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凶猛:妖姬王妃,你放肆-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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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瞧着一脸肃然的沈苏和,来人轻轻笑道:“你真是警觉。”
“”将床幔挽在床头的玉钩上,沈苏和将薄衾围在自己身上,抬首,打量着他,眉心微不可察地皱在一起,“怎么又是你?你就不怕凤冷夜觉得自己疯了吗?”
“你担心我,这样很好。”他俯下身,神色中难掩欣喜。手指落在她脖颈处,轻轻摩挲着,在沈苏和恼怒躲开的瞬间,死死勾住她后颈,颇具暗示意味在她颈后的软肉上捏了捏,“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来让你兑现承诺的。”
“承诺?”
“苏和莫不是忘记了?我将寒月刃还给你,而你,心甘情愿地让我咬一口。”
一巴掌挥开他落在自己脖颈处的手,沈苏和讥笑地瞧着他:“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们当初约定的可是‘你’。然而,此时却是凤冷夜将寒月刃还给我的,这与你何干?”
她的意思很明显。既然不是你还给我的,凭什么让我兑现承诺?
来人抖了抖手腕,道:“许久不见,苏和愈发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了。”
“谢谢赞美。”
“”
来人在她坦然的目光中,终究是败下阵来,捏着她的下巴,靠近,距离之近,可以感受到对方气息落在自己脸上,吹动绒毛地酥酥痒痒之感。
他咂摸着,脸上怜惜之情愈发浓烈:“我便是凤冷夜,凤冷夜便是我。我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同。苏和若是识相,那便就乖乖的,不然,我也是会动粗的”
重新标记一事,不容得有半分差池!
哪怕是强行的,他也顾不得了!
这样想着,眼底滑过一丝坚决,抬着她下巴的手劲更大了。
“此番让我同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要知道,你质疑要咬我意义何在!”反正都已经被咬过了,什么事也都已经做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凤冷夜抬着她下巴,将她翻来覆去瞅了许久,直到看清她并不是要耍什么阴招,只是单纯求知,兀自点点头,表示了解。
“这些事,你迟早会知道,不急于这一时。”
然后,在她猝不及防下,将她整个人按倒在床上,撩起她后颈的发丝,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她的徒劳挣扎,张口狠狠咬向她后颈,仿佛是交配中的雄狮,掌握着绝对权力,利齿死死切入她后颈!
沈苏和疼地呜咽一声,手指死死揪紧身下床单,仿佛稍不注意就要将其撕裂!
第117章 异世流离(一)()
北燕国,有女苏和。父从燕帝,母不祥。命主杀戮不祥,人称“祸国妖姬”。
这是史书上,对苏和一生最委婉最准确的概括。
而今,已经成为沈苏和的她,却仍然记得,记得自己生于此世之前的记忆。
虽然破碎无序,但仍记得其中点滴。
却不想,今日,那些早已经被时光打磨愈发残缺破碎的记忆,却随着身后那人利齿的越发深入,而突兀地绽放出耀眼光彩,似新镜乍开光,记忆变得清晰而光亮。
一幕幕滑至眼前,不容拒绝地映入她脑海。
更甚着,无数她从来不曾见过的镜像,也如时光之河的水中沙,在莫名其妙的力量搅拌下,纷纷呈现在她脑海。
纷杂而毫无章法的镜像,以一种摧枯拉朽地气势,粗暴地灌入她脑海。
脑袋嗡嗡作响,疼痛欲裂,仿佛要炸开了似的。
沈苏和难耐地痛呼,呻、吟出声。想要从他口下挣脱,然而,却在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痛楚双重折磨之下,陡然失了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取动力的机器。
不欲看,不想看!
前世之事,她一点也不想直到。
本能的抗拒这突如其来的镜像。前世之事,和她没有丝毫干系!若是重新记起来那些记忆,那么她沈苏和又将是个什么?
