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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侯门庶女-第25章

小说: 侯门庶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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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朝廷自然也会极度重视,文武百官于天坛举行祭祀大典,户部负责准备祭祀之物,由天子携众臣行祭祀大典。

    据说今年皇上将祭祀的事情交给了太子来『操』办,其意昭然若揭。

    当然了,这些事都与温明姝无关,她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乡野女子罢了,不问朝野之事,亦不懂此类国家大事,能从长兄长姐口中得知一二,就算是她的福气了。

    榛木寺建在榛木山之巅,山体呈笋状,微陡,上山的路则是盘山而建,每逢下雨天便是泥泞覆盖,马车无法通行。山脚有官府的人常驻,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意外,他们会在雨雪天气封住那条路,前往寺庙的香客则只能经由另一条人行小径攀爬而上。

    用佛家的话来说,徒步前往,更能彰显虔诚之意。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下了马车后,主仆四人便沿着那条小径徒步往山上爬去。半夏撑着油纸伞小心翼翼地用一只手搀扶着温明姝,嘴里一直不停地唠叨她小心脚下莫要滑到。

    这样的山路她走过无数条,就算是泥沼她都有法子过去。见到半夏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路虽笔直陡峭,但好在皆是由青石铺成,经过雨水冲刷后,路面分外干净,石板面上被人工凿了些小沟壑,又有人常年清理,无青苔生长,故而踩在上面不会轻易滑到。

    温明言极少走出闺阁,这样的山路于她来说无疑是困难的,不出多远便有些呼吸急促呈疲软之状,十足的千金小姐。

    榛木山地势极高,是这座皇城感知气节变化的主峰,山脚和山顶温差颇大,两处所生之草木亦是大有异同。此山位于京城以北,可俯瞰全城,是个赏景的绝佳去处。过了三月,漫山遍野的梨花争相绽放,花香可飘千里,白茫茫一片,宛若瑶池仙境。

    小径两旁植满了杏树,仿佛是一排排肃穆庄严的深宫侍卫。山上气温较低,初春时节尚不足以发出嫩芽,仅有极细微的叶苞从枝桠上『露』了个头来,感知着早春的气息。

    越往上走,吸入鼻的空气就越凉了,温明言面颊绯红,额上浸满了汗珠。

    雨势渐小,几人的衣裙已有被沾湿的迹象,走走停停许久,老天总算是在她们快要到达寺庙的时候愿意停止布雨了。

    榛木寺的规模并不宏大,仅仅是在山顶开出了几亩地而已,正殿偏殿及各个禅房一一分配下来,同地方小庙宇无异,不过是因为容妃娘娘在此清修而有些名头罢了,来往的香客人数并没有太多,却足以养活寺里上下。

    爬上山的时候,四个女子几乎快要虚脱了,温明言和海棠互相扶着,支撑着彼此没有瘫软在地,倒是半夏,不争气地一屁股坐在了寺庙正门口的石阶上,差点口吐白沫。

    雨雪天气极少有香客来此,寺门前没有和尚候在这里接纳客人,一名移植花木的小和尚恰巧路过此地,见到门口的石阶上坐着几位女香客,下巴都快惊掉了,扔掉手里的锄头连连喊道:“师兄师兄,有女妖怪啊!”

    大雄宝殿里随即走出两个年岁稍长的和尚,见到门口的几个女子,其中一人上前拍了拍小和尚光秃秃的脑门,嗔道:“不得无礼!”

    小和尚不过是惊讶竟有女香客在这样的天气爬上了山,然而表达有误,这才吃了师兄的教训。

    那穿碧『色』衣裳的女子和尚见过几次,是太傅家的千金。温老太太每次来寺庙烧香都会募捐一大笔香油钱,寺里的人都很乐意接待她老人家。

    如今她的孙女来了,自然是怠慢不得的。两个和尚走近,合十作揖,随即将她们引至一旁的暖殿,将衣物烘烤一番后,再行其他事宜。

    寺里有为香客提供斋饭的习惯,待四人衣物烘烤得差不多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午时了,方才招待她们的和尚又领她们去斋房用了餐。

    庙里的饭食清淡无盐,海棠和半夏自小就被卖到了太傅府中,虽是丫鬟出身,可吃穿用度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所不能比的,每每来寺中上香之时,她们最害怕的就是吃斋饭。

    真的是难以下咽啊!

