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道侣一块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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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茧叫声越发凄厉,更多的肉丝飞溅向四周。
都说凡人有一酷刑名曰千刀万剐,便是修士也要问至变色,但那尚且还是肉片子,如今这只是比头发丝稍粗些的肉丝,那可真是远胜了凡人酷刑了。
一丝丝的肉带着血,不多时便将四周围染成了一片红色。
离火宗人虽然也崇红,可这时候半点不觉得这也颜色美丽,许多修士真是已经无心拼斗,只退得远远的,一脸惨痛的朝着这边看。
“竖子猖狂!”这喊话的乃是离火宗的一个金丹,谁都知道这怕是顾辞久的手笔,只是没想到他那看起来真元耗尽的样子,竟然还能出手伤人。这金丹喊完了这一句,便朝着顾辞久仆了过去。
最后剩下的那个筑基初期的小师弟一咬牙,握着剑就要朝前冲,衣襟却让人一把拉住。他一扭头,正见顾辞久打出一道剑气,那冲上来的金丹,顿时被这道剑气击飞。他跌在地上眼珠一转,却正好与顾辞久对视,这人顿时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倒地不起,让离火宗的小辈拉走了。
“顾师兄?”这小师弟高兴归高兴,跟多的却是疑惑。
他们虽然有境界差别,但作为一个在磨剑石外围让无数剑气砍了十多年的剑修,他对剑气很熟悉,他很清楚,刚才击飞金丹的那道剑气徒有其型莫说是击飞一个金丹了,便是个寻常人也不会被伤到分毫。
——那人怎么回事?特意回护我们剑宗的好人?
顾辞久对这个小师弟笑笑,重新闭上了眼睛。
第 36 章()
那包裹着嘴贱修士的极光剑气随着顾辞久双目的重新闭上; 也渐渐消散; 华美的极光之后; 露出的是一具白生生血淋淋的骷髅。这骷髅眼珠子还在颤抖,张开的嘴巴里头有半截鲜红的舌头,肋骨里头愿是塞着满满的内脏; 噗通一声撒了满地,这骨头架子也稀里哗啦的散掉了。
“呕!”修士之间也打生打死的; 可打成这种情况的; 如今这些修士可是真没多少人见过。
“瞧见没有?方才你们还说那剑宗的是好人,好人可会这样害人的?!”澜波道宗的青衣师姐正在教训楚泽玉三人,“剑宗本来就是与杀伐之中证道,原本妖魔横行,他们这条路还算是可行。如今没了妖魔; 剑宗的剑朝向了自己人; 他们六千年无人登仙,便是逆天而行的证明!”
楚泽玉原本还能低头乖乖听讲; 可青衣师姐说个没完了,他终是不耐了,抬起头来道:“那琳琅剑如此做固然是因为那人嘴臭,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师弟我虽然学艺不精,但自认为还有几分眼色; 就刚才被打飞那个金丹; 他那一冲便是为了演戏; 否则驾驭法器攻击便好; 他又不是剑修,何必整个人扑过去?琳琅剑拿一下也是虚的,这人却又起了弄假成真的心思,却让琳琅剑那一眼又看得怂了,该是明白,人家就算虚弱不起,总还有拉着一两个人垫背的力气,便如有着让当前那个臭嘴填命的力气一般。师姐难道不曾见,除了天上的元婴法相,地上的离火宗众人都越发不出力了吗?”
青衣师姐脸上被说的阵青阵白,她手抬起来就要打人,薛易赶紧把楚泽玉拉到身后:“师姐,师弟虽然说得不中体,但其实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他说的有道理,那便是我刚才说的没道理了?”
“这世上的道理也并非只有一条,便如咱们修士,虽说殊途同归,可毕竟是先有殊途,后有同归啊。师姐大度,与修真上头更是我等的前辈,该是知道,这世上不只是咱们师父走的这一条路的。”
薛易说话温温和和的,没有楚泽玉的那股子冲劲,看起来像是和稀泥,但这话可是比楚泽玉的还不客气。
旁边有澜波道宗的同门原还是偷偷的听,如今却已经明摆着转头过来了。
青衣师姐被憋得脸色涨红,因这话她实在是没法答。她要是继续揪着说他们说错了,那岂不就是说这世上的修真就只一条路,便是白灵老祖的路?那可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莫看澜波道宗乃是天下第一的宗门,可便是他们的宗主也不敢如此说。
可若是承认薛易说得对,不就是她的话错了,他这师姐的面子如何还在?
