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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陪嫁嫡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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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云姨娘只得数落半梦几句,说半梦再这么不知道好歹,回头找了相爷,让相爷来管教她,半梦白了脸不敢辩解。

    海云姨娘见接不到她回,也未久住打转回府,梁靖恒亲自送到了庭院的垂花门下,着连生和慈姑送出王府。她留了二哥在府里用晚饭,饭间梁靖恒一如既往给半梦夹菜,关怀备至,半梦不住偷看二哥和她的脸色,二哥心事重重地关照她,给她盛汤。

    用过饭,梁靖恒陪着肖兴宗下了一局棋,她旁观两人对弈,她二哥棋艺是非常精湛的,但今日神情不佳,连连地失手,没一刻钟的功夫,渐露败象。往常在相府时,她时常和父亲哥哥们下棋,也帮哥哥和父亲博弈,这会子她见二哥心思不在棋里,不由换下她二哥,凝思后改变战术,放弃边角,避开梁靖恒的锋芒,采用迂回腾挪与梁靖恒周旋,终盘时悬殊并不大。

    半梦在旁一直侍候着,替梁靖恒奉着茶水,她对下棋并无喜爱也不懂棋,看不出胜负,但棋下完后肖芷曦和梁靖恒的神态,一个是轻出一口气,一个是眼里有着赞许,她一时地泛起一阵阵酸意。

    棋毕,肖兴宗叮嘱肖芷曦早点歇息,随后看一眼半梦,语气也放缓了些,让半梦好生养胎,旁的事不要瞎掺和,好好生养才是正道和出路。

    梁靖恒陪肖兴宗离了绛云殿,去了文华殿,一班子的幕僚正在前书房议事,看到他俩,见礼后接着议。

    夜里梁靖恒难得地召了翠薇过去服侍,翌日翠薇脸色格外的容光焕发,她淡然地看着,脸色不露分毫。

    这靖王府是个是非窝子,她极为小心免得被她们这些人给绕了进去,没想她如此的谨慎,下午还是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半梦被下了堕胎药。

    当梁靖恒得了信后,飞马回府即刻就赶去木樨殿,没一会连生小心翼翼传靖王爷让她过去一趟,又欲言又止说是丁香下得药。

    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一沉,随即镇定自己的情绪去木樨殿。方才她想吃一碗赤豆粥,让丁香去厨房给她端来,丁香去了近一个时辰,她还道是厨房今日没有煮,丁香在厨房给她熬粥,哪曾想一会的功夫出了这事。

    木樨殿里除了半梦哭泣声,十分的寂静。半梦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看到她更是哭得不能自已,极其的委屈,极其的伤心,极其的愤怒,极其的仇恨。

    她扫一眼跪在地底的丁香,丁香脸已经被打肿了,看到她,只是喊冤:“王妃,不是小的干的,小的是被冤枉的。”

    她看向乌梅,柔声询问:“乌梅,你是肖妃的贴身丫头,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乌梅咽了咽口水,小声但清晰道:“王妃,方才肖妃说饿了,喜良媛说吃赤豆粥补血对身子有好处,说这段时间厨房日日熬着补血的赤豆粥,让宫人去端一碗来。翠御侍在肖妃跟前侍候着,肖妃就指了翠御侍去厨房端粥,翠御侍说是在去厨房的路上遇到丁香,正好丁香端了赤豆粥,让丁香给肖妃送过来,和赤豆粥一个食盒还有六碟小菜,喜良媛揭了食盒,把粥拿了出来,肖妃正准备吃,突然发现粥上面浮动着药粉,当即差了香茹寻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是堕胎药,而且是极其厉害的堕胎药。”

    听完乌梅条理清晰的回话,顿时让她叫苦不迭。她最是担心出这事,往常她都千叮嘱万嘱咐自己跟前的丫头,万万不要单独到木樨殿,也不要私自接触半梦,更不要给半梦送吃食,就是怕半梦腹中胎儿有差池怨恨到她头上。

    半梦在靖王府里得罪了无数人,上上下下的人都有,不说旁人就是翠薇于公于私都不会放过半梦,但是如今事已至此,埋怨丁香不谨慎也于事无补,目前就是如何处置好这起事。

    这下堕胎药一事可大可小,大的话可以闹到大内,闹到宗人府去,小的话凭梁靖恒一句话也可以压得下来,就看梁靖恒对这事怎么看,怎么处置。

    她给梁靖恒道个万福看他的脸色,他搂着半梦,紧绷着脸,寒气袭人。她知道他很是看中半梦腹中的胎儿,太子府里虽养了无数的美人和**,但未有已出,他若能诞下一个皇孙讨皇上欢心,对他自是有利的,他对江山的势在必得也决定了他对半梦腹中孩儿的喜爱。

