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凶猛:妖姬王妃,你放肆-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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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并没有昨晚昏迷后的记忆。”
沈苏和欣慰地笑了笑:“如此甚好。”
蓦然想到什么,沈苏和喝完最后一口热粥:“凤冷夜今日可还来了?如果来了的话,不妨请他来我院子里,我要见他。”
走出房门,沈苏和舒展了一下身体,既要考验眼力,又要考验手力的剥皮剔骨活儿,那份认真而细致,真真是叫她有些把握不住。毕竟是好久不曾练过手了,生疏在所难免。
回到院子时,寒生意外地正等在外面。
看见沈苏和穿着沾血的衣裙款款而来,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张张嘴,讷讷无语。
沈苏和视若无睹,在将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语气飘渺道:“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庆幸吧,庆幸我现在还用得到你。
轻飘飘的语气,恍若鬼魅低语,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霎时,如有一柄锋利的匕首,穿云裂石般刺破时空的阻碍,从悠久的过去,狠狠刺入他心脏。冰冷的剑刃,旋转着刺穿胸口,他听到骨肉破碎、皮肉撕裂的生硬。剧烈的疼痛如荆棘缠身,痛楚漫长而无助。
那一瞬间,巨大的冲击感,让他瞬时窒息。
眼眶酸涩,无数水汽从这方时空凝结,凝固在他的眼球上,如被树脂停滞了时间的琥珀,惨烈而悲戚。
寒生抬起地手臂缓缓放下,花儿一般妖魅邪气的脸像是突然经受了狂风暴雨,艳丽逶迤了一地,枝头只剩颓败残红。淡淡的哀伤,目送她渐行渐远,视线模糊:“对不起。”
而她,置若罔闻。
寒生想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喜欢凤冷夜而已。
我讨厌他,非常非常讨厌他。
是我给了贺兰公主的药,但是我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种情况。我只是想让他后悔。
我也不是故意隐瞒苏卿的事的。
你一直以复仇为目标,为此不惜一切,而今又发生了那种事,时至今日,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知,你也永远不会后退。
我不告诉你,甚至偷偷将苏卿安置在最偏远的地方,只是为了不让你难以抉择。
苏卿他,是你的劫数。
我没有料到,会有人会有人偷偷来到这里,以至于差点,差点侮辱了苏卿
你可以打杀我,但是,你不能恨我。
这世上,有很多人,以“为你好”之名,行伤害之实。他们以为自己的经验是一笔无上财富,习得自己十万之一,就足以后辈逍遥天地间。高看自己的智慧,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却不知,天道在一旁笑得讥讽。
悲剧的起因,归根结底,不过是人性的自负而已。
如他,亦如她。
当时,他们哀号求饶,因为恐惧惊恐,两股间有骚臭味传来,端得是没种的很。
然而,她却没有停顿一下。手中的刀锋一点点挑开他们手上的皮肉,将那层皮一点点撕裂下来,等他们疼痛稍减,她又细致地将红色的血肉和那森白的骨骼一点点分离开来,任凭他们哭的涕泪四流,沈苏和也恍若未闻。
她不过稍稍展露了一点手段,就让他们将昨晚的一切都交代了。
通过他们哽咽着叙述,沈苏和总结了,这起事件居然只是简单的醉酒行恶。
这么毫无波折的发展,让沈苏和隐隐失落。
居然不是阴谋?居然不是有人谋算于她?
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她如何能肆意地狂杀一通呢?
