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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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送安禄山到勤政楼外。
待我回至座中,杨玉环四视左右,曼声吩咐道:“本宫要与皇太孙畅谈一下十年来的所经所遇,倒也不用服侍,你等且行退下吧!”勤政楼中的六名宫女太监闻得贵妃娘娘的懿旨,齐齐地躬身而退,一时间殿堂寂寂无声。我不禁微觉有些忐忑,虽然十年时光的冲淡和皎玉公主的柔情使得我早已不复年幼时的情怀冲动,但是现在我和她单独相处之下,我的心头仍然不自觉地出现一丝难以描叙清楚的异样感觉。并且我不知道这个情绪化的女人有什么打算,她究竟要说什么。
“大郎!”杨美女娇脆柔婉地轻唤,使我只得注目于她白嫩细致的脸面之上。只见杨玉环目光怔怔地直视着我,我轻咳一声,故作从容地问道:“怎么?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吗?”杨玉环一听我含有尊称的言语,蛾眉一锁,嫣红的玉面上一黯,杨玉环娇唇轻启:“大郎!你我二人独处,难道就如此生分吗?我犹然记得十年前大郎殷殷相劝,劝我陪赴剑南的依依之色,如今难道大郎都忘了吗?”她语中渐渐露出一分怅然凄音。唉,所谓物是人非事事休,过往的云烟往事提它做甚!原本我是想避免你与玄宗皇帝发生故事,可是你却执然不听,如今你杨大美女已经是再蘸的罗敷,况且又是我皇爷爷的宠妃,即便我再是追求真情,再是具有先进了千余年的思维,也不可能有任何别的想法,如若我有的话,又与禽兽何异?时耶?运耶?我徒唤奈何?我只能期望你杨玉环安分守己地陪娱玄宗皇帝!这是你的选择,或许也是你杨大美女的宿命!
杨玉环见我良久无言,便步态轻盈地走到我的身边坐下,轻叹一声说道:“大郎难道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既然这位大美女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干脆摊开一部分,以中止她和安禄山可能有的关系发展。当下,我深深地注视着她的双眼,待得她有些抵受不住我的目光的时候,我缓缓地说道:“我不是对你不满,而是很不满!”杨玉环听到我仍然象小时侯一样地以“你”“我”说话,唇边渐绽笑容,待得领悟到了我的话意之后,笑意凝于脸上,面色有些苍白起来,她急声问道:“大郎因何对我不满?”
第一百四十五章 谋安内宫
我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你明知道安禄山对你意存不轨,为何你不只没有刻意地回避,反而深感刺激兴奋?”我这一句话,正是由杨大美女于凤仪亭中的自语而来,可谓直击她的肺腑,使她在震惊我错愕之中,没有一丝掩饰地辩解道:“我是曾因此而感到过莫名的兴奋,甚至隐隐有些期待,但那只是曾经的迷惑而已,在我刚才面对你的那一刻,我忽然清醒地意识到,安禄山只是心怀叵则,貌忠实奸的诡诈之徒,否则怎么能在向三郎大表忠心的同时,来勾引自己君王码汉卡的爱妃,来调戏自己名义上的义母?”大美女的言语中渐渐有些激动起来,一双妙目盈盈欲滴地瞧向我,芙蓉面上升起一片晕红。
我心中不由暗暗思量,由她那句“我刚才面对你的那一刻,我忽然清醒地意识到”开始,我就感觉着这位大美女将要说出什么让我进退失据的话来,要知道现在我百事待举,实不宜再出什么纰漏闪失。为了免得出现这种情况,当下我略组织了一下语言,带着诚挚的意味,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我为你能这么想而感到高兴!其实,我之所以对你有些不满,就是因为见及你面对安禄山时,神情大是不对,我生怕你与那安禄山有什么暧昧!大郎依然还是奔赴剑南以前的大郎,依然有亲切之感,只不过大郎政务缠身,难得有空暇前来探访而已!”由小时侯养成的习惯,确实不好更改,我在和杨大美女谈话的时候。以“你”“我”直白地称呼,虽然认真讲究起来这是有些略失礼貌,可在我却自然而然感觉特别地顺畅!想来杨玉环也有同感,而这一段话语也确实是我的肺胎之言。
杨大美女闻言娇颜上的忧急渐缓。盈盈然若一泓秋水的双目登时熠熠生辉,有意无意地顾盼之间,媚力无可抑止地四射开来。媚目微瞟间,她轻绽艳唇言道:“其实,有异禀天纵的大郎在我身边,何样人等能真正入得我眼?”我听得杨玉环这娇怯怯柔脉脉的言语!心里一颤,旋即神智一清!暗暗设词筹对这句隐含着暧昧意味的话语。要知道杨玉环是个比较情绪化的女人,纵或不完全是胸大无脑,也是跟着感觉走的人。如今她有意无意地说出这样的言语,我若是应对失当的话,杨玉环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我并不能完全地预料得到,但有二个结果我可以肯定:她由此而全心地附在我的身上,或者会和安某人厮混在一起!我现在的态度言词可以说,是杨大美女今后命运走向的一个选择点,我应该如何回答,这不容我不谨慎!
