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打脸主角光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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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兆麟忽然放下报纸,目光十分不悦地看向聂嘉:“晏苏,你生父是怎么回事?”
第6章 豪门继子,眼镜play()
聂嘉压根就不把江兆麟当回事,鸟都不鸟他,正悠然自得地夹安那为他准备的小菜吃。
“苏苏姓晏,不姓江,他生父也不姓江,怎么就能影响到你们江家的声誉了?”安那恶心透了江兆麟这副嘴脸,冷哼道:“你要真那么在乎江家的声誉,就好好管束你那姓江的儿子和你自己,江家的声誉跟苏苏有什么关系?”
“你这是什么话?晏苏是我的继子不也是江家的人吗!”江兆麟十分意外安那忽然尖锐起来的态度。
“哼,你要是真的把苏苏当成江家的人,以前又何至于小气到连他的姓都不愿意改。”没了感情的牵绊,安那终于看清了一些事实。江家这样的门户如果真的接纳一个后代,怎么可能愿意让这后代冠别的姓,而当初江兆麟对改晏苏的姓提都没提过一句,可不是从心底就没想过要接受这个继子吗。
想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姓晏小时候没少被大家族中姓江的小辈排挤,安那就一阵痛心,不过现在她反而庆幸没有把儿子的姓改成江了。
“那是我不愿改吗?晏苏那时都四岁了,他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改了对孩子有什么好处”
“行了行了,苏苏身体不舒服本来就没什么胃口,你少在这儿说些倒他胃口的话恶心人。”安那不耐烦地打断了江兆麟的狡辩。
江兆麟眼睛都瞪圆了,愤怒又震惊地看着以往一向温柔体贴的妻子,“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我是瞎了二十多年的眼睛今天忽然复明了。”安那一句不让的针锋相对。
“你”江兆麟气得脖子粗红,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
“爸,您消消气。”孟谦赶紧放下筷子安抚江兆麟的怒气。
聂嘉懒散地抬眼看着江兆麟说:“是啊,你可消消气吧,我手术安排得满,你这万一气得脑溢血了我都没空救你。”
江兆麟险些真的要气得脑溢血了,他正欲怒斥这忤逆的继子,却看到昨晚跟在霍青身边的助手在佣人的带领下走进了餐厅。他顿时也顾不得训斥继子了,赶忙站起来迎上去小声问道:“是霍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助手的目光却直接忽略了他,落在继子身上,态度恭敬道:“晏医生,我来接您。”
江兆麟老脸一红,只觉得被人照着脸抽了一耳光。
“妈,那我出去一趟。”聂嘉也不想看到对面两张倒胃口的脸,把刚刚咬了一口的南瓜饼放回了盘子里结束了用餐。
安那关心道:“你这就不吃了?才吃了几口啊,好歹把早饭吃完不然中午你那胃又要痛。”
聂嘉又把咬了一口的南瓜饼拿了回来。
“请您放心夫人,老板为晏医生准备了早餐。”助手说道。
安那这才点点头,又去给聂嘉拿了件外套,叮嘱道:“早上凉,你成天不知道运动容易感冒,多穿点。”
聂嘉心里温暖柔软,任由安那把外套披在他肩上。
孟谦并不认得助手,更不知道他是霍青身边的人,他见聂嘉要走顿时焦急道:“你不能走!”
他这一喊,聂嘉和助手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助手眯了眯眼睛,神色不悦。
“爷爷没醒来之前你哪都不能去!”上次晏苏不告而别去了云南,孟谦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毕竟爷爷还处于昏迷状态手术结果如何还是未知,他生怕晏苏就这么不见了,这人还是一直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才有安全感。
“你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聂嘉静静地看着大言不惭的孟谦,面无表情地将筷子猛地拍在桌上,砰地一声。
孟谦惊地眨了一下双眼,忽地想起昨晚他是怎么剁了晏俞手的,顿时气势不再口舌干燥地说:“只要爷爷醒了,我不会管你去哪的!”
