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攻防战-第1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饭。”
“嫂子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任嘉笑笑,并不接话。
她无意和阮向笛的朋友们打好关系,面上过得去即可,反正日后也不会有交集。
将人请到厅堂里坐下,准备了茶水之后她就去厨房烧饭,耳边是姚文敏同两位朋友的谈话。
“这是疏云的妻子?”说话的人语气里俱是不可置信,旁边那位同样如此,语带感叹,“实在是没想到啊。”
姚文敏手中转着路边采来的黄色野花,出言提醒了仍在啧啧感叹的两人一句,“疏云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件事,你们注意些。”
“只是没想到曾经名动京城的阮家玉郎竟会在这里娶个村妇,”其中一人语带惋惜,“若是被江南那些闺秀知道了,恐怕芳心尽碎。”
姚文敏笑笑,想起他这位比上次见面似乎多了些改变的所谓“嫂子”,语带深意,“疏云娶的这位妻子,或许有些独特之处也未可知。”
其余两人交头接耳了一番,虽然对好友的这种说法有些兴趣,却并未深究。
阮向笛看着门前悠闲吃草的三匹马,拿着镇上添置的东西入了亮着火光的厨房,“家里来人了?”
任嘉将翻过烙饼,指指厅堂,“你的朋友。”
他点点头,将怀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的矮桌上,“我从镇上带了些东西,你看着归置一下,有什么需要添的我明日买回来。”
看着包袱里露出来的衣物和点心,任嘉摇摇头,继续手上烙饼的动作。
阮向笛如今早已习惯妻子不多话的性格,转身去厅堂见自己的三位好友,在姚文敏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将人请进了书房。
前来的两人乃是阮家交情匪浅的旧识,三人在房中简单就新近的形势沟通了下,门外传来温婉柔和的女声,“阮郎,饭菜已备好,还是先用饭吧。”
姚文敏看着面色不复以往沉重的好友,眨了眨眼睛,“你和她说了吗?”
阮向笛脸色怔了怔,微微摇头,“以后再说。”
见其余两人已出门,姚文敏压低了声音道,“我觉得你还是早说为好,毕竟事关重大,更何况,我看你即便说了真相,她也未必会拦你。”
他见过太多为疏云痴狂的女子,他这位妻子虽然事事周到,骨子里却透出些冷淡,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出身农家的普通女子,他们如今举事在即,可容不得半分差错。
阮向笛看着好友眼中的戏谑,心下认同,如果是现在的孟红叶,恐怕他在离家从军这件事上还真不一定会阻拦他。
不过事关重大,谋定而后定,他还需再好好想想。
几人用罢饭天色已晚,任嘉在厨房里简单吃了些,看着站在门口眉头微皱的阮向笛,含笑询问,“家里地方有些小,今晚如何安排?”
虽然面子上要过得去,但她可不愿意将自己和知知的床让出来。
“你收拾些被褥出来,我们在书房打个地铺凑活一晚,他们明天就走。”好歹阮向笛没开口要她让出卧房,任嘉点点头,收拾了些被褥送到了书房。
“多谢嫂子。”比起其他两个略有些尴尬的同行人,姚文敏算是这个家里态度最自然的了,甚至比起阮向笛还要自在。
任嘉觉得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某些不讨人喜欢的人的影子,想了想,记不起到底是谁,也就随它去了。
果然是非同一般的冷淡。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姚文敏内心感叹,如果不是确定孟红叶从小就长在孟家村,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什么人遣了探子在疏云身边。
送走阮向笛的好友,任嘉就随着村里动工的宗祠去往了孟家照顾孟父,在那边呆了半个多月接连被催着回家之后,她无奈之下只得动身,带着知知在山里练了两天武艺,到家时所有物事已经积了一层薄灰。
