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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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摇头说了抱歉,b黯然离开。
一转眼,a七十岁了,她这一生在别人眼中很幸福,丈夫有本事,儿女成材,可真的幸福吗?a『摸』着自己的胸口,里头是空的,当初缺掉的那一块在b离开后无限放大,最终掏空了一切。
有一天,a突然想起了过去,她来到了埋藏她们秘密的地方,亲手挖出了她们埋下的铁盒。
盒子里,只有一张纸:我的爱人死了,我的心是她的陪葬。
日期是当初,她拒绝的那天。
第二天,a离开了人世,在她死前许了一个愿望,她希望上天能给她再一次机会,这一次,她绝不会忘记b,她要和b在一起。
愿望成真,重新来过,a再次遇上了b,她们再次相爱,仍旧因为种种原由,不能公开。
a小心翼翼,用纸笔记录下她们的过往,她告诉自己,绝不能重蹈覆辙,她不能出车祸,她一定不能忘记b。
但,突然有一天,b不见了,手机失去了联络,像是蒸发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人。
a想尽了法子寻找,却没有半点线索,她默默地等待,她相信b总有一天再次出现,煎熬中一等就是三年,再次见到b时,她有了丈夫,有了孩子,而她忘记了她。
如同因果报应般,前世b所受的一切,她尝了个遍。
a问b:我们还有可能吗?
b说:抱歉,我们无缘。
那一天,a烧去了过往的一切,拿出了纸笔:我的爱人死了,我的心是她的陪葬,写完后,把东西放入了铁盒,埋进了土里。
没多久,a郁郁而终。
再睁眼,她又重生。
这一世,a仍旧遇上了b,心在重逢的那一秒跳得厉害,最终她们俩人却是擦身而过。
a单身了一辈子,72岁离世,三生石边,她看到了b。
原来这一世,她们都记起了前世,身边再没有别的人,而她们却最终错过。
来世,我们一定要相爱,把过去的一切都忘掉,只记得我们彼此喜欢。
三生石上写下了她们的名字。
轮回
有两个女孩,暂且称之为a和b,她们一见钟情仿如前世就已相识……’
安容看着那结局,人有些发愣,细回味,等想明白了,很有些想骂人的欲望,什么样的作者,才会写出这样一个坑爹的故事。眼儿往下,作者有话说:梦到遇见了愿意和我守一辈子的人,高高兴兴带回家,妈妈也同意了,明明是大团圆,可转眼人却没了,怎么也找不到,醒来才知一场梦,于是,我果断变态了,写出这样坑爹的故事,我没得好,你们也别想好,嘿嘿嘿嘿~~~作者黑化中。
安容看着那段话,忽地有些心酸,再拉上去,看作者名字。
竟然是她?那篇古文的作者。
第19章()
秦清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她遇上了一个值得相爱相守的女子,她死透了的心活了,终于重新又爱上了,带着不惜一切的决心出柜,原以为妈妈会反对,谁晓得,妈妈只说了一句‘我不求什么,只要你能过得好,能有一个可以一辈子相扶相持的人就行,女的就女的吧。’听到这话,秦清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回过头,爱人却不见了,她拼命的叫,拼命的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她却不放弃,她相信爱人一定在的,就算用一辈子也要找到她,突然就醒了,睁开眼时,明明梦还像是在眼前,可是,一切都是假的,空的。
秦清盯着天花板发了好半天的愣。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的感觉那样的真实,她几乎要笑出来了,可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一时间心口堵得厉害,鼻子都有些酸。
浑浑噩噩地起床,放狗,吃早饭,打开电脑,突然就想写一个故事,一个坑爹的,永远也好不了的故事。
三两笔,许是因为受了刺激,思如泉涌,文章一口气写了下来没有卡半点,码完后设定了时间,恶趣味的选了11点11分11秒,多好数字,大吉大利。
关上了电脑,秦清的心舒坦了不少,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自己不好,就看不得别人好,哪怕是虚构的。
接着,她收拾房间,老妈去了一趟盱眙,回来后没让她走,这一来又是一周,眼看着老头子脸『色』越来越不善,指不定又要翻『毛』枪了,秦清盘算着,过了这个双休,怎么也要想法子走人,可,回过头想想又觉得嘲讽,明明这里才是住了十来年的家呀。
