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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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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真的很差。

    新年结束了,那些亲戚们给与的压力似乎暂时停止了,可是,永远有更多的东西让人透不过气。

    年前,秦清辞职了,在没有找到下家之前就舍去了饭碗,妈妈没有多说什么可爸爸却表现了明显的不赞同,相熟的朋友说她冲动,现在大气候不好,在这个时候失业并不是好事,当然也会有安慰的说过完年是好机会放个大假也好。

    长到这个年纪,道理其实都懂,如果可以的话,秦清也不想在这么做,可是,她在这家公司呆得太久了,除去实习这是她的第二份工作,大学毕业后舅舅介绍,一做那么多年,从新人变成了资深。

    太久了,久到了她的直系上司会以长辈的态度来关心她的私生活,久到同期入公司的全都结婚当了爹妈,久到新人看到她就像她当初看到公司里的老女人。

    在公司,你可以一直不结婚,但你不能一直空窗,秦清也曾撒过有男朋友的谎,可是,会有人说,男朋友照片有吗,给大家看看,会有人问,怎么从来不看到你男朋友接你的,还会有人怀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也没听她说过男朋友的事。

    太累,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到了三十二岁,想结婚找不到男人的女人压力大,不想和男人结婚的女人压力更大。

    秦清出了地铁站,抬头,其实光线差异并不算大,可偏偏让她觉得阳光刺得眼睛发痛,她又想到了早餐时父亲对妈妈说的话:“慈母多败儿,她现在这样就是你给宠坏的,不结婚,不交男朋友,现在连工作也不做了,她还想要做什么?当没出息的啃老族?”

    眯了眯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秦清嘴边勾起一丝嘲讽,她工作了这么久,工资卡早早交到家中,辞职后也每月按时交钱,怎么就成了啃老族了?其实,她知道其实这话另有所指,父亲是个爱面子十分大男子主义的人,秦清从小就与他不亲,代沟也相当的大,这几年因为结婚的事,父亲明的暗的话里话外不知道吵过多少次,好几次秦清都想搬出去单过,可是,她还有一个对她极好的妈。

    又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大概只有傻子和自私如丁蟹那样的人才会真正地活得快活。

    ‘我是真的没法子,我爸妈要我结婚,我不能这么自私的。’

    ‘爸和妈肯定不会答应这种事的。’

    ‘你别老说我,难道你就敢和你爸妈说你是同『性』恋?’

    ‘你面对现实好不好,你可以不在乎别人,你能不在乎你爸妈?’

    嘴边勾起了带着苦涩的自嘲,分手后因为那个人的话,带着迁怒的心情,半年没有和双亲说一句话,总觉得父母才是她最大的敌人,也因为这样,妈妈才会以为女儿被男人骗财骗『色』,心灵受创不想谈情,现在细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多么的幼稚,多么的无知,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悲。

    一路低头,盲目地顺着路走,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直到小腿发酸才停了步子,秦清拿起手中的矿泉水,拧开把最后几口喝光,左右看了看,这地方有些偏,连个垃圾筒也没有,再四下看看,马路上车辆并不多,行人道的一侧是一些厂房,连个小店也看不到。

    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有些耀眼,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点开定位,上川路,秦清看着屏幕上的地图,她竟然跑到这么远,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二点。

    无力地闭了闭眼,长吸了口气,带着灰尘的的空气让鼻子干燥,转过身,瞧了一眼来路,秦清默默一叹,再怎么逃避也总归要面对现实,走得再远也总是要回家的。

    用手机查找了一番,最近的车站也要走上好几百米,行动时不觉得,停了片刻才感觉到有些累了,走到了马路边上,左右看了看,好半天也看不到出租车,丧气地抓了抓头,平日里出租车总是无处不在,可到要时,你永远等不到一辆空车,脚动了动,足尖踢了踢地面,莫名地带了些赌气,她今儿非要等到车。

    过了大约半小时,终于有车停在了她的面前,秦清坐上了车,吁了口气。

    “你好,请问上哪儿?”一个十分利爽的女声响起。

    秦清站得有些累,有气无力地说了地址。

    带着手套的手伸过翻了牌子,车子起动,向前,音响响起了张学友的老歌,人向后靠了靠,秦清目光落在远处,余光看到了服务卡上,一头短发十分中『性』的照片,不禁侧过头看了看,隔着防盗板,女司机带着太阳镜,握着方向盘,瞧不清脸,短发下耳廓上打了三个银制的耳钉。