    而于温明姝来说,白米粥青菜叶可比野菜要好吃得多,奈何做了这么久的侯府小姐,嘴也被养刁了,夹了口青菜嚼了嚼,眉头快被挤掉了。

    的确不是很美味。

    可是不能不吃啊,下山的路还很长呢……

    心情沉重地吃完了斋饭,却并未有什么饱腹感。温明言放下碗筷,道:“时辰已不早了,我们去大殿『舔』点香油吧。”

    今日无客来此,大雄宝殿异常清净,佛祖铜身耀着金光,面慈目善地俯瞰着众生,佛像底座则是香烟缭绕,一具方方正正的供桌上摆满了各『色』果品,彰显着寺庙的香火旺盛。

    温明姝跟着长姐进了殿内,学着她的模样跪地礼佛,随后又将住持及殿内其他僧侣拜了一番。

    香请三支,一支敬佛,一支敬法,一支敬僧。

    入得寺庙进香祈福,燃的是心香,亮的是心灯。

    她上辈子拜得最多的就是修在路旁的土地菩萨,像这般正式地来寺庙烧香,却是头一回。她很怕出错,来大殿之前净了好久的手,接过僧人递来的清香时,亦是对师傅合手拜了拜。

    拜佛,拜的就是一份诚心。

    可是,她求什么呢……

    磕头的时候,温明姝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那就……保佑温明漠平平安安、大哥仕途无阻、长姐觅得良人罢。

    听说容妃娘娘在这里修行,不如去看看她?自己迟早是要嫁给萧翊的,先去拜一拜婆婆,也是未尝不可。

    细声细语地对温明言说明了一下自己心中所想,她便离开了大雄宝殿,随着一个和尚往容妃修行的禅院走去。

    大殿瞬间又空旷了不少,住持大师见跪在蒲团上的女子眉心微有郁结不散,遂开口道:“施主心中所忧之事,当已成过往,该弃之。”

    温明言微『露』惊讶之『色』,颔首问道:“恳请大师赐教。”

    住持轻捻胡须,祥静的面上挂着虚浮若现的笑容:“贫僧不过一介凡人,不敢妄断天意。”转身拿过供案上的签筒,“施主可询问一下佛祖的意见。”

    温明言凝视着住持手中的签筒,愣了愣,深吸口气,听天由命地抽了一只竹签出来。

    “——可托六尺之孤,可寄百里之命。大师,此签何解?”

第40章 容妃娘娘() 
容妃娘娘的禅房与其他僧侣微有不同。

    若按其清修之原则,当选在庵内,而非寺庙。寺庙为男子修行之地,庵才是女子静修之所。京中有座庵庙名曰静华庵,里面的尼姑大多是宫廷之中犯有大错的妃嫔,或是在先帝时期未受宠幸的妃子。容妃因是自愿出家修行,圣上不愿她去那种昭示罪名的地方,意欲将容妃送往皇家寺院“恩乾寺”清修,但容妃却执意要选个清净点地方,故而落脚在此。

    住持感念娘娘选择在这样一处简陋的寺庙修行,担心娘娘受到委屈,便把藏经阁旁那间独立的禅房里里外外翻修了一通,并将其更名为“慈恩院”,自此就成了容妃的静修之地。

    庙里全是男子,为了避嫌,容妃娘娘极少踏出慈恩院。

    听着师傅这样一番解释,温明姝不仅感慨道,晋王殿下不愧是容妃娘娘亲生的,母子俩行事都古怪得很。

    不知道容妃娘娘凶不凶,若是很难相处怎么办?

    深宫之中的女子,大多有一颗七窍玲珑心,面上对你含笑,实则心里藏着大刀。

    这位娘娘并非戴罪出家,能够在各种算计中安然无恙地将晋王殿下抚养长大,且自己从未受过皇帝的冷落,可见这位娘娘手段之高明。

    想不通的是,这样的一位奇女子,为何会选择出家。

    越想越脊背发凉,温明姝开始退却了。

    反正容妃都出家了,不会再管红尘俗事,也就是说什么婆媳关系对她来讲都是过眼云烟。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去拜见了。

    嗯,就这样决定了!

