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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和系统语言不通是种怎样的体验-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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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尘的唇抿成一线,并未答话。

    这下红衣人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对方特意带他来此,还说了这番话,说明此事乃是对方的心结,只想与他诉说。他顺水推舟安慰对方,结果对方还不领情,还苦瓜着脸,唉,仙人真是难哄,多大点儿事。

    半晌。

    亦尘再次开口:“当年我回来时,苏城的死尸堆的比城墙还高,天衍观大火不灭,咱们以前住的那条巷子全是血。后来观里的大火灭了,我才知道观里死人更多,叛军来时,苏城百姓都守在天衍观门口,他们怕铁骑玷污我的道观,于是用人墙围住,那些叛军就对着他们下刀子,一捅一个,一捅一个,那时候我在干什么,我正站在帝都的城墙上,我在画普世神光,我竟然天真到想感化那群畜生……”

    亦尘越说越快,说到最后声音微微不稳,似有颤音。

    红衣人点头:“对,畜生,这种人就该丢入地狱受万鬼啃噬。”

    亦尘看向他:“当时柳双就在我脚边哭,说我不近人情,说我毁了苏城。无名,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闻言,红衣人笑了:“旁人的话当个耳旁风就行。那种情况,你不回苏城会被骂不近人情,回了苏城也会被骂不忠不义。你满足不了所有人,只能做自己认为正确的。”

    亦尘看着对方优雅的下颌,高挺的鼻梁,如画的眉眼,只觉无名真的回来了。

    “谢谢。”

    其实旁人如何说他,他都不在乎,唯独无名的想法是他无法忽视的。

    亦尘不自觉弯起唇角,眼中聚了一点濡湿的薄光,“话说无名,你当年答应两百年就回,如今却延误了上千年,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嗯?”红衣人躺在一边,头靠在曲起的手臂上,暗叹对方问题的跳跃『性』与挑战『性』,“迟到就是迟到,你还想要什么交代?”

    亦尘眼帘微垂,随即趁其不备,翻身将其压在身下,绣有云鹤纹样的白袍垂落在对方耳边:“就是这样。”

    声音低低的沙哑的。

    红衣人眼中一惊,随即动也不动,饶有兴味地看着上方的亦尘:“哦?你确定你会?”

    亦尘一只手撑在他左侧,墨『色』的发丝垂在他眉间,然后虔诚地吻了下他的眼睛。眼中的薄光也化作一点晶莹,顺着脸颊流下,落在他脸上,再滑入他嘴中,咸咸涩涩。一刹那,红衣人身体一僵,竟被这简简单单的一吻给撩拨到了。

    “这样行吗?”亦尘问他。

    红衣人的双眼逐渐泛红,他挑起一缕仙人的发丝,细细摩挲:“不行,你应该再靠近些。”

    亦尘低头,两人的鼻尖几乎压在一起,妖红的双眼如蛊『惑』人心神的漩涡。亦尘恍惚一瞬,随即被身下人按住后脑狠狠吻住。对方力道很重,似是怕他脱逃,万千金线涌动,如一张蛛网网住深陷其中的仙。

    “你……”亦尘感觉不对,抽身欲退,然妖红的魔瞳已将他心神锁定。他只觉落入一片深红的云沼,温和柔软,令人不由沉陷其中。

    红衣人的双眼已完全化作鲜红,魔瞳距离越近威力越大,更何况眼前的仙毫无防备。亦尘心神被蛊『惑』,犹如一具精致的玩偶,红衣人翻身将他压在台阶上,唇边笑意邪魅。

    一只可口的仙。

    他俯下身,解开纯白的衣襟,轻咬白皙柔嫩的喉管,然后手指落在对方三寸心脉处。一用力,手中魔线如血管般刺入对方心脉,金『色』的血顺着魔线流出,被他悉数『舔』去。对方无意识地反抗,他将对方双手按在头顶,金线缠缚,连五指也牢牢系住,防止其结符。

    随着心血的流失,亦尘唇『色』惨白,周身仙灵之力一分分减弱,红衣人的魔气却愈发浓烈,天都城内生起一层灰『色』的雾霭,遮天蔽日,阴诡森寒。

    而就在此景象之下,北方天幕忽然划过一道玉『色』的光,红衣人吸食仙血的动作一僵,猛然朝天幕望去。

    **

    等第二天醒来,亦尘已经躺在了天都府。刚睁眼,只觉头昏脑涨,口焦舌痹,背上还一道道地生疼。他起身欲饮水,哪知手还没伸出床外,另一只手就将一盏茶杯递进来。

    “渴?”

