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凶猛:妖姬王妃,你放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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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鸿也放松捏紧的拳头,潇洒地将银骨折扇摇啊摇。
虽然体型不大优雅,但胜在脸是在出色,看上去也是一副风流模样:“苏姐姐是我娘亲的干女儿,怎么担不起你一声姐姐?祖母也是认了的,我倒是不知三叔家对此是这样想的”
探究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那张粘着渣滓的脸,转而又落在三婶刻薄的面上,神情愈发讥讽。
坐在桌旁的三房夫人尴尬地笑着,其他女眷也在陈元鸿不善的目光中渐渐收敛了不屑。瞧着他还要不依不饶,沈苏和扯扯他衣袖,示意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静大公主此时也开口:“子文,不要胡闹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是啦是啦,母亲,孩儿马上就走。”
堵完一向不和的三房,陈元鸿心情很好的摇着扇子走另一个院落的席桌,那是男子落座的地方。
沈苏和屈身对着众人微微行礼,拜过之后才笑盈盈地对着老太太行了大礼:“干孙女沈苏和祝老太太杏花雨润韶华丽,椿树云深淑景长,岁比寿星多一度。”
三叩首后,接过身后婢女递过来的礼盒,送上寿礼,“小辈见识浅薄,也不知老太太喜欢什么。只是近日侥幸得到一株品相不错的人参,想着子文说得,老太太冬末时身体不适,便想送于老太太仔细滋养一番,乘此寿宴之际,还望老太太收下这点浅薄心意。”
“乖孙哟”
老太太眉目慈祥地接过礼盒,放置双膝上。
见她伏低做小,说话很甜,且礼数周到,本来心中不虞是因为自家孙子的失礼而迁怒,心中不悦就去了大半,“快快起身,你元媛妹妹都已经念叨你许久了,坐到你母亲身边吧”
沈苏和含笑入席,陈元媛立刻坐不住了,从娘亲身上爬下来,三两步窜到沈苏和身边。伏在她耳边悄声说着什么,得到沈苏和的点头后,嘻嘻地笑出声笑笑,开心极了。
“沈姑娘送得礼物听着就是很是稀罕的东西,娘不若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像是好奇之极,茂国公夫人煞有介事地开口。
因为先前挑沈苏和刺的三房家的丫头已经退席了,现在这个档口,没有人敢随意接话,唯恐出了错,惹得静大公主不开心。
沈苏和淡淡瞅了她一眼,依旧浅浅笑着:“小女出身贫寒,不如茂国公夫人见多识广,所识宝物只怕是入不得夫人眼。”
“这可不一定,这京城里谁人不知沈姑娘交友遍天下,达官贵人怕是认得比我们还要多。单单是天下食府之一处,沈姑娘恐怕就认识了许多吧。有如此人际,何愁找不到珍品宝物?”
她阴阳怪气地说话听着沈苏和心中一颤,目光不由落在她身上。
绛红色大朵牡丹烟纱苏绣裙,绾起的发丝上带着缀着南海珍珠的金步摇和碧玉簪,华贵而不失大气,此时看向她的眼神威严而冷厉,不同于陈元颖的虚张声势,她的目光中是真的噙着毒汁。
沈苏和低头,乌瞳愈发清寒,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她。
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女子,以父为天,以夫为天,以子为天。如果是没有切身的罪过她的话,那么就一定是碰到了她的“天”。
偶然想起曾经有一段时间确实有个国公在天下食府挥金如土,也有过邀见她的请帖,她不喜欢阿洛就都给处理,难不成那就是茂国公?
心下觉得好笑,自己管不住却反来找她的不是,可真会挑软柿子捏!难道就不怕她报复地收了他么?
沈苏和抬首,神情莹莹淡然,像是没有听出她话语中的不善:“既然如此,那小女就多谢茂国公夫人谬赞。”
她这副模样落在茂国公夫人眼中那就是另一副作态。锋利如刀的眼神登时戳在沈苏和身上,如果不是顾及着风度礼仪,她定会撕了那小蹄子的狐狸精的嘴脸!
第6章 寿宴风波(二)()
微妙的气氛渐渐蔓延开,最后还是老太太抬手打开了寿礼和,交给众人观赏。
“身为大家子,你还有什么没有见过的?就为了这个也和小辈不依不饶,我看你真的是白活了!”本就不是自己亲身所生,果然也是个不孝的。
就算私底下和沈苏和有再多的恩怨也应当私底下解决,如此在她的寿辰上不依不饶,是想给她添堵吧?
