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凶猛:妖姬王妃,你放肆-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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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死撑倔强,倒是完全随了苏和。
苏卿看向他,忍着笑道:“若是说她都不爱你,便再也没有人会爱你了。这世间,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疼爱自己孩子的。”
“孩子又怎样?”
突然被人点出这个事实,寒生心中怨怼之情愈发深重,紧紧咬着唇,手背上骨指青白,捏着的纸张发出脆弱的呻、吟,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捏成齑粉!蓦然回首,目光盯着他,露出几分狼崽子的凶性,咬牙切齿道:“那两个孩子不一样是她的孩子,可是你可瞧见她有半分怜惜?我在她身边这么久,她待我连阿洛那个暗卫都不如,我,我哪里敢奢望她对我有丝毫怜惜?”
寒生停了停,目光越发讳莫如深,带着逼人的凌厉气势,心不甘情不愿道:“苏和她她,只喜欢你”
“不一样的。”
他神情语气皆是淡雅从容,仪态稳重,有着让人深信不疑的力度。
寒生看着他似乎永远不会困顿怨愤的平静神色,桌上昏黄的烛光落在他脸上,更给他添上几分不急不缓,他的话,似乎有着抚平人心的神奇力量,自己内心的躁动在他缓缓诉来的话语中,渐渐趋于平静。
他说:“你是我们期盼已久的孩子。”
瞧着他露出怀疑的神色,苏卿沉吟片刻,接着道:“我从来没有同你说过彼世之事,只不过是不愿你为过去困扰。人,活在当下,方能无忧无怖。现在,我同你说说,也只是希望你莫要再刻意为难苏和,毕竟她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寒生坐会桌旁,听着他将过去之事娓娓道来。
“当时情况紧急,大厦将倾不过是转瞬之事。同碧落峰一样,那时的我,断断是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反观之小和,却同我不一样的。她是对方精神链最匹配的人选,如果不是他们内部阴谋倾轧,小和还应该被他好好的养在家里。只要我不标记她,她便能全身而退,甚至得他一心一意亦不是不可能。”说着,他目光落在燃烧的蜡烛上,怔怔看着轻微晃动的烛光,似是回忆起来曾经之事,目光温暖熨帖。墨色眸中闪着宠溺怀恋的光芒,“小和一直都是个傻孩子,旁人说什么便信什么。在那种敏感时刻来到我这里,我焉能不知他们打得什么谋算?只是,她却全然不知。她以为我之所以落到那种地步,全部都是她的错,甚至当她想停下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也许是愧疚,也许是想弥补,她便想为我生养一个孩子。”
寒生静静听着。
“寒生。”低低唤了他一声,苏卿雅然一笑,“我爱着你母亲,心中自然也有着男人的独占欲,更甚者,只是我掩饰的好,旁人瞧不见罢了。故而,我不告诉她,一切发展都是如我所料的发展。当苏和对我说了那样的话,当我们之间再也没了他的阻碍后,我便依着自己的冲动欲望,同苏和缔结了情思。自然,我不愿意再将苏和让给他。随后的发展,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苏卿瞧着眼前这个颇具异域风情的男子,笑意温润。
他皮肤较常人更白皙,身形高挑修长,墨发蓬松而卷曲,似盛夏夜里,连绵起伏的荧光星海。高鼻深目,深黯的眼珠里是大海深处最纯粹的冥蓝,一如十五月夜的天色,幽幽悠悠,其华烁烁。那是非常让人赏心悦目的容颜。风姿神秀,冶致多情,亦是不同于旁人的俊朗英挺。
如果苏和还记得,如果她还能记得,她短短不会瞧不出,寒生的模样,同他曾经甚是相似。
寒生抿唇沉默。
他并不是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深层意味。
所有属于他们母子的苦难悲戚,都源于他的不言明、不自制。
可是平心而论、设身处地想一想,便是他,恐怕也不会做到比他更好。
苏卿拍拍他手臂,宽声劝解道:“不要怨恨苏和,这并不是她的错。她要比我们都要痛苦许多。”
两世无辜骂名,滔天污水,然而,她不过是小女子,哪里又能搅动的大局?
有言“红颜祸水”,何尝不是将男人的过错统统推倒无辜女子身上。
倘若男人做到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君子坦荡,又有什么能让他们失本忘心?
