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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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白衣少年听着眼皮直跳,谢怀尘却是连忙又掏出一锭金子,一边放到老者手里一边给老者打眼色:“大爷您肯定不是这种人!是咱们的错,我朋友没注意,这金子是我小小心意,您一定得收着!”
老者收了谢怀尘的眼色,也不欲多说,面上气哼哼的,心下却喜道小公子出手阔绰,这一遭算是赚了。原来他本是谢怀尘雇来讹白衣少年的,演过一场戏收了好处,自然也就消停了。
谢怀尘拉着白衣少年又对老者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客套话,才从人群里走出来。
路人在后面议论纷纷,谢怀尘带着白衣少年拐过一条小巷,两人的身影便淡出人们的视野。
一离开大街,白衣少年便和谢怀尘拉开了距离。谢怀尘识趣地松了手,心里却想着这几天绝对不能洗手!不对,这个月都不要洗手!这可是满手的仙气啊!
他沉迷于摸到仙人的巨大喜悦之中,白衣少年却打断了他的思路。
“多谢。”声音冷如昆仑之巅终年不化的霜雪。
本来偷偷暗喜的谢怀尘一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都喜懵了。
他在心里狂喊:小仙童居然跟我说谢谢!!!
生无可恋的系统君没有理他。
谢怀尘兴奋地转身,打算说几句真要多谢就教他仙术的鬼话,结果一抬头,所有话生生卡在喉咙里,半天出不了声。
白衣少年看他惊愣的样子,面露不解。
谢怀尘却是被他头上的红条框惊得说不出话来。方才他与老者周旋时,没怎么看小仙童的脸,现在认认真真瞧了,却发现小仙童的头顶居然有跟谢洛衡一样的红条框?!而且小仙童的红条框里居然有一小格的进度!旁边标了个“一”!
前几天他跟踪小仙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
当然谢怀尘不会知道这个属性条框只有与目标人物肢体接触过,才能激活显示。
他不可置信地在白衣少年头顶上摸了摸,红条框的虚影自他手中穿过,他看白衣少年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红条框和身体里奇怪的东西是他从小的秘密,一直以来只有谢洛衡头顶上有这么个奇怪的框框,他一度不明白自家哥头顶上数字“零”的意义。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小仙童头顶上也有红条框,而且上面居然有数字
第11章()
直觉告诉谢怀尘,小仙童既然有这个红条框,那么也定然有特别之处,说不定还与他有什么关系。一想到这,他心里美滋滋,更加想亲近小仙童。于是他从怀里掏出几锭金子,又拿出一些碎银子和几串铜钱,一股脑全塞到白衣少年的手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行走江湖最不能缺的就是钱。你拿着这些,以后谁来惹事就用金子砸过去。”
白衣少年看着手上堆起来的金银,淡淡道:“我不需要。”
谢怀尘无奈地把东西往他怀里推:“哎哎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们仙人都不在乎这个。但这金子有时候可好使了,就比如你遇到一个无赖,打不走,骂不走,但是金子一扔他就滚了,这样是不是很方便?”
白衣少年脸上一副略有所思的表情。
谢怀尘笑嘻嘻地说:“所以你就收着吧,本公子也不缺这些。”
白衣少年也不多言,手一翻,那些金子碎银居然凭空消失了。
谢怀尘看得啧啧称奇:“怎怎么突然不见了?在哪在哪?这是什么手段?”
白衣少年却并不作答,转身欲走。
“等别走!等等我啊!”谢怀尘连忙追过去。
白衣少年停在一步开外,语气又恢复了淡漠:“不要跟着我。”
谢怀尘双手摊开站在原地,“我刚才可是帮了你,你就这样对我?”