看来阮向笛在她离开之后也未呆在家中,半月无人居住,房子已然少了些人气。
带着跟前跟后的小尾巴,任嘉将家里重新打扫了一遍,第二天带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绣品去了镇上,在布庄里换了些银钱。
因靠近边境,镇上有许多外来人士,任嘉坐在面摊上,看着来往的行人,找了个老妇人打听附近的情况。
完成任务之后她就会离开孟家村,到时候带着知知离开这里周游天下,总要了解些世事人情。
胸口知知有些躁动不安,任嘉同人道谢之后,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如今知知越来越活泼好动,恐怕她要早些开始计划,否则小家伙要憋坏了。
“疏云,时不我待,你还是早些下决定为好。”姚文敏翻着手里的书信,对一旁沉默着的朋友劝了一句。
如今江南豪族举事在即,早些去投奔,靠着阮家的人情或许还能有些收获,若是去得太晚,只怕人情难叙,锦上添花总比不上雪中送炭。
阮向笛眉头紧锁,在友人的笑意中握紧了拳头。
今年的夏天比往年都要热,炎炎烈日下,院子里的果蔬都打了蔫儿,任嘉汲了一桶井水,将山里采来的果子放进去冰镇,旁边知知热得小脸通红,额头上汗水涔涔。
任嘉有些心疼地摸摸儿子发烫的额头,皱了皱眉,“过两天我们去山里避暑。”
知知有气无力的应上一声,任嘉拿了冰凉的毛巾敷在儿子额头,将人抱回卧房放在床榻上,手摇蒲扇将人哄睡着了之后,才起身去处理琐事。
阮向笛回到村子里时正是当午,太阳火辣辣的烧灼着皮肤,他全身上下汗水涔涔,呼出来的气息似乎都冒着火。
许久不回家,院子里井台旁边多了个绿藤架,上面不知何种蔬果的藤蔓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带来些清凉之意,藤架下专心缝制荷包的女人姿态安然,似乎丝毫不受这**天气的影响。
站在院门口看了一会儿,阮向笛才拍了拍门。
任嘉放下手中的活计,看着站在门外的人笑了笑,“回来了?”
阮向笛神情复杂的点点头,犹豫了一下,抬脚进了门。
比起上次出门,这次回来的人明显心事重重,看阮向笛的模样,似乎已经打算同她摊牌,任嘉收好针脚,唇角含笑,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虽然心中已定下章程,但是阮向笛并未太早开口,盛夏的酷暑一日烈过一日,任嘉带着知知以探望孟父的名义入了深山,在山里呆了几天,又去孟父那里送了些东西,帮着料理了些杂事,才收拢好东西回家。
将姚文敏送来的信翻了一遍又一遍,阮向笛看着上面催促他尽快起身前往江南的字迹,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
看来如今他非动身不可了。
归家后的某日,吃罢晚饭,趁着夜色清凉,阮向笛终于开口以邀请她赏月的名头,将任嘉请到了院子里的绿藤架下。
“怎么突然想到要赏月?”任嘉将水井李冰镇着的瓜果捞上来,看着旁边神思不属的阮向笛询问道。
坐在对面的人神情隐在藤蔓的阴影下,语气平淡,“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难得今日天气凉爽,正好谈些事情。”
放好瓜果坐下,任嘉理了理裙摆,面上含笑,“有话阮郎不妨直说。”
阮向笛停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过几日我打算去江南投军。”
任嘉心里虽然高兴,面上却无甚波动,皱眉道,“投军?为何要去江南投军?”
“江南豪门大族密谋起事,如今段氏皇族私德不修荒…淫无道,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有识之士自然揭竿而起另投明主,”说起这件事阮向笛声音里多了些波动,牙关紧咬,“我同段氏皇族有血海深仇,家仇未报,于心难安。”
原本他无意向孟红叶透露阮家之事,但对方好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他真的就这么离开,或许太过敷衍塞责。
任嘉倒是不在意对方心里的弯弯绕,她沉默了一会儿,问出重点,“你去江南投军的话这个家怎么办?若是战事一直不停,你是不是也不会回来?”