真是不爽。
沈苏和端着杯子,小口地喝着。那是腌渍地梅子冲泡出,酸甜可口,甚是爽口。喝着也颇为解乏。
一晚没睡,精神毕竟有些疲乏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阿洛在前面领路,凤冷夜跟在后面,饶过重重叠叠的幽径,穿过茂盛花木形成的花墙。最后来到了梨落院。
庭院中,树下凉亭。
隔了一个多月再见的,两人不禁都有些无语。
阿洛为他们奉上新沏的君山银针,醇香的茶汽勾引这人食指大动,忍不住端到嘴边嘴边品尝。
不过鉴于沈苏和刚刚喝完冰水,不适合再喝热茶,阿洛救顺着她的爱好,端上来一盘时令水果。紫色的葡萄,红红的石榴,粉嫩的桃子,还有青色的无花果,看上去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凤冷夜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痴痴落在她姣好的眉眼上,流连不去。
她已经醒过来几日,休养得确实不错,当日苍白地近乎透明的面旁,此时却透出几分红润,柔软不听话的发丝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散在她红润的腮部,无端惹人喜爱。
终于是舒了一口气。
如此,他便心安了。
“前些日子,兄长因为太过担忧于我,以至于行事有些不端,还望止卿不要和他一般计较。”莹润如玉地手指,灵巧道剥出一颗葡萄,送进嘴里细细地嚼着,“兄长他长年混迹海上,行遍三江五海,为人是疏狂不羁了些,但是本性却是好的。”
她这样说着。
第93章 无法回头(二)()
凤冷夜自是理解:“沈兄所做并未没错,是我,是我妄为了。”
看着她的目光隐隐有些痛楚:“是我,是我折辱你。”
沈苏和手中剥着的葡萄一个大力之下,被捏出来,掉在石桌上滚了滚,最后坠到地面,染满尘土。她恍惚了一下,放下手中捏着的葡萄皮,淡然地笑了:“那不怪你,一切都是我御下不严,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不,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才会着了别人道,才会伤害了你。
沈苏和安抚地看向他,神情有些苦涩:“止卿也是知道的,寒生出师神医门下,更是他的嫡传弟子。寒生的医术相比于神医,更是青于出蓝。我醒之后,他曾向我认罪,告诉我,你当日之所以性情大变,怕是中了迷蝶梦的毒。原来在景天避暑山庄,他给贺兰公主诊治时,被她讨取一颗药。虽然本来就知道她甚是爱慕于你,却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敢对你下手。”
说着,她忍不住摇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就算是我代寒生受过罢,只愿你以后莫要为难与他。”
凤冷夜的手骤然握紧。她这个样子,让他更是不知所措。不哭不闹,也没有声嘶力竭地怒骂,宠辱不惊,万事忍为先。这样懂事的他,让他怜惜的心痛!
凤冷夜压下想将她揽入怀中细细怜惜的冲动,手指颤抖两下,伸进宽大银丝勾勒的衣袖里,掏出沈言不屑地丢在他府中的聘书,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止卿只会有你一个妻。此生执娶之人,不过苏和尔。”
沈苏和眼神垂下,目光落在那一方朱红色聘书上。
“沈兄的怨恨我懂得,不求你现在如昔待我,只求此时收下这一聘书。我可以等得,等你终有一日释怀。”聘书不退,婚约即为有效。聘书在一日,沈苏和便是他的妻。
风吹过,亭中树影婆娑,厚重的包金聘书兀自不动。
良久,她纤细的指尖按到朱红色鎏金的聘书上,抬起来,捏在指尖:“得之,甚幸。”
两人相视一笑,那夜产生的隔阂缺如镜中花水中月,心湖起涟漪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再不见踪影。
闲谈中,偶然说起贺兰公主之事。
凤冷夜冷然道:“我不会迎她入门。”话音平淡,却铿锵之气,兀自坚决,不容置疑。
沈苏和有些好笑,手中剥着葡萄,边吃边说:“我虽然不大清楚那夜你是不是和她发生了什么,不过她那夜确实是睡在了你的书房里,也有人证,你总不能辜负了她。”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声音太高了几个档次,隐隐有些怒气,“虽然是中了药,但是我还不至于分辨不出她和你的区别,即使容貌可以幻化,但是一个人的灵魂,一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的特有气息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
看着她小小受惊的模样,凤冷夜收敛了不自主散发的杀气,沉声道:“当日,中毒稍浅,在她开过来的瞬间,我就知道了她不是你。我推开了她,再回神就已经在了你房里,其间的事,我虽然记不得,但是但是”