    亦尘抬眼,正是红衣人温存的动作,对方将手托在他后脑,茶杯递至唇边,杯中正是甘醇的灵泉。亦尘一见红衣人,霎时什么都想起来了,头蓦地一偏,磕在床栏上,若不是红衣人用手护着,恐怕得撞一个包。

    “躲什么,又不是毒。『药』。”红衣人弯起眼睛。

    亦尘想起来,昨日他与红衣人一道去天衍旧址,结果自己脑袋一抽,竟然将对方压在身下亲了一口。随后对方回应了他,二人一发不可收拾,后面的事便记不大清。不过朦胧中他记得自己身体一凉,似是脱了衣裳。

    脸霎时红成煮熟的虾,亦尘结结巴巴:“你……我……”

    红衣人将灵泉往他嘴里一倒,他不由咽下去,到口的话也堵住了。

    “没错,你我一夜良宵,怎么,睡一觉就不认账了?”红衣人似笑非笑地问。

    “咳!咳咳咳……”

    一连串猛咳。

    亦尘目『露』震惊:“不会吧,我们真的……?”

    昨日他的确心念一动先动了手脚,但他只想亲亲搂搂抱抱,以前无名就是这么和他做的,他完全没想过会演变成这样啊!

    随即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事情:“那……谁在下面?”

    话说完,自己耳根子先发烫。

    红衣人饶有兴致地看他反应,悠悠道:“嗯?我以为这种事情你会喜欢下面。”

    亦尘:“???”

    “昨日你躺在台阶上喊我名字时,可没说要在上面。”

    闻言,亦尘如一只烧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卧槽!他想起来!刚醒的时候后背一阵阵疼,原来那就是被压在台阶上压疼的啊!

    证据确凿,亦尘顿时面『露』死灰。

    “等等……”他突然又想到另一点,“那我们……不会是光天化日之下,空『荡』『荡』废墟之中行的苟且之事?”

    红衣人靠在床边,如一条优雅的匹练:“嗳,怎么能说是苟且呢?天为盖,地为床,多潇洒的人间乐事,阿尘你应该高兴才是。”

    亦尘的脸已经完全青了,他哆嗦着唇:“可是……那里是天衍观,是千百人的葬身之地,我就在那里……”语气十分愧疚自责,听上去就像恨不能去天衍道场里下跪认错一样。

    红衣人听着一愣,没想到自己随便开个玩笑,对方居然就当真了,还几乎快崩溃了。昨日他的确蛊『惑』了对方,也脱了对方衣物,但他对鱼水之欢并没有兴趣,更不可能与一个男人做情。事。今日见对方茫然无措的样子十分有趣,所以才多嘴调戏了一番。

界主奔现记录() 
没想到对方竟是这种反应。

    “打住。”红衣人挥手拦住话头; “你蠢不蠢,有没有被压你自己不知道?”

    亦尘一顿:“难道没有?”

    红衣人沉默了。是他高估了眼前的仙; 原来对方不止纯情; 还对情。事一窍不通。

    “情。事之后,身体多少会有异样; 你问问自己,有么?”

    亦尘:“我记得衣服被脱过。”

    红衣人『揉』『揉』眉心:“脱衣服就是做过了?”

    亦尘眼中一怔:“真的没有?!”

    语气竟然有点小高兴。

    红衣人气得笑起来:“没有,我没有碰你; 高兴了?”

    没有碰他,但是拿了些小小的报酬。眼前的仙终有一日会好好体味的。

    亦尘却仿佛落了心底的大石; 长长舒出一口气。

    这时,屋门被敲响; 两人皆一愣。

    “进来。”亦尘说道。

    门开,却是柳双进来; 手中还拿着一沓文册。看架势是来说正事的。

    柳双进门看了眼红衣人,再看了眼亦尘; 不动声『色』地侍礼一旁:“师父。”

    红衣人了然,转身将空茶杯放到桌上:“看来你们有话要说; 我就不打扰了。”说着退出了屋子。

    柳双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离去; 五指骤然捏紧文册。

    “柳双,发生了什么事?”亦尘靠在床上; 问他。

    柳双靠近几分:“师父; 您可知道自己昨日是如何回天都府的?”

    亦尘:“怎么回的?”

