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凶猛:妖姬王妃,你放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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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侧首,手扶着下巴,湿漉漉的眼睛光华闪闪,赌咒似的委屈道:“你别不信啊,骗人嗝,骗人是小狗!好不好”
凤冷夜忍不住腹诽:“你不是小狗,倒似一只猫咪。可是会伸爪子挠人了的。”
目光落在她手上,半是揶揄半是好笑道:“先把你手中的酒杯丢去再立下保证。”
醉酒的人脑子都是不大灵光的,听了他的话,沈苏和先是怔怔愣了许久,然后才瞅向袖子里的左手,没有!心中甚是欣慰。
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一只右手,这么一瞅,手心里琥珀杯玲珑剔透,杯壁上海沾着晶莹剔透的酒滴。
如此人赃俱获,可是沈苏和却没有一丝慌乱。双手背于身后,微微抬起下巴:“你看错了!”
没有一丝羞愧,无比高傲强硬。
凤冷夜忍不住笑出声。
极轻的声音,似冬末冰雪消融的,又像春初麦苗抽穗,端的是和煦宜人。
先前在宫中积压的不虞心情,被她这番醉酒的憨态逗乐之后,一切都随风而逝,心境骤然轻松了很多。
凤冷夜眼中盛着冬日般的温情,对她伸手:“来,我带你回去。”
也不知道阿洛如何放心她一人随意乱走。此处林深灯暗的,天下食府又是人多杂乱,她一个醉酒的女子,若是出了事,谁能帮她?
心中这么想着,本来轻松的心顿时生出一份不悦。
阿洛这个奴仆做得,可真不称职!
而沈苏和闻声,难以置信地抬头盯着他。凤冷夜这才发现她眼睛通红,噙着泪水,声音都带着难以克制的颤抖,酸涩无比:“你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凤冷夜伸出去的手臂一滞,唇角微抿。
喝醉酒的她,情绪意外的多变
这种失态的样子,他先前见过一次。那次是被人逼到了绝境,面对死亡时的无措,而今,却又是为了什么?她本不该是这样的。
只得沉声肃然道:“你喝醉了。”
“你总是这样,因为那些该死的介怀和苦衷欺骗我你不要我了的,再也不要我的”
然而沈苏和去人听不进他的话,只是不住哽咽。
哭声低哑沉黯,泪水顺着面庞滚滚而落,语无伦次的指责着,到了最后,只剩下发泄:“呜呜呜,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啊再也,再也不要原谅你了!”
她双手捂脸,低泣着。
因为醉酒,五年前的景象和今夜重叠在一起。
当初强硬地甩袖拂开她的手臂,与而今再次伸出的手臂
再也分不清真实和虚幻。
凤冷夜拧眉,蔓延至他心头的先是一阵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总感觉惹得她如此难过的不是自己,但是又忍不住讪讪。
面对她,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心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
而她的泪水,无比灼热,颗颗像是落在他心头,浸入他骨血,那种悲切,感同身受。
她声声哭诉,更似一把锋利的匕首,生生捅进他的肺腑,那种窒息的冰冷仿佛能冻结人心。
凤冷夜眼中的光渐渐归于深沉,一片沉寂无声。良久他才抿了抿唇,走进:“苏和,苏和,你喝醉了”
沈苏和抬眼,泪光涟涟眼中是难言的悲戚和惊喜,冰冷的手颤颤巍巍地摸上他的脸,恍若透明的指尖恋恋不舍地摩挲着他的眉眼嘴角,无比怜惜地捧着:“喝醉?我怎么会喝醉?呵呵,你又想骗我了你只是想离开吧?”
不会再让你离开了,再也不会了!