    收回了目光,垂着眼,也不去看外面,秦清一声不吭发呆,大概是走得累了,眼皮竟有些发重,她闭了闭眼,又不敢在车上睡,从包里取出根棒棒糖含在嘴里。

    路况不错,车子飞快,不知不觉那棒棒糖已化了大半,人调了调姿势,扫了一眼计价器,数字无声地跳动,心里约『摸』算了算到家需要的车钱,难怪都说女人心情不好时,那钱就会莫名其妙地减少,都作掉了。

    “喂,来电话啦,来电话啦。”手机的铃声响起,司机把车速带慢了些,伸手把音响关轻了些,单手按了手机,“喂。”

    秦清侧眼又看了她一眼,手不自觉地抬起,拉住了车门上的把手,脚伸直抵住前方。

    “我车上有人。”

    “没事,我用耳机。”

    “在浦东,过一会就到浦西了,怎么了”

    “阿,你要搬回去?出了什么事呀?”

    ……

    “我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个东西,她有本事了,敢带人回家,他妈的就是个渣。”声音突然的提高。

    秦清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听那话明显说的是某个抓『奸』事件。

    大概是察觉到了视线,那司机也回扫了一眼,又转回了头,注视前方:“行了,你收拾好等我,我过一会儿就去接你。”

    “嗯,拜。”

    挂了电话,司机看了看时间:“不好意思,我家里出了些事,要赶过去,这样,我把你放到前面地铁站,车钱就算了,真不好意思。”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秦清一愣。

    “真的不好意思,家里是急事,帮帮忙,谢谢了。”司机仍在说。

    秦清皱了皱眉,眼儿看了看计价器,点头。

    “谢谢了,”车速又加快,油门一点,朝着前方开去。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地铁站,秦清又重坐到了椅子上,说真心话,她实在是不想回家,又觉得没地方可去,这是工作日,何况自己的好友基本全都成家有了孩子,哪有工夫陪她这个单身的,又觉得疲累,不想再『乱』混,脑子一转,想起前年前,家里出租的那套房子被退了,目前还空关的,倒也算是个去处,地铁进站的声音响起,她站了起来,总算有了目的地。

    到老房子时,快四点,秦清『摸』出了钥匙,这么多年没回来钥匙倒一直保存得好好,打开门,房子空关了许久,空气略带着些霉味,四下看了看,陌生而熟悉,这房子她曾经住了五年,小时候,她父母是和爷爷『奶』『奶』一起住的,后来,小姑姑离婚,求着妈妈让她的户口回来,谁晓得引狼入室,小姑姑后来用了手段,挑唆着『奶』『奶』硬是吵闹着要分开住,爸爸愚孝,妈妈硬气搬离了那本该是他们的家,借钱在外面买了这间一室半的小房子,直到后来,爸爸分了房子,才又住到了大房子,而这里就一直租给别人,秦清几乎没有回来过。

    屋里是最老式的家具,一张木板床,折叠桌和两把凳子,墙边放着旧沙发,走到了阳台,当年没有封掉,微风吹过让人舒爽。

    左右看了看,老社区比之过去,环境好了许多。

    站了一会儿,重又回到房里,走到厕所环视了一圈,再到厨房,正要查看煤气,门外传来了对话声。

    “你让我说你什么,早说了,那女人不是好东西,你还跟她。”

    声音有些熟,秦清停了手里动作,静静地站着。

    “好了,你都说了那么多遍了,别气了。”

