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大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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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李白的建议,我看看大家一片沉思的神情,我忽然深切地体悟到,他们是我得以纵横于下的臂助。只有待之以诚,真正地以心腹亲信相待,他们才能真正地为我所用,才能牢牢地抱成一团,万不可大耍心机地面对!否则,不只达不到配合上的默契,甚至会由此相互猜疑。于是,我决定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剖解出来,来个集思广益,以求计划更一步的完美。
我和缓地说:“诸位志同道合,本王毋用讳言,其实本王之所以对姚州方面陈兵四万余人,不是针对南诏,而是针对吐蕃和朝廷 。”
我看了看惊疑不定的众人,继续说道:“本王姚州之行,所获甚丰,既在南诏君臣心中树立了良好的声誉,又与南诏的王储凤伽异结为兄弟。而南诏的发展也很难离得开大唐,况且皎玉公主正在使府做客,要知道,在南诏国中,公主的地位特别尊崇,国民几以女神相看,因此本王即便不动刀兵也能安抚南诏回归大唐,并使南诏加入我们的同盟中来。而吐蕃神州都督府向来对我剑南虎视眈眈,因此,本王打算借此良机由南诏引吐蕃出兵,太白在其过后关门打狗,务必给神川都督府以重击,使其再不敢起东窥之心。然后报捷朝廷,争取最大的补给,以扩兵源,练精兵,蓄军资!不知诸位有何看法?”我想,姚州事变做为突发事件,神川都督府要做出反应,也得用上一天,而兵马补给调配又得用上一天,我完全有时间做好兵力部署,以逸待劳,在南诏的配合下,打它个歼灭战。
众人瞠目结舌地听完我的构想,良久。大家暗吁了一口气,岑参擦擦额上的细汗,连声叹道:“高!高!实在是高!”我却愕然一愣,靠!怎么前世电影台词都出来了?!岑参接着说道:“微臣自负计划精明细致,今日才知自己实是井蛙一只,殿下计划连环,谨密精细,谈笑间,挥洒自如,着实让人佩服!”
杜甫却郁然叹道:“如此一来,中原百姓的赋税也将加重了!”
我默然无语,李白却接口说道:“现今天下的大势子美已知,百姓的祸难已难苟免,而殿下之所以如此做,也是为了早日解决百姓之苦,即便剑南不向朝廷追加军资,朝中的奸佞们又岂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佞臣们只会巧立名目,为已谋利,与其同样加重百姓负担,不若用之剑南!”言词振振,语调恳恳,说得众人暗暗点点头。
杜甫涩然一笑:“太白,我并不是针对此事而言,只是一时感叹而已。”
我见大家并无意见,感觉如释重负,又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便道:“既如此,信东所部全数换乘本地川马,兵贵神速,诸位各负其责,立即行动!”
虽然我在前世是个庸才,但我也知道,做为领导,不能事必亲躬,一定要下放职权,要知人善用,让下属各司其职,发挥自己的能量,这样才能拥有自己的空间,才能保证自己精力的充沛,并能使剑南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正常运转。
第四十章 兵发姚州
当我进入内衙客厅的时候,娇美的皎玉公主正对着丰盛的饭菜怔怔出神,侍女雅丽、英丽分立左右。我对这双胞胎侍女打了个退下的手势,姐妹俩早知夜来情事,面色微绯地躬身退下。
我悄无声息地掠到皎玉的身后,双手抄袭过去,紧罩住皎玉的那两团暖玉,收放间感受着暖玉丰韧的销魂,皎玉震然大惊,羞怒交集之下,本能地扭身反肘猛击,待及惊觉是我,单肘已重重地击在我的右肋之上,我所身具的逍遥神通沛然自转,将力道悉数化解,我却痛叫一声,护住肋下,佯做受伤地坐倒在地。
皎玉花容失色满脸惶急,将我搂靠在她怀中,纤手轻抚我的肋部,珠泪泫泫,噎声说道:“棠郎,怎么样,不要吓玉儿!”语中含着疼惜,见此情形,我暗怨自己有些玩大了,一时却又不好直承装假,我微微坐直,正待安慰她,却觉后背两堆“波”浪滚滚,心中一动,后背轻柔地厮磨起来,口中虽作轻哼,脸上却刻意地带上惬意的神情。
皎玉渐渐觉察到我的“腻”动,讶然急视,见及我惬意的表情,才知受到了戏弄,而那厮磨的感觉却中心间不停地扩大,不觉间,面蒙红霞,终是抵不住心中的羞怩,啐然离身,羞嗔道:“青天白日的,枉你制辖一方,却如此荒唐妄为!”
