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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甲申天变-第224章

小说: 甲申天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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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展开奇袭,很可能会扑空。当时我就在想,咱们七杀营和锄奸团联合起来,预谋几个月之久,就是凌霄宝殿也能杀平了的,怎么会扑空?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哈哈,大帅早就料到了今日之事。”

“大帅嘱咐我,若是在慈宁宫扑空,一定不要走开,就在原地等候,鞑子太后一定会回来的。”

这次行动会扑空,本就是大伙儿地意料之外了。更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时的李四还远在千里之外,居然能够料到今日之事,莫非大帅真是有未卜先知之能?

“当时我也是不信呐,可眼下一看,谁还敢不信?”赵启峰是真的服气了:“杀散宫人,然后咱们进里头坐等,哈哈,这就叫坐在桩子上等兔子……”

“守株待兔?”

“对,就是这个意思。”

一众人等轻易驱散周遭的宫人,然后进入空旷的大佛塔等孝庄回来。

孝庄肯定会回来,这无关什么局势,更无关什么筹算,完全就是出于对李四地迷信。大帅是胸怀天下的人物,他说孝庄会回来那大清国地太后就绝对会回来,因为大帅的话就是天意!

一个自以为是地蛮族女子就想和大帅斗心眼儿,更可笑的是还自以为得计,这岂不是天下间最可笑之事?大帅是何等英明神武,若是连一个蛮族女子也斗不过,那大帅也就不是大帅了。

孝庄这样地女人和大帅斗,结局只有一个,而且只能有一个,一定会败的很惨!这是在场众人的共识。

再怎么空旷的大佛堂,一旦塞进去一百来号人,也就显得拥挤了。赵启峰一屁股坐在硕大是香案上,取过贡品果子就食……

几个女子体力不行,也借着这个机会到佛当侧面的耳子房里休息。

“咦,我以为这个鞑子太后的起居是何等奢华呢,原来也是这般简朴。

”简简单单的一个柜子,连张坐器也没有,还是硬板子床,一看就知道是常用的。

这些素衣女子也没有想到孝庄是如此简朴,和想象中金碧辉煌锦衣玉食的排场相差太远了。

“这个鞑子的太后居然如此节俭,起居之物也多是笨重。”

“哼,她想的是富有四海奴役亿兆,大奸大恶之人岂是那些贪图享乐的小人可比?”

几个素衣女子在木板床上搜出一柄短小的匕首,这柄匕首人刃口锋锐,刀尖处略略往外弯曲,一望而知就是蒙古人随身携带的那种小刀子。

这种小刀子本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儿,在蒙古人当中,这种小刀子更多是用来割肉分切之用,从来就是随身携带。但是这个皇太后的身份尊崇无匹,根本就不必自己动手切肉,又是藏在枕头之下这种隐秘的所在,分明就是准备拿做防身之用。

虽然不知道这

后是在畏惧什么,但是把锋锐的刀子藏在枕下的做派示她没有什么安全感,时时刻刻都活在危机之中。

“也不晓得这个女人是在怕什么,肯定是防备之心极重,要不然也不会把刀子藏匿在枕下了……”

孝庄大权在握,居然还是如此谨慎,确实引起几个素衣女子地兴趣。在孝庄的寝室之中搜索,除了发现一部《四十二章经》的佛籍之外,再无所获。

而城头上的攻打已经到了最为紧要地时候。

因为已经突破一道子墙,疯狂拼杀已经不再是必须,反而是清军的防御力量展开对峙,等着后头的攻击型器械和重武器运送上来。

胜利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型的投车上来之后,淡薄的子墙已经不再是障碍,迅速破开之后,八旗兵丢下一地尸体,再次有秩序的撤退。

四道子墙在猛烈地攻击面前迅速瓦解,八旗兵的秩序很快就呈现出崩溃的先兆。虽然还有许多临时组织起来地旗人正乱哄哄的上来,前面撤退下去的八旗兵已经无心再做徒劳的抵抗,下城匝道上你推我搡,顿时混乱……

“拽倒匝道,快—”

明智地八旗兵大声呼喊,想要截断赴死军前进之路,但是匝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实在是太多了。而赴死军在越过最后一道子墙之后的进展快的出奇……

还不道一炷香的工夫,就已经有三处匝道被掩杀过来的赴死军死死控制住,战士们着那个沿着半螺旋地匝道冲杀下来。

眼见城防已被突破,再试图保卫城门已经没有意义,经验丰富的八旗兵飞速后退,准备展开最后地巷战。

片刻之后,城门被打开,高悬的吊桥也随之放下,数万“赴死军”如海水倒灌蜂拥而入。

攻京城。

“杀鞑子!”

