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床上的反派们-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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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驿使一出现;尚不及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那一段冷漠的话;谢小将军就会主动打断对方——“哦,我知道了,谢谢您啦!”只是下一刻便又喜笑颜开。
谢小将军他大哥对自家弟弟这疯狂劲儿当真是说什么都拉不回来;实在是无语又心疼。
司静思把自己的记忆搜刮了一遍;再一遍!
好家伙,谢小将军无数次示好,但是在她缺席的时间里面,原身就是什么回应都木有,一声谢谢,一纸书信都木有!
司静思让若雨去将压箱底的谢小将军送的小东西都搬了出来,不过总归还是有好处的,比如,东西还是收了,没直接扔啊!谢天谢地!
那仓库中压箱底的箱子被抽了出来,灰尘呛得若雨直咳嗽,但是她还是尽职尽责地命人将箱子擦拭干净了才敢抬上去呈给皇帝。
司静思打开那个不小的箱子,一看,里面的东西当真是稀奇古怪得很,精致的木偶人儿,金光闪闪地异族发式,一些枯萎的小花儿,雕刻得不成样子的发簪
她一件一件地看了一遍,笑了笑,当真是好玩,拿出那精致的木偶人儿仔细一看,哎哟这不是谢小将军他自个嘛?
若雨震惊地看着皇上拿自己的袖子细心地擦拭着那木偶人,震惊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擦好了木偶人儿,他随手将其放置在桌案上。
“笔墨伺候!”
若雨赶紧回神,轻声应道:“是!”
司静思提笔挥毫,写下七个字:谢猴子,回来过年!
“长亭!”
隐匿在角落的魏长亭出现,恭敬地跪在地上,“是,陛下!”
“将这封信送到西北。”司静思将信封递过去。
魏长亭恭敬结果,略略一看:谢猴子亲启。
“这是?”这是送给谁的?紫光卫指挥使抓瞎中。
“送到谢凌云手中,记住,要快!”
“是!”
新帝让平顺公主在宫中住下了,这架势显然是不打算让公主回平阳侯府了。
平阳侯一夜淋雨后回家就病倒了,期间发生了些什么他都把握不住了。
好消息便是病好以后,皇帝陛下肯见他了。但是陛下只肯单独见他一个人。
这样是皇恩浩荡了,总比连面都不见要好的多了!
“老臣,教子无方!实在是愧对先帝!愧对陛下厚爱!”平阳侯刚入殿内便屈膝下跪。
看着老泪纵横的老平阳侯,司静思从鼻腔里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开口便是“老臣”,闭口就是“先帝”,不过是倚老卖老罢了,不过是拿以前的功劳邀功罢了!有本事你教好你家儿子啊!让人头大!
“子不教父之过,身为老侯爷尚且教子无方,你说该受何处罚!”
“老臣,愿意接受陛下任何处罚!”
司静思摆摆手,“罢了”她长叹一声,感叹道:“老侯爷起身罢!老了,不容易了!”
“老臣,谢陛下厚德!”老平阳侯泪眼朦胧地抬头。
“曹爱卿哪,这等小儿女之间卿卿我我之事,朕不欲多降罪责,朕忧心的是”
言语未尽,无限暗示。
“陛下请讲,老臣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定要为陛下分忧!”老丞相是老油条,老平阳侯又何尝不是人精呢?
司静思心中莞尔一笑,面上却依旧哀愁,开口也是忧愁无比:“西北战事吃紧哪,又快过年了,唉”新帝忧愁地摇了摇头。
曹仁明白,这是新帝开口要钱了,要钱好,要钱好啊,要钱便可以破财消灾了,怕只怕陛下对于曹子君那混账东西不杀不心甘啊!
“老臣愿意出售良田千顷,补足十万金,以慰陛下心忧!”
司静思:“”打发叫花子呢?
你家多有钱你没点碧数嘛?就这十万金,还得卖田地才凑得够?你骗谁呢你!
“呵——看来曹爱卿爱子不值钱哪”言语未尽,杀意已露。
“陛下!”曹仁被新帝那森冷如蛇蝎的眼神惊骇得话都说不出来,“陛下,老臣,老臣愿意贩卖商铺,补足二十万金!”