“我知。”寒生沉默良久,才沉声开口,长如蝶翼似的眉睫低低垂着,轻声有些别扭道,“我未曾怨恨过她。我只是希望她能对我好些”
苏卿轻笑:“总会有那个时候的。”
两人相对无言,只余得一截蜡烛在桌面慢慢燃烧。偶尔从窗外飞进来喜光的飞蛾,围着烛光团团打转,几次差点扑进火焰中。最后还是苏卿心软,用灯罩将烛火罩上,免得烧了无辜飞蛾。
就在寒生觉得自己可以无声离开时,他突然想起来苏和曾经的嘱咐:“后天,我送你出海罢。她已经决定了,谁都不见。”
“我欠她良多,实在不能如此离开。”
寒生为难皱眉,道:“你便不要管她了,左右有我,死不了。”
他默默在心中添了一句:“当然,我也不会让她死。”
第199章 贵客将至()
苏卿摇摇头:“她不愿意见我,不愿意见外人,何尝不是同自己置气?今日偶然在街上同她遇见,因为有人打扰而曾能敞开一谈不说,反而还惹得她担忧不已。着实是我的错。而且,我心意已决,不管如何,我都同她见一面。你若是不愿意帮我,我便自己寻找方法去见她。”
寒生烦躁地扯扯头发:“算了算了,你们两人就是矫情。我帮你就是!”
最后又不善地瞧了他一眼:“只此一次,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能停留!”
“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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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
“这俗话说呀,‘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真真不是假话!”金子坐在沈苏和身边,一边吃着阿洛新作的月饼,一边颇为感叹道,“王妃您快瞧瞧,今个儿的月色才是顶顶的好呢!”
“婢子常听人说‘待月举杯,呼芳樽于绿净。拜华星之坠几,约明月之浮槎。’这月色正好时分,最适宜乘着一艘小船,随风而行,飘散湖中,品一品‘月光如水水如天’的动人景致才是最好的呢。”云素进来也是开朗了许多,闻言,不由说出自己曾经听闻过的赏月好法子,“而且今日又不是中秋之夜,人也不似之前那般拥挤,正是只好时节呢。”
银子却摇摇头,直说不妥:“游湖虽好,不过王妃身怀世子。正是身子最金贵的时候,断断不能冒险。而且”她停了停道,“这‘月光如水水如天’确实不错,然而后面的那句‘同来玩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未免有些不吉利。左右这院子中有山有水,亦是不缺繁花嫩枝,静静赏起来,却也是不错。”
猛然想起自己出了坏主意的云素,心中一震,偷偷瞅了瞅沈苏和,给了自己两耳光:“婢子真是不妥当,是婢子想的不周到,王妃莫要当真。”
沈苏和连忙制止了她,笑道:“无碍无碍,正是欢乐时刻,请什么罪的。而且你所说不是并无道理。”
顿了顿,颇为怀念道:“本宫尚记得,曾经本宫还未嫁入王府时,也是很有情致的去游湖过。只可惜,现在嘛,却是不可以轻易妄动了。突然有了这个折腾人的孩子,我就算我身体无碍,恐怕也难以承受小舟飘摇晃动的颠簸。若是吐了个昏天暗地,就是扫兴了。”
说完,她抬手抚上自己已然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许是最近瘦了厉害的缘故,掌心孩子的存在感甚是明显。
金子咬着自己面前碟子中最后一枚玲珑有致的月饼,对着沈苏和腆着笑,对手指道:“王妃,您怎么不吃了?是不喜欢,还是”
沈苏和笑出声,将自个儿碟子递给她:“都不是。只是本宫不爱吃甜腻的东西,瞧着你挺喜欢的,便赏给你吧。”
金子笑嘻嘻接过,丝毫没有被揶揄的感觉,谢恩道:“嘿!谢王妃殿下赏赐!”
银子对此无奈扶额,简直都不愿意承认自己认识她!
云素抿着唇,捂着嘴唇颤巍巍笑起来。
沈苏和也被她逗乐了。
金子平生没有什么爱好,最爱逃不过两样:金子,美食。
金子拈起一个小月饼便大口咬去一半,入口嚼了两下,顿时嗷嗷叫起来,嘴里东西还没有咽下去,说话囫囵不清,不过且不妨碍听懂。只见她抬手指着阿洛忿然道:“嗷嗷嗷嗷,阿洛偏心——!”
