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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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话音刚落,对方竟低低笑了起来:“回去?阿尘,你错了。”
事已至此,一切都无需隐瞒,或者说,以恶尸的秉『性』早就不想装了。他本就不是亦尘幻想里清净霄远的无名,他是魔,来自地狱的爪牙本可以撕破仙人雪白的道袍,魅『惑』的魔眼也可以让仙人纯净的道心崩溃。
缚仙索层层断裂,恐怖的魔气霎时蔓延,亦尘一惊,神符极快出手,然而对方也召出无数金线,挡下符意。
“亦无名!”亦尘沉下脸,并指捏诀,纵横剑脱鞘而出。
“这名字也不过是假名,你叫了又有何用。”恶尸淡淡地回应,随后双瞳魔眼大开。
“呃……”与此同时,亦尘忽然全身一颤,闷哼地跪下,纵横剑也随之摔落。他只觉心脉处有刀割似的绞痛,疼得他根根灵脉都在叫嚣,冷汗顿时浸了一身,神识内视,却急急找不到根源。
恶尸却似乎对他的状况了然于心,悠悠走至身前,捡起地上的纵横剑。
亦尘只觉动一根手指都会加剧疼痛,但他仍然艰难地五指捏诀,作出防御的姿态:“你……对我做了什么?”
恶尸拂过他鬓边的长发,欣赏他隐忍的表情:“天衍观那一次,记得么?我给你下了魔蛊。”
亦尘眼瞳一缩,显然想起上次二人在天衍观中谈话的场景。当时他以为无名回来了,将对方带到天衍观述说千年前的惨况。没想到,就在他沉浸于好友归来的喜悦时,对方竟然给他下了魔蛊!他的脸『色』『露』出几分惨白。
“别怕,我不会伤你。”恶尸俯下身,温柔地抬起亦尘的下巴,然而其身影却像月光下不吉利的妖怪一样笼罩了亦尘,只余一双鲜红的眼睛。
魔眼直视仙瞳,亦尘眼中浮现金纹,然而这微小的反抗也被魔蛊镇压。亦尘额头流下冷汗,双眼却不由自主被吸引,最后只能沉陷于一片温柔的红云之中。
0255_原形毕『露』
等亦尘再次清醒,心脏处刀绞般的疼痛已经散去,只有一些神经『性』的疼痛余韵尚在。睁开眼,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床帐是金红绣边,被褥是大红喜被,枕头用金丝线绣着并蒂双莲,屋内其他摆设也是以大红为主……若他猜得不错,此地应是不老渊。
前段日子无名说要布置不老渊,这种华丽俗气的装饰想必就是对方布置的了。
亦尘撑手便要起身。
然后他发现自己动不了。
神识扩散,他身上的道袍已经被脱下,只剩一层单衣。身上盖着一层薄被褥,但无数金线正将他锁在床上,他只能偏偏头,动动腿,起身恐怕不能。
这个状况倒在他意料之中。
他与无名闹翻了脸,无名不会杀他,但肯定会囚禁他。如今他为鱼肉,无名为刀俎,说来真是无限凄凉。
屋内一亮,门开了,是恶尸端着一碗粥进来。
粥上冒着香气,恶尸朝他打招呼:“醒了,吃东西么?”
亦尘扫了一眼,淡淡道:“你觉得我会吃你的东西?”
恶尸不以为意,端着粥走到床边,然后用另一只手一点亦尘眉心。亦尘闭眼,默默抵抗对方对他神识的探测。
“还好,魔蛊没有伤及体质。”恶尸抚上他的脸,似欣赏他故作镇定的表情。
亦尘皱眉:“事已至此你我不必粉饰太平,要杀要剐随你,你也别侮辱我。”
恶尸笑道:“怎么会侮辱你,阿尘,你饿吗?”
说着舀了勺粥递到亦尘跟前。
亦尘只盯着他,不张嘴不言语。
恶尸主动将粥吃了一口,然后道:“没毒,你吃了它,我就告诉你六域的情况。”
闻言,亦尘心思一动。失去意识前他正在北域神梳塔,听到阎罗遗言便匆匆命令修士关闭神塔,然后就来找了无名。如今他被无名带到不老渊,那神梳塔是否还在继续运转?潜入地府之事进度如何?一切都需要调度。
亦尘:“我如何信你?”
