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凶猛:妖姬王妃,你放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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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大公主搁下手中的茶,叹息:“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子!”
见娘不生气了,他嬉笑着,腆着笑坐回椅子上,使劲拉拉,和娘靠在一起:“娘,我这是老实忠厚,沉稳可靠!才不是什么死心眼子呢!哼”
静大公主被他这厚脸皮模样气得有些崩笑,伸手捏捏他的脸:“你倒是好意思说!如果你不是死心眼子,那怎么跟着魔了似的非和沈苏和黏在一起?娘倒是不懂了,如果你要是喜欢,咱们就抬进家里,也不让她那样抛头露面的。但是你偏偏要认了她做姐弟!你要知道,既是干亲,定然是比不得同胞姐弟,这次事端,无论是不是她的过错,你都不可以再和她那般亲近!”
娘如果要是责骂他他倒也就受着了,反正又不是被教训过一次。可是一听娘在嫌弃沈苏和,陈元鸿顿时忍不住了!
你们为什么都嫌弃她呢?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陈元鸿忍不住大嚎起来,从地上爬起来,困兽似的粗喘着气,有些理解不了,“干亲怎么了?啊?干亲怎么了?苏和虽然只是我干姐姐,但是她哪里不比那些庶子兄弟强!逢年过节,乃至你们的寿宴,她哪次失了礼数?虽然咱们家位高权重的,但是她哪次借过势!我知道,咱们那些亲戚里很多都瞧不起她,认为她出身不高,时时就爱挑她的刺,给她难看,但是她哪次不是顾全了咱家的颜面!次次忍让!”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娘你也这么说!亏得她还让我听你们话,不要忤逆了你们!”
静大公主搁下手中的茶杯盖,“叮——”得一声脆响,杯盖盖在茶杯口上,隔绝了那一方迸溅的琥珀色汤汁。
突兀的脆响,唬得他一跳!
只听她沉声道:“娘知道她是个好的。”
不等陈元鸿露出欣喜的表情,她接着道,“但是子文,你却是娘的亲儿子!你爹的嫡子!为人父母的不愿意听到有人骂你不分尊卑,不爱手足!这次的事端,涉及的不只是茂国公府!更重要的是,茂国公夫人是你的庶姑姑,而她的嫡子,则是你的堂兄!你的亲堂兄!你可以喜欢干姐姐超过老太太庶女的堂弟堂姐,但是你不可让自己为人诟病!”
人有亲疏远近,就是这个道理。
沈苏和没有错,不代表他们就一定要喜欢她。
“你也大了,已经过了随性而为的时候,如果你还想着以后能见到沈苏和,那么你就得安分一点!不然,就算为娘留得她,你祖母也留不得她!”
这样一番软硬皆施,陈元鸿终于偃旗息鼓了。
“我还是很担心她她毕竟只是个弱女子娘,”他凑近,拉拉娘的衣袖,忧虑道,“娘你也知道,她身体不大好,吃药吃的很厉害,我实在是担心她的,娘你不知道,我今日见到她的时候,她脸上毫无血色,看着很吓人!这让我可怎么放心的下她啊”
静大公主自然也是知道的。
虽然她不曾出去探望过,但是身边的人早已经将一切给她探听清楚了。
长长叹息一口,唏嘘:“这个就不用你担心了,沈苏和虽然身体不好,但是看上去却不想一个短命的。如果你真的担心她,就听了他的话,在家好好呆在!不要再出一些馊点子,给她,也给我们添麻烦了!”
“娘我不会”懦声懦气地应下。
静大公主挑眉看他,明显不信。
教导着陈元鸿,两人又说了一会。
第二日一大早,沈苏和就与阿洛一同衙门义庄。
才出了侧门,马车却被人拦住了,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的沈苏和被这颠簸晃醒了,掀起帘子一瞅,湿漉漉的眼睛顿时晕染出一丝浅笑,她颇为惊呀:“凤公子,你怎么来了?”视线落在他怀中不安分的小霸王身上,樱唇微翘,揶揄道,“莫不是霸王闹你了?”