“哼!”憋了半天没想出来到底该如何作答,青衣师姐便留下这一声冷哼,甩袖子走了。
她这一走,楚泽玉与凌秀秀都对着薛易比出大拇指。
薛易苦笑着把两人的手拍开:“莫要如此,她是师姐,总归是我们失礼了。泽玉你太过冒失了。”
“本来就是她好好好!我就是看离火宗不顺眼,什么东西?人多欺负人少,前辈欺负后辈。且明明是欺负了,还瞻前顾后的。”
他说“前辈”的时候,眼睛还瞟了一眼已经走开的青衣师姐,这女子却是白灵老祖的亲生女儿,名左静儿的,若死按照原著,多年之后,乃是楚泽玉的二妃之一。
“他们并非是瞻前顾后,怕是都在等那位白龙剑修是否能敌得过那法相。”从左静儿过来,他们就没怎么看外头了,此时那红彤彤的火球还挂着,以他的修为见不到里头的动静,不由得皱起眉来。
“该是能赢的!不是都说剑修可越阶而战吗?”凌秀秀紧握着拳头。
“唉”方才为了剑宗跟左静儿顶嘴的楚泽玉这时候却叹了一声,“若剑修都能越阶而战,剑宗如何会让离火宗欺压成如此模样?怕是”
天上火红的球震动了起来,楚泽玉当即闭了嘴,其余众人不管方才在做什么,此时也都抬起了头来看着那红球。几息之间,红球的震动平息,竟是由红渐渐变作金黄,这分明是燃烧越发激烈的模样。
下头两边人本已经停了手,离火宗的却是如楚泽玉所说,方才许多人都不想打了。虽然他们人多势众,可这些剑修两个剑丹初期的对他们十几个金丹,不但不落下风,还伤了两个。那不足十个的筑基,更是压着其余数百筑基。虽然这也有战场混乱,人数优势不好体现,且离火宗的人手也不是那么心齐等各种的原因在里头,但这些剑修史真强啊。
等到那个最丑的变成了肉条、排骨跟下水,清清楚楚的落了一地,又有个金丹被轰伤——也有自己人看出来那真人是作假的了但不妨碍大家都假戏真做——离火宗的干脆就借机退下来了。
若是法相胜了另外那个剑修,他们就立刻冲上去把这些剑修都留在这里!若是法相败了,那自然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不是?
如今看着自家老祖的法相明摆着是发力了,就有人也跃跃欲试起来。
可尚未等他们冲出去,一波无声却剧烈的震荡突然就从金球蔓延了开来。离火宗那边金丹之下的弟子,惨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剑宗这边稍好,几个筑基的却也是摇晃不止,那位小师弟更是闷哼一声单膝跪倒,有血痕从他眼角、耳朵、鼻子里头流了出来。被护在身后的仅剩的三个客人,早早的都晕了过去。
又是一波震荡传来,离火宗的金丹也倒下了,剑宗这边的也要撑不住了。却见顾辞久再次睁眼,伸手一招,极光剑气把自家剑宗的人都拉了回来,一道流光溢彩的剑气罩子扣在了众人头上。
“顾师叔/师兄!”众人都有些担心,顾辞久摆摆手:“我已无恙,你们各自调息。”
“是”虽然对顾辞久说的无恙都有些不信,可这时候与其多说废话,真不如早早恢复自身。带着一股因无力产生的愤怒,众剑修都老老实实的盘膝打坐了起来。
待第三波震荡传来,广场上除了顾辞久扣住的那个圆,其余地面的石板皆化为了粉末,便是些防护做得寻常的房舍,也震得当场坍塌,齐物阁与珍宝楼的防护结界都给震得显露了出来。
第五波震荡过去,金球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第六波震荡没有出现,因这金球整个炸裂了开来,漫天的碎金中却又夹杂着大块大块的莹白,世人都以碎金裂玉形容声响,如今却是确确实实的碎金裂玉了,竟然是让人迷了眼的好看,就在这一片金玉中,段少泊从空中落了下来。
他落地却是有些不稳,踉跄着朝后连退了几步,顾辞久当即迎了上去,抬臂揽住他的腰,两人转了个圈卸去残余的力道,也在地上留了用脚刻画出来的深深阴狠。
“师弟可好?”