恶尸:“你还有别的选择?”
亦尘心想,无名再如何应该也不会过分,于是应了声“好”。金线自动解开,亦尘起身,半靠着接过粥碗,放至唇边,体内仙力却在暗自运转,试图将一切毒素化解。
恶尸一直温和地看着他,直到他喝完,将空碗放在床沿。
“可以了?”
恶尸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把玩他的长发。然而食指刚触到发丝,一缕凌厉的符意便将恶尸的手弹开。
“离我远点。”亦尘眸中泛起金纹。
不反抗不代表没有底线,实际上他心里正十分恼火。什么时候他与无名之间还需要下『药』这种卑劣手段了?难道事情不能好好商谈?
反观恶尸,亦尘的抗拒并未让他生气,反而语调更宠溺:“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亦尘肃容:“神梳塔如何了?”
恶尸:“你的关闭命令已经撤销,神梳完全启动,不日便可开启界门。”
闻言,亦尘沉默。他在意识到无名有问题的第一时间就下达了关闭神梳的命令,因为开启界门建立在他与无名的信任之下,如今信任破裂,界门开启的后果可想而知。只是现在他身陷囹圄,恐怕很难告诉柳双真相了。
亦尘:“柳双呢?”
恶尸:“放心,我不会将他如何,他如今是神梳的执掌人,我等着他为我大开界门。”
亦尘捏紧拳头:“不要将他牵扯进来。”
恶尸低低笑了一声:“你还是顾好自己罢。”
这一声低笑,磁『性』而低沉,听在耳中宛如一片鹅『毛』撩在心尖。亦尘凝眉看去,只见对方靠近了些,身形却化作重影,一双魔眼也化作两双鲜红。他一愣,下意识『揉』自己的眉心。
“东域呢,东域怎样了?”他接着问。
“佛子言论并无实据,东域目前还算风平浪静。天衍宗已经开始对东域尊主的来历作背景调查,还有皇族的态度……”对方徐徐道来,亦尘听着听着竟有种恍惚之感,仿佛所有声音都在远去。
随后又问了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他只觉神思恍惚,看什么都是雾里看花,听什么也是过耳不过心,很显然,方才的粥里有『药』,如今已经发作了。
“阿尘?”恶尸停下,唤了他一声。
亦尘迟钝地抬头,眼中难得是懵懂而安宁的神『色』。
恶尸捏住亦尘的下颌,这次亦尘没有反抗。恶尸似乎极为满意,修长的指抚过他的眉眼,抚过鼻梁,抚过薄唇,直到将双唇压得没有一丝血『色』,才俯身吻住了他。
时至今日,眼前的仙才终于落到他手里,对此,他毫不客气。
舌尖探入,亦尘因为过于深入的吻而微微唤醒神智,待终于被放开,二人唇边连着一道银丝,证明方才的吻有多激烈。亦尘低头微微喘息,神『色』逐渐清明,恶尸好整以暇地用指腹抹去他唇边银丝。
“滚!”亦尘一边低吼一边将对方的手推开。
只需要一刹那的清醒,他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无名竟然对他用『药』?简直是侮辱!怎么能这样?无名怎么会对他这样?!他眼中流『露』出几分失望与怒火,代表天地规则的神文浮现于眸中。
“我不想伤你才喂你吃粥,你怎么就不领情。”然而对方再次靠近,带着热气的吐息洒在耳边。
亦尘反手便是一掌,恶尸却抓住他的双手。亦尘发现自己竟然挣脱不了对方的钳制。恶尸强行将他双手向左右打开,一道道金线霎时缠上手腕。亦尘一拧腰准备给对方一个膝踢,对方眸『色』一沉,数根金线直接刺穿他的膝盖,同时也穿透他的手腕。
“嘶——”,细细的鲜血流淌而出,亦尘只觉四肢一痛,手脚齐齐软了下来。对方趁机将他双手缚在身后,牢牢制住。
“无名……”亦尘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些绝望,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事到如今,他仍然不相信无名会伤害他。
“害怕了?”恶尸在他身后问。
“你不是无名。”亦尘的声音微微不稳。
无名不可能伤他,不可能将他囚禁,更不会做对六域有损之事令他两难!这不是无名,其中肯定有什么差错。亦尘不停告诉自己。
“不,我就是。大道认可的人,你也不信?”本来事到如今,告诉亦尘真相也无妨,但恶尸就是不想告诉他,反而想看看仙人被最信赖之人背叛的崩溃神『色』。
阿尘是他一个人的,无名也绝不可以是别人。
亦尘不再说话,偏头,目光只盯着床帐外,眼中金纹明灭,透出些许隐忍与『迷』惘,似被『药』效所摄,也似单纯的沉默。而恶尸爱极了他这副样子,竟然开始缓缓剥开他的衣衫。
**
时间回溯到不久前。
之前恶尸从神梳塔出来,怀中抱着亦尘。仙人如墨的长发泄出一臂流光,眼睫微阖,看着像是安静的沉睡。因为他是界主名义上的道侣,所以众修士都未太过惊讶,惟有柳双凝重地走来。
“师父怎么了?”