阮向笛对于说出这件事后她并未直接反对或拒绝心里宽慰了些,无论如何,他此去投军已是定局,能少些争执矛盾总是好的。
听到她的问题,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若是南方战事不停,到时我怕是难以脱身,若你想的话,我会托人将你和父亲送往安全的地方,如果你还想继续呆在这里,我也会留下足够的银钱,你不必担心生活所需。”
“让我先想想吧。”任嘉给出这个答案之后,就起身回了卧房。
阮向笛怔了怔,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描淡写略过答案,感受着空气中浓郁的草木香气,他摇摇头,也转身回了书房。
第9章 。3()
春日夜里的百花盛会喧嚣又热闹。
裴元含笑的眼神中,任嘉抱着知知站在原地,似乎无动于衷。
熙熙攘攘的游人慢慢挤过来,在她沉默且复杂的步上前将人护在了怀里。
这个人的温度、气息太过熟悉,曾经沉迷过这个怀抱的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轻易忘记。
如果是裴元思,或许她还能转身离开,可为什么是裴元?
即便是同一个人,以不同姿态出现的他在任嘉心目中也代表着不同的意义。
裴元是她心动的开始,是她混合着甜蜜与苦涩味道的恋情。
而裴元思,则是她抛却担忧与顾忌,决意进入一段婚姻的对象。
或许从同意和他以全新的身份与姿态经营一段感情与婚姻时,她就成为了感情上的失败者。
“嘉嘉。”裴元的声音里洋溢着欢欣。
他曾经用这种声音唤过她太多次,不同于她现在的复杂与踟蹰,他依旧怀抱着纯粹且热烈的感情。
曾经蛊惑过她的纯粹丝毫未变,任嘉却再难以承受。
“抱歉,我不认识你。”她听到自己平淡冷漠的声音。
知知窝在母亲怀里,眨着眼睛好奇的看向面前的男人,两人眉梢眼角的相似让他格外有新鲜感,但在听到母亲的话之后,他撇撇嘴,移开了眼睛。
让妈妈不开心的人,都是他讨厌的对象。
如果是之前遇到的裴元,或许早就开口反驳,但是现在遇到的他明显不同,他笑容依旧温柔,语调却不容置疑,“嘉嘉,我们谈谈。”
大街上因为两人长时间的停留与对峙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跟在裴元身边的护卫姿态谨慎戒备的围绕在两人身边,更是惹得众人停留。
任嘉的沉默被视为了默认,裴元圈着怀里的人脚步轻快的去往附近的客栈。
单阳在旁边从头看到尾,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似乎是家主挚爱的女人报以了十二万分的惊讶,尤其是看到她怀里眉目间甚为熟悉的小孩子时,更是吃惊地合不拢嘴。
他这位清心寡欲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家主,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
老天,这次山应县之行真是足够惊心动魄。
动作迅速的在客栈里重金砸下一间高价客房,单阳目不斜视的看着家主将人带进房间,重重关上了门。
抱着知知在桌子旁边坐下,任嘉看着儿子有些苦恼的小脸,温柔开口,“知知困不困?要不要先睡觉?”
“我不困,”知知摇摇小脑袋,睁大了眼睛望着母亲,“我要保护妈妈。”
任嘉轻笑出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妈妈现在要和这个叔叔谈一些事情,知知先自己玩一会儿?”
知知皱着小脸在两人之间看了几个来回,最后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我听妈妈的。”
裴元看着面前撅着嘴巴气鼓鼓的小孩子,笑意更深,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还顺手掂了掂分量,“知知放心,我不会欺负妈妈。”
被陌生人抱在怀里的知知涨红了脸蛋,万分抗拒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即便这个怀抱让他觉得亲近又舒服,却还是硬着嘴巴,“你走开!我不认识你!”
小孩子因为怒气而亮晶晶的眼神让裴元失笑,他抱着人打开门,对站在门口神思不属的单阳道,“你带小少爷去吃些东西,我和夫人有话要谈。”
单阳僵硬着身体点点头,看着被放进自己怀里气呼呼的小孩子,觉得脑子有些晕。
面前的门再度被关上,他看向怀中幼小细弱的孩子,尽力以生平最温柔的声音叫了一句,“小少爷?”
“别烦我。”知知咕哝了一句,目不斜视的紧盯着面前的门,似乎里面一有动静他就要立刻冲进去。
单阳苦笑一声,抱着新鲜出炉的小少爷继续做他的门神,天知道他最怕应付小孩子,比起带着他去别处,还是呆在这里最保险。
仅剩两个人的客栈房间中,裴元看着坐在桌前眉目平静的女人,声音含笑,“叔叔?”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