。
他这次突然跑来看看,主要是因为他有个徒弟回来了。
沈源,是他收拢的弟子之一。这弟子于武才智平平,于经道也是稀松,但是却擅长绘画。
所以游鸿吟便培养他的绘图能力了。
当然不仅仅是绘画,更有‘地图测绘’。
其实沈源才是所有人当中,第一个到达青州的人,而这些年以来,他一直都流浪在外,和另外一个弟子于朝宗一起绘制地图,当然,与朝中并非是绘制地图,而是负责搭建起了与鹤鸣功能不相同的另外一个组织,鸿雁。
如果说鹤鸣专司探查高门朝廷之事,那么鸿雁便是收集天下民风战事,鸿雁组织里的人,有很多还身兼了游商之职。
当然目前两个组织都属于刚刚萌芽阶段,他一个高密郡守可养不起多少人,但是随着他权势和领土范围越大,相信未来这两个组织的作用就越大。
沈源回来,带回了青州、徐州、兖州、翼州四州的详细地图。
地图这东西,如今算是战略武器,游鸿吟自然暂时还不会全部拿出来,虽然太守府早已固若金汤,他却不会去考验背叛的代价。
所以,他才特地来郭府与沈源和于朝宗会面。
而不等他起身回太守府,胡归胡危也带着部曲办事回来了。
至此,他早年培养出来的弟子,就只有一位尚且在外。
“你们师兄虽在外不曾归来,但是也难得五人相聚,元夕,备宴,今日我陪你们喝个痛快。”
游鸿吟其实很高兴,这辈子的徒弟虽然教导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却都各个成才,与自己感情不错。
回想起林怀那个不孝子,心中一塞,可见不是自己教育水平有问题,而是林怀被他那几个叔叔伯伯宠坏了。
第190章 名士风流(十七)()
后续有何打算?
游鸿吟思考了一下。
“若是直接举反旗;怕是折戟沉沙;将会在太过弱小的时候,就面临过大的压力。”游鸿吟道。
“但是若是没有旗帜;想必前来投靠的人才有些少。”陈喜全道。
陈喜全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是最向往的却是乱世出英雄的三国时刻;不过叶公好龙,当他真的自己置身于乱世之时,他反而很清楚的看清,自己当真不是一个做雄霸一方或者一统天下的主儿。
如今见游鸿吟雄心,自然是乐得一道感受这争霸过程,心中还好生感念;这所谓的“量身定制;现场指导,亲身示范”的人生赢家培训课程当真服务周到。
“只要真实的政绩出来,明眼人自然能看得出来;看不出来的,本事有限,也就不必理会。”游鸿吟道:“不过高密的确地处偏僻;怕是消息难以传出;那扬名就迫在眉睫了。”
“那何以扬名?”陈喜全问:“若是你继续以文扬名的话;倒也不差。”
“文名的确能引来众多士族投靠;但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的是在民众的名气;需要未来有人丁同时征兵更方便。”游鸿吟道:“而这一点;只能靠商队和鸿雁来散播了。”
乱世称雄,其他不用说,兵丁最重要。
“看来,舆论战你玩的很溜么。”陈喜全说道。
和几个徒弟吃完晚宴,在郭堡住了一晚,游鸿吟便单独见了沈源和于朝宗。
“师尊。”沈源年岁比游鸿吟还大些,但是早已被折服,所以向来都是口呼师尊:“这两年未见,师尊在此将高密治理的如同世外桃源,源当真欢喜。”
“一回来就戴高帽,说,可是有事讨饶。”沈源是几人当中性格最为跳脱的,可能和他一直都是被人照顾的那个有关。
沈源和于朝宗原本是一对表兄弟,战乱时和家人冲散了,那时候年纪还小,在外头流浪不知吃了多少苦,一直都是稍微年长的于朝宗照顾他,保护的太好了便将他养成了如今这种性子。
后来兄弟两人流落广陵,饿了个半死,便狠心自插草标,卖身为奴。便被游鸿吟买了下来。
沈源绘画和数学天赋均是超群,便被游鸿吟培养成了制图师,他自己也喜欢做这种事情。而于朝宗历经苦楚,又精于世故,虽说对游鸿吟这个老师尊敬感激,但要说他最看重的,依旧是沈源这个表弟。
游鸿吟便干脆让他陪沈源游历天下,顺便建立鸿雁,搜集地方风俗,民间万事。
“怎能说是戴高帽,师尊将我想的太市侩了。”沈源笑嘻嘻的凑上来:“就是想放个半年假期啦,表哥这么些年陪着我跑,又要操心鸿雁的事情,很是吃了不少苦。”
“小滑头。”游鸿吟失笑;“原来是替你表哥请赏来了。”他沉吟了一下:“鸿雁之事不可暂停,但是你们二人的确建得大功,不可不赏。”
于朝宗立即行礼道:“主公不要听源儿歪缠,他不过是撒娇而已。”
然后被沈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游鸿吟道:“朝宗无需如此谨慎,赏罚分明方是御下之道。尔等应当清楚,我从未将你们师兄弟们当做家仆,将来都是要得大用的。”
沈源喜上眉梢:“我们自然明白师尊苦心,不会妄自菲薄的。”
“鸿雁之事不可暂停,不过在高密休息一段时间倒是无妨。”游鸿吟道:“你们二人我已经在高密城中准备了住处。仆役一干人等元夕也都配备齐了,不过,说是休假,可不要以为当真无所事事。”
和徒弟交流完感情,游鸿吟在郭府住了一夜,第二日,除了胡危继续留下训练部曲之外,其他人均随游鸿吟回了高密城。
沈源在外头流浪了好几年,所说一直都有表哥陪着,终究是吃了不少苦,如今有了自己的住所,也就表示师尊正式承认自己和表哥的身份不再是‘家奴’了。
这其实就是他邀功的主要目的。
和胡归胡危对仆从身份不在意不同,沈源和于朝宗出身良家,虽然家中算不得大富大贵,却也并非奴隶,两人自然对这身份十分愧疚,觉得有愧于先祖。
如今一切均是主公所赐,铭感五内不敢忘,不过能恢复自由身自然更好了。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效忠,也不可能有人一点私心都没有。游鸿吟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从来不曾在这方面过于苛求,该给的待遇还是要给的。
“师尊当真了解我们,居然将我们两个人的住处安排在一起。”沈源笑嘻嘻的和于朝宗说。
于朝宗无奈道:“还没新鲜完吗?你都里里外外转了好久了。”
沈源说:“以前是我们两人流浪,后来是和师尊一起寄人篱下,然后再是这几年和表哥你四处游走。准确来说,我们两人已经快有十年不曾有过一个自己的家了。”
于朝宗摸了摸沈源的头,被人躲开也不在意,兄弟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这么多年,越相处越了解对方,举止亲密些很正常。
“哎,这次见面,就感觉胡危变得很多。”沈源和于朝宗讲起八卦:“总觉得师尊将一个好好的胡人,不知教导成了什么阴险样子。”
“不可对师弟无礼。”于朝宗说。
沈源与胡归脾气相投,和胡危虽谈不上针锋相对,但是的确有有些气场不和。当然,这种东西大家彼此心理清楚,也仅仅是看不顺眼而已,但是再看不顺眼,师兄弟一起读书,一起习武,一起被师尊责罚,感情总归是深厚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