    半梦依偎在梁靖恒的怀里,声泪俱下地指责她:“姐姐,你好狠心,竟然让丁香这个小贱人下堕胎药,你这样做,不就是因为王爷封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为世子,你没有了身份没有了脸面,怕在一众的亲友跟前抬不起头,你就故意害我!姐姐你也太毒辣了,太生妒忌之心了,你自己看看,哪家的大夫人向你这样的容不下旁的人?亏你还天天地读书习字,就只会在外面装好名声,其实你心眼坏透了!在相府你就喜欢欺负我,如今到了靖王府,蒙王爷疼惜我,你明里不敢打我,骂我,但是你私下里更恶毒,这样下三滥的招你也使得出来。”

    她一时的气结,若她存心想害半梦,在她嫁到靖王府前,一碗子堕胎药就可以堕下半梦腹中的胎儿。这半梦也是太爱说胡话了,这会子不赶紧查下毒的正主,防范以后发生类似的事,偏偏地揪住她不依不饶。

    她冷了脸看梁靖恒,这时厨房的一众奴役被押到木樨殿的院里,连生在院里一个个问着话,行刑的板子和人手侍立在两旁,气势极其森严,让奴役们吓得面无人色。

    梁靖恒放了半梦,把半梦仔细安置在交椅上,走向院里,她亦来到窗边听端详。

    厨房里一众人等说着,这几日因御医说了王妃要吃补血的膳食,见天都熬了补血补气的赤豆粥和红枣桂圆汤茶,那紫砂锅的赤豆粥也端了上来。一个仆役说,当时给王妃盛粥时,好几个人都在场,其中小四儿试吃过后,才盛了递给丁香,小四儿到现在并无出现异常,下堕胎药一事和厨房没有半分的关联。

    丁香被拖到了院子里和仆役对质,连生问,刚才厨房奴役说得是否属实?丁香恐惧地看着窗里的她,不敢说话。

    她缓步走了出去,温和说:“丁香,你但说无妨,只有说明白,找到真正下药之人,方能脱了你的干系。”

    丁香凄惶地用手背擦着泪水:“小四儿是吃了赤豆粥,然后给装到食盒,小的是给王妃送去的,哪曾想半路遇到翠御侍,让小的给肖妃送过去,小的不情愿到木樨殿,且不说这是王妃的点心,就算不是王妃的吃食,小的也不想去木樨殿招肖妃生厌。”

    连生接着问:“丁香,翠御侍唤你去木樨殿,食盒是谁提的?翠御侍可曾提过这食盒?”

    丁香恐惧地摇头:“翠御侍让我跟着她去木樨殿,没有拿食盒。”

    连生接着问:“丁香,小四儿给你盛粥的时候,你可见到粥上面的药粉?”

    丁香两手绞在一起,骨节都露出青白,嗫嚅道:“没有看到。”

    她转身进了殿,仔细查看那碗子赤豆粥,红红的粥上面还浮动着药粉,这样的情形一般只有这样二种可能:一种是下药的人时间非常仓促;另一种情形是不存心让半梦肚子里的胎儿坠下,只是让半梦看到这粥面上的药粉,挑唆着半梦借刀杀人,让王爷修理她。

    但无论哪种情形,对她都是不利的。丁香如今是她的丫头,且前两天方被重重打罚过,有下毒的原由,若是丁香下毒,她是丁香的主子,也脱不了干系,至少就是一个管教无方。

    若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唆使半梦酷刑拷打丁香,逼着丁香说是她的主谋,那就坐实她陷害半梦妒忌心狠之罪。

    极快地思量,环顾一下屋里的几人,翠薇,喜莲,乌梅,半梦,还有几个旁的宫人都远远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极怕这起子事沾惹到她们头上。

    乌梅见她望来,眼里有着焦灼和担心,也有着一丝悲壮。猛然地她心里动一下,若是这事找不到下毒的人,半梦非指着是她,乌梅怕是要站出来顶罪,舍车保帅地护着她。

    当初半梦的贴身丫头卖的卖,打发地打发,临嫁母亲陪了两个丫头给半梦,一个是侍候有孕大嫂的乌梅,一个是母亲房里的小丫头丁香。乌梅虽然不是母亲房里的人,但她是福伯的侄女,十分的妥帖忠诚,内宅的库房管理得清清爽爽,大嫂有孕才换到大嫂跟前侍候。丁香虽然只是小丫头,但很是本分,做事一丝不苟,对母亲的爱好全铭记在心,跟前侍候从未出过差错。

    母亲调这两个丫头给半梦,她心里也明白是什么原因,不外乎在靖王府里暗地里护着她。

    极快地思量,怎么脱干系,到底是谁这么干?意欲何为?她再次看着半梦跟前的人问:“乌梅,丁香提着食盒进来,殿里还有谁?”