此时老太太心中对于沈苏和身份低微的不悦,完全转移到了不懂事的茂国公夫人身上。
沈苏和体贴道:“茂国公夫人想必也只是好奇而已,这事情做得不周全,是小女的过错。但求老太太万不得生气。这可是您的寿辰,如果惹得您不虞,小辈可就真是万死难赎其罪了”
沈苏和脸上的孺慕之情完全发自内心,老太太余光瞄了一眼哽在一旁不认错的茂国公夫人,心中很不住冷哼,这就是庶女!出了门就以为可以骑在她头上了吗?简直比小门女更没有见识!
她和沈苏和不对付,那么自己就偏偏要捧着她!如此想着,老太太更是慈祥亲切地赞道:“呵呵呵,真不愧是我的乖孙!真是懂事。”
盒子已经打开,看着被红布绸子系住的根系俱全的人参,所见之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哪是寻常的人参,看看这已经具有人形的身体,千年人参恐怕都没有这种品相!”
“可不就是!我家老爷承蒙圣上恩赐。方得一株三千年的灵参,但是今日见到这,方知何为灵参啊!”
一时间众人看向沈苏和的目光也不再是先前的讳莫如深,现在可真是实实在在地惊叹她居然有如此本事,居然能得到如此宝物。果真不是个简单的人。
本以为她也只能拿出一些俗像之物,才想借此打击她一番。不料却为他人作了嫁衣。看着众人艳羡的目光,茂国公夫人只觉恨得牙疼!
老太太也不想她居然一出手就这么惊艳,这下在人前涨了面子,心中高兴极了,却故作嗔怪地对着沈苏和道:“你这丫头,真是不会过日子,寿宴你来了便是尽了心,干嘛要拿如此珍贵之物做寿礼?也不为了自己以后想想!”
“老太太说得是,不过小女却觉得,老太太待我就如亲祖母一般,这种恩情岂是黄白之物可以计较的?小女惟愿老太太长命无疆,如此花费一些,也是心甘情愿的。”
众人都是人精,岂能不知老太太的心思?于是纷纷捧贺:
“这位就是沈姑娘吗?倒真真是一位妙人。老太太好福气呢。”
“可不是嘛,这般落落大大、知礼数的姑娘倒不似普通人家的姑娘,不知沈姑娘多大了?”
“沈姑娘一看便知是个有福气的。”
沈苏和一一应声回答,神情不急不躁、进退有据,温柔文雅。交谈时的那种荣辱不惊的风度更是让周坐贵妇忍不住高看了一眼。
目光落在她身上,心里忍不住微微叹息,很是遗憾:这般女子如果娶回家定是个贤良淑德的,只可惜出身不高,难居正妻之位
正当茂国公夫人大感落了面子的时候,却听外面有人通报,端王府怜夫人来贺寿了。
茂国公夫人心中一动,顿时喜笑颜开:“老太太,您外孙女来啦!”
这是她的女儿啊。
老太太也呵呵笑着:“快请快请老身也好久不曾见过外孙女了,想念得紧呢。”
“老太太仁慈和善,向来长情,孙女心中都记得呢!”人未至,却听得一阵爽朗的笑声,如山间细涧淙淙落水。
闻声望去,只见那女子不过二九年华,五官秀艳端丽,一如深海最纯粹的珍珠,光泽夺目。她梳着最是柔美的堕马髻,翡翠金线蝴蝶怜花钗轻轻插在发后,额前缀着灼灼其华的花钿,更显得她眉目诱人、红唇娇艳。身着柳黄色翠烟沙流仙裙,腰坠紫金佩绶,双臂间挽着一条如云披帛。姗姗来迟,却不让觉得失礼。
怜夫人一双妙目含笑打量了下四周,红唇含笑微抿,给老太太行礼,与诸位在座客人亲友寒暄一阵。
主人的架势随让老太太他们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看在她是端王府的人的份上,忍下了。
而后将落座她时,对着紧邻的沈苏和笑意融融道:“这位就是沈姑娘吧,我久居端王府,却也是沈姑娘有所耳闻呢。而今一见,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嗯!我瞧着真是和我性子,一点都不像商贾女子,更像是教养出众的大家闺秀呢!老太太,您觉得是也不是?”