凤冷夜深深地看进她淡然的眸子里:“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被他这般豪放的话吓了一跳,沈苏和差点被口水呛到,咳嗽了好半晌才稍稍平息了一下,抬手谢绝他过来的帮扶:“咳咳,咳咳咳,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虽然说过,绝对不嫁给有妻有妾的男人,但是,我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贺兰公主之事,无论是不是你做得,其实都是不重要的。居然她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你就不能再如先前那般视如无睹。我也能体谅她的心情。”说着,看向一旁兀自端坐的凤冷夜。他面色镇定,可是桌上紧握的双手却泄露了他的紧张,“毕竟端王却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中龙凤,天潢贵胄,得到她倾心恋慕也不是什么不可说之事。事已至此,再拒绝,恐怕会为人诟病,日后两国交战,只怕你我就会被钉在妖孽的耻辱架上。”
“你不必这样委屈,我要是不想做,便没有人能强迫我。”一切有我替你挡着,无须怕。
沈苏和却是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有我自己的考量。不想让你被皇上为难是其一,重要的是,那个贺兰公主既然都敢做出这种事,可见其嫁于你的心志之坚决。你我成亲尚须年余,这么长的时间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你若再拒绝了她,恐怕我更是四面受困。与其日后面临险境,倒不如就将她困在你眼前。也算是省得我的事。”
凤冷夜也思考了一番她的话,觉得甚是有道理。
苏和确实是个心思玲珑剔透之人,哪怕是不出家门,却也能揣测出他近日所遇之事。
关于娶还是不娶贺兰公主此事,宫中的大人物已经不止一次劝说于他了。
想起她最后所言,凤冷夜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我们的婚讯,可是有人扰乱了天下食府?”哪里的小贼?居然如此猖狂?多日未见,京畿司又开始堕落了吗?
正想着要如何惩治玩忽职守的守卫,沈苏和莞尔一笑:“确实是有些人闯了进来,不过已经被阿洛擒住。是些地痞混混,功夫不到家,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他们人在何处?没有去追查幕后之人吗?”
沈苏和神色轻松道:“阿洛已经在拷问了。噢,说道这里,还想和止卿提前说一说,侵入天下食府的刺客,我们就自己处置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拷问不出什么来,就算我们刑罚不对,尚还有技高一筹的寒生助阵。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有答案”
凤冷夜点点头,认可了她的提议。
刺客这种事,虽然交给官府才是律法所在,但是,沈苏和会是他的妻,她就是王法。
不过是拷问一两个小贼,她这点权利要都是还没有,还算是什么端王妃?
他先前追问犯人何在,只是担心她手染血胸会害怕。不过既然她坚持,他自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
“不急,可以慢慢来。只要别让他们死得痛快,迟早会招的。”同时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沈苏和欣然接受:“止卿放心,不会让他们那般痛快的。你要相信寒生的技术。”寒生的医术,足以让他们求死不能,撑得住这场玩耍。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日已西斜,黄昏已至。
相处的气氛还算不错,最后离近分别之时,沈苏和猛然想起一件事,遂道:“止卿,也许不日之后,我将会和兄长离开上京。”
凤冷夜周身洋溢的柔和刹那间烟消云散,戾气一点点从他紧绷的身体中逸散出来,四周的空气渐渐冷了下来。
知道他也许想差了,沈苏和连忙笑着解释:“并不是那种一去不回的。你且放心,我不会和兄长去了海上的。只是兄长他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他进来因为我们的事甚是窝火,故而,我决定,与其在这里让他愈发气闷,倒不如让我随了他四处走动走动。这样既加深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又能缓和一下气氛,何乐而不为?”
“你将走多久?”
“大概会一年。”端王的婚事毕竟不是小事,仔细筹备的话,一年时间怕是不够,这样的话,她就有一年多的时间可以随兄长出去了。
这样想着,就和他细细解说了一番。
凤冷夜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又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对。而她说得条条在理,最终还是将他说服了。
“我会在京中等着你回来。”
京中最近事情颇乱,她远离是非之地,也许还安全一些。
是夜。
听说了沈苏和又从那畜生手中拿回了聘书,沈言直气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