就在她闭着眼,死命催眠眼前皆是虚假之时,只听身后之人,在自己耳畔低声呢喃:“不要抗拒我,乖乖的”
说罢,颈后又是一痛。
更深更浓重的疼痛,遍袭全身,难以承受的冲击之力,仿佛要撕烂她这幅身躯。陌生而霸道的力量在她血脉中翻转滚动,心肺皆是汩汩激流涌动的声响,撞击的她眼前发昏,耳朵内轰鸣不断,仿佛有什么在她耳朵内爆炸,震耳欲聋。
她下意识咬紧嘴唇,身体如一张张到最大限度的弦,下一息,弓着弦崩!
沈苏和混乱地揪扯着身下床单,忍不住痛苦地尖叫起来。
她嗓子隐隐有些破音,刺耳的尖叫声似乎要划破天际,最后一切归于死寂。
凤冷夜最后完成这一次印刻之时,渐渐恢复了往日模样,眼看着自己身下又是鲜血淋漓的沈苏和,空气中弥漫开的浓重血气,叫他倒抽一口冷气。
屋里没有点灯,甚是黑暗,起身挑开床边的帘子,这才有微弱的月光转照进来。
他手有些颤抖的拂开她后颈粘在颈后血液里的缕缕发丝,这次并不是和上次一样,血肉模糊地只叫他心惊。俯身凑近,很显然,那里已经愈合了。
凤冷夜有些不敢相信,连忙从睡枕旁拿起一张干净洁白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干净顺着她脖颈四处流淌的血。拭净之后,她后颈出果然没有了伤口,只余下一个已然结痂的椭圆形伤口。
凤冷夜心中又惊又喜。
上一次,他强行标记,结果害得她差点没能醒过来,而这次,突然成功了,简直出乎他意料!
虽然都是在他记忆不大清楚的事后完成的,但是这两次差别可真是明显!
唤了她两声,却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只是仿佛甚是痛苦的皱着眉。
凤冷夜面上欣喜显而易见,怜惜地将她抱在怀里。
他知,被重新标记绝对不是轻松的过程,她一定是累坏了。
轻轻顺着她的身体,像是哄着不愿入睡的孩子,他眼中是满满地快要溢出来的喜悦。
终不负,他几个世纪的寻寻觅觅。
而今,她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了。
真正的,在不分离的。
****
不同于凤冷夜的欣喜异常,沈苏和沉浸在如影随形的镜像中,无法自拔。
她记得,前世中,高楼大厦,空中楼阁,飞天遁地,皆是能事。
然而,此时,无数鬼魅似的镜像却将那些认知无线扩大化。
占据其中一人之身,重演前世所有一切。
然后——
她几乎要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异世的她,同样唤为苏和。
在遥远的未来,人类追求的一切,可以简化为一个词“优化”。
出行、居住、生活、学习,结婚都在“优化”的指导下,步入最简单、最方便的节奏。
同样的,曾经不过是生活在万千底层世界里的苏和,却因为在六岁时的精神值入库记录,而从此走上不同的人生。
无数人羡慕嫉妒她,就因为她的精神链和帝国最高统治者百分之百匹配,她就从底层平民,一跃成为这天下最为尊贵的女人。
不过六岁,她就远离的父母、离别的玩伴,被带入那无数人向往的最崇高的帝国顶端。
然后,就是永无止境的学习,面对永远不得不对她面露恭敬却轻视难掩的名媛贵女,看着他们从来不曾掩饰的轻蔑神情,一日复一日在陌生的地方度过本该和伙伴肆意打闹的年纪。
那个她将来要嫁给的男人,因为工作繁忙,甚少出现。
等她初成人,性格已经养成,不再和从前那样,因为想家想念父母亲人而哭泣,她才被男人带在身边。
那人虽然严厉了些,不苟言笑了些,冷漠了些,但是,他却会记得她生日,会冷着脸送她礼物,会带她回家,趣看望都快要忘记了音容笑貌的父母。
那段日子,她是活得很是开心的。
女孩子,容易宠坏。
因为身边终于有了一个宠着自己的,虽然他素来脸很臭,但是在他羽翼下生活的快乐却不是假的。她可以生气,可以明确表达我不喜欢,可以任性对别人说“我不喜欢你,你不要来找我了”。
就算被当作金丝雀养着,只要不侵犯她底线,一切,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然而,一切事情的转变,来自与她的一次生病。
素来鲜少生病,一生就是大病的她,在成年后,终于进了一次医院。
痊愈之后,她的精神值就发生了变化。
平静之时,她的精神链确实是和男人的一样,然而,一旦她生气,处于愤怒状态,精神值陡然升高,精神链也不再和他匹配。寻找之下,却发现,愤怒状态下的她,最匹配之人,确实另一国的下一位继承人。
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本来不该有什么的。
可耐不住,帝国上下的异口同声的声讨。
即使是最匹配的,他们也不同意这样一个有着两种精神链的怪异女人成为第一夫人。
最后,经过妥协商讨后,他们各退一步。
她依旧是男人未婚妻,只是
他同样接入了一个女子,作为他将来孩子的可能母亲。那是一位学识见地、出身涵养都比她高出不止一头的优雅知性女子。
不用她刻意打听,身边等着看她坠下云端的人就乐不可支地将一切告诉了她。、
比如:
“她是帝国唯一的一位女将军,能和统帅并肩作战!真是羡煞旁人!”