我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揽着她的纤腰,目光贪婪地巡睃着她细嫩而又润红的娇颜,轻声说道:“只为郎君将远行,特对娇妻恣意怜!”
皎玉霍然一震,敏感而语无伦次地说:“怎么?要到姚州?打算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势?一定要带上我!”
我用手轻轻地抚慰着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前往姚州把骚乱平息,随便拜望一下老丈人,看看你的嫁妆够不够丰厚。”我不想让心爱的人儿牵心挂肚,所以我略带调笑地这么说。
皎玉眼中闪动着一抹感动,紧紧地埋首于我怀中,她心里完全明白,事情绝不会象我所说的那么容易。默然良久,她抬起螓首,展颜一笑,一改常态,妩媚而大方地说:“棠郎,我们一起用餐吧?”未及我答言,厅外却传来旗牌官罗伯驰的报事声。我看看皎玉一眼,她只是温柔地看着我,一丝回避的意思却都没有。我心里一阵苦笑,很可能又是关于南诏事务的报告,看来是完全瞒不过皎玉了!
我无奈地高声道:“令来!”罗伯驰随声而进,目光略扫皎玉,躬身报道:“南诏王储凤伽异是因云南太守张虔陀奸辱南诏王后而反。云南都督孙成义兵至姚州城下,南诏王阁罗凤遣使谢罪,言明事由,请求还所俘掠,重筑姚州城,并偿以财物求恕。又道:‘今吐蕃大兵压境,若不许我,我将归命吐蕃,云南非唐有也。’云南都督孙成义斩其来使,挥兵攻城,南诏君臣弃城而走,云南都督孙成义迫追而去。”
听到这里,我立即下令:“立即勒令孙成义回兵!南诏之所以如此,一则为恢复两国关系而留有余地;二则打算诱敌深入,利用地形使我军兵疲粮尽、战力怡失,以便到时一鼓而下!万不可如此冒进!”罗伯驰急忙应命而出。
我回视皎玉,只见她纤浓的秀眉微颦,隐隐含着忧急。还带丝戚悲,我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削肩,柔声道:“玉儿不须忧急,午后我就起程,相信我,一定能做到我先前的承诺,不会让我心爱的玉儿心伤!只是至于王后——”我有点不知道如何措词了,她深深地看着我,眼中带着信任、感动和深深的情意,沉缓地说:“在我们南诏,女子在婚前是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与人结合,”言及结合二字皎玉的脸上闪显胭红,微顿接着道:“而一旦婚后失贞,不论是什么原因,这个女子一定会被国人烧死!诏佐虽是国母,也不能得免!而诏佐虽不是玉儿的亲娘,却与玉儿也算相得,今日乍听此讯,怎能不暗起感伤?”诏佐是南诏臣民对王后的尊谓。
我有些抵受不住气的沉郁,右手微抚,让她左边的温韧漾起一阵“波”动,皎玉轻啊了一声,粉面腾起嫣红,脉脉的美目沾上一丝媚色,我轻抚着她的后背,让她紧紧地贴着我的身前,柔声地说道:“此去姚州根本就没有什么凶险,玉儿也无须亲临,我可不忍见你颠簸劳苦后的憔悴!”皎玉温婉地点了点头,而后,把玲珑小巧的耳朵紧贴在我的胸前,静聆着我心跳,口中喃喃:“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棠郎也要保重啊!”我心中一阵涟漪激荡,如此深情款款,又如此才情深具,我怎能不把她来珍惜呢?
午后,在杜甫、皎玉等人的拥送下,我来到了城南的校军场。但见校场上军威强劲、兵甲鲜明,这就是封常清代我整训十年的边兵!封常清曾经向我禀告过,所训边兵按其职能分为弓弩手、驻队、战锋队、马军、奇兵等多种,每临战,弓弩手发箭后执陌刀,与战锋队齐入奋击,待稍露败迹后,奇兵、马军才出击,或由侧翼攻击,或由敌后乱其兵势,驻队会合战锋队再行出击,骑兵还负责步兵战后的突击与追击,如此步骑兼用,攻守有绪,兵种调配委实精绝,这就是封常清实战得出的经验,比之我的纸上谈兵,它的实用性显然是更高一筹!