万众齐沸,疯狂地人们一下子就冲杀了进来。

十万“大军”中真正的精锐部分在进城之后,并没有四下齐出地剿杀分散的八旗残兵,而是迅速北进,直指前方……

无论巷战如何惨烈,从来也不可能改变已经注定的结局。在城防被撕破之后,巷战就是打的再出彩,也不可能改变什么。除了增添双方的伤亡之外,唯一的意义就是防守一方的不甘失败而已。

在赴死军猛烈攻打的同时,城内的暴动或者说是报复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不可阻挡的洪流。这已经不是什么蔓延,而是处处开花四面烽火。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出这场发生在内部的暴动之本质。

这绝对是一场早就有预谋的联合行动。

自从暴动的洪流进入内城之后,四面八方都是“自发”的动乱,只要稍微有几个人挑头,就能汇集起大股人潮。愤怒的浪潮不断壮大,在有意无意之间已经控制了内城和皇城之间的各处通道。

大大小小五处暴动之源,以不可想象的速度迅速成为数以万计的庞大人潮。这些人手持简陋的武器,高喊着“拉清单”的口号,已经在皇城之外形成包围之势。

“合围皇城,封死所有出口,鞑子既然来了这里,就不要想再活着离开。”

也知道是哪个心思灵巧的家伙喊了这么一嗓子,立刻就得到人们的认同:“来得去不得”立刻就成为所有人的口号。

赴死军攻破城防,正从城门进入的消息无让这些人愈发癫狂,一个个面色赤红如火,沿途砸碎一切敢于阻挡之人……

孝庄太后轻易的出了宫城,在两百蒙古轻骑兵的引导之下,快速出了皇城,身后的一百多侍卫护住孝庄紧紧跟随。

但是前头的蒙古轻骑很快就折了回来,让孝庄的心里忽的就沉了下去。

“前路不通。”

暴民汇集成的洪流如怒海狂涛一般,也不知道有几万几千之多。经验丰富来去迅捷的蒙古轻骑根本就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硬冲,能不能冲出去先不考虑,就算是能冲杀出去,身后的孝庄怎么办?

“折西向北。”

孝庄也想不到暴民竟然如此之多如此之快,已经堵死了前去之路,当机立断采用迂回的方略,准备再次出城。

迂回往西的策略明显是正确的,因为西边的暴民发动较晚,留给这些骑兵更大地回旋之地。

马蹄声急促如雨,迅速返身往西而去。

显然西边的暴民也是准备冲击宫城,不远处的几处大火已经看的清清楚楚。孝庄暗自庆幸:还好见机地快,能够在暴民汇集过来之前冲出去,要是再晚一时半刻,可就真的凶险了。

“快,过了前边的路口就往北走……”

在孝庄的命令声中,十字路口处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

矮小的身材,土黄色地军装,膀子上是一块殷艳艳的红布,看的所有人都头皮发麻。

这样地半大孩子,这样的装束,这样的臂章,也只有锄奸团了吧!

孝庄脑袋里“嗡”的就是一声,虽然远处只是一个半大孩子,可这个孩子所代表地含义最清楚不过了——赴死军已经锁死了这里。

孝庄一咬牙,尖着嗓子厉声高叫:“冲,冲过去……”

两百轻骑也知道这是最后的出路,立刻催动马力,猛然冲出。后面的孝庄则是紧紧勒住坐骑,并没有跟着一起前冲。

赴死军不可能只派一个孩子过来阻挡,周遭肯定还有厉害的埋伏。可眼下情况紧急,已经顾不了这么许多,若是轻骑能以速度上的绝对优势冲杀出去则是最好,若是中了赴死军的埋伏,就只有再想法子。

死狗看着正在加速地蒙古轻骑,略显幼稚的孩儿脸上还带着笑呢,慢悠悠地探手入怀,摸出一枚铁黄瓜,以挑衅的手势指了指正飞奔而来地兵:“鞑子,来——”

也过五七十步之遥,骏马如飞转瞬及至。马蹄剧烈敲打地面,蹄声愈发清脆,死狗却是微笑不语,死死盯着前方的地面:“最多十步……五步……”

“轰!”死狗微笑着做个爆裂地声响,前面忽然就是轰然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埋藏在路面之下的东西忽然炸响……