抬手勾起他的脖颈,拉下他的身体,抬头将自己的含着酒香的唇映在他的薄唇上,阖上眼,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然而她的动作却是无比温情缱绻。
“不要再骗我了,也不要再离开我了”
强硬的,不容拒绝的,却又是无尽卑微的眷恋。
——不要走,别抛下我。
唇角落下的羽毛般的轻触,让凤冷夜微微失神。
她的动作算不上猝不及防,跟喝醉酒的她这人一样,柔软无力,一只手就能推开她。
但是,他不想骗自己。
在彼此气息交缠的刹那,在她身体的靠近的瞬间,在她主导的这场夜宴里,即是知道她此时醉了酒,他也不曾有过半分拒绝的迟疑,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贴近自己的柔软身躯,鼻尖飘过的她身上清冷的药香,他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心剧烈地跳动,一如初上战场的兵将。不知何时,素来拿惯了兵器的手掌意外轻柔地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间,揽腰将她圈进自己怀里,下意识搂紧。
他低头,顺着这个无比轻柔的吻,不容她离开地迅速加深这个吻。
彼此融为一体的瞬间,沉寂了无数个世纪的心灵,在此刻,骤然生花。
第46章 霸王萌萌哒()
“嗷呜啊啊————”
啃干净阿洛给准备新鲜的新鲜羊后腿,又惬意而享受地吃了一只烤小鸟,霸王舒坦地嗷叫一声,砸吧砸吧嘴,鲜嫩肥美的滋味还没有完全散去,端得叫人留恋。
嘿嘿,这简直是最美好不过的日子了。
吃饱喝醉又呼哮过后,霸王在地上舒服地打了几个滚,忽而瞅着太阳已经跳出墙头,登时从地上麻溜地爬起来。
哟西,到了对着娘亲求顺毛求爱抚的时刻了!
它抖着溜圆的小肚子,迈着意外优雅的步伐,噔噔跑在木质的地面上,霍得踹开娘亲没有反锁的房门。
哼哼,它都知道了。
昨夜坏爹爹来了,和喝醉的娘亲一起进了屋子,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于是乎今天的阿洛有些心不在焉啊,明明知道它不喜欢吃都是刺的鱼,还给它放了一条在碗里。
不过啊,看在他深受娘亲信任的份上,它就大度的原谅他吧!
门扉“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似是怕里面的人准备不及,霸王好心地嚎了一声:“啊呜呜呜”
娘亲,我进来了哦,衣服什么的都穿好哇!
随着霸王渐渐长大,声音已经渐渐退去猫咪般的稚嫩,平日里,出现山林精灵的威武霸气。
拐进曲屏风,瞅见自己的坏爹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头,看起来是一夜没睡的样子,而自己的娘亲还在呼呼大睡,半分没有醒来的意思。
往日里娘亲总是醒得很早,今天是怎么了?
霸王的视线在坏爹爹和娘亲之间游移几趟,最终是对着娘亲的被窝垂涎三尺,高兴地嚎叫一声,纵身扑上去——
“嗷嗷嗷啊啊啊啊”
娘亲,快起床快起床!快来陪我玩儿,不然我就要钻被窝了,啊哈哈哈哈哈!
想着能和娘亲亲热地睡一个被窝,心中还是有点小激动呢——虽然只有昨晚没和沈苏和睡在一起,被阿洛带走了而已。
然而,不等它嘚啵嘚啵,心中的愉悦兴奋之情还未来得及遍布全身,后颈的那块软肉骤然被捏住了!
不疼,但是
霸王在凤冷夜手中无助的来回晃荡,荡秋千似的。
霸王怒瞪他,愤怒地龇牙,发出威胁似的低吼。甚为锋利的爪子也已经伸出肉垫,对着他的脸,大有“快把劳资放下来!你再不放开劳资,劳资就要发威了啊”的架势。
——阻止我和娘亲亲热,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吧!
而凤冷夜对待它的做法,简单而又直白。
根本无视它那双兽瞳中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甩手将它抛到地上。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落地无声。
凤冷夜瞥了一眼它炸毛的模样,神情淡淡的:“苏和尚未睡醒,莫要打扰她。你且乖乖退下,阿洛自会照看于你。”
他知道,霸王甚通人性,连人的话语都能听懂,若不是不会说话,他几乎都要以为它是个妖精了。
然,霸王却不甚买他的账。
平日里都是娘亲带着我,我为什么要听你这个坏爹爹的话?
你不疼我,丢我,摔我,怎么看我都不是你亲生的!甚至你还有小妾!简直不能更败坏!
我为什么要听你我话啊?我不管,我就要和娘亲一起快乐地玩耍!
往常霸王被沈苏和宠得很好,以至于都不曾有人拒绝过它的要求,然,而今站在它面前的不是素日和和气气有求必应的下仆,而是一个经历过战争洗礼,经受过地狱厮杀的将军。
当他刻意收敛克制之时,只是面相看上去冷峻了些,不大好相与似的。然而,等他除去这份收敛,周身萦绕于身的杀伐之气,以及不容亵渎的尊贵,只要惊鸿一眼,便教人心生敬畏,再不敢直视。
而霸王虽然是被圈养着,但是融入骨血的兽性却不曾遗忘半分。
在看见凤冷夜不悦皱眉时,它几乎没来得思考,本能已经控制着他的身体窜出窗外!