杜甫眼见剑南边兵军容如此的鼎盛,不禁豪情勃发,诗兴油然而来,见我将欲纵身上马,便高声说道:“殿下亲提剑南虎狼之师前往西南,微臣深感我军之威锐,在此赋诗一首敬献殿下!”我笑道:“愿闻子美新作!”杜甫略一沉吟,即朗声吟道:“剑南富精锐,摧锋皆绝伦。 还闻献士卒,足以静风尘。 老马夜知道,苍鹰饥着人。 临危经久战,用急始如神。” 我豪声笑道:“好!好!好个‘摧锋皆绝伦’!且看本王如何‘摧锋’!”纵身上马,我在心里却暗暗嘀咕:我在前世时曾读过这首诗,不过头两个字不是‘剑南’,而是‘四镇’!是杜甫在安史之乱时,眼见驰援中原的安西四镇的军队兵威,由感而作,未曾想我却在此时得闻此诗。
第四十一章 智降南诏(上)
马鸣嘶嘶,和风熏熏。快速行军之下,这日来到了戍州边界,由于山地众多的地理原因,才四月的天气,但在这里却有些热闷,而封常清苦训十年的边兵,却依然士气高涨,军威昂昂,无半分疲怠之色,不由我不佩服封常清的治军手段。
“报--”旗牌官罗伯驰领着两骑纵马来到近前,一身的风尘,满脸的忧急:“启禀殿下,云南都督孙成义,贪功冒进,不遵殿下令谕,果如殿下所言,中敌狡计,已兵败身亡,而且南诏国主阁罗凤已兵占姚州!另据州都兵马使朱信东侦骑飞报,吐蕃神川都督府已在边界集结十余万兵马,并尚在集结中!”
闻讯,我心中并不惶恐,在姚州事变之初,我就有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这种不常有的混乱时机,正可混水摸鱼,无论是换作谁,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略一思索,便道:“传令行军司马李白,尽快进入预定方位!另拨五千马军随本王直挺姚州,余部由原刀卫左副将陈步通统领,兼程行军。务必于黎明之前兵临姚州城!”
罗伯驰稍一犹豫,嗫嚅地说:“南诏新占姚州,兵锋正盛,殿下区区五千人马,臣下心中惴惴,万望殿下三思!”我一挥手道:“无妨,任他千般凶险,本王自有应对之道,速传军令去吧!”罗伯驰惶然退下,这并不是我专横独为,而是眼下情形微妙,我只有尽快遂服南诏归唐,为我所用,才能完全地实施我筹谋已久的计划,才能真正拥有逐鹿天下的资本,所以我只有快刀斩乱麻地命令他。
夜幕渐渐垂下,两山夹叠中的姚州城,在模糊的视线中。仿是沉睡着的卷毛雄狮一般,显得有些狰狞。一阵急促的、有如轰雷般的马奔声,惊得雄狮醒来——城上灯火通亮起来。我望着姚州城门愈来愈近,心中不禁想起了美如皎月、娇若玉花的皎玉儿——就是在这姚州城东门外,我们一见情钟。
“什么人 ,再向前冲,就弓箭相待了!”一声大喝,让我收回了遐思,在我的示意下,五千人马勒住了缰绳,原刀卫右副将陈仲奇,在我的授意下大声回道:“剑南节度使福王殿下驾到,请云南王答话。”
城上一阵骚动,接着响起了义兄凤伽异粗豪的声音:“当真是福王亲来吗?”我心中大喜,这个亲亲大舅子也在姚州,事情就更好办了!
我潜运内劲,凝声说道:“大哥,正是小弟李棠!请大哥让小弟进城,小弟要拜见云南王爷。”我单提阁罗凤的大唐爵位,摆明了主和的立场 。
城上一阵沉默,我并不焦躁,因为从南诏诸多的迹象来看,它并不真正想背叛大唐,抛开斩张杀孙的原因,无论从国民利益,还是从政治需要来看,南诏实在没有任何理由来叛唐附蕃,何况我与南诏的关系,不可不谓不深,岂有不见之理!
良久,城门洞开,一队人马奔驰而来,及近才知,为首者正是南诏国主阁罗凤和王储凤伽异。“对于福王殿下的到来,元非常惊异,不知殿下有何指教?”阁罗凤面色平静,略一颌首,沉声说道。
我本欲下马以子侄之礼相见,闻及其言,我坐稳身形,躬身一礼,不亢不卑地说道:“凤伽异乃李棠结义大哥,而今大哥危在旦夕,李棠不得不前来搭救!”“元”是南诏国主的自称,相当于大唐皇帝的“朕”。要知道,做为大唐的附属国,见到大唐的皇族贵胄,竟摆出分庭抗礼的架子,不知他是真没有看清所处的境况,还是故意掂量我的斤两 。但是,不论他出于哪点考虑,我都必须施以颜色,让他不敢轻视于我,否则,南诏今后岂能认真遵从我的令谕!
“我南诏有雄兵三十余万,部卒勇悍,才刚击溃唐朝数万精兵,其统帅亦未得幸免,请问,我南诏信苴稳若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