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凶猛:妖姬王妃,你放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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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苏和,恐怕她必定是恨毒了他的,不将他扒皮抽骨,恐难消心头之恨。又怎会容他逍遥数载?
他语气平静而沉稳,透出一股子了然之气。看着他如此从容不迫,宋武心中的无措也渐渐归于平静。
宋武恨恨地坐回椅子上,躁动地拍着桌子,晦气道:“啐,还说什么苏和公主,不过是背负了骂命的亡国妖姬而已,杜兄对她真是太客气了!”
一想到自己头顶因为她而悬着一把刀,对她就越发憎恶。
尤其是在自己做过那个血腥的梦之后,宋武心中就越发惴惴不安。仿佛将有什么变故会发生似的。
闻言,杜衡身体一滞,僵硬了片刻,而后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发麻的身体,坐好,唇角勾起一丝笑:“她毕竟已经死了,我们总该尊敬些。古人云:死者为大,再多的仇恨,也不应该蒙蔽我们双眼。”
这样说着,心中却是不由一凛:哪怕她死了,其余威还是震慑着自己。
宋武也不和他犟,只是道:“如此和杜兄畅谈一番,我心中确实是豁然开朗了很多。不过这沈苏和看似和妖姬苏和并没有什么干系,但是我总觉她有些不大对劲,不过,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因为周遭太过毫无理由的揣测,因为先入为主的看法,无辜冤枉了她也是可能的。”
说着开怀笑笑,停下后,话语中却露出几分隐忧:“只是,我很担心。端王殿下会因为这番儿女情长而失了果决,毕竟当局者迷,身为下属,我实在不愿意看到端王被一个小女子左右。”
端王殿下是大盛国最年轻的大将军。手握重兵,最是杀伐果决。一双孤傲冷清如仲秋之月的凤目,眼底尽是冷漠,端得是盛气凌人高不可攀!而其中最是让人仰慕崇敬的是他一身不容他人亵渎的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如此这般的端王,才是振臂一呼天下应的端王殿下。
因着一个卑贱女子而踌躇不前,忧思难解的像个什么样子?
常言道:美人乡英雄冢。
端王殿下是当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伟岸存在,岂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失了气概?
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更是不大喜欢沈苏和。在他看来,沈苏和除了那一张长相不错的脸,全然没有站在端王殿下身边的资格。
杜衡道:“说到这个,不若去邀请了长安山庄的那位表小姐。”
“表小姐?”
“就是兰清歌兰表小姐,宋校尉也该知道的。她是端王殿下姑母的远方侄女,和殿下是表亲。”
宋武想了很久,终于记起了一点。似乎在很久以前,他还是端王府的亲卫时,貌似见过一个小女孩。想来那就是兰清歌了。
只可惜,那时候的她还是个小娃娃,实在记不得她是何模样了。
杜衡也知道他甚少去端王府,对于兰清歌许是不大有印象。他倒是见过几次长大后的兰清歌,故而对他道:“那位表小姐有些不输于沈苏和的外貌,而且教养很好,素来恬淡清雅,不贪慕权势。因着亲缘,和端王殿下的关系也是比较好的。后来端王殿下的姑母迁离京城,她自愿离开繁华上京,去照顾殿下的嫡亲姑母。由此可见,她心性甚是纯良。我想着,此番端王殿下所遇之事,若是她来了,说不定能开导殿下一番。”
宋武根据他的描述,将记忆中的小娃娃一点点描摹出长大时的姿态。
沈苏和有什么吸引端王殿下的呢?是那副淡然出尘的花颜月貌?还是那种清风般抚慰人心的体贴温柔?无论是哪一点,那兰清歌兰表小姐都是不输于她的。
由此,还怕端王殿下被沈苏和蛊惑吗?
宋武眼神灼灼,拊掌道:“杜兄所说不错!我马上就去请了她过来!”