素来清冷威严的凤冷夜,听着她隐隐含着幸灾乐祸的颤音,心中暗想:也就你敢嘲笑与我!不觉得她无礼,见惯了她温婉有礼的模样,方觉得此般才是她的真性情。
故而抿唇道:“倒也不是,只是霸王分外想念你,在下实在不忍见它悲切,听说你已经回了天下食府,在下就早早在这里等着,以期见你一面。”似是为了配合他的话,被他抱在怀里的小东西可怜巴巴地瞅着它,水汪汪的兽瞳写满“娘亲,求爱抚”的渴望,看得沈苏和忍俊不禁。
顿了顿,他又道,“不知苏和是要往哪里去,若是不方便,在下在这里等你你回来也是一样的。”
“没什么不方便,只是我要去的地方略有不详,怕会污了凤公子的眼。”
“何处?”
“府衙义庄。”
第29章 府衙认尸忆旧事()
刑事要案的尸体大都是存放府衙义庄,避免证据被人损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的保存证据。
通过层层审核,沈苏和他们才得以在仵作的陪同下进入义庄。
抬眼看去,院子里种着高大茂密的白杨树。树身高大挺拔,树冠郁郁葱葱。宽大的树叶在湛蓝的天空下无风自响,浓重的阴影在落地上,摇曳不止。唯有几缕淡淡的光,穿透浓厚的树冠,若有若无地落在地上,光影明灭。
靠近屋子的墙角出栽种着有些年头的槐树,比杨树更加阴森的树盖枝繁叶茂从最高处垂下,有些甚至碾压在了屋子的屋脊上,一串串青白色的花骨朵垂在树梢。槐树招阴,树丛下是一片冰冷的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阳光照晒树叶清新气味,隐隐约约还有槐花的淡淡的香味,然而在进入这个院子之后,一阵阴风扑面而来。五月的天气已是甚为暖和,而一进来这里,就仿佛刹那间进入了仲秋时分,寒气侵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淡淡腐尸臭味掺杂着腥气浓重的泥土气息,随风窜入鼻孔,让人胃部忍不住抽搐起来,喉间泛酸。
仵作利落地把锁链落在门上,拿余光偷瞄了沈苏和一眼。
她除了在看门的瞬间,神情略有嫌恶,但稍后就隐忍了下来,面上不复动容,眼神淡淡地打量着院子周遭。这般处事不惊,倒是教仵作高看了一眼。
曾经宫里的公主郡主们年少气盛,也曾来这里练胆,但是不等进门,她们就呕吐的不成样子,根本不敢进去。
本以为沈苏和也是都那些养尊处优的女子,没有见过多少大场面,却不想她居然撑了下来。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俗语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
而这槐树乃木中之鬼,其阴气重而易招鬼附身,从风水上来说,最是不宜栽种在院里的。而这院子里居然犯了两个忌讳,真叫人想忽视都不行。
听着她的询问,仵作笑道:“说起来,这都是我家大人的主意。在有些特殊的案子中,犯人铤而走险,会来放火毁尸灭迹,教人防不胜防。后来因为敛尸院受不得热,需要栽种一些树木遮阳,我家大人就干脆栽种了一些禁忌的树种,一些年月下来,这院子就成了阴气颇重的地方,甚至有了凶名。不过,倒也因为如此,没人敢来这里放肆了!”
沈苏和点点头,忍住身上一阵阵的鸡皮疙瘩:“朗朗乾坤,昭昭日月,若是心中无愧,又何惧鬼魅作祟?大人正气浩然,高风亮节,教我等钦佩不已。”
仵作闻之哈哈大笑,神态不由更是亲近:“我家大人也是这般说法,没想到沈姑娘居然玲珑聪慧至此,真是一点就透!倒是在下愚钝,还是请得我家大人一通解释,方才明悟!在下佩服!”
沈苏和自然是笑不敢当。
打开屋门,腐臭味愈发刺鼻,阿洛起身上前递给她一方药帕,浓重的药味不禁掩盖了令人恶心作呕的臭味,还有写提神醒脑的功效。
沈苏和接过吸了两口,跟在仵作身后走了进去。
端王也得到一方药帕,攥在手心,并没有用。
他毕竟是个大将军,比这更严重的情况他也经历过。这点臭味也不过是他的面色更肃穆沉重一点。
早就伏在沈苏和怀里的霸王此刻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用小爪子揉着鼻子,难过地呜呜直叫。
豹子的鼻子比人类要灵敏的多,沈苏和心疼地紧,欲让它出去,可它又是死也不肯松开勾着沈苏和衣襟的爪子,叫声愈发凄厉。
无法,她只能更紧地将它抱在怀里,用袖子遮住,减少那愈发浓重的臭味的侵袭。
走进那尸体时才发现,离着尸床不远处有两只早已僵硬了的老鼠,零星的还有一些死去的蟑螂苍蝇等虫子。
看那些死物的分布,明显是以他们要找的那小厮尸体为中心!