白衣少年懒得理他。谢怀尘见他没有反对,乐呵呵地又黏了上去,“小仙童,你要知道我很有用的。不是我吹,这东西两大街谁不认识本公子,我在你旁边,谁都不敢来欺负你”
白衣少年对此不置可否。
谢怀尘趁机偷偷瞟了眼小仙童。这小仙童周身自有一股霜雪般的气质,浑身上下除了一件莲纹白衣再无它物,简单至极。啊不对,小仙童身上还有一样东西,这是谢怀尘走近了才听见的。
小仙童腰间还挂了一串玉佩。这串玉佩是罕见的冰种白玉,由三个斜方玉环串起。行走时,玉石相击之声轻轻传来。
果然是仙人,连走路都跟别人不一样。
“小仙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谢怀尘,我哥叫我怀尘,你也可以叫我怀尘。”谢怀尘期待地问。
“邵月。”白衣少年回答。
“邵月?这名字好,顺口,不过你为什么不姓谢?你跟我哥长得一模一哎!邵月你走慢点!”
邵月并不想身后跟着个聒噪的凡人,于是加快了脚步。哪知谢怀尘居然直接跑过来扯上他的袖子。
“邵月,慢点慢点”谢怀尘抓着邵月的袖子直喘气,“难道你们仙人走路都这么快?不行,我跟不上,你走慢点。”
“跟不上,就别跟着。”
谢怀尘听着直摇头:“那不行,你告诉了我名字就是朋友,我得尽地主之谊。你想去哪跟我说,我带你玩儿啊。”
邵月被谢怀尘这副死缠烂打的模样弄得有些无奈,但他也不欲与一个凡人计较,于是淡淡吐出两个字:“随你。”这意思就是任由谢怀尘跟着了。
谢怀尘一听,乐得蹦起来。
然后接下来,谢怀尘充分展现了他聒噪的属性。
“你跟我哥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长得这么像?”
邵月回了他一个后脑勺。
“你从哪来的?城外面长什么样?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城。”
邵月对此表示沉默。
“你们仙人都不爱说话吗?那我不说话能不能成仙?”
邵月瞥了他一眼:“心怀大道者,皆可成仙。”
小仙童总算回应了一句,谢怀尘兴致勃勃地继续问:“那我呢,你看我能不能成仙?”
邵月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没说话,径直走了。
谢怀尘在后面一个劲追问:“哎,邵月,你没回答我呢!我能不能啊?”
邵月直接一个闪身,莲纹白衣穿墙而过,整个人在石砌的墙壁里没了踪影。
谢怀尘站在墙壁外头傻了眼。
这这光天化日之下表演穿墙术???
等谢怀尘要死要活地从高高的围墙上翻过去,邵月在里面已经完成了又一次的大阵修补。
谢怀尘把头搁在墙角上气喘吁吁:“邵月你这穿墙术能不能也教教我?”他看着邵月的眼神极亮,“你教了我以后哥就不能把我关在府里了哈哈”
邵月回头看他,眼神却是突然一冷。
谢怀尘看他这冰冷的眼神心底发寒,连忙改口:“别别,我说着玩的,你要不愿意教我也没事,我只是对这些仙术很好奇”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邵月指间微动,便有金纹迅速凝结。在谢怀尘惊讶的注视下,金纹凝成五道琴弦,在暮色里流光溢彩。然后白衣少年的食指在琴弦上一勾。
一道清远的古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恐怖的威压。
谢怀尘在听到那声古音时脑中便嗡地一震,整个人仿佛被浸入护城河水,所有感官遥遥远去。而就这短短一瞬,灵气与他的脸颊险险擦过,一道血痕渗了出来。
等威势过去,他手脚一软,便从墙上掉下去。邵月再一拂手,一道琴弦迅速凝结接住谢怀尘,让他不至于狠狠摔在地上。
谢怀尘坐在地上小脸惨白:“邵邵月,你要做什么”
吓死他了!他以为说错了话要被杀人灭口!
邵月挥手,凝结的琴弦瞬间消散。
“墙上。”
谢怀尘抖着牙回头看了眼自己爬过的墙,结果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得背过气。
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正软趴趴地伏在墙头,身上七寸已被邵月断成两截,但是毒蛇死的地方却离他方才搁头处不到几寸。
谢怀尘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他突然意识到再晚一步自己的脖子就会被毒蛇咬个对穿。
“这鬼东西哪哪来的?”谢怀尘牙齿抖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邵月:“闹市里不应有蛇,不是巧合便是人为。”
听了这话谢怀尘愣住,“不会吧,我从小温良恭俭让不惹事不坑人谁还要杀我?”