新帝笑了,一下子空气中压迫的气息都消失殆尽了,仿佛她刚刚那蛇蝎一般森冷无情的模样不曾存在一样。
她笑得如此和蔼,如同与朝臣交心的千古明君,口吻温和:“曹爱卿当真是爱国之人!这样吧,朕深感汝爱子之情深不易,朕并非那不通人情的西王母哪,自然是应当成全二人的,就下令准许其与平顺公主和离罢!”
“可是陛下,公主已有身孕”若是让平顺公主和离了,那平阳侯府就够不上皇亲国戚了!
“嗯?”
新帝那上扬的尾音,那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让平阳侯敢怒不敢言。
只好口中讷讷道:“多谢陛下宽厚!”
“只是啊,朕不但不是那西王母,朕还有成人之美的喜好!便成全曹子君与那温柔吧!但是平阳侯啊平阳侯,你可知道那温柔乃是罪臣之女!?”
“老臣”应该如何回答?
“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既然要迎娶罪臣之女,这算是什么话,便是不为这个,为了不让平顺公主委屈,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小惩大诫也应该要责罚你平阳侯府才是。”
平阳侯只能忍了,即便他从未想过要准许自己的儿子娶那样一个女人。
“便降为平阳伯罢!”
曹仁只感觉一口血从喉咙涌了上来,他也只能硬生生地咽下!
“还不快谢恩!”就喜欢打压你们,欣赏你们看不顺我又干不掉我的模样!
“臣,叩谢皇上!”平阳伯阖上眼,用地地磕下一个响头。
公侯伯子男,平阳侯之所以封侯,那都是先人的功勋,如今却因为逆子与一低贱的罪臣之女而失去了侯爵,硬生生地降到伯爵,他还有何面目去面对列祖列宗,恨啊,恨哪!
司静思漠然地看着平阳侯步履蹒跚的背影,心中很满意他终于不再一口一口自称老臣了,你看看,你要是就这样杀了他儿子,他就恨死你了,即使他明明知道是自己儿子与贱人通奸,背叛公主,按例当斩。
但是你不杀他儿子呢,反而给他一条生路呢?让他付出了失去侯爵的代价,人啊,只有真正威胁到了自己的利益才会觉得恼怒,譬如,老伯爵现在暗恨的人肯定就是自己的儿子以及蛊惑他儿子的妖女!
不出三日,平阳侯被降为平阳伯的事情像是长了翅膀似得飞到了京城的各个角落,甚至远在边陲的人都些许听说了一些。
平阳伯世子竟敢与罪臣之女通奸的事情也成为了世家茶前饭后的笑料。但是没人敢在这关头去嘲讽可怜又无辜的平顺公主,免得新帝一个不开心,就大开杀戒。
更可笑的是,世子与平顺公主和离之后,世子就马不停蹄地要迎娶那罪臣之女,可把平阳伯府闹得人仰马翻。
老平阳伯更是被气到中风,直道这个世子废了!
司静思下朝后直感觉自己累得头疼,人人都说皇上好皇上妙,谁知道当皇上的比狗都累。
她估摸着这信应该也快到大西北了,啊,她家猴子要回来陪她唱一场大戏了!
她俩要是同台唱戏,那可真是名角儿!大腕儿!
“长亭,那个罪臣之女,在平阳伯世子迎娶她当天,处理掉吧。”
魏长亭跪下,“是!”
“听说她还有个妹妹,”司静思眯了眯眼,“一并解决掉,特别是她妹妹朕要你亲自去!”
魏长亭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陛下会对这两只卑贱得连蝼蚁都不算的女子如此上心,但是还是回应,“是!臣遵旨!”
司静思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岭南军王羽之造反,那是四年后的事情了,毕竟温柔她妹妹温婉要流亡到达岭南也需要些时间,但是她危机感特别的强,必须现在就把王羽之造反的导火线给掐掉。
于此同时,一骑红尘狂奔到了西北张掖郡城门口。
手持长戟的戍城将士拦下了那黑衣玉袍的人。
“紫光卫校尉陈岚,奉陛下之命!”黑衣男子掏出了紫光卫校尉金牌。
戍城将士虽然不曾到过京城,但是紫光卫的威名也些许听说过,而现今,陛下居然派遣紫光卫校尉到西北来,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是有大事为何不到酒泉郡是找大将军,要知道他们张掖郡现在不过是谢小将军在守着呀?