“那就是统帅一开始将要结合的女子,她和统帅,是除了你最匹配的。他们的孩子,必将是最帝国最强的。”
“统帅与她从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情意非常,如果不是你强行插入其中,我们帝国早就有继承人了!”
“他们是这世间最相配的一对,你怎么还有脸插入其中?”
“不过是一个平民而已,飞上枝头也不会变成凤凰,死心吧”
“你说说你,除了哪一个最匹配的精神链,你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生下孩子,你就没有用了,你不觉得统帅从来没有带你出席过重要场合嘛?不仅如此,舞会、酒会、庆功宴、也是没有的吧?你可真是太可怜了。”
“统帅一直和她在一起,你不知道吗?”
“你还不知道吧?往日统帅送你的礼物,都是她挑选了哟。”
她从众人那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羞辱和嘲讽,然而,那时候唯一可以给予她安慰和安抚的男人,却和那女子形影不离。
而她那时也已经不是再是孩子,之前还因为她是个孩子而对她而外照顾的那些人,也未曾对此宽慰过她半分。
从小就被刻入心底的不自信和自卑,如跗骨之蛆,在漫漫黑夜,折磨地她难以入眠。
不再外出,不再见旁人,她就像瑟缩在壳中的蜗牛,整日整夜地抱膝坐在床上。
精神气色,肉眼可见的萎顿下来。
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因为难以承受压力,而试图过割腕。
不为死亡,只为解压。
因疼痛而带来的短暂的遗忘,那种感觉叫她迷恋不已。
她从男人那里尝到了嫉妒,尝到了冷漠,也尝到了求而不得的苦楚。万般因情而起的折磨,她都尝过了。
从此,天真不复,方知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她也想过:
如果她早就知道他早就心属别人,绝对不会因为唯一的宠溺而默默喜欢上他。
如果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容忍只是建立在那该死的匹配上,而不是因为同时看到她的原因,她死也不会相信他的!
她将自己微小而卑微的一生交付他手上,将他视为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然而,他却狠心将一切从根源上斩断。在她摇摇欲坠的时候推下最后一把。
真是残忍。
呵,真是残忍呵!
第118章 异世流离(二)()
那时的她,别无选择。
自小被灌输“他是你将来的夫”的理念,仿佛她的一生一生只是为他而存在,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遂,被抛弃孤身一人后,她非常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毕竟是已经长大了的,学不来幼时,遇事就会哭闹着要回家。
她也曾小心翼翼地试探过男人,自己能不能离开,然而,除了得到一个凶煞的冷眸,以及一番要去严加看管的命令外,再无其他。
自那以后,她不敢再妄自寻他,同他说一句话。
那一段时间里,她以为自己将终生离不开那一片,满是金属冷硬质感的房子,作为可能会生产下最强继承人的工具,老死在那里。
但是,上天终究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两个帝国之间,在利益驱使下,爆发了意料之中的战争。
那一场战争持续时间之久,使得宫中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