立在沈苏和身后的阿洛,抬眼瞧了她一眼,状似漫不经心道:“小的如何偏心了?”
金子将咬了一口的月饼递到他眼前,几乎都要直直戳到他眼上,猛地嚼了几口,将嘴里的月饼吞下肚去,这次终于可以字正腔圆的挑他刺了。
金子霍然道:“哼,你哄旁人也就算了,可是你别想哄我!我也算是品尝过万千美食的人物了,凭着我这舌头,你这月饼有没有差别,我可是一尝便知!我的月饼分明就是比王妃的少了栀子花蜜,甜度不够,香醇度也不如王妃的,哼!”
阿洛依然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感,反而轻笑淡写对着银子和云素道:“你们都尝尝,看看同你们的月饼真的有差距吗?”
金子冷哼道:“哼,没有用栀子花蜜烤制的月饼,一尝便知。你绝对偏心!”
阿洛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中似乎有无数深刻含义,可是流转太快,还没等金子抓住分毫,他就已经垂下眼睑,不复瞧她。
银子和云素从碟子中拿了月饼细细尝了起来。
然而,她们两个纵然品尝的再细致,也没有尝出同自己的有丝毫差别。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都是一样的。我们没有尝出什么差别来。”
金子怪叫一声:“什么?这不可能?!”
银子同云素将手中月饼放下,都道:“是真的。没有差别的。我们的同王妃的用料都是一样。”
“是啊,都是一样做出来的,怎么金子姐姐尝出来不一样呢?”
云素甚是疑惑。
金子瞪圆了眼睛,目光如炬,死死瞪着面前的几个盘子,灼灼目光丝毫要将它们都点燃!
沈苏和也甚是稀奇。不由坐正了身子,瞧着事态发展。
金子抬眼瞅了瞅依然恭敬垂首而立的阿洛,看似如常,可是她目光中满是不信任。
同时,心中也很是疑惑:“不该的,我的味觉断断不会出错。有没有房栀子花蜜这一点绝对瞒不住我的!只是她们怎么就尝不出来呢?”
金子目光又狠狠从青石桌上的盘子中一一划过,就在她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不大用的脑子中突然划过一丝灵光,蓦然她就想到一种可能。
她不吭不响地从银子和云素的盘子中分别挑出一个月饼,依次咬了一口,舌头上的味蕾传给她的感觉,让她如醍醐灌顶,顿时了然了!
被坑了金子兀得化身野兽,嚎叫一声,对着阿洛就扑过去:“嗷嗷嗷——坏阿洛,你居然敢耍我!”
阿洛闪身,轻易躲过。
金子一击不成,瞬时就狂化为张牙舞爪的恶魔,又对着他扑上去。
两人一躲一闪,倒是让众人看得喷笑不已。
云素笑着道:“平时看着阿洛甚是严肃,甚至有着死板的不通人情,然而今日看来,倒是婢子看差了。阿洛玩起来,倒是不逊于婢子们呢。”
银子亦道:“婢子也是断断没想到。”
沈苏和背靠着椅子,神情亦是有些快活:“总是沉闷着也是不好。如此笑笑闹闹,本宫也看着甚是开心。”
“不过”她她揉了揉额角,温和道,“只是难为你们了。”
银子云素对视一眼,心中一紧,兀自笑着道:“王妃这是哪里话,这是奴婢们应该做的。”
沈苏和扭头看向院子中打闹的金子阿洛,不禁莞尔:“本宫知晓你们担心本宫。端王是不是吩咐过你们了,不准你们告诉本宫?左右不过是南疆公主要来王府嘛,这又有什么好瞒的?王府中又不是没有公主,本宫哪里会忧悸?”
银子和云素猛然跪下,霍然请罪:“王妃殿下还请赎罪。奴婢们并不是刻意隐瞒只是”
“只是担心我。”
沈苏和转身,让她们二人扶起来,毫不介怀道:“不必如此,本宫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
可是,瞧着她丝毫看不出不愈的神色,两人越是不敢擅自起身。
拖拉之下,阿洛同金子也发现此处不对,慌忙停住打闹,上前请罪。
金子道:“王妃殿下,您身体金贵无比,万万要宽心。纵然那个狐媚的南疆公主对着端王就像见着肉骨的恶狗,您也要相信端王断然不会再纳一个公主的!”
阿洛拱手道:“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