“且慢!”杜衡连忙制止他冲动之举,“兰表小姐是去照顾殿下姑母的,擅自离开总是不妥。以我之见,最好的是请殿下姑母一同入京,这样便不会给兰表小姐惹来麻烦,别人也就更不能说些什么了。”
“请殿下姑母入京?”这甚是不妥啊,宋武急忙道,“当初是殿下和皇上一致决定将她放逐在远离京城的长安山庄的。殿下的姑母你也知道。她的身份,她此时的精神状态,都是不易入京的!贸然将其引入京城,只怕”
杜衡安抚地看着向他,缓缓道:“自然可以有借口的。沈苏和身边不是有个神医的嫡传弟子吗?他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这可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只要稍稍提一提,殿下姑母也许有治愈的可能,我相信皇上一定会同意的。”
兰姑母身上可能包含的信息,是皇上不惜发动一国战争也要想要知道。
在北燕国皇室系数死绝之后,曾经是北燕国后妃的兰姑母就成了唯一的知情之人。该怎么做,皇上要更是清楚才是。
第73章 南疆王得讯息()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细节,以及如何运作,心满意足地美美吃了一顿午饭。
待到日头不再那般灼热之后,两人谦让着离开。
却不曾想,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攀缘这窗棂的一条半米长的翠绿色小蛇看了个透彻。
它看着那两个人欢欢喜喜地离开的,直到其身影也被汹涌的人流冲散,伸出的蛇信子再也感受不到他们的气味,它才慢慢悠悠地甩着小尾巴,从一扇窗户攀上另一个窗户,黑豆似的眸子高傲地爬上伸过来的迎接的手臂,施舍似的对他吐吐信子。
——你做得很好,奴隶。
引它过来的那只手臂骤然僵硬一下,在心中默念一百遍“这是我国祭司的象征,我不能捏死它,我绝对不可以捏死它!”,如此暗示了自己一番,才勉强将心头涌动地恶意压下去。
待他走出窗户旁的暗影处,来到厅中,却发现是熟人。
那人正是沈苏和在兴田镇遇见的那对主仆中的仆从,唤为卓然。
毫不意外,在桌子旁悠然端坐的,就是那个狂狷潇洒的主子——巫祝阳。
小翠蛇被放在桌子上,它抬起头:“嘶嘶,嘶,嘶嘶”
“呔,你这不敬的小奴隶可要听清了,本君是南疆国神的化身,岂能行听墙角这种下作之事?简直是对本君的侮辱!兀那奴隶,你可听清了,这次罢了,如有下次没有两只鸡,本君绝对不干!”
一双黑豆似的晶莹剔透的眼珠严肃而正经地盯着自己的奴隶,语气肃穆而不容反驳。
听得懂蛇语的卓然忍不住眉毛抽搐。
这次算了,那是因为你已经自发攀上了桌上的那盘叫花鸡!
果然距离产生美吗?当初觉得威武无比,兼而有神秘莫测气息的祭司神兽,怎么到了他手中就成了一个贪吃鬼?
如此情况之下,他还能说什么?和它谈价还价“两只太多了,会撑死你的,还是一只吧。”吗?
这是什么节奏啊?
卓然内心翻腾着海啸般凶残地咆哮,脸皮僵硬地点点头。
他觉得自己最近越发不淡定了,耐性也降低了而不少,果然是离家太久了吗?
见奴隶同意了,小翠蛇那双眼睛依旧高深莫测,然而它不停抽打着桌面的尾巴却显示出了它的开心。
“嘶嘶,嘶嘶嘶”
卓然板着一张脸,时不时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接着往下说。到最后,说明了一切后,它上下颌长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啊唔”一口,就将那只香气扑鼻外酥里嫩的叫花鸡整个吞进了肚里。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就它那不必女子小手指粗多少的身体,居然没有被打撑大的痕迹,饱餐一顿后,舒坦地吐吐蛇信子,顺着奴隶伸过来的手臂蜿蜒爬上去,顺着他的手臂,直直爬到他脖颈,攀成一个圈,调整好身体,三角状的脑袋咬着尾巴,垂在自家奴隶心头,惬意地睡过去消食去了。
卓然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好让它睡得更舒坦。虽然有几分嫌弃这个不大靠谱的神兽,但是心底对它的尊崇却是不自觉的。
“主子果然是个有福的,不过是来吃一顿饭,居然也能遇见老相识。”卓然半是嘲讽地斜睨他,“那个叫杜衡的男人,便是先前在兴田镇,跟踪王的。听着他们的话语,可以确定都是端王的手下。”
“嗯。”
也不知是性情太过不拘一格,还是他神经太过粗大,又或是彼此关系实在是太好,即使面对他恶意满满的嘲讽,巫祝阳也只是轻飘飘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主子之前觉得不错的那个唤为沈苏和女子,似乎也和端王有了很大进展,这不,他的手下都不怎么满意这个沈苏和,这才会一起商量如何将她从端王身边拆开。”卓然耸耸肩,“据他们所说,端王似乎有个表妹什么的,和端王关系素来不错,最重要的是,那女子的性情也很是出众,故而想让她回来,撵走沈苏和”
巫祝阳顿时有些来了精神,眼中顿时有了几分兴趣,神彩奕奕地摸着下巴,咂摸着:“和沈姑娘一样的女子,啧啧啧绝对也是个端丽冠绝的,只是不知道现在芳龄几何其实这沈姑娘很合我胃口啊,只可惜年纪有些小,身体也是不大好的样子,要是同我去了多瘴气的南疆,只怕红颜薄命呐!如果这表妹姿容都是不错的话”就打包带走,就当成端王对我的赔礼吧。
“别妄想了!”