“苏苏做手术跟你没灵感就作不出画来得漫山遍野采风不一样,他没这么多闲工夫。你让他在家待着,意思是让他推了其他病人预约的手术?怎么,你爷爷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安那平静地质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谦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
“怎么这么久?”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聂嘉转头就看到霍青修长的身影踏着逆光走了进来。
“霍先生,您怎么来了?”江兆麟连忙迎了两步,霍青却是轻抬两指示意他不要靠近,明显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态度。江兆麟面色灰白,硬生生顿住了脚步。
孟谦呼吸一紧,他以前是从没听说过霍青这个人的,直到和江洋在一起之后,才知道还有比江洋地位更高的豪门,那是真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他知道江洋现在很多地方都要仰仗霍青,私下见到了不免心生紧张,下意识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青眼里却是压根没别人,信步走进来只看着聂嘉,然后在一旁坐着等他了,“原来已经在吃饭了,没关系我等你不用在意我,你胃不好吃得慢点。”
这一桌子除了聂嘉,顿时也没别人能继续吃下去了。
孟谦脸上更是慢慢没了血色,霍先生是来找晏苏的?!
聂嘉把那个南瓜饼吃完,对霍青道:“你早饭吃了?一起吃点?”
说着给他盛了一碗菜粥,这是安那特意为他那脆弱的胃熬的。
霍青欣然接受了聂嘉的邀请和他一起用早餐,此时聂嘉有些庆幸时谌没有完全的意识,面对霍青他倒是没什么,面对时谌他就不知道手该怎么摆了。
“霍先生来找苏苏?”安那轻声询问。
霍青笑道:“是的。”
安那不说话了,这霍青不是一直给江洋当靠山么,怎么会来找自己的儿子?她有点担心,却见儿子一口气喝了半碗粥,丝毫没有被影响胃口,便也不多想了。
明明是自己家,江兆麟和孟谦在一旁却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地看着霍青和晏苏低声浅谈,仿佛是俩帮佣。孟谦不知道在想什么,江兆麟心里却是早就炸了锅,霍青怎么会来这里找自己继子?这事儿江洋他知道吗?!
霍青花了二十分钟陪聂嘉用了一顿早餐,饭后两人一同起身离开,这个时候孟谦可不敢再说什么要求晏苏待在家里不准出去的话了,只是脸色苍白地看着两人并肩走远。
上车前聂嘉想起什么转身和送他出来的安那说:“妈,晚上我不回来了,这两天有事,在外边暂住。”
霍青打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眸心的光十分璀璨,他低声问道:“晏医生要住我那边?”
“不方便?”聂嘉挑眉问道。
霍青立刻替他打开车门,回头对安那道:“稍后我派人来取晏医生的换洗衣物,麻烦您给整理一下。”
安那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愣愣地点头应了一声。等俩人走了江兆麟赶紧把安那拉过来正色询问:“霍先生来接晏苏干什么?”
安那不耐烦地一把甩开江兆麟的手,没好气道:“你问霍青去啊,问我干什么?”
说罢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自上楼给儿子收拾衣服了。
江兆麟气得呼呼喘气,他要是敢去问霍青,还会问她吗!
孟谦的脸色也不好,但也没工夫去劝慰他了,拿上手机匆匆道:“爸我出去找江洋。”
江兆麟点点头并心慌意乱地叮嘱:“问问江洋怎么回事,是不是最近什么地方惹霍先生不高兴了?”
继子向来跟江洋不对付,本来站在江洋这边和继子毫无交集的霍先生忽然亲自登门把继子接走了,江兆麟心里忐忑不已。霍青那种人的家世背景旁人是打听不到的,江兆麟也难保是不是霍青家里什么亲人有这方面的疑难病症等着晏苏救命呢。
如果真是这样,晏苏有恩于霍青,那霍青还能继续帮自己儿子吗?万一霍青要是帮着继子来对付自己儿子,江家还能有好吗!
“听说晏俞让你送医院去了?”路上聂嘉神态从容地问。
霍青嗯了一声,轻轻哼出一个单调的音节。他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锋利英俊,微微勾唇一笑,那丝弧度都倨傲极了。
聂嘉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建筑,长眉微蹙道:“把他丢给他的债主吧,他对你应该没用吧?”
“既然是晏医生的意思,我当然没意见。”霍青说。
聂嘉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苏苏?”一声轻笑。
聂嘉顿时恼怒地转头瞪着霍青,却见这人正一手支着额,歪头看他,眼角眉梢都是一股显而易见的喜悦,“你终于肯正视我了?”