“可不是嘛。”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笑着。
怜夫人说完亲昵地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好妹妹,告诉姐姐,你可许了人家?如果没有,不若姐姐帮你看看吧。还是说妹妹有看上的儿郎了?”
每一份神情皆是善解人意,一丝锋芒也没有,说下了倒真是情真意切,让人难以推却。然而沈苏和却看出听了她话语中的不善。
她的意思是只要不让她帮忙便是看上谁了吗?
她们不过是第一次见,做出这般亲昵作态,一方面是为了表现怜夫人看上了她,另一方面,如果她婉拒了,那么他们就能扣一顶不识抬举的帽子在她头上了。如此和她过不去,真是叫她受宠若惊!
沈苏和忍不住哂笑,面上却是不显,只是笑弯了眉眼,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多谢怜夫人关怀,只是小女尚未及笄,还没有想过这些事儿。”
“妹妹模样如此出挑,也可以先定亲呀,想必很多人求之不得呢!”和母亲目光有一瞬交融,怜夫人又转脸看着她,万分欣赏道,“妹妹可是不知,我家有个不成器的弟弟,今年已经十六,曾经见过妹妹一次,从此就挂念上了,我母亲被他缠得很是苦恼,却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碰巧这次遇上了,不若我在此做个媒,妹妹就和我弟弟先定个亲如何?”
你不配!
沈苏和心中冷笑,表面神情不变,只是收回手。
怜夫人眼角一挑,声音登时不悦起来:“怎么?你觉得我弟弟配不上你?”
她没有说出来的是,就凭你这样的狐媚子也妄想成为茂国公的妻妾?别妄想了!此番进入我母亲手下,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省得你到处勾搭男人!
更何况,端王快要戍边回京了,像她这种不安分的狐媚子全部都要打发走!她可不想回家就看到端王殿下领一个进门!本来听母亲抱怨时她是不信的,但是真正看到沈苏和之后,她也不觉得母亲是杞人忧天了。
有这种女人围在自己男人身边,真真是寝食难安!!
“小女不是这个意思。”仿佛苦恼之极,沈苏和微微按了按眉心,面上笼上一层薄愁,叹息着,“只是兄长将京城俗物交予小女打理。虽然是值不得几个钱,但小女并不愿兄长失望,故而暂时没有嫁人的念头更何况,兄长时常教导小女‘宁为寒门妻,不为豪门妾’。而且听兄长说,小女父母恩爱情深,即使身边有种种压力,也情谊不减,同生共死。兄长一直以父母为榜样教导我,小女实在是觉得婚姻大事还是由兄长同意比较好,毕竟小女才疏学浅。唯有如此,方不负兄长将我从小带大的情谊。”
听着这话,桌上有些人顿时心里笑崩,不由得不以帕掩面,举杯浅啜。
且不说其他,单是天下食府是何等价值,在座之人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沈苏和这么说,他们分明听出了这样一种意思:如果你要是强、迫我,那么你就是垂涎我家的产业财产,而且我就是看不上你家弟弟。他能做到娶我为妻吗?能做到和我同生共死吗?不能就别妄想了!你再强、迫我都没有用!我兄长不开口同意一切就都是假的!
怜夫人亦冷下脸,不复亲近的模样,冷笑:“倒是我多事了。”
沈苏和只管垂着头:“多谢怜夫人体谅。”
***
桌上的男子都是年轻的,除了本家的亲戚,就是亲王官家之子。眼见他魂不守舍甚至抛下同伴迎接美人,待他回来之后都忍不住调侃他,好事者更是纷纷询问那是谁。
陈元鸿端起酒杯轻轻咂了口琥珀杯中的酒水,醇香绕齿,顺着喉咙而下,留下令人回味的果香,绵软不刺喉,喝着煞是舒爽。摇头晃脑地买关子,就不是告诉他们。待他们出口恳求,他才施舍似的道:“能让小爷等的女子,除了我姐姐,还有谁?”
“姐姐?莫不是你在外地认得那位干姐姐?”一人起哄道。
“正是!”
茂国公家的儿子张然,摸摸了下巴,回忆着说:“那确实是个少见的艳丽女子我曾经在天下食府见过一次,啧啧,那真是乌眸溢彩,玉骨冰肌,盈盈弱弱的,真是娇弱得让人恨不得搂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陈兄可是有福了”语气无比怅然。
陈元鸿猛地将酒杯磕在桌面,杯中酒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