收拾完了房间,正无所事是,发傻呆,秦清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看来显,人一下子怔住了,背脊带着凉,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了。
没有接电话,任由铃响了许久,再后来,对方不再打了,短信却有了提示。
秦清叹了口气,看着短信,仍旧有些犹豫,好一会儿,她才打开。
‘明天,我结婚。’
就这么一句,看完胸口堵得厉害,一股子气卡在了喉咙里,秦清将手机往床上一扔,人蜷在了椅子上,鼻子发酸。
秦清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同『性』恋,即便那时的她深深地爱着一个女人。
我并不是同『性』恋,只是刚好爱上一个女人。她曾在网上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很自然的,她也把自己归到了这一类。
分手后,痛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也决心好好过日子。可,不知道怎么的,对男人就是提不起兴趣,家里给她相亲,介绍,她也去了,可没有一个能让她想要深交下去,那会儿,秦清只以为自己是走不出上一段感情的阴影。
这一拖又是几年,秦清年纪越来越大,各方面的压力也就越来越重,那个时候,有人向她表白了。
男人是同一个公司的,却隶属于不同的部门,平时业务上有些交集,人很帅,『性』格也不错,其实,早几年,他曾经暗示过,但秦清却没有心,后来,男人聪明没有紧追,反而走好朋友路线,处久了,有了些阶级革命友情。
做了几年的朋友,终于,他正式向秦清表白,那会儿,秦清已经厌烦了那种空虚的生活,加之家里压力又大,与其再相亲,不如找个知根知底可以相处的,何况,男人陪着她的这几年,一直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关系,能够这样,说完全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秦清点头了,两人以结婚为前提开始谈朋友,交往相处其实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太多不同,只不过以前朋友间的相约现在称之为男女朋友的约会,数量也略多一些而已,只是,男方很快乐,女方却越发的沉默。
谈了大半年,见了家长,过了明路,婚期定在了新年,新房也开始装修了,买戒指拍婚纱照也进入了议程。
终身死缓和死刑的区别只在于时间。
大抵是因为定了日子,婚期越近,秦清就越怕,她心里明白,交往的这段时间,她不开心,甚至连以前做朋友时的自在都没有了,牵手,接吻,她都是在忍耐的,没错,不是没感觉,而是在忍耐。
原本虽然是以结婚为前提,但总觉得能拖上一两年,说不定能够慢慢习惯,可是,现在,只要想到日期已定那一天就要来了,她就想逃,逃得远远的。
就像是婚前恐惧症,压力无处不在,逃避见面,拒绝约会,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着觉,秦清觉得自己快疯了,只要想到她快和一个男人结婚,以后要生孩子,还要过一辈子,她就没办法平静。
不能这样,秦清反反复复地自我分析,自我调整,直到那一刻她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是的,她怕的不是结婚,而是和男人结婚,拒绝,不是因为情伤,而是因为『性』别。
秦清不想承认,可是,她只要想到将来要和什么人一起过,那必须是一个女人。
怎么会这样,明明她以前喜欢过男人的。
对自己的『性』向有了明确的认知,秦清哭了整整一夜,很伤心也很绝望。
后来,婚自然是没结成,面对男人的质问,秦清能找到的借口也只有婚恐,‘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我心理有问题,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真的没有办法结婚,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和别的男人结婚的。’这是真话也是假话,到了这个份上,分手是唯一的结局。
秦清对这个人一直是存着愧疚的,无论怎么说,她这样的行为终究是不负责任的,也伤到了不想伤到的人,他真的是一个值得嫁的好男人。