聂嘉立刻又把头扭回去继续看着窗外,耳朵有些不可控制地发烫,然后他伸手捂住了,却隔绝不了霍青愉悦的轻笑声。
助手开车很快就到了霍青的住宅,这是一栋建在湖边的花园别墅,周围并没有其他住户,十分安静,两年前霍纭便带着儿子和叶舒明在这里定居了。
第7章 豪门继子,眼镜play()
聂嘉随霍青走进去,远远就看到湖边的晨曦下立着一块画架,画架后坐着一个小小的男孩。长发及腰的霍纭端着红茶坐在一旁的藤椅上,腿上放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丈夫写的。她眉间有丝忧郁,却丝毫不影响面容的昳丽,仿佛是宝石塔中坐拥一切的高贵公主,怀着不为人知的伤心事。
“妈妈,舅舅回来了,还带着客人。”叶小决忙着在画布上涂抹色块,匆匆抬头看了一眼。
霍纭抬起眼,指尖倏地一紧。她自然是认得晏苏的,那位在国外颇有名声的脑外科专家。只是霍纭请过远比晏苏更着名的专家都对丈夫的病情束手无策,这几年她倒是真没考虑过这位年轻的医生。
霍家的别墅很大,却没多少人,除了管家佣人和医护人员,就住着霍氏兄妹和叶小决以及沉睡多年的叶舒明,走到哪都是安安静静的,除了自己的脚步声没别的动静。
聂嘉简单和霍纭打过招呼后便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去查看叶舒明的情况,霍青本想跟着一块进去,却被霍纭一把拽了回来。
“哥”霍纭紧张地攥着霍青的手。
“放心,他有把握。”霍青对妹妹道。
霍纭顿时一言不发地握紧了五指,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在叶舒明睁开眼睛之前他本来不应该这么对霍纭说的,毕竟这四年来霍纭经历了太多次希望被粉碎的滋味,但霍青此时却打从心底坚信着这位尚且还年轻的晏医生,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记忆深处潜藏着一些有关晏医生的画面,但他想不起来。
房间里聂嘉看了看叶舒明的情况,又问了医护人员一些问题便沉默了下来,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眼神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墙上的一幅油画。
画里是姿态蹁跹诡谲的幽灵兰,构图虽漂亮,却和镶嵌着它的翡翠画框毫不相配,犹如宝石盒子里的一捧泥土。
而这幅幽灵兰就是孟谦作画,江洋以三百万拍卖下来送给霍纭的那一幅。
霍纭是个画家,并且名声显赫,和叶舒明在文圈的地位旗鼓相当,这样的一幅画在她这个真正的画家面前跟幼儿园小孩的涂鸦一般,霍纭却是珍而重之的用天价画框镶嵌起来还放进了丈夫的房间。
“晏医生喜欢这幅画?”霍青推门进来就看到聂嘉目不转睛地看着墙上的油画。
聂嘉的指尖在下唇摩挲,没一会柔软的唇瓣便鲜红起来。霍青眼神暗沉,他心里没由来的多出了一股冲,想摩挲医生纤细的指尖,想抚摸他柔软的发丝,甚至想亲吻他嫣红的薄唇。霍青咽喉微动,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压抑住这股莫名其妙单单只针对医生的冲动。
“这幅画,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吗?”聂嘉对霍青的非分之想毫无察觉,持续打量着这幅画。
霍青勾唇一笑,“画的确不是什么好画,只不过是画了舒明最喜欢的幽灵兰,小纭很开心,就挂上了。”
“原来如此”聂嘉喃喃着。
叶舒明和霍纭的婚姻并非公开的状态,谁也不知道叶舒明是霍青的妹夫,也没人知道他已经成了植物人,更没人知道他喜欢幽灵兰。只是碰巧孟谦画了一幅幽灵兰,又碰巧被江洋拍了下来送给了霍纭,碰巧讨了霍纭的欢心,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或者说都是江洋和孟谦头上那圈主角光环的功劳。
“晏医生,我丈夫的情况如何?”霍纭后脚跟着进来,眼神忐忑不安。
聂嘉依旧闲闲坐在椅子上,淡淡道:“病人的身体状态很好,随时可以接受手术。”
霍纭神色未变地微微抿唇,“晏医生,我的意思是,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