几乎已经离开屋子许久,死亡地恶气还是犹如跗骨之蛆似的黏在它身上。
凤冷夜是认真的,那寒星一般冰冷的眼眸中满是凶戾,仿佛看死物的眼神。
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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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醉得太过厉害,即使天已大亮,人的意识却仍旧处在迷迷糊糊之中的,朦胧中,只听着满耳鸟儿张皇地扑翅啁啾,甚是吵闹,聒噪地头疼。
半梦半醒之间,沈苏和蹙着秀眉,像是梦到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樱花似的唇瓣抿得紧紧的,手中握着风冷夜的手掌,信手一拉,整个人蒙头藏进被子里,甚至在无意识中,将薄衾掖紧,捂得严严实实的。
“吵死了”无意义地嘟囔着,声音很低很低。这是那种清醒过来后,都不会记得的抱怨。
凤冷夜听见她几乎无声的不满,目光从床上的那一团上移开,目光落在半开的窗扉中露出的院子一景。
院子里应景的梨树高大,其上枝桠间有一些鸟儿落巢,平日里雏鸟啁啾倒也是很悦耳动听,只不过,被那猎手一搅和,凄厉的鸟叫可就成了噪音,喧哗的紧。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没有毫无所知。
被凤冷夜吓跑的霸王自觉大失颜面,略感羞愧,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于是乎,它自学成才——从弱者身上找面子。
毛茸茸的它“嗖嗖”两下爬上树杈,对着那群还不会飞的幼鸟以及护雏的老鸟张牙舞爪,吓得它们唧唧乱叫,那想逃又不敢逃,想反击又打不过的模样,让它顿感心中的愤懑之情消散了不少。
从这棵树窜到那棵树,又从那棵树蹦到这棵树,所到之处,一片惨叫,玩得不亦乐乎。
对于它这种野性不驯的蹦跶,凤冷夜的态度是,随手从弹出一片凋落在地的花瓣。无必准确地将蹦跶得欢畅的霸王从半空中弹落!
“喵嗷嗷嗷——”
梭得一声掉落在在花坛中的灌木丛中,低矮的灌木没有刺,枝叶叶颇为茂盛柔软,稳稳地接住了它,并没有摔伤。
当霸王艰难地从茂密的树丛中钻出来时,致使它差点摔残的坏爹爹已经不再给予它一个眼神了。
霸王抓挠撕扯着树枝树叶,心中悲愤地咆哮:“我绝对是你捡来的!”不疼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打我!
第47章 人心涌动()
不同于此处的温情脉脉,另一处却是坐立难安。
当初遭遇了牢狱之祸,跟随沈苏和而来的沈初玉被安置在西郊院子里,虽是不短吃喝的,但是这和沈初玉预料的相差太远。
本来按着她的心思,沈苏和应该带着她在这京中贵人面前露个脸,彼此寒暄相识一番。凭着她的与众不同,自然能引得一众贵公子为她折腰。
而现在被丢在这个院子里算什么啊!
每天活动的地儿比在兴田镇更少。先前她还能告诉自己沈苏和是因为遇上了官司,才会顾不上她,而现今,天下食府都重新开业了,她却堂而皇之地遗忘了自己!
不请自己也就罢了,居然也不安排正事给她做,难道自己跟着她来就是为了从一个地方被关在另一个地方吗?
忒好笑了!
沈初玉心中对她的怨怼之情与日俱增,终于在天下食府重新开业的第二天爆发了!
“姑娘,别为了那样一个小贱人生气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奴婢可是看得清了。”若央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盏,将木头似的站在一旁的丫鬟撵了出去,俯在沈初玉耳畔,不怀好意地灌输,“姑娘可还记得路上发生的事吗?”
这院子中配备了两对小厮婢子,因为是从天下食府过来了的,对待这一对主仆的态度恭敬有加,但是却是不妄听她们的吩咐。
一切事,都是以天下食府的利益为先。绝对不容许这两人放肆。
他们的态度,教若央看不过眼许久了。
沈初玉:“路上?”
若央一听她这疑问的语气,心中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懊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