我若有所思的样子落入大美女的眼中,她不由轻轻一叹,眉目中浮上一缕若有若无地苦笑。她目光柔柔地抚在我的脸上说道:“其实,以我现在的情形!认真而言,只要能与你时常相见,于愿意足矣!枯枝残叶,何敢多求?”语中虽是轻柔,却含有不胜幽怨自怜,令我为之也柔肠百转。心念之中,对她满是怜惜,恨不能好好地抚慰她一下。我努力地思索了一下,自以为措词还算是没有丧失原则而又得体幽默地安慰道:“你有花似艳丽的娇容,月样皎好的美貌,更兼有绝代的风华舞姿。怎么说是枯枝残叶呢?你若是枯枝残叶,那么外面的世界天宇,岂不是七妖八陋丑怪遍布了吗?”杨玉环闻得我的言语,虽明知道我是在逗引她开心,却在心感之余,微觉一丝甜蜜,唇边不觉漾起笑意。
正在此际,高力士由内殿之中急急而出,向杨玉环躬身施礼道:“圣上于静卧之中,犹然频频找寻贵妃娘娘,奴婢无奈之间,只能恭请娘娘前往内殿之中!”杨玉环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意犹未尽中带着一丝黯然,而后一语未发地步向宫帏之中。我心中虽然为这位大美人的离开而轻吁了一口气,但在目及她满含眷眷之色地离去的时候,我却不自觉地涌出一丝怅然。我发觉,自己虽然身具沉积了千余年的才识,但除此而外,却几乎一无是处,比如,我对于感情几乎没有一点果断霸道的味道,甚至有类于金庸作品中郭靖的木讷和张无忌的优柔寡断!但这却是真正的我,无可否认的性格存在,如之奈何?!但望这种性格不要影响到我重振大唐的大业才好!
摇了摇头,我努力把这些繁杂的思绪抛开!将身前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然后长身而起,步出了勤政务本楼。却见兴庆宫的管事太监董鹏站立在楼檐之下,随时恭候着玄宗皇帝的令谕差遣。我心中一动,认为正可把严防杨玉环出差错的任务吩咐于他,并令他转达给另一个我熟知的宫网内线张丽容,由他二人联合负责,这样一来,我才可真正地放下心来。
大唐后宫中预供皇帝享用的美女几以万计,其中除了皇后之外,比较高的位阶品级有四夫人,即贵妃、淑妃、德妃、贤妃,杨大美女和江采苹就是夫人的职称;有九嫔,即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世界闻名的武则天就曾身任昭仪之职;有二十七世妇,即婕妤九人、美人九人、才人九人,这二十七世妇的品级也着实不低,她们从正三品到正五品不等,几乎可以与朝中重臣比肩;此外还有八十一御妻,即正六品的宝林二十七人、正七品的御女二十七人(品级相当于大县的县长)、正八品的彩女二十七人!如此庞大的等待皇帝临幸的队伍,当然必须得有一个规定来制约管理。于是,大唐内宫之中,曾订有明确的侍寝规定,按照月圆月缺来定如何陪侍御寝。因为每月的前十五日月亮为渐满,后十五日月亮为渐缺,所以在渐满期间,侍寝美女的身份品级越来越高贵;在渐缺期间侍寝的美女,品级和地位也就等而下之。
然而,按照这个规定而论,皇帝在一个月之内,至少有十二个夜晚,有九个美女人共同承恩一夜!姑且不问皇帝是不是能承受得了,还有一个问题严重存在:后宫嫔妃入侍寝宫的规定虽是清清楚楚,但因人数太以众多,繁杂琐事太多,比如有人不适或者月事临身等,造成选夜侍寝事务烦扰不堪!因此,宫内另行定制,置设“女史”一职,专管嫔妃入侍寝宫的安排,负责掌握后宫所有待寝美女个人的具体状况。而张丽容就是安排后宫嫔妃侍寝的“女史”!