将军在下,朕在上(8)()
将军在下;朕在上(8)
陈岚策马奔入了张掖郡;直接奔向将军府;到了将军府才知道谢小将军并不在府中;而是昨天夜里便已经到了燕然军营中了。
陈岚:“”用力拉转马头;朝城门口奔去。
连绵数十里的发黄的帐篷;大漠的风沙猛烈;塞外的西北军军旗猎猎作响。
“来者何人!”
“紫光卫校尉陈岚,奉陛下之命!”
在那正中央的帐篷中,光线昏暗;剑眉星目的男子正细心地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一遍又一遍,待到擦拭好了;他便随手将剑放好。转而坐在椅子上;掏出了一个正红色的香囊。
谢凌云看着掌心中的香囊,它娟秀着“猴子上竽”的图案;针脚细密;猴儿抓耳挠腮的模样生动又活泼;就像是多年前那女子回头娇呵一声:“谢猴子!”那个模样;让人无法忘怀。
它不是普通的香囊;里面甚至没有任何的香草;有的只是当年那个小姑娘连夜从青云观中请的护身符。
这枚香囊,他放置在自己的胸口,日夜陪伴;陪伴他上了无数的战场;他的鲜血浸染过它无数遍,如今香囊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干净又精致的香囊了,面上的血污他洗不干净,就像里面的护身符已然也被染红过,无法洗干净一样。
男子垂眸凝视手中小小的香囊,目光沉默而复杂,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伸手,食指指腹小心翼翼地摸索了一下,再一下。
香囊不是以前的香囊了,殿下也变成了陛下了!
“报——”
一声悠长的大喝打断了谢凌云的思路。
“将军!京城紫光卫校尉陈岚,奉陛下之命前来求见!”
是啊,不过短短四年,谢凌云也不及弱冠之年,便凭借着自己赫赫战功,成为了将军,成为了真正的谢小将军,成为先帝亲自下旨册封的车骑将军
而不再是靠着自己的父亲,靠着小公主一句嬉笑:“谢小将军!”
“进!”谢凌云默然,公主殿下多年不曾与他书信往来,而今突然派人前来,怕是有什么急事。
陈岚走进帐篷,看着主座上的青年将手中红红的与帐篷周围的摆设都格格不入的什么小玩意塞入了他自己的胸口,陈岚不由得皱了皱眉,这谢小将军难不成带兵打仗还在思念佳人吗!?
“陛下口谕,送到谢小将军手中!”陈岚从怀里掏出信封。
是谢凌云的眸色太深了?还是帐篷中的光线太差了?陈岚看不清谢凌云那眸光闪烁的深意,只感觉一片昏暗中他甚至无法看清对方的脸,那是一个连情绪都隐藏在黑暗中的青年。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将军。
至少,陈岚在京城中,不曾见过任何世家子弟有此气魄。
谢凌云沉默地接过信奉,不知为何,那双持刀握枪的手,忽然有些颤抖,不知名的颤抖。
谢凌云知道自己有着某种隐秘的期待,可怕又疯狂,像是被践踏了一个季度的野草,忽然之间得到了疯长的机会一样。
陈岚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行了行礼,“下官尚且有其他任务,告辞!”
一行大字毫无防备地落入了谢凌云眼中——谢猴子亲启。
“呵”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得了癔症的傻子,不过是“谢猴子”三个字就能让他情不自禁地笑起来,甚至于满心欢喜,仿若他与小公主不曾有过这四年的分离,不曾有过这万里的路遥一样,让人欣喜若狂。
叮!反派谢凌云的好感度:+4,目前好感度为:70。
司静思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手腕顿时失去了原有的力道,墨迹渲染,一副好字便这样毁了。
她也作罢,不再继续,随即王公公便带着宫女上来收拾皇上的“墨宝”。
而魏长亭依旧沉默地跪在殿下,一个时辰了,他仍旧跪的腰板挺直,垂眸看地面,不言不语,不争辩,不求饶。
“长亭,起罢!”
“谢皇上!”魏长亭起身,“可要属下在路上截杀那温婉?”
“不必了,随她去吧!”
没错,这日了狗了的剧情啊!她家紫光卫的指挥使亲自出马,居然还杀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装柔弱就是装柔弱的女子,这是什么道理?这波操作科学吗!?
不过好在,她还是解决了温婉她老姐温柔。
在平阳伯世子迎娶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