    秦清一怔,答话的竟然是个女的。

    “我是为你生气,妈的就是个sb,早点对我说,我非请她吃两个耳光。”又是一声咒骂。

    秦清皱了皱眉,脑子里闪过什么,铁门打开发出的碰撞声音,让她没能抓住重点。

    “好了,都这样了,进去再说。”好脾气透着温柔的声音隐没在了关门声后。

    面上带着好奇,秦清悄悄将厨房的窗拉开了一道缝,向外看了看,人已经不见了。

    “你收拾,我去把剩下的搬上来。”说话声又响起,秦清忙退开了一小步,人向后,两眼紧紧盯着外头,匆匆一瞥,短发的女子走了过去,耳朵上的三个耳钉格外显眼。

第6章() 
安容把拉杆箱拖进了房间,坐到沙发上,打开后,先拿出了双亲的照片,用手抹了抹,起身放到了原位,双手合什站在那儿,轻轻说了声,爸妈,咱们回家了。

    随后,开始动手理衣服,她虽然同居在外,隔三差五仍会抽时间过来打扫,房子倒也干净。

    不多时,江洋把车上的纸包裹提了上来,找了一处空地放下:“你那个朋友又给你寄东西了?怎么没拆?”

    容安眼儿往纸箱扫了扫,微微一笑,“没来得及。”

    江洋没再多问,走到冰箱,打开拿了一瓶冰矿,跑到沙发上全无形象地一坐,拧开喝了口水长长地舒了口气,侧过头看了看那个忙碌的女人,手尖戳了戳她背后:“你就打算这么放过她?”

    容安自顾着继续叠衣服,答道:“不然你要怎么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拿把刀捅了那『奸』…『妇』『淫』…『妇』?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江洋仍有些咽不下这气:“妈的,你和她住一起时,这吃的用的哪儿不是你出的钱,男女离婚,被抓『奸』的还要净身出门呢,你不找她要点补偿?我就说,年纪小的靠不住。”

    像是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容安翻了个白眼:“那是对已婚男女来说的。”把已婚男女四字加重:“再说了,住一起这钱哪里算得清楚,真要讲钱,那就下成了。”

    江洋被她说得没了脾气,急着抓了抓头:“要是我遇上这样的事,我非拼个你死我活,打得她们破相,要不然就拿相机拍照,恨恨的敲上一笔,就算是当做玩鸡,也一定要出了这口气的,只有你这种圣母,竟然半点不气。”

    手顿了顿,安容叹了口气,转过头看了好友一眼,低声道:“气?气怎么样,不气又怎么样?以前老公外头有女人,老婆在家守着哭,现在老公外面有女人,老婆家里养男人,这种事多得是,男女合法结婚的都这样,何况是两个女人,合则聚,不合由散,现在社会不就这样?”

    江洋语塞,又喝了口水,想到了什么,两肩一垮,抬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没再听到反驳声,安容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到了她的痛处,放下了手里的衣服,学着她的样在她边上一靠:“好了,好聚好散,我和她真要说感情也不见得有多少,圈子里不就是这样,想找个伴,有个羁绊依托,遇上个认真的是运气,其它的不过是你情我愿,早不就看开了嘛。”

    江洋仍是一言不发,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

    手肘轻轻顶了顶她的腰,安容又道:“行了,不说这些了,换台,你今天生意好不好,临时把你叫出来帮忙,过会儿我请你吃饭。”

    默默一叹,江洋有气无力:“也无所谓好不好,反正指标完成了,”两脚一用力,挺身坐起,手拍了拍安容的腿:“今儿,姐姐也没心情再做开工了,你得好好补偿我,走,去买菜,晚上好好给我做一桌子好吃的,再陪我痛痛快快醉上一场。”

    安容笑了,爽快答道:“好。”

    两人很快地收拾妥当,拿了钥匙准备出发,刚走到门前,隔壁的铁门声响了一下,随后是一阵重而快的脚步声。

    刚过完年,菜市场晃了一圈也没买到什么可心的,商量到最后,还是决定吃火锅,到了超市,锅底,丸子,羊肉,再买了两打啤酒,包里的红票票转眼少了几张,江洋看了长叹一声:“再这么下去,火锅都吃不起了。”

    回到家天『色』暗了下去,安容从吊柜里翻出了久已不用的电子火锅炉放好,江洋在一边拆包装,拿了碗把半成品放好。

    安容在厨房,围上围裙,开始洗波菜。

    “要不要我帮你洗?”江洋弄好后,挽起袖子,走到她身边。

    “这里我处理,你去拿把锅热上,倒好酒,当大爷等着吃就行了。”安容朝她一笑。

    “行,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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