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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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酒过三巡,行王威严的声音自上方传来:“众爱卿,孤有一件事要与诸位商议。”
行王说了什么谢怀尘根本没注意,只一心剥核桃。他把剥好的核桃肉递给谢洛衡,谢洛衡的手却没伸过来。白团子九九趁机抢过核桃肉,吧唧吧唧塞进嘴里。
“喂!吐出来!这是给阿衡的!”谢怀尘捏着皮球一样的九九摇啊摇,恨不得把核桃肉甩出来。
“善尸大大在发呆呢,不如把核桃肉给我吃~”九九说得理直气壮。
谢怀尘一愣,这才发现谢洛衡果然盯着酒杯发呆。行王的声音也随之传入耳中。
“……燕诏侯有谋反之意,其同党已记录于此名册之中。文官,代孤念出来。”
接着便是一个平板的声音严肃念道:“经探子来报,南闽巫宗一族,北淮萧家,平阳侯长子……以上,均与燕诏侯有密切书信来往。为免叛党之嫌,即刻收押入狱,反抗者立斩。”
立斩二字念得格外清晰,整个大殿都回『荡』着“斩斩斩”的回音。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谁也没想到好好一个宫宴居然是鸿门宴,行王叫诸位臣子过来,原来是当众算账!
至于云释早已脸『色』煞白,他万万没想到南闽巫族居然也掺和进来,还是名册首位!
就在众人死寂之时,
嗝——
谢怀尘一个不小心下手重了,把白团子捏成白瘦子,然后白团子九九就在落针可闻的大殿里打了个饱嗝。
这个饱嗝实在明显,众臣子纷纷用看神仙的目光看向谢怀尘,就连行王也阴冷地扫了他一眼。白团子意识到闯了祸,立刻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一只玩具熊,那个饱嗝是宿主打的。
谢怀尘简直想把手上的坑货扔出宇宙边界,然而还未付诸行动,隐含威严的声音又从殿上传来:“将叛党收押。”
刷拉——
周边侍卫纷纷拔出刀剑,将名册上一干人等制服,云释也遭遇了同等待遇。谢怀尘见此偷笑,结果明晃晃的刀剑又要架上谢洛衡的脖子,这下他不乐意了。
“你们抓他做什么?”一袭红衣的美人两指夹住锋利的剑刃,语气极度不满。
说到底这都是凡间俗事,他们看热闹就好,凭什么要卷入其中。
侍卫只当他拒捕,长刀毫不留情劈下。谢怀尘眉眼一挑,水寒剑出鞘,那侍卫执刀的手顷刻间摔在地上。侍卫捂着断手惨叫一声,周围人看谢怀尘的眼神如看杀神。
“厌青!”谢洛衡也有些吃惊,他低低喊了一声,不明白这位平日单纯无害的小少爷怎么突然下手干脆利落。
谢怀尘暗自苦恼,方才没控制住力道不小心见血,这下可没完没了。果然,更多的侍卫朝他袭来,他单剑一挥,灵气如狂风般将人通通扫落,大殿顿时『乱』作一团。
“我们与燕诏侯毫无干系,凭什么抓我们?”谢怀尘倨傲地将水寒剑『插』在桌上,直直看向行王,身上的红衣鲜艳无比。
行王眼中划过一抹激赏,然而旁边的文官却是大惊失『色』:“修道人……快快!护驾!”修道人与凡人不同,一可挡十。哪怕只有一个修道人在御前拔剑,也是极度危险。
众人反应过来,不过一会儿殿外鼓声大作,却是换了一批金刀侍卫涌入殿中。这些金刀侍卫训练有素地结阵,很快将谢怀尘和谢洛衡围住。但谢怀尘还真不怕这些人,在他看来这些侍卫也不过是一群刚入道的凡子。
“厌青,杀气不要那么重。”谢洛衡按下他的手。
谢怀尘刚想说没事我知道,结果这群金刀侍卫就冲了上来。其实进不进大牢谢怀尘不在乎,但他就看不得有人拿刀指着谢洛衡。手中符意化作百道绳索,把所有人绑成粽子,刀剑哗啦啦掉了一地,局势呈一面倒。
谢怀尘松口气,结果气儿还没顺,强大的危机感从背后窜起,他反手一剑刺去。
这一剑可谓气势如虹,他也懒得去想对方接不接得住,毕竟是对方偷袭在先。然而剑至一寸便再动弹不得,一只苍白的手拦住了剑势。
手的主人正是谢洛衡。他轻飘飘扣下谢怀尘的剑,又悠悠挡下偷袭者全力的一掌。
“你干嘛?!”谢怀尘一见是他,赶紧松手,水寒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同时他也发现,原来袭击他的是行王,谢洛衡居然在他与行王交手的瞬间拦下了他们。
