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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侯门庶女-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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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

    寒冷和恐惧交加,她的视线变得极其模糊,不知道沾在眼睫上的是雨水还是吓出来的泪水。

    “明姝。”

    恰在此时,一个温柔到了极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循着声音转过头,竟见大姐正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雨中。

    街面上的雨水早已汇成了河流,可她的裙角却没有半点被打湿的痕迹。温明姝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此刻的她恐惧渐缓,大姐的出现让她顿感安心。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鞋子早已湿透,裙摆被雨水拉扯着,迈步时能清晰地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这让她前行的步伐格外艰难。

    她一边奋力往前走去一边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安静?”

    温明言只是淡淡地凝视着她,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明明是漆黑如墨的夜,可她的白『色』衣裙却将那张宁静温婉的面庞衬得似玉般发白,仿佛是这夜里的一盏明灯。

    雨势突然在这一刻加大,原本清晰可见的人竟变得朦胧起来,倾盆大雨打在油纸伞上,温明姝很明显地感觉到这把伞快要撑不住了。

    她加快了步伐往大姐那里走去,可她竟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奋力迈步,与大姐的距离永远都是那么远。

    “姐姐!”雨声吞噬了周遭的寂静,温明姝见到长姐微微张开了口,仿佛是在说着什么,她什么都听不见,只能扯开了嗓子唤她,“姐姐,你在说什么!”

    温明言噙着笑注视着她,唇瓣微微开合,说出的话尽数被雨声吞掉。

    温明姝顾不得其他,提着裙角大步迈了过去。

    就在这时,温明言忽然扔掉了手中的伞,如纸般轻飘飘地来到了她的身旁,温婉的面上笑容渐盛。

    随着她的笑容愈浓,那张脸就愈发地诡异。雨水倾泼在面上,温明言的面颊像是沾了水的纸张似的渐渐皱开,随后一片一片地脱落剥离。

    直至最终血肉模糊。

    “啊——”

    温明姝惊叫着扔掉了油纸伞,睁开眼时,镂花的床顶正浮现在她的眼前。

    “怎么了?”萧翊听得枕边之人忽的一声惊呼,立马起身,双臂撑在她的两侧,眉峰紧锁。

    她的额角颈项处全是冷汗,瞳孔微张,仿佛是梦见了极为可怖的东西。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萧翊立马下床拿了条干燥的巾帕替她擦了擦汗渍,眼里尽是担忧之『色』。

    渐渐回过神来,温明姝侧头看了一眼坐在榻沿上的人,眼眶蓦地泛红,咬牙扑倒了他的怀里。

    第一次见她这般主动,萧翊有些发愣,伸手箍住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子在剧烈发抖,喜『色』还未浮出便被忧虑替代而去,随即轻抚她的背脊,浅浅说道:“别怕,有我呢。”

    温明姝搂着他的腰身,面颊贴张他温热的胸口,好半响才渐渐平息下来:“我梦到大姐了。”

    他不由笑了笑:“这才嫁给我多久啊,就想家里人了?”

    温明姝摇了摇头:“我梦见自己在一个没有人烟的街道上,雨下得特别大,四周异常安静,不论我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后来见到了大姐,她就站在大雨中撑着一把伞呆呆地望着我,我想去她的身边,可是我走不过去,过了好久她才来到我的眼前,而她的脸……竟像沾了水的纸那样一块块地脱了皮,最后变得血肉模糊……”

    萧翊微微一怔,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笑了笑:“笨。梦里的事怎么能信呢?再者,我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

    “可是大姐她……”温明姝抬头,眼角还余有惧意,“我担心大姐会出事。”

    “有你大哥在,她怎么会出事呢?”

