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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北城以北,南风过境-第27章

小说: 北城以北,南风过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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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个问号,在叶析北的脑海中浮现。

    难道是什么小事情?

    难道是他那个时候惹了何爷爷不开心了?

    “啧啧,还真是棘手的麻烦”少年不禁咂舌道。

    “唉,叶析北,你真的不懂么?”少女轻轻叹着气,现在填满她心湖的,是失望,“你真的觉得我会在乎那个孩子?”

    不过,怎么说呢?

    到底还是她小心眼了吧?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释怀。

    关于爷爷的事情,她从来都做不到理性,次次都是感情用事

    她可以漠视世间一切,可,唯独爷爷,不可负。

    少女漫无目的地在山上走着——讲真,她现在还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被带到哪了。

    周围的一切,都十分陌生。

    但是,回去问叶析北的话是不是跌面子了?

    不要,才不要去问他!

    少女倔强jiàng要强qiǎng的性子发作起来,也是十分固执的。

    “以南,你别乱跑了,会迷路的。”突然,少年打断了少女的思绪,“我熟悉这儿的地形,我带你出去吧?”

    何以南愣了一秒左右,便立刻挣脱了叶析北,后退了好几步。

    可能是因为昨天刚下过雨吧,山里的泥巴打滑。

    何以南还没有说什么,就跟滚冬瓜似的,滚下了小坡。

    “时卿啊时卿,你或许知道我对你的爱从何而来;可,我对你的恨,你知道从何而来么?”少女轻轻叹着气,百般无聊地玩弄着手里的小玩意。

    “我想,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吧”

    池瑶念念叨叨着,也不知怎么的。

    突然,她眼前一黑,精神一恍惚

    “池瑶。”

    少女听着熟悉的声音,受宠若惊地向少年看去。

    “听说你喜欢我。”

    “才才没有”少女一愣,脸红到了耳朵根,但还是矢口否认着。

    “行吧。”少年无奈地摆了摆手,“不过,你喜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你的。”

    语罢,少年不屑地看了少女一眼,得意地笑着。

    池瑶直直地看着时卿:“时卿!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么?”

    殊不知,她的泪水已经溢满了眼眶。

    “至少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没错吧?”时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是仗着,仗着我喜欢你么?”

    此话一说出来,池瑶才相信了那句老话——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可,那又怎么样?你还是喜”

    “所以,我打算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喜欢你了。”池瑶的声音很轻,似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来的一样。

    虽然轻,但语气却是很笃定的。

    她心里有他时,他比太阳还耀眼,可她心里没他时,他连石头都不如!

    时卿笑了,轻蔑地笑着:“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笑池瑶的天真,笑池瑶的傻,笑少男少女们喜欢上一个人时的痴情

    回忆,似潮水般涌入池瑶的脑海中。

    各种各样的事情,场景不同,事情不同,人物也都各不相同。

    可唯一不变的,便是时卿那轻蔑不屑,充满鄙夷的双眸吧。

    池瑶甚至怀疑,现在的时卿是不是假扮的。

    当初的时卿,是多么讨厌她!

    当初的时卿,可是发了誓的。,说过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她的。”

    池瑶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即便你现在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喜欢你了。我不能,对不起爷爷”

    也就是那天,他发了誓;也是在那天,他带走了她最珍视的唯一。

    明明那个老人这么善良,时卿啊时卿,你究竟是怎么狠下心来的呢?

    “滴答”

    枕边湿了一小块,又湿了一小块,又湿了一小块,又湿了一小块,又枕边湿了一大块

    又爱又恨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池瑶现在可算是体会到了。

    或许,何以南和池瑶真的是彼此在平行世界另一个自己吧?

    虽心里的人不同,但恨她的那个他的理由却是相差无几。

    何以南无奈地看着对面的少年——她怎么就和他凑到一块了呢?不得不承认,他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不过,似乎只能怪她自己不小心掉进了这个大坑。

    “析北。”

    “什么?”少年惊讶地看着与自己面对坐着的少女,心中闪过一丝欣喜。

    “我”

    后话还没有说,突然,一滴雨水落在了少年的头上。随即,便是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

    叶析北迅速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为何以南挡下雨。

    何以南也没有反抗,愣愣地感受着少年对她的好。

    突然她的心里滋生出一种念头——要是这雨再多下一会儿,该多好?

    那,我就可以多和你待一会儿了。而这段时间,我们什么都不用想

    恍惚之间,叶析北似乎又变成了当年的那个少年——那个誓死要守护何以南一辈子的叶析北。

    可是,何以南却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女了,无忧无啊,她什么时候无忧无虑过?

    六岁之后,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便不属于她了。

    “干嘛一直看着我?”

    叶析北的声音,温柔的令何以南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

    “没没没有”

    何以南惊慌地低下头,犹如一个犯了错误正在等待惩罚的孩子一样。

    叶析北轻声笑了笑,见何以南不说话,便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雨还没有停,外套已经湿透了。

    但,何以南打破了沉默:“析北,你心里,还是我么?”

    “傻瓜,你一直,就是在担心这个么?”叶析北温柔地笑了,学着何以南的语气,双眸溢满着宠溺。

    “你真的,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何以南一愣,但很快恢复理智。

    “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叶析北的双眸中,顿时全是歉意。

    何以南方才还闪着微光的眸子,顿时便暗淡了下来。

    “算了,反正习惯了就好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总是记不住不是么?”何以南心底里自我宽慰道。

    “你知道,我爷爷为什么会走么?”何以南长息道。

    “难道不是因为你爸?”