四下土块砖石齐飞,坚实的路面硬生生炸出一个硕大的深坑,腾起在半空中的碎肉也分不清楚是人的肢体还是马的血肉。

后面紧紧跟随的骑兵根本就无法停止,在这样狭小的街道之中也不可能转向,虽然已经感觉到自身的疼痛,已经来不及查看是不是受了什么致命的伤害,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前猛冲。

又是一声比前次更盛的轰响,从看空中落下的土块子都砸落在死狗面前了。

死狗动也没有动,指着骑兵大笑:“冬瓜好吃么?还有三个,快来吃……”

连续两次地雷的攻

已让两百蒙古轻骑再下来三十几个。连续两个深兵前后无法连绵。虽然这种程度的路面完全可以驱马越过,可在这样狭小的距离,战马无法加速,根本就跑不出全速……

后头的孝庄和宫中侍卫脸色都变了,这条街道要是再有几个这样的地雷的话,无论谁上去也是送死。

“速速撤回。”孝庄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一条死路,连嗓门都变了。

撤回?已经太晚了。

“轰,轰”两响,这不是火铳的那种声响,因为火铳弄出来的动静要比这清脆的多,也只有民间自造的大抬杆子才有这种声势。

大抬杆子这种东西射程极近,而且精确度极差,甚至谈不上什么精准。过了八九十步之外,就是被喷射出的弹丸打在身上也不会形成真正的伤害,尤其是这种民间自造的家伙,更是粗糙的惊人。

但是这条街道也不过二三十步,身在正中的骑兵距离两旁的院墙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把大抬杆子往院墙上一架,和直接顶着脑门打没有什么区别。

大抬杆子的威力也就只有在这种超近距离上才能显现出来,范围极大的杀伤,立刻就把十几个骑兵掀了下来,无论是人体还是战马,都直接被打成筛子了。

紧接着又是二三十枚铁黄瓜从院墙之内丢出,此起彼伏的轰响之中,弹丸四下飞溅……

在这种超近距离的狭窄街道上,火器的威力毫无暴露的发挥各淋漓尽致。每一波都是好几十条铁黄瓜,接连三波……

骑兵被堵在这里一时不得回头,匆忙之间互相推搡,身旁的十几个院门忽然打开,一个又一个壮汉引弓而待,搭在弦上地利箭直指轻骑。

“回去后面的孝庄再也不抱什么幻想,更不理会已经死伤过半的蒙古轻骑,拨转马头就走。剩余的宫中侍卫立刻撒开,护住孝庄顺着原路返回。

暴民地人流已经近了,如洪水一般呐喊着奔跑过来。

就在万众注目之下,蒙古轻骑被一一格杀,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够转过方向突破出去,追着孝庄往回赶。

铁黄瓜很少能够直接致命,多是让敌方的人马受伤而已。死狗从怀里摸出一柄短刃,脸上带着一种对血腥和死亡的狂热,用刀子清点敌人的数量。不管是早就死去的,还是在自己的血泊中挣扎地,都是一刀下去,直接把脑袋砍下来,然后把人头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无头尸体上……

接连割下十几个脑袋,死狗已如浴血一般,身上整个被鲜血浸染,还蒸腾着腾腾的热气,在夕阳地映照之下,如血河魔鬼一般狰狞恐怖。

身后数以万计的暴民看到此情此景,呼吸为之一窒:这也太血腥了,这也太嗜血了……

只有锄奸团,也只有锄奸团才有如此的疯狂和对死亡对血腥的绝对狂热。

在人们地注目之下,埋伏的特战队员和一些京城内应联手,就已经把残余的蒙古轻骑剿杀干净。在这片不大的战场上,到处都是还冒着热气的鲜血,就连两旁的墙壁上也喷溅上了星星点点地殷艳,如红花一般触目惊心。

好在啊,好在这么恐怖的力量是属于自己地,这是每一个人都在暗自庆幸的事情。

死狗做完了在战场已经做习惯了地事情,回首看看万千人等,大声呼喊:“挡路者死,大家跟上锄奸团的脚步,前进——”

锄奸团,从来就是最恐怖地名字,作为大帅亲手调教出来的铁卫死士,从来也没有而且永远也没有退缩过。

在人们的眼中,锄奸团就是杀戮的代名词,任何人都不可能抵挡锄奸团的舍命一击。如今有了真正的锄奸团作为先导,所有人都有了胆气和主心骨,狂呼一声“挡路者死”,立即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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