    有大哥在。

    还有顾大人。

    但愿只是一个梦罢了。

第60章 人品画影(八)() 
雨势如注; 入夜后的灯火朦胧地闪现在冷风中; 街头巷底有不少刑部和大理寺的侍卫; 斗笠蓑衣加身; 令他们看起来像极了『乱』世中的侠士。

    顾黎只来得及带了只斗笠就出门了,春雷轰隆隆作响,瓢泼般的大雨洒在他的身上,绛紫『色』的衣衫贴着身躯,凉意浸透骨髓; 纤长的眉睫沾满了水珠,多余的则顺着面颊一一滑落; 宛若泪珠。

    以为可以万无一失,却反遭人算计。

    以为可以护她周全; 最后还是让她处在了险地。

    温明朗对他本就心存不满,这下; 他怕是连温家的大门都进不去了……

    一宿过去; 毫无进展。老太太醒来后; 几欲肝肠寸断。

    次日天一亮顾黎便带人去了天工坊,灯坊的伙计还是昨日那几个; 没有任何变化。里里外外搜寻了一番,无暗道密室之类,暂时排除了在坊内作案的可能。

    可是; 凶犯会带明言去哪里呢?

    原本张贴通缉令的告示牌上又多了一张寻人启事; 与温明言有九成相似的笑容在白纸上竟有种栩栩如生之态。

    “太傅家的小姐失踪了?”

    “好像是和此前的剥皮案有关系; 这温二姑娘不会出事吧?”

    “谁知道呢; 那凶犯专挑长相貌美家境显赫的年轻女子下手,之前的那些姑娘们都没能幸免,看来二姑娘是凶多吉少了啊。”

    “也不一定啊,那上官侍郎的妹妹不是好端端地给送回来了么?”

    ……

    告示栏前围满了人,开始对此议论纷纷。

    这件事,可以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温明言乃大理寺卿温明朗的胞妹,温明朗的『性』子虽然颇冷淡,更多地来说是死板,但不能否认他是个极度宠护兄弟姊妹的人,如今那凶犯不知死活地在太岁头上动土,委实令人咂舌。

    若这剥皮者被抓捕归案的话,最终下场应是逃不出凌迟的惩罚。

    天工坊的老板没有归来,按照温大人昨日的吩咐,现下依旧不能营业,门口被大理寺的侍卫重重把守,不少定制灯笼的顾客都被迫去了别家。

    账房先生急得快要撸起袖管跟这群不讲理的铁面侍卫打了起来,如此耽搁,这个月的工钱不知道能拿到多少。

    可他还未出手,便被侍卫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昨晚之后,顾黎就没有出现了,温明朗也没有去理会他,暗暗思忖一番,决定将天工坊的人给撤走。

    ——毕竟天工坊是块肥肉,精心打拼多年才有如此之辉煌,即便凶犯心再大,也不会放着灯坊不管。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以天工坊的价值,那老板为何还要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

    若他还顾及这个灯坊,必是要回来一遭。

    能守株待兔,自是最好。

    临近晌午之际,上官牧派人过来传话,道是上官青青的蛊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现下意识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温明朗立即赶往了上官府,上官青青面『色』较为红润,双目灵动有神,不似此前那般疯癫,规矩了不少。

    温明朗见她症状有所好转,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上官姑娘可否将那夜之事告知本寺?”

    上官青青寻望了一眼兄嫂,垂下眉眼,将那晚的事道了出来。

    上官青青嗜睡,平素里未至亥时便入睡了。初三那晚,她和往常一样睡了过去,三更十分觉得屋内闷燥得甚,便起来开窗透了会儿气。

    莲莲在外面房中睡得正酣,她就自己批了件斗篷坐在窗前发呆,忽然间窗前一道黑影闪过,上官青青的好奇盖过了胆怯,不由凑出去瞧了一眼,待她转身之时,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正站在她的跟前。

    不等她喊叫出声,那黑衣人便一掌劈向了她的颈部。

    再次醒来,她就置身在了一间密室里,四周遍布各种铁器刀具,墙如铜铁,凸出的鼠台上燃着数盏油灯,将这间冰冷的铁室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

    那人一身夜行衣,面上被黑纱裹着,除了冰冷的眸子,看不见任何样貌特征。

    “可有听过他的声音?”温明朗问道。

    上官青青看了他一眼,摇头。

    温明言垂眸略一思索,又道:“上官姑娘曾在天工坊的老板手里定制过一盏六角矮灯,不知姑娘可还记得那老板的身形与黑衣人有何差异?”

    上官青青道:“老板身形佝偻,甚是矮小,那黑衣人与之相反。”

    这么说来,不是天工坊的老板?

    不,那几盏灯经过查证,乃人皮无误,此前遭遇毒手的女子其背部之皮皆被剥去,怎可能与那老板无关?