卓然愤然怒呵,额上青筋乱跳,白皙的脸庞气得通红,本来明亮细长的双眼嗖忽瞪大,狠狠瞪向这个太过无畏的王!
“王上你要记得自己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且不说而今我们人生地不熟,王上也莫要忘记了,端王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早在兴田镇,王上运用了蛊行术之时,恐怕就已经暴露了我们的身份。端王不是个容易哄骗的,从他对沈苏和都未曾吐露全情就可以看出一二。这种防备极深的对手,怎能轻易小瞧了去?”
语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自家的王什么都好,就是一见到美人就容易失了准头,这一弱点若是被人察觉,那么南疆国将永无宁日啊!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大盛国的人最擅长用得计谋就是美人计!
君不见,无数英雄豪杰都败在了美人怀里。鸿鹄之志被温柔乡渐渐消磨,直至一丝不剩。
而端王这些下属之所以不喜欢沈苏和,其中也未尝没有这种考量。
想到这儿,卓然不禁咬牙切齿。
而他的王却是毫不在乎地嗤笑他杞人忧天:“嘿嘿小卓然还是这么较真啊。”
他爽朗地笑着,从小到大,他最喜欢看着卓然被自己气得跳脚了,那种敢怒不敢打的模样真是太有趣,以至于他总是乐比不疲地撩拨,看他炸毛。
“端王也就只是一个人而已,他能敌得过我南疆博大精深的蛊术巫术吗?景天避暑山庄那会子,我不过是用最简单地蛇骨笛召来了一群毒蛇而已,就搅得他们人仰马翻。哈哈哈端王,也是抵不过背后来得冷箭的!哈哈哈”
想起端王陷入困境时的模样,他忍不住开怀大笑。
知道自己的敌人不舒坦,他就乐呵了。
他嚣张的笑声,听在卓然耳中,就像是南疆蛊洞里聒噪凄厉的诡异嘶呺,一阵阵地撩拔着他的心底最底下的承受极限,暴躁之火隐隐突破封印,遍袭全身。
弑主的念头疯狂滋长,仿佛无数妖魔在他耳边蛊惑着。
手指甚痒。好想杀人啊
然而,骤然想起自己家族世代忠良,和皇族也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猛地从恨不得掐死他的情绪中抽身而出,紧咬着后槽牙,阴森森道:“端王却是是被王上摆了一道,但是,王上你也别忘了,是谁也被蛇阵困在其中,以至于差点没能走出来!”
偷了我的蛇骨笛,想看端王笑话,想搅乱这一池浑水,但是你也别忘了,你怕蛇!
而蛇骨笛是引蛇用的,你一个怕死蛇了的男人,能面对铺天盖地的蛇阵面不改色的发动攻击吗?还不知道谁看谁的笑话呢!呵!呵!呵!
巫祝阳被他阴阳怪调的语气说得瑟瑟不安,高大的身体扭捏地缩成一团,霸气英勇什么的顿时远离他,他就像是个做错事地孩子,觉得甚是丢脸意图躲起来,怯怯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当时气氛难得,我没能忍住嘛”
说到这儿,他猛地欢喜起来,愉快道,“那个北狄国公主长得也是不错,然而,心性却有些不堪入目,明显的没有自知之明嘛,就这一点,绝对不满足我的要求。不过,她胜在不气馁。越挫越勇的厚脸皮程度,让我忍不住就给她创造了一个条件,结果她果然上当,嘿嘿,嘿哈哈只可惜哇,她低估了端王冷心冷清的程度,以至于差点死在林中。”
卓然很想说:一个被自家国家图腾蛇吓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