    乌梅答道:“王妃,屋里的人都在这里,当时肖妃跟前的人除了我,翠御侍、喜良媛,丁香,旁的人不在跟前。”

    她掏了帕子又问:“肖妃发现堕胎药后,有没有人进出这个殿?”

    乌梅回道:“肖妃发现粥里的药粉后,即刻就吩咐在院子里的香茹去找连总管,连总管来了之后就命人把守了木樨殿,不准出去一人,又候在这里等王爷回府。”

    她用雪白的帕子擦着额头的细汗道:“喜莲,我有些渴了,给我倒盏茶过来。”

    喜莲愣了一愣,她轻笑道:“喜莲,怎么,这会子连盏茶都不想给我到了么?”

    喜莲红了脸尴尬地解释:“王妃,小的刚才受了惊吓,没有回过神,小的这就给王妃倒茶。”说完赶紧了倒了一盏子黄山毛峰过来。

    当喜莲双手奉茶时,她用白帕子接了茶杯的底,并未立马接了过来,看喜莲的寸长的手指甲,右手食指处有一抹的暗色。她接了茶,拿了帕子托住这根手指,淡淡地笑着看喜莲,喜莲顿时神色遽变。

第67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那日她在园子里给喜莲桂花香,喜莲快若闪电的手法,让她极是诧异。她时常在外公家走动,虽然她身子弱,不舞刀弄枪,但几个舅舅还有表哥都是武将,她打小看多了他们练功,自是能分辨出练家子和常人的不同。

    这会出了这事,屋里人的一个也没有走,她立马就想到喜莲,喜莲揭得食盒盖子,以喜莲的快手要下毒不是难事。

    她的判断没有错,只是喜莲失手被发现后,喜莲的主子该如何处置喜莲?她端起茶盏子缓缓喝着思量。

    她只饮了一口茶,就见喜莲咬了手腕上金镯子,随即喜莲深深看她一眼,唇角淌下了黑色的血,‘噗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她闭了眼,升起浓浓的悲凉,能够不思量果断地结束生命,若不死怕是更为严厉的惩罚在后面。

    一个鲜活的生命,尚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就这样的飘零,就这样放弃求生的欲望,选择了归途。

    立在她身后不远的梁靖恒快速走到她前面,弯腰抱起喜莲,喜莲拼着最后一口气,颤巍巍抚上梁靖恒的脸,气若游丝道:“王爷,喜莲来生再服侍王爷。”

    反应过来的翠薇尖叫着伏在喜莲身上,泣不成声道:“喜莲,喜莲,你醒醒,喜莲,你醒醒,喜莲……”

    突然的变故让半梦吓得惨白了脸色,指尖不住颤抖。

    不由地就想到那一粒粒弃子,成王败寇,攀上权力的顶峰,这些小卒子即便牺牲了也如蝼蚁一般。一将功成尚万骨枯,那驾驭朝臣和将领的天子,又会是多少人鲜血的铸就?

    很快连生抱了七窍流血的喜莲,按他的吩咐把喜莲安置在原住的厢房,随后迅速对喜莲的厢房进行了清理和搜查。

    他的脸色冷到了极点,严厉到极点,回转身沉沉地望着她,她默然无语。满屋里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有翠薇极力克制的哽咽声,屋里沉闷的气息如寒冬一般笼罩着霜冻。

    许久他方慢慢道:“王妃,喜莲已经死了,下药的事是死无对证了,王妃自嫁入府里,是是非非就从未断过,现在你即刻就搬到蕊珠殿禁足思过,在半梦没有生产前,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蕊珠殿一步,至于丁香,连生你派两个稳妥之人给相爷送过去,让相爷处置。”

    立刻就有两个健壮的太监如拎小鸡一样一人拎丁香一支胳膊,丁香哭喊着回头:“五小姐,小的没有下毒,小的是被冤枉的。”

    她轻喝一声:“等一下。”

    那两太监犹豫着放缓了脚步,她快步走到丁香跟前,拿了帕子给丁香擦眼泪,十分温柔看着丁香,柔声道:“丁香,别怕,我知道你没有下毒。”

    她背对着梁靖恒,安抚地看着丁香,丁香甩甩纷纷的眼泪,点头。

    侍候她的慈姑带了几个宫人对她躬身后,扶了她去蕊珠殿,连翘推开扶她的玉竹,泪流满面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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