“无恙。”段少泊面如金纸,气息不稳,但他身上有系统的副本,顾辞久知道他只是略有小伤,确实是无恙的。
“换你歇息了。”顾辞久松了手,段少泊笑了笑,坐下打坐了。
顾辞久抬起手来,刷拉一声,左“护卫”,右“保镖”的两条大横幅重新又挂了起来!
“名额上升!现招六十五人老板!现有三人!离火宗的不接!刚才跑了的不接!”
剑宗来了十五人,他们自己名额有五十个。离火宗比他们次一等原该有三十个名额,这加起来可不是六十五个名额吗?
离火宗众人:“”
跑了的后悔的几人:“”
看热闹的众人:“”
修真界近两千年来,都是太平无事的,即便偶尔有个妖魔鬼怪的冒了头,也好收拾。只是正道修士们彼此之间明争暗斗得多一些,像是那离火宗,就是近两千年来崛起的宗门,离火宗现阶段还未飞升了的真仙,便是连大成期的仙人也是没有。可是剑宗不也是没有吗?且还是注定没哟的。
力战天魔的剑修,可越阶而战的剑修,因这太平的两千年,早已无人得见了。两千年,即便对修士来说也太过漫长,是几代人的时间了。祖辈传下来的真实,早被他们当成了故事。
如今,虽然只是剑丹战元婴,但对许多人来讲,这震撼却一点都不少。
剑修善战,竟然是真的?
那越阶而战真的是越一个大境界,一个剑丹如此,两个也是如此,后边那几个修为低一些的剑丹,与更低的筑基,也是以一敌多,战力非凡。
那是不是说化神的至尊连那些大成的神仙也打得了?
且不说太远的,就说当前,这若是真的进了桃夭秘境,岂不是说这两个剑修的筑基便是秘境中无敌的存在了?
眼前的情景,让众人各种各样的心思都翻腾了起来。
“那剑宗的众人现在怕是已经力竭,不如我等”这明白是想要趁火打劫的。
“你若嫌命长便去吧。今日剑宗是只来了小辈在此,离火宗是自以为不怕,但你也不怕他日剑宗长辈前来寻仇?”
“这”
“莫要不甘心,桃胶虽然好,但咱们来就不是奔着桃胶来的。能进去有点收获便足够了饿,何必为这事搭上偌大风险?”
“师父,咱们要不要去争一个名额啊?”这却是起了心思挣个名额的。
“嘘咱们宗门在南钰岛,距离离火宗太近,不好掺和。”
“如今这情况,离火宗该是没那么大的脸面依旧跋扈吧?”
“对剑宗他们怕是没那么大的脸面了,但咱们不过是个小宗门你也莫要一脸的不快,你当剑修是那么好当的吗?咱们那边又不是没有剑修的宗门,你忘了他们是过得什么日子了?”
“师父说得对。”
“那法相是被破了,却怎么不见离火宗的第二个元婴出来?”这是单纯看热闹的。
“不一定就是人过来了。”
“这话怎么说?”
“听闻有些个法器,能将元婴的法相装进去,带到千里之外的。方才我等都以为是有元婴修士将自己的法相隐藏在法器之中,怕是并非如此,而是一开始那些个法器里头,就有一个装着法相的。”
“这种法宝我倒是也听闻过。”
“我也听闻过,过去还以为是有人胡言乱语,如今看来怕是真的。”
与此同时,自然也有许多人,真的去顾辞久那边报名了。
“你们这些剑宗的且等着!”至于离火宗的就在留下了这么一句狠话之后,带着之前的那个崇明老祖,狼狈逃走了。
顾辞久哪里管他们,只是听着众人叫价拍卖名额。
“他们怕是又会从离火宗叫人过来吧、”说这话的却不是剑修们,而是方才一直没走的穆长天。
“那离火宗的之前将法相藏于法宝中,即便那些离火宗门人未曾向宗门传信,我破了他的法相之事,离火宗那里的元婴老祖便该知道了。”段少泊睁开眼睛,“你若是担忧,可让辞久将定金退与你。”
之前跑了的,顾辞久该是没有退定金的意思了。但这位姑娘一直跟他们在一块,非但没有做出什么背后伤人的事情,反而危难的时候也勉强算是并肩一战过了,既然如此,也该是与旁人不同一些的。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