“好身手。”行王赞道,三人同时停手。
眼看谢怀尘终于消停,谢洛衡对行王恭敬作揖:“王上受惊。家姐一向是直爽的『性』子,受不得半点诬陷,燕诏侯一事的确与我姐弟无关。但家姐冲撞了王上理应受罚,在下愿为此将功补过。”
他的态度恭谨有度,但众侍卫依然不敢靠近。行王此时站的最近,周身还有几丝接近金丹实力的威压未曾收敛。谢洛衡没想到行王居然也是修道人。
“你就是那个进了青龙殿的柳青?”行王问。
谢洛衡想起谢怀尘给他说过这事:“在下正是。”
“国师向孤提起过你。”行王面上看不出喜怒,“既然是国师推荐的人,应当不是叛党。但你们当庭拔剑,按律当斩。你要如何将功补过?”
谢洛衡一顿,他本以为对方会勃然大怒,甚至还做好了软硬兼施的游说准备。没成想对方居然没有生气,这说明事情有转机。
于是他拱手:“在下愿为王上平息叛『乱』。若王上信任在下,在下可以游说燕诏侯,让燕地恢复朝税,并遣送质子来朝。”
一言,引得殿内众人议论纷纷,就连行王也微微动容。游说一个意图谋反的诸侯难于上青天,可这人却说得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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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要如何信任你?”行王问。
谢洛衡笑了笑:“在下不过一介布衣,成功乃国之大幸; 失败于王上也无损。”
而这时; 被按在地上的云释也连忙应和:“王上,柳青是进了青龙殿的人; 既然国师大人认可; 那他必有过人之处; 王上可以一试!”如今他危在旦夕,能救他的也只剩柳青了。
行王本是一直喜怒不辨的神『色』,结果听了云释的话; 语气居然缓和下来:“那好,今日之事暂且搁置; 若你们真能游说燕诏侯; 孤定当重赏。”
“谢王上。”闻言,谢洛衡拉着谢怀尘行礼。
哪知谢怀尘杵着像个木头,站的比谁都直。
“为什么要掺和凡间事?我们没有这个任务。”谢怀尘不满地给谢洛衡传音。
谢洛衡的动作微微顿住,半晌才回道:“燕诏侯……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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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诏侯是谢洛衡父亲”这个爆炸的消息让谢怀尘几晚上没睡着。
三尸不存在父母一说; 这个所谓的父亲只可能是三尸的主人; 也就是界主的父亲。所有人都以为界主是由天地孕育而生,无父母,无亲故。没想到错了,界主不但有双亲,而且还是一介凡人。
但更关键的是; 如果燕诏侯是界主的父亲; 那界主岂不是活了十万年之久?而他们现在要去燕地; 那岂不是说他们也会遇见十万年之前的界主?!
“你抖什么?”谢洛衡奇怪地看着谢怀尘。
此时他们正坐在前往燕地的马车中。行王为了让他们完成任务,派了一百多个随侍陪同上路。
谢怀尘兴奋道:“我是不是马上就能看见界主了?传说中真正的神仙!”
谢洛衡:“……”
反手将书简扔在对方脸上。
“我问你这一身魔气怎么来的,你居然给我神游天外。”谢洛衡气笑了,“还界主?先管管你自己的魔气!”
自他们上次从宫里回来,谢洛衡就发现这家伙入魔更深,稍一沾血就会充斥嗜杀的念头。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你修习的是纵横剑。”谢洛衡斟酌道。“纵横剑明明剑气清正,最是压制魔『性』,到你这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谢怀尘根本不知道纵横剑还有此等功效:“剑术是师兄教我的,我只学了前五式,后五式练不来。”
谢洛衡听到“师兄”二字心中生疑,但更让他疑『惑』的是:“前五式后五式?纵横剑术里有这东西?”
“纵横剑术不是一共十式,后五式最难练?”