    柳双:“无名师叔将您抱回来; 当时您气息虚弱; 我以为您受了伤。”

    听到此处,亦尘脸上又出现可疑的红晕:“哦,我没事,我没有。”

    柳双眼眸微沉:“师父,当时您的确仙力微薄,身具邪气,而您身边只有一人。依我看,无名师叔很可能是妖邪之辈,或者此人根本不是无名师叔,而是鬼怪化形成您的样子。”

    亦尘:“有何证据?”

    柳双将手中一份文册递给亦尘,指了指其上一行文字:“昨日酉时天都曾升起大雾,天象司汇报当时天都阴邪之气极重,有八成可能是妖邪作怪,而师父您就是当时回的天都府,身上有着残余邪气。”

    亦尘将文册扔在一旁,皱眉道:“这些只能证明昨日天都管理不善,使妖邪混入城中。并不能证明其他。”

    柳双:“那若我告诉师父,这位无名师叔与十日前北域越岭的妖兽暴动有关呢?”

    亦尘:“什么意思?”

    柳双:“北域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十日前,越岭的妖兽暴动很可能与无名师叔有关,或者说师叔就是那只‘妖兽’。”

    “你说什么?”亦尘微微一惊,随即手中被塞入另一枚玉简。

    “这是北尊主传予我的密件。上面说越岭城的灵网捕捉到了与无名师叔极其相像的侧影。”柳双帮亦尘将玉简摊开,由符文绘制的影像跃然于简上。其上正有一位红衣人,双眼鲜红,脸上手上隐约可见魔纹,墨发飞扬,侧脸与无名纤毫不差。

    亦尘沉默了。这样可怖的面容,与妖邪无异。

    “师父,记录在此,若此记录是真的,说明您当时带回来的无名师叔有古怪。我认为,您最好调查一番,或者与他当场对质。”柳双劝道。

    0241_第二个无名

    就在柳双与亦尘商讨之时,屋外,红衣人也正侧耳偷听。

    南域尊主很聪明,为防止偷听,进门之前特意布下隔音屏障。若不是他之前功力大损,这点小小屏障肯定一戳就破。然而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欲突破屏障还需一番功夫。思及此,他不由深深皱眉。

    南域尊主特意将他支走,还布下隔音屏障,说明对方对他的怀疑没有消解,此番定然是在阿尘耳边说些离间之语。

    真烦。

    不单怀疑他,还能影响阿尘的判断,要是能除掉就好了。

    思及此,原本清澈的眼瞳里『露』出凶残的猩红。

    然而下一瞬,一个珠玉般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恶尸,你又有何歹念?”

    恶尸瞳孔骤然一缩,猛地回头,却见身后屋檐上正站着一人。垂落的青玉长衫映入眼帘,那人衣冠整洁,如从家规严谨的世家中走出的嫡长子,气度清华,眉眼如玉。一阵清风拂过,院中落英纷飞。

    恶尸一见来者,这才发觉周围的异常。

    太安静了。

    天都府乃道门重地,不可能连个守卫都没有,而他站在屋外这么久,竟然无一声响。

    “谢洛衡,”恶尸眉眼一挑,叫出来者的名字,“你怎么来了?还将此地布了结界?”

    来者正是三尸之一的善尸,红衣人则是三尸中的恶尸。三尸原本待在异界虚空,但恶尸无聊,一时兴起来此界游玩,没想到善尸也跟来了。不过昨日他吸食仙血之时便已预感到善尸的来临,所以今日对方出现,他并不意外。

    善尸语气淡漠:“有你恶尸在此,其余人等理应退避三舍,我布界是在行善。”

    恶尸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悠悠道:“可你不是应该守着你的欲尸?怎还千里迢迢跨界来找我?”

    善尸与欲尸一向关系甚笃,他临走之时欲尸正在沉睡,善尸就一直守在欲尸身边寸步不离。如今善尸居然抛弃欲尸来找他,实在稀奇。

    善尸拢起双袖:“不要误会。我来此界的目的,一是为欲尸探路,二是监管你,以防你为祸人间。”

    闻言,恶尸有些意外:“哦?欲尸醒了?”

    欲尸身为三尸之首,已经沉睡上百年。

    善尸:“不错,他已苏醒,过几日会亲临此界,你最好收敛下『性』子。”

    恶尸:“他醒了,那主人呢?”

    此话一出,善尸霎时捏紧袖子,语气也低沉下来:“主人……当然是不会醒了。”

    恶尸慢条斯理地笑道:“哦,这是好事啊,小洛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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