    “是,导火线是我爸。但是爷爷的病根,是因你而落lào下的。”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竟是我的错。”叶析北举着外套的手一颤,平日里呼风唤雨的他此刻就是一个等待处置的囚犯一样。

    “那么,你现在懂了么?”何以南咬牙道。

    “是。”叶析北点了点头,“我感谢这场雨,不然恐怕你永远不会告诉我吧?”

    “可能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生动形象地演绎了尬聊这个词语。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雨突然停了。

    “叶析北。”

    “嗯?”少年迷迷糊糊地应道,似乎有些口齿不清。

    “你可以不用举着了,雨已经停了。”

    少年点了点头:“嗯。”

    何以南扭头看着身旁的叶析北,一抹浅笑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嘴角。

    她,似乎释然了呢

    等待救援的过程,是很漫长很漫长的了。

    说是等待救援,其实不过是等待来收猎物的猎户罢了——因为叶析北和何以南掉进的,是一个猎户用来捕猎的大坑。

    然而,等了一天都还没有等到叶析北口中所谓的猎户。

    “你是不是在逗我玩?”何以南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她就不该病急乱投医,相信了叶析北的鬼话。

    “对对不起”少年含糊地应着。

    “诶,你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的何以南一愣,突然有些慌了。

    “没没事,别担心”

    “没事就行。”

    “你在关心我?”叶析北嘴角微微一勾,笑道。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要是死在这儿,那我不就成了罪魁祸首?我可不做杀人犯。”

    听前半部分的时候,叶析北嘴角还挂着笑意,然而听到最后三个字,他却不淡定了。

    如果说,何爷爷真的是因为他落下病根的话。那么,他是否也算是杀人犯?

    可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来不及多想,叶析北便觉得头一昏。

第40章 40。下次让你套路我1() 
等到叶析北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胡说家里。

    “你可算是醒了?你不是说可以搞定一切吗?怎么,自己弄得病恹恹的?”胡说有些好笑地看着倚靠在床头的叶析北。

    叶析北干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怎么出来的?”

    “这个,你可要问以南了。”

    “话说,你和以南怎么回事?还有,你这个当爸当舅舅的,居然把思阳一个人扔在小庙里。”

    “这个吧,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胡说十分好奇,叶析北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进坑里的。

    叶析北无奈地皱了皱眉头,看在他今天心情好的份上,他就姑且说一说自己的“传奇”经历吧。

    刚要开口,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胡说,胡说。”

    “以南来了。”胡说勾唇而笑。

    “你在等着看戏?”叶析北微微一挑眉,还没有等胡说点头,他便又道,“那好,今天我们就演一场戏。”

    “本来这就是一场大”胡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别说了。”胡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叶析北刀子似的眼神给止住了,“把那边的冰袋放我额头上。”

    说着,叶析北便缩回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胡说会心一笑:“放心吧,咱哥俩的默契,是无人能及的,今天我一定帮你把以南拿”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想要她的原谅。”叶析北狠狠地瞪了胡说一眼——这个龌龊的家伙。

    “好了好了,我知道,现在最好的就是趁热打铁。”胡说点了点头,笑意却不减半分。

    “你待会出去。”叶析北叮咛道。

    “了解了解。”胡说冲着叶析北一挑眉,笑道。

    叶析北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不理会胡说了。

    “胡说,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何以南柳眉微皱,疑惑道。

    “刚开始没听见嘛。”胡说搪塞道。

    “是吗?”何以南半信半疑地看着胡说。

    “是是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胡说被何以南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哦。”何以南突然不再追问了,将目光转向床上的叶析北,“叶析北好点了吗?”

    “不知道,还昏迷着。”胡说摇了摇头。

    “不会吧?都快一天了”何以南有些惊讶。

    “是啊真令人担心。”

    胡说有些哭笑不得——其实没过去多久,也就一两个小时罢了。

    “想必以南你是在梦里过了一天吧?”

    不过,后句胡说也不知道想想罢了。

    昏迷一天?效果或许会更好

    “以南,你说怎么办?”胡说甩锅给何以南。

    何以南看了看叶析北,犹豫了一下,道:“胡说,你也累了一天了,换我来照顾他吧。”

    “啊?”胡说愣了一下。

    “如果你不愿意”

    “没有没有。”胡说立马摇头——要知道,这可是得来不费功夫的事情,他还省了给何以南和叶析北制造二人世界的借口呢。

    “嗯,那你有事叫我。”

    胡说叮咛了几句,便出去了。

    “那个”

    “什么?”

    “把,把门带上。”何以南脸颊突然泛起微红。

    胡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将门带上了。

    胡说这一笑,令何以南莫名感到有些心虚,脸颊上的微红顿时“升级”为了嫣红。

    何以南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几口,定了定心神,才将视线转移回叶析北的身上。

    “诶,你不会真的病了吧?”

    床上的人不说话,紧闭着眼睛。

    “不应该啊都这么久了还不醒。”何以南纳闷地喃喃自语。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拿了个体温计。

    “胡说家的摆设居然一点都没有变。”何以南感叹道。

    “以南。”

    “嗯?”

    “析北醒了吗?”

    “还没呢,我想着,要不要给他量一下体温。”

    “哦,体温计在那里。”胡说顺手一指。

    “不用了,我找到了一个。”何以南挥了挥手里的体温计。

    “那个是坏的。”

    “哦。”何以南点了一下头,顺着拿了胡说说的那个好的温度计。

    “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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