    “施主,慈恩院到了。”温明姝正要调转步伐的时候,引路的和尚对她恭敬地行了个礼。

    生不如死地双手合十对和尚还了个礼,抬头望着禅房正门上那块油亮亮的牌匾,“慈恩院”三个字刺得她的双目生疼。

    大抵是听得外面有动静,慈恩院紧闭的大门咯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名身着灰『色』长衫、颈戴佛珠的中年『妇』人走了出来。此『妇』虽一身佛门装扮,可那头乌黑的头发却并未剃净,仅用一顶与衣服同『色』的帽子将其包裹住。

    引路的和尚立即对『妇』人合十行礼:“钱姑,这两位施主是来见广陵子的。”

    钱姑,容妃娘娘的近身侍婢,当年容妃娘娘出家之时,曾有意还她自由之身,可钱姑执意要跟随其左右,容妃无奈,便让她带发修行,哪日不想呆了,还俗的时候不至于光着头。

    可是没想到啊,钱姑这一跟,就是八年。

    这么些年来,除了晋王殿下隔三差五地往山上跑之外,再无其他人来此,如今听得有人要见广陵子,钱姑显然是有些讶异。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淡然的神态,悠然说道:“阿弥陀佛,广陵子与世隔绝诚心静修,无关俗尘之事,两位施主还是请回吧。”

    温明姝上前一步道:“小女子徒步来此,特意求见广陵子,还请钱姑通融通融!”

    钱姑面『露』微笑,拒绝之意已是十分明显:“施主请回吧。”

    “我……”温明姝欲言又止,模样十分垂败。

    明明是害怕见到容妃,可此番被拒之门外,心底竟无端涌起了不甘的念头。

    她没有温明漠那种能将树上之果木哄到嘴里的本事,笨拙无词,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不甘罢了。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后,悻悻然转身离去。

    然而她刚走出三步之远,禅房内便响起了一个温柔到极致的声音:“让她们进来吧。”

    这间禅房并没有多大,屋内家具新旧交替,没有任何装点之物,木墙上挂着许多颜氏楷体的佛学经传之选段,笔迹娟秀,却又饱含经世之老辣,字里行间都是对凡尘的参透和领悟。

    入得房中后,温明姝一扫周遭境况,很快便将视线落在了那个正于楠木桌前敲着木鱼无声诵经的修士身上。

    这人青衫白面、眉眼细腻,一头青丝不在,浑身上下都散出一股详静柔和的气息。

    温明姝用佛家之礼拜见了容妃,开口所称却是俗世之名:“小女子见过容妃娘娘。”

    敲击木鱼的手赫然停止,容妃睁开眼望向她,柔声道:“这世间早已没了容妃娘娘,贫僧嘘号‘广陵子’。”

    温明姝立马改个称谓,又给她磕了个头:“广陵子师傅。”

    容妃刚来榛木寺的时候,皇后娘娘还会时不时地派个人过来瞧瞧她。

    明面上的功夫做得极为感人,什么姐妹情深云云。她心里清楚,皇后是担心她故意做给皇上看的,担心皇上回心转意将她给接回宫里去,故而安『插』了不少眼线在寺里。

    然而皇上却对容妃不提半个字,时间一久,皇后就失去了耐心,见她快要修成佛了,就没在打扰她。

    渐渐地,大家开始忘记了容妃娘娘这个人。

    忘记了那个令皇后都有所忌惮的容妃娘娘。

    钱姑沏了壶热茶进来,温明姝跪坐在蒲团上,膝行两步,主动接过茶壶,替容妃将盏中花茶泡开,乖巧地双手奉上。

    容妃瞧了瞧那杯散着淡淡清香的茶水,却并没有接住,继而又将视线投到她的身上,浅浅问道:“不知施主因何事要见贫僧?”

    温明姝尴尬地放下茶盏,左右寻思着,这婆婆迟早是要认的,与其吞吞吐吐,倒不如来个痛快:“娘娘可否知晓,晋王殿下已经有婚约了。”

    与晋王有约的,正是娘娘您眼前的我啊!温明姝在心里呐喊道。

    以前她不能理解婆媳之间的关系,现在想来,这种关系委实微妙得很。

    不知从何时开始,没有考虑过夫妻关系的人,却极力想维持着那段还未开始的婆媳关系。

    容妃仿佛听了件与自己无关的事,笑道:“凡俗之事,贫僧无心过问,这里——只有广陵子。”

    说到末尾的时候,她刻意将“广陵子”三个字加重了。

    温明姝觉得,容妃娘娘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问了,对她这个准儿媳的到来没有任何疑问,如此超凡脱俗,想来是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她不过是个平凡而又庸俗的女子,无法与容妃娘娘相提并论,话越多,只会越显得她粗鄙不堪。

    那就闭嘴吧!

    见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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