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以北,南风过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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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我们那叫辩论。”
“辩论?还真是清新脱俗的解释。”
“什么解释,本来就是!”
不知道是被何以南吼住了还是怎么了,叶析北突然不说话,认真地看着何以南。
“嗯?”
“以南,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脾气有点大。”
“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幼稚了?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很少找我?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总是骗我?你有没有”
“行了,我知道了,对不起。”叶析北无奈地哄着何以南,心里还是忍不住想她到底怎么了。
第63章 63。栀子花落淇水载1()
眨眼就到了七月盛夏,栀子花盛开的时节。由于盛夏时节是许多花朵盛开时候,所以北城市里的大植物园举办了一个花展。
何以南本来是打算和叶析北一起去看的,但是叶析北由于上次在顾家时得罪了顾家夫人,所以被唤去加班了。
“明天就是花展的日子,还是我自己去吧”何以南看着手里的两张门票,默默地放起了一张。
就在她放下门票的瞬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冯旖淇的。
“干嘛?”
其实何以南是有些欣喜的,但是她并未表于形色就是了。
“盛夏,栀子花开的季节,北城明天有花会,一起去吗?”
“花会?那个叫花展好吧。”
“反正差不多了,你去不去?”
“门票钱你出,我可没钱买票!”何以南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张门票都放了起来。
“当然,是我邀请你,当然是我出钱。”冯旖淇没有想就答应了。
“明天我来你家找你?”
“过时不候。”
“定然准时赴约。”
“但愿你没哄我。”
“当然!”
两人又东扯扯西扯扯,说了会儿话,便挂了电话。挂掉电话,何以南便开始准备明天花展的东西了——除了门票,还有就是照相机,水,午饭是明天早起弄
想着这些,何以南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起来。她和冯旖淇,好久没有这样了。
怎么突然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何以南兴奋了一晚上,几乎是一夜未眠。她特地早早就起床准备好了两人份的午餐便当,便开始跑到胡同口去等冯旖淇了。
其实,距离约定的时候还有一个多小时。但,何以南没有等多久,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着一身浅绿色连衣裙的身影。
看来,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你怎么来这么早?”
“碰巧起早了。”
“是吗?”冯旖淇笑了笑,看破不说破,“不过,现在离花展开始还有两个多小时。”
“先过去吧,在植物园附近吃早餐。”
“英雄所见略同。”
“是吗?你是英雄?”
冯旖淇眨了眨眼睛,退让道:“不是,可以了吧。”
“当然,巾帼。”何以南学着冯旖淇的口吻。
“巾帼不就是英雄吗?”
“别侮辱花木兰穆桂英了,人家才是巾帼英雄,你顶多是长得像巾帼的花瓶。”
“一天不损我都不痛快是吧?”
何以南看着冯旖淇,认真地点了点头。
西江镇里植物园不是很远,坐公交车也就半个小时就到了,所以还剩下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人可以吃早餐。
“这附近有一家早餐店,那里的包子挺好吃的。”
“你对这里挺熟悉嘛。”
“这五年花展我一直都来了,我以为会有机会遇见你。”
“这五年啊,我一直在南城。”
“南城,其实我也一直在南城。”
“这么说南城还挺大,五年居然没有遇见。”
“大吗?只是彼此不知道罢了,如果有心,早就相逢了。”
“有心啊”
“嗯。”冯旖淇点了点头。
“不说了,去吃早餐吧。”何以南轻轻笑了笑,心情自然是极好的,“但愿,有你喜欢的豆沙包。”
不得不说,那天在顾家,慕容筱安和林静怡给何以南和冯旖淇上了一堂十分生动的课。
真的真的,要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千万千万,不要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友情是一盏灯,它可以照亮人生旅途中的一切黑暗。但是呢这盏灯是靠摩擦生电的,只要有一方不努力,它变会立刻灭掉,毫不留情,再无回转的余地。
两人低着头吃早餐,何以南突然出声:“冯旖淇。”
“嗯?什么?”
此刻何以南的视线已经不在冯旖淇的身上,而在自己碗里的豆花上了:“即便你把豆花吃到了鼻子上,你还是成不了豆腐西施。”
“喂,那你就是豆腐西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想多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花瓶,只有傻子羡慕。”
冯旖淇不服气:“喂!西施以身报国,王嫱为西汉做出贡献,貂蝉计杀董卓。怎么就是花瓶了?”
“说到底,不都是用的美人计?要我说,这四人与陈圆圆无异,都是红颜祸水。”何以南淡定地舀豆花,动作不疾不徐。
冯旖琪刚想说什么,何以南的手机一个电话便打了进来。是叶析北的:“以南,对不起,今天怕是要你一个人去看花展了。”
何以南习惯性地开了免提,因而冯旖淇也听见了叶析北的话,引得她一惊,急忙改成了听筒模式。
“以南,你那边是不是有人?”
“嗯?有什么问题吗?栀子花女孩表示需要绿叶相称。”
“我不就是你的绿叶?”
“您好好工作吧,不需要您这片绿叶。”何以南笑了笑,回道。
想了想她觉得有些不妥,又加上了一句,“陪我的是位豆腐西施,可不是西门庆之类的。”
“我们之间的第三者,称之为西门庆?”叶析北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何以南的话。
“嗯。”何以南不否认——反正他又不在旁边,什么可怕的!
“你说话越来越有内涵了哈。”
“嗯啊,所以说你不要惹我。”
“好了,我忙了,你小心点知道吗?”
“知道了,真啰嗦。”
“只对你一个人啰嗦。”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一直被无视的冯旖淇忍不住冒泡:“咳咳,你们两个人有完没完?”