谢洛衡了然:“看来你师兄没有尽心教你。纵横剑术有千道字决,岂是区区十式就能概括的。”
谢怀尘迟疑道:“可能师兄觉得我太蠢,所以精炼成十式教我?”
谢洛衡瞥他一眼:“那你可知纵横剑术的本质是什么?”
谢怀尘:“剑招?”
谢洛衡叹一口气:“怪不得纵横剑意压不下你的魔『性』,你根本没有领悟其精髓。”
谢怀尘不懂,剑法除了剑招还能有什么精髓?
这时,谢洛衡手指一拂,膝上突然出现一把墨玉古琴。谢怀尘一眼就看出这是邵月的太音琴。
“你认识这个?”谢洛衡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对方则是连连摇头。
“罢了,你把手放上来。”
谢怀尘戳了戳古琴上的莲花图案。
铮——
谢洛衡随之拨动琴弦。
琴弦颤动,一种冰冷蔓延开,谢怀尘仿佛回到了『迷』心境,回到了那个漫天风雪的深渊。
平静的空间被琴声打破,回音似乎惊醒了无数金蝉,它们齐齐振翅,窸窸窣窣,透明的蝉翼翻出奇特的韵律,韵律又化作密密麻麻的古字。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由古字组成。
国师说过,这种境界名为“入画”。画里只有他和谢洛衡是活生生的人。
“此境名入画,境界高者才能领悟,我支撑不了多久。”谢洛衡指着纵横排列的字,“看见这些古字了么?纵横剑,斩的就是纵横古字,纵横剑诀就是斩字的顺序。你师兄肯定没给你看过剑诀,因为剑诀的内容只是一串杂『乱』的古字,常人根本看不懂。”
谢怀尘睁大了眼。
“把你会的剑招演示给我看看。”
谢怀尘以指代剑将纵横十式都比划了一遍,剑意所过之处古字消亡。
谢洛衡:“纵横古字里有固定的字也有不定字,你的前五式斩的都是定字,后五式斩的是不定字,所以前者只要记住剑招便可,但后者却有千种变化。”
谢怀尘有点『迷』茫:“那我怎么办?我平常又看不到这些字。”
哗啦,刚说完整个空间就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入画境崩溃,他们又回到吱呀呀的马车里。从入画到崩溃居然只有不到一柱香的时间。
谢洛衡淡定地收了琴:“所以初学者只有一种方法——背。”
谢怀尘没反应过来:“背什么?”
“把所有的纵横定字,背下来。”谢洛衡笑『吟』『吟』看着他,“这世间定字与不定字各占一半,我带你入画,你把定字背下来,那么纵横剑至少可以发挥一半威力,也足够压制你的魔『性』。”
谢怀尘想到那些数不清的字,感觉自己踩进一个深坑:“那……纵横定字有多少来着?”
谢洛衡望天:“不多,十几来万吧。反正此去路途遥远,一个月,够你背了。”
谢怀尘:“……”
于是,后面的一个月谢怀尘开始了惨无人道的练(背)剑(书)。没想到小时候被自家哥盯着背书,现在来了十万年前还要被自家哥盯着背书,背不好还要进行深刻检讨。
一个月后。
燕地很大,横跨好几个城郊,谢怀尘一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来到燕诏侯掌管的主城,也就是燕城。
“大人,燕城到了。”马车外的侍从恭敬道。
谢怀尘如蒙大赦,第一个从马车里跳出来。鬼知道他这一个月经历了什么,总之他现在看见字就要吐!
不过出来之后,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燕城,也就是界主小时候住的地方是怎样的,就听见一阵清脆地玉石相击之声。
那声音当啷作响,十分熟悉。
谢怀尘抬头一看,城门旗帜上,正有一串斜方玉佩轻轻摇曳。
谢洛衡从马车里出来就看见谢怀尘对着城门口的燕旗发呆。
“这是什么?”他指着旗杆上挂的斜方玉佩。那玉佩由一个菱形玉底下串着三串环环相扣的菱环玉组成,通体白『色』,风一吹就发出清脆的玉响。
“这是‘诏’,燕诏侯军功累累,先王十分器重,于是赐下诏玉作为嘉奖。后来燕诏侯就把诏玉挂在燕旗上,作为燕地的象征。”
谢怀尘:“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