正因为玄宗皇帝专宠杨大美女和江采苹这两位妃子,基本上并不召令其他妃子侍寝。职责所在的张丽容更是不敢有所疏忽,尽力掌握杨大美女和江采苹饮食喜好、身体状况及情绪动态等私生活的方方面面,了解的详尽程度,甚至超出二妃本人所认识的范围!所以,我才在饮宴观舞的时候,决定向董鹏和张丽容下达死命令:无论采取什么方法策略,绝不准许杨玉环与任何圣上以外的男人独在一处,并严格掌控杨玉环的情绪状况,及时向我禀报!
见我把目光专注地转向他自己,董鹏的双眼略一扫视周围,立即上前躬身禀道:“殿下交给奴婢的事务,奴婢已然着人去办,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我柔和地点了点头,把心中思想已妥的任务说了出来,董鹏听罢,面上一丝惊诧疑问的神色都没有,只是恭应一声说道:“奴婢一定办妥此事!敬请殿下放心!”这扰心的事务交代完毕,我登时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我以示励勉地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转向兴庆宫的宫门。
我刚要穿过兴庆宫的宫门,一位年在稚龄的小宫女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这小姑娘待得临近我的身边,躬身行礼,以娇脆悦耳的声音怯生生地说道:“太孙殿下暂请留步,梅妃娘娘请殿下至沉香亭一叙。”我知道,江采苹终是挂心如何对付李林甫,便抽身出来打听消息,如果我不给她一点消息,她一定会寝食难安。当下我举首而望,远远地就看到亭亭玉立在沉香亭中的雅丽风姿。我转目看着小宫女笑了笑,说道:“那就不再烦请你头前带路了,本太孙这就前往拜见梅妃娘娘!”我思及稍后的谈话内容或许不方便有第三人在旁,便如此自做主张地吩咐这个小宫女。小宫女在我灼灼的目光下,有些耳赤面红的对我行了一礼,步态袅袅而去。
在江采苹翘首以待的目光中,我登上了沉香亭。不待我行礼参见,江采苹或许是心念多年的仇怨,一无平日文雅稳重的样子,素手紧握我手,有些急切地问道:“大郎日前曾派人知会采苹,令采苹在铲除李贼时予以配合,却不知为何迟迟不见动静?大郎是如何打算的?你可知采苹自得此讯,欣喜之余,却又患得患失,深恐再有变数!直感觉不是度日如年,而是度时如年!请你详尽地告诉我好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挺翼振羽
在感受她纤纤素手的细韧温软的同时,我轻缓地安慰道:“采苹倒用不着焦急忧急,惩处李贼之事,其实在今日清晨就已开始启动,至于其中的细节问题,为慎密计,采苹也无需知晓,只管拭目以待便是!”江采苹听得我如此自信的言语,看着我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的眼中烁出一丝亮芒,她忐忑的心至此也完全平静了下来。而于此时,她才惊觉至自己的双手正紧紧地分别握在我的手掌和臂膀上!她不由地丽容上一红,有些讪讪地把手放开。我见眼前的情形渐渐地变得有些暧昧,便赶忙找个话头说道:“其实,所谓为慎密计,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怕你因为焦躁而在不经意间有所泄露,以致于有误除李大计!”
冰雪聪明的江采苹也觉察到我顾左右而言的用意,强抑着一丝悄悄漾上心头的异样,她接口答道:“采苹明白大郎的苦心,更知道大郎的所作所为自有深意。采苹绝不敢妄加揣测,但遵大郎吩咐便是!”我暗思再在此停留已无多大的意义,便告辞道:“若是没有别的事务,大郎就此告辞!”江采苹心下虽觉有些依依之感,却也只能轻点螓首,轻吐娇音:“大郎慢走,恕采苹不送!”我恭声应了一声,躬身一礼而退。
回到天策府中,听得门房的禀报说,礼部尚书杨国忠已经在集贤阁恭候多时了。我估摸着杨国忠定是为了李案而来。连忙步往靖安堂,并命人召请杨国忠前往议事。不一会儿,杨国忠在崔渐鸿的引领下进得靖安堂来,恭然地见礼完毕。杨国忠未语先笑躬身说道:“臣与吉温略施了些手段,不到二个时辰,萧灵与宋浑二厮便把李贼谋逆之事合盘托出,果与李献忠将军所言相符,臣特来请殿下示下!”好!第一步初始计划完全施行成功!李贼的这二个党羽果然在吉温的手段下屈服。我欣喜地看着杨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