“你也别太累了。”语罢,也不等叶析北的后话,何以南便挂了电话。
“啧啧啧,只闻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据我所知,只有狗的鼻子这么厉害。”
“我就是属狗啊。”
“哦,还真是灵鼻子。”何以南点了点头,拿钱要结账。
两人斗嘴斗了一路,终于是到了植物园,但是距离花展开始还有二十几分钟,所以两人只好先在植物园里逛逛。
“夏天,还真是好季节啊。”冯旖淇笑了笑,感叹。
“嗯。”何以南跟着点了点头,附和道,“和叶析北向北相遇,都是在夏季。”
“别重色轻友,和我相遇也是在夏季好不好?”
“是吗?我不记得了,你的存在感太低。”何以南撇了撇嘴,装傻。
突然,两个有些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话:
“花开好季啊!”
“嗯,记得我们相遇也是在这么一个茉莉花盛开的季节。”
第64章 64。栀子花落淇水载2()
经那女子一提醒,何以南才蓦地记起——七月盛夏,虽然是栀子盛开的季节,可是栀子盛开后花期便过了,就到了凋零的时候了。
七月看似是栀子的盛开季,实际上是茉莉的主场!
“说到约定,我们也有过。”
“嗯。”何以南点了点头,当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何以南七岁那年,冯旖淇一家刚刚搬入北城的西江镇,是何老爷子的住户。
儿时的何以南,其实是性格偏向于腼腆内向的女孩子,加上那时的她也确实不起眼,因而即便是在一个四合院里住着,冯旖淇和何以南也从未有过交谈。
两人初识,还是因为一朵栀子花而结缘,那日小何以南打算去摘栀子花。同行的朋友有事来迟,好巧不巧,何以南一个人便碰见了谢小六。
“你要干什么!”
“你有什么好傲气的?你爸可是”
“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小小年纪的何以南想都没有想,就胆大地抓起地上的桶往谢小六头上砸去,正中红心。
“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你在西江镇再无”
谢小六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脑门便又挨打了。
“明明就是你在欺负她,我都看见了。”小女孩一手拿着弹弓,一手抓着一个小布袋,袋里全是石子。
“算你狠,何以南!”谢小六自知理亏,溜得比兔子还快。
“你叫何以南?”小女孩见谢小六走了,便弯起眉眼,冲着何以南笑。
“嗯,你那你叫什么?”
“冯旖淇,旖旎风光的旖,淇水的淇。”
“哦哦。”小小的何以南点头如捣蒜,“我叫何以南,是“相高以寿不以官”的以,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南。”
“任尔东西南北风啊?”冯旖淇低喃重复,“还真是足够坚强的自我介绍”
“诶,冯旖淇,你记得吗?”
“什么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任尔东西南北风啊!”何以南弯了弯眉眼,“你不会不记得吧?要是你忘记了,那我们还是拒绝吧。”
“足够坚强的自我介绍,像栀子花一样坚强。不过呢,以南你与其说是坚强,倒不如说是倔强固执。”
“好了,你话那么多做什么?”
本来开头第一句何以南听着还挺舒服的,第二句她还是选择自动屏蔽好了。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真的觉得你的名字和向北是绝配啊!”
“嗯?”
“以南向北,一念向北,情侣名嘛。”
“我警告你,冯旖淇,别在叶析北面前说这个。”
“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我怎么理解你的名字吗?旖旎风光,旖旎美好的过往就随着淇水这条河缓缓流向远方,再也不回来。”
“还真是有画面感,我自己都没有这样想。”冯旖淇干笑。
“我也是随便想想罢了。”何以南眨了眨眼睛,“你别多想。”
“当然。”当然不会多想,我清楚你的性子啊。
“话说回来,冯旖淇你知道吗?花卉每到了花期末尾就会盛开的格外艳。”
冯旖淇点了点头,笑:“生命到了也要努力绽放啊,值得我们学习。”
“而栀子花,正是如此。待七月一过,她便会落。”
“呢,栀子花落有流水载。”冯旖淇指了指这条贯穿整个植物园的河。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谁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流水若是无情,又怎么会载花流?”
“”
“你不是说我的淇是水吗?那,若是哪日你这栀子落了,我会载着你的,一辈子。”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我的花落了?”
“这只是一个比喻啊比如人生遇到挫折什么的。”
“你巴不得我遇到挫折?”何以南冲着冯旖淇微微挑眉。
“”冯旖淇扭过头不去看何以南了——本来以为她终于说赢了她,可没想到又是这样被她堵的没话说!
逛了一整天的花展,出来时何以南又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嗯,冯旖淇,你说话算数。
“什么?”
“栀子若落,淇水来载。”
“当然!”
何以南趁着冯旖淇,淡淡地勾了勾唇角,面上冷冷的样子,心中却是暖暖的。
回到家后,便又是何以南一个人了。黎涑也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冯旖淇搬走了,爷爷已经走了,何祁指望不上。
一时之间,这个偌大的四合院就只有她一个人在。不得不说,岁月无情,带走了那么多我们在乎的人。
不过,现在叶析北和冯旖淇回来了呢。要是要是能和何祁和解就好了,那样的话,亲情、友情和爱情,她就都齐了。
幸福是什么?就是一生能有一个知己,一个白首,一个温暖的家。
想了想,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太贪心了吧,这样挺好的了。”
努力地劝自己不要再去先想何祁,可是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想,她却还是忍不住去想
其实,何祁也不是没有对她好过。唯一地一次,就是那个承诺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兑现。
不管过去多久,那个新年,她始终历历在目。
那年的新年,也不知道何祁是发了什么财,给冯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