邵月看着那条死去的蛇:“那就要问你哥。”
“我哥?这跟我哥有什么关系?”
邵月却没回答,只走到他身边:“站的起来么?”
闻言,谢怀尘眉间一挑,他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站站不起来。”他说站不起来小仙童是不是就要来主动拉他!甚至扶他起来都有可能啊哈哈!谢怀尘心里偷着乐。
邵月淡淡看了他一眼:“哦,那我先走了。”
说着便要走。
“哎?哎!邵月!等回来!等下!”谢怀尘赶忙一溜烟窜了起来。他可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万一又爬来一条毒蛇他可就小命呜呼了!
邵月停住脚步,“不是说站不起来?”
谢怀尘立刻身子往邵月那里一歪,双手扒上邵月的胳膊,“哎哟,腿软了腿软了,邵月,扶我一下。”
邵月被这人的无耻程度震惊了,他甩了甩衣袖,摆脱了谢怀尘的爪子。
“自己走。”
谢怀尘摸摸鼻子,只好在后面跟着。
“邵月,去哪?”
“回去。”
“这么快就回去?”
邵月指指天色:“天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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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回府时,谢洛衡已经在门外等着。
谢怀尘第一个扑上去,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他今天遭遇的惨事,以求获得自家哥的同情,然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要求再多玩几天。
谢洛衡摸摸他的脑袋,温和地说:“没事,我已经想好了,最近五天你就在家待着,保证你一丁点事儿都没有。”
谢怀尘:“别吧?哥?你怎么直接禁足我五天?”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谢洛衡:“再过五天就是祭典,五天之后随我一道去祭神。”
听了这话,方才还沮丧的谢怀尘转瞬变了笑脸:“真的?我也可以参加祭典?!”
谢洛衡笑道:“骗你做什么。”
谢怀尘来了精神:“那邵月呢,邵月去吗?”
谢洛衡愣了愣,他看向邵月:“邵月也去的。”
闻言,谢怀尘心满意足地回了院子,门口只剩下邵月和谢洛衡。
谢洛衡稀奇地看着邵月:“你连名字都告诉他了?”他可听说这家伙一向冷心冷情不爱说话,怎么可能把名字都告诉怀尘?
邵月沉默了一会儿,“令弟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谢洛衡:“”谁来告诉他,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怀尘和这家伙发生了什么?
谢洛衡咳嗽了一声,换了话题:“这几天辛苦你了。我伤势未愈又临近祭典,如果不是你帮忙修补大阵,这次的祭典恐怕会乱成一锅粥。”
邵月不咸不淡地说:“只要你能随我回去,这不算什么。不过”他眉眼微扬,“这阵里封印的东西似乎并不老实。”
谢洛衡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我知道,他一向不老实。”
邵月叹了口气,提醒道:“他似乎想杀你的弟弟。”
闻言,谢洛衡猛地抬头。
第12章()
佛寺没有名字,佛寺就叫佛寺。
这座小城只有一个佛寺,里面供奉着一尊南无离垢大佛,可祛人间一切诸恶。
谢洛衡沿着西大街一直走到末尾。脚下的石砖路越来越平整,寻常人家的黑瓦白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路边低矮的石灯,石灯壁上嵌着翠绿色的瓷纹,看起来鲜艳欲滴。
这条路十分寂静。
走到头便是佛寺。
谢洛衡进了佛寺,站在南无离垢大佛面前。佛像庄严,佛堂里穹顶高悬,上面挂满金色的宫灯,宫灯挡住密密麻麻的壁画。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今日是吹了什么风,谢大城主不请自来?”
谢洛衡的目光扫到大佛。南无离垢大佛的拈花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人,鲜艳的红衣仿若大佛手中开了一朵红莲。
谢洛衡揉揉眉心:“你何时能安分些”
红衣人歪着头认真思索:“大概等你死了,我会安分点?”
谢洛衡皱眉:“你在这佛寺待了七百年,还不能驱驱你那怨气?”
红衣人嗤笑道:“这是我自愿呆的吗?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我把你谢大城主也关进佛海里听个百八十年经,保证你以后见了秃驴都想吐。”
谢洛衡:“你要不能去了你那怨气,我不会解封你。”
红衣人摇了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