亦尘乃仙人之躯,其神魂联系天地,按理不会如此疲累。
“他耗费太多心神修改神文,我让他睡着了。”恶尸坦然道。
柳双『露』出了然神『色』。师父的秉『性』他是知道的,事关六域总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如今师叔强行让师父入睡,倒也是好事。
柳双:“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
恶尸眼中『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我听说神梳要关闭?”
柳双点头:“对,师父忽然下令关闭神梳塔,我正想问问,界门之事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恶尸:“无事,不过是神文方面的问题,需要暂停几日。”
闻言,柳双舒了口气:“那就好。”
恶尸抱紧亦尘:“我带他去不老渊好好歇息,这几日任何人都不准打扰。”
柳双自也担心师父,爽快答应。恶尸得了保证,唇角一弯,才带着亦尘悠悠离开。
然而在恶尸离开之后,柳双却沉了脸『色』,手一招,一串莹蓝的符文盘旋于面前,悠悠晃晃,是一道专用于六尊之间的暗符。
此暗符还是亦尘发明的,表面上就和普通的净水决一样不引人注目,但内里暗藏特殊的神文轨迹,惟有六尊才会注意到其隐含的危险意味。
方才师叔带着师父走时,师父身上就残留着暗符,柳双一发现便偷偷将其召来。此符恐怕是师父情急之下布在自己身上,为的就是让他发现,他看着手中的暗符,再遥望二人远去的方向,眉头简直皱成小山。
明明之前二人关系还如胶似漆,今日怎么忽然就翻了脸?都说道侣之间多纠葛,经过上次的教训,他也再不敢妄下定论。不过师父既然发了暗符,还是上报天域为妙。
思及此,柳双带着亦尘留下的符意化光前往天域。
界主被渣记录()
烟萝接到柳双的传信; 惴惴不安。
尘尘和无名之间有分歧这是肯定的; 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吵架。如今尘尘留下了警示符; 又被无名带走; 一时间,它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全都沸腾起来。
那两个不会又要吵架吧?吵架会不会打起来?打起来会不会把天域给掀了?要是不小心吵醒朝九大人……天呐!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 烟萝小龙尾一甩; 急匆匆地离开天域,往不老渊而去。
去时还准备了些小零食; 打算给尘尘消气用。
**
不老渊中一片死寂。
亦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暧昧气息,床上被褥等物早已被扔在地上,束缚的金线也不知何时消散无踪。床单上有多处褶皱,床帘也被整个扯下,耷拉在床头。亦尘躺在床中央; 四肢无力摊开; 任由身边的魔物抱着他。
自从无名将他带回不老渊;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对他下『药』。那『药』中有『迷』幻成分,他浑浑噩噩间被无名侵犯; 要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耐不住,才睡了一小会儿。如今醒来,竟连口中塞入的布绸也无力吐出,只能睁眼望着床顶,默默积攒力气。
始作俑者见他醒来; 『揉』去他眉心的疲惫:“醒了?”
亦尘手指发软; 试了半天也无力拉下勒在唇上的布条; 恶尸好心替他解开布条,再将口中布绸取出。布绸粘湿,亦尘薄唇微启,目光涣散,似还未回神。恶尸见他如此脆弱模样,忍不住含住他的唇瓣给了一个缱绻长吻。
“阿尘,你说句话。”恶尸抱住他。
他闭上眼,一字也懒得说。识海中弥漫着茫茫红云,想凝出一缕神识都难。他再内审道心,道心此刻泛着黯淡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