看到这一幕,仵作也颇为惊奇。
很显然,在尸体入屋时是没有这一幕的!
人死之后,因为腐烂的缘故,尸体确实会产生一些毒性。但是要说会毒死老鼠虫子这种事却是为所未闻!
正当仵作要上前掀开白布时,沈苏和一把拉住他的手,被扯得一个踉跄。被凤冷夜暗自扶了一把,才没有前倾过去。
沈苏和收回手,眉心微蹙道:“大人且慢。此事颇为蹊跷,还请大人慎重行事!”
“我去禀明大人!”
“大人!”沈苏和又拦下他,“此番情况先不要惊动孙大人,此种危险未知,若是伤到孙大人,我等就是万死难辞其咎!如果大人不介意,不妨让民女稍作探查。我平素里也听神医讲过一些医理,再加之有大人在旁,想必判断一下是不妨事的。”
这番话像是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仵作慢慢冷静了下来,看向沈苏和的目光有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知道她不凡,却不曾想她竟是如此了得!
只是看着她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倒教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在故布疑阵了。
思忖片刻,他叹气道:“还望沈姑娘小心行事,莫要坏了这现场痕迹。”
沈苏和点头应下。
她哄着霸王,交给凤冷夜,本来是想让他在外面等候,却不想凤冷夜坚持留下来。沈苏和也不好撵他出去,只得接过阿洛递上来的双层油布制成的一双手套,套在手上,小心翼翼地走进那小厮尸体锁在的尸床。
掀开尸体上的蒙盖的白布,映入眼帘的时愈发颇为可怖的一张脸。
五月的天气,温度颇高,饶是这里阴气重,特意加了冰,也阻止不了尸体的腐败。
这尸体颜面肿胀,眼球突出,嘴唇变厚且外翻,舌尖伸出两唇,腹部膨隆,腹壁紧张,似乎稍稍施加压力,就会破裂似的!**膨大呈球形,整个尸体肿胀膨大成巨人,难以辨认其生前容貌。又加之早已蔓延至全身的腐烂绿斑,以及皮肤上呈现出暗褐色的网状条纹,端的是无比恶心狰狞!
饶是沈苏和惯来从容,看到这一幕时也忍不住呼吸骤然急促了三分!
心脏砰砰作响!
舌头后伸,堵住喉口不住上涌的恶心。
仵作是早已习惯了这一场景,故而神情不变。
凤冷夜看着她拧着眉头,抿紧嘴,对着那尸体望闻问切一番,手下意识地安抚手臂上躁动不安的霸王,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眨也不眨!
很快,沈苏和就退了下来。
一行人撤到屋外。
然而,不等仵作开口询问什么,只见沈苏和苍白着一张脸,捂着嘴跑到一边,扶着树呕吐起来。
一声一声,似乎要将心肺呕出来一般!
仵作被她这一反差吓了一跳,愣了好久,兀得摇头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哈哈哈,到底还是个女子啊不过,能撑到如此地步,倒也真叫吾辈汗颜不易不易啊”
见她那般从容镇定,一瞬间都忘记了她也只是个小女子。
过了好一会,沈苏和才从那滔天的恶心中缓过神来,眼前不再浮现那具丑陋可怖的尸体模样。
手上了手套已经被阿洛扯下来丢弃,等她气息稍微平稳了些,阿洛才扶着她来到等候依旧了仵作和凤冷夜面前。
沈苏和欠身道歉,没有急着说自己的结论,反倒是问了仵作一个问题:“大人,当时收殓尸体的时候,您有没有从上面闻到过杏仁的苦味?”
仵作凝神沉思了一番:“确实是有。很轻微,如果不是我对气味儿素来敏感,可能就会忽略了。”
他记性素来很好,当时虽然根本死者死状,基本可以他是死于食物相克。症状也是符合的。但是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杏仁苦味却让他暗生疑窦,虽然想不明白,但还是在卷宗案件上写下了这条信息。
沈苏和也没敢直接下定论,神情惴惴不安,只说:“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件事只有我和大人,恐怕是说不明白的。”
“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