    温明朗发了会儿呆,抬眼瞧着上官青青,盯得她面『色』泛红之时方才开口:“本寺冒昧问一句,那黑衣人可有对姑娘做过什么越矩之事?”

    上官青青蓦地一怔,大抵是猜到了他话里的意思,神『色』有些难堪,默了半响才咬牙否定地道了摇了摇头。

    温明朗道:“此前听令嫂所言,姑娘幼年时曾从树上摔下来,可是摔伤了后背,留有疤痕?”

    上官青青诧异地望向他,但很快就别过了视线,咬牙点头,却是不语。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她的背上有疤痕,那凶手定是觉得她的皮不够完美,这才没在她的身上下手。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放过这个活口呢?上官青青虽不是他想要的,可终究入过他的密室,就算种了失心蛊,一旦解开,就有可能透『露』个蛛丝马迹之类的。

    已经杀了五个人,何来理由放过第六个?仁慈可不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手所为。

    在他发愣的间隙,上官青青缓缓闭上了双目,多日前的情形恍若再现。

    她被黑衣人掳走后绑在了一张铁凳子上,周围那些令人胆寒的器具都是她从未见过的,每一把都亮得发光,显然是经常使用的。年轻的女子被自己所见吓得魂不守舍,口里胡言『乱』语,几度晕厥过去。

    虽被关在那间铁室许久,可她从未听过黑衣人的声音,遑论容貌。她只记得黑衣人扒掉她的衣裳见到她的后背时,那双本该只有杀气的双眸忽然变得复杂起来,不知是愤怒还是其他,黑衣人愣了好久才走去密室,在上官青青快要冻得没有意识的时候方回。

    她只记得,在昏『迷』之前,那人给她喝了一杯暖热的水,微有苦涩。

    再次醒来,便是在自家府邸了,疯癫之时的事情,已然尽数不知。

    上官青青的『性』子虽野,但很显然此事于她来留下了巨大的阴影,纵然是虎口求生,可回忆起密室的那些阴寒刀器,心底难免会生出胆怯之意,孤身一人的恐惧,再忆起便是痛苦。

    不吵不闹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叫人怜悯。

    温明朗没有心思去怜悯她,从上官府刚一出来,就碰到了几名刑部的侍卫。

    本想绕开而行,可那几名侍卫竟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温明朗努力去视而不见,最终还是刑部的人没有忍住,拦在了他的跟前。

    为首的那名侍卫拱手道:“温大人,我们大人自昨夜之后就没了踪影,刑部这边所接应的事,可否向您汇报?”

    本来他们是不想来找这位寺卿大人的,可是顾大人爱慕温二姑娘在刑部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谁都知道如今的顾黎是最焦急的那个,他安排下来的事,必是要有一个结果。

    且没了人指挥,刑部便群龙无首,事关二姑娘的生死,他们不得不来找这位冷面大人。

    温明朗的视线稍稍往下压了压,见得这几名侍卫的靴上沾满了泥,眉峰不由皱了起来。

    京中的街道皆是青铺就,这样的雨天,街面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不可能有黄泥。

    如此看来,这几人应是从城外赶回来的。

    见他不再躲避,那侍卫暗暗一喜,继续说道:“启禀大人,我等奉顾尚书之命赶往天工坊老板汤年的老家,发现他并未如伙计所言回乡探亲。”

    若没记错的话,昨日派往汤老板家乡的人,应是他大理寺的,怎的是这群人将消息给捎回来了?

    顾黎连这都跟他抢?

    侍卫见他面『色』沉了下来,心道必是听了这个消息觉得不可思议,遂开口解释说:“那汤年的老家不过是在城外数十里的棉花村,来回六个小时足矣,只是昨夜雨大,我等行程有所耽搁,故而回来得晚了些。”

    瞧温大人这反应,大理寺派去的人应该还未回来,这样一说,就显得他们刑部办事颇为迅速,不由暗暗替自己长了长脸。

    温明朗的面『色』愈加黑沉了。

    侍卫却并没发现他的变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属下见到了汤年的兄嫂,并得知了一个非常不利的消息。”

    温明朗定定地望着他,侍卫被盯得浑身发麻,发现在尚书大人面前惯用的卖关子一招对这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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