都说,现代人想得开,好聚好散,可是,事真放到了自己头上,又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一个公司,同事之间都知道,又是事到临头才取消,分手还是朋友,怎么可能。
不尴不尬的相处,刻意地回避,很多事情明面上不说,但心里却是明白的。
时间又是一转而过,秦清回到了原来的空窗状态,也从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瓜葛,多少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男人对她的态度也渐渐温和,某一天,他又问了秦清一回,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没多久就交了女朋友,彼此之间的距离从疏远到了无视。
不得不说,其实秦清在知道男人有了新女朋友时,心情还是很复杂的,一方面,她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又有些空落,她知道,如果将来自己找不到一个对的女人,她肯定会有后悔的一天,后悔死等着一个渺茫虚无的女人,而放弃一个难得的好男人。
一条是平坦好走看得到头的大路,一条是艰难孤单不知道结果的小道。谁不想要走好走的,可偏就有些人不行。
就是这样,世上总有些人,明知道将来会后悔,就算重新来过,还是会做同样的事,不是执着,不是坚持,而是没有选择。
闭了闭眼,秦清让自己从思绪中解脱了出来,对方会结婚,这是她早就料到的事,说真的,辞职离开公司,原因有很多,但和男人真的完全没有半点关系?说出来,连自己都不相信,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回不了头就只能向前。
终究还是怨的吧,不然怎么会发这样的一条短信,他不是那样的『性』格,想了半天,秦清没有回复,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换个手机号,和这世上的一些人彻底断掉联系。
第二天,秦清跟着秦妈去外婆家看外公。路上,她找了机会提了那事。
秦妈听到后,没什么表情,只淡淡说了一声:“你是在作死。”就不再多话。
秦清被骂,面上却还是嘻嘻哈哈,她知道的,当初妈妈很看中那个准女婿,分手后虽然只训了她一回,但心里头是一直有气的,断了她的念想也好。
说完了这个,还有另一件事,“妈,我想明天就住回老房子了。”
秦妈又沉默了一下,“算了,你要过去就过去吧,你爸今天去吃喜酒,估计回来又要寻厚司了(注1,我也不知道上辈子作了什么孽,遇上你们一老一小,寿命也缩短了。”
秦清不吭声,这话她妈也不是头一回讲,但每次听了心里都又酸又涩。
到了外婆家,先和外公打了招呼,老人家就是这样,平时想着儿女,但儿女真来了,他也就点个头,话也不多,由着你们去,反正只要能看见就行。
姨妈和姨夫是和外公一起住的,这会儿,小侄子因为上学的问题也跟着他的外公外婆在这里,小家伙做作业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姨妈见秦清来了,就抓壮丁让她去陪着做作业。
秦清心里头不太愿意的,这孩子真心不讨喜,骂不听,打不怕,给他说道理他给你翻白眼儿,只知道名车,ipad,游戏,做作业就故意磨洋工,写两行字能拖一整天,也不想想,他浪费的时间是他自己的,其实这样的『性』格在如今的孩子中间,并不算少数,如果说,九零后时常被人说无语,那么,秦清看着这些零零后,真的只能望天了。
秦清不会和姨妈一样,被这孩子耍得团团转,她对这样的孩子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一边训一边盯着他做,小孩子烦她却也怕她,平时能拖着做一整天的作业,这会儿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搞定。完事后总还是要表扬一句的:“你看,今天表现不是很好嘛,才用了这么点时间,你也不是不能做的快的,你想想,早点做完,你也能早点玩,这账这么容易算,你也不是笨蛋,怎么就算不明白呢?”
小孩斜了个眼,嘴里嘀咕了声,跑了。
秦清知道他嘴巴不干净,却也懒得理,七八岁孩子就该定形了,侄子十一岁,半点不懂事,家里又宠得厉害,『性』子是扳不正了,左右不是自己的娃,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就这样,在外公家泡了一天,秦清盘算着,吃了晚饭,和妈妈离开,回去后理包,明天就住回老房子。老爸吃完喜酒,也顾不上她,今天总算还不错,没什么事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