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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大学士-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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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觊觎皇位的并非之有兴王府,连青州的江华王也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

如果没猜错,这个平秋里就是江华王的谋士,是青州在京城大局的主持人。他这次联络多家晋商想在钱票上与陆家钱庄一争高低,就要想用这一手段断了兴王府的财源。

这年头,要想在京城有所作为,就得有大把银子撒出去。没有钱,就没有人脉。

看着平秋里潇洒的背影,孙淡心中虽然警惕,知道这人将是他未来的大敌,可心中却不得不赞一声:“拿得起,放得下,是个厉害角色。”

至于他所说的什么“五服之内”的屁话,孙淡也不当真,且不说他同孙佳根本就谈不上所谓的男女之情,事实上只拿她当一个堂妹看,是自己手下一名得力干将。就他本人而言,自己究竟是不是会昌侯孙家还是一本糊涂帐,就算是,以他一个现代人的目光看来,他和孙佳根本就血缘关系,自己也不会将这所谓的五服六服放在眼中。

当人,他一心出仕,自然不会在这种封建伦理的大事上留人话柄。

等平秋里一离开,屋中一众官员这才叹息一声:“秋里也是个惊才艳绝的才子,只可惜遇到了孙家的孙淡,被压了一头。今日有幸,一口气见了三个青年俊才,当真是不虚此行啊!”

孙鹤年虽然有些遗憾平秋里败在孙淡手下,可孙淡好歹也是孙家子弟,能够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他这个长辈也脸上有光,抚须微笑道:“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各位长辈休要夸奖太多,使之滋生了骄狂之气。”

至于孙佳的婚事,孙鹤年也不担心,既然平秋里有心迎娶孙家的女儿,下去之后自然会找媒人上门下聘。平秋里输了这一场,毕竟是个少年人,面子上挂不住,自然不好现在提这件事情。

“也不是,常听说孙家出了两个少年才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依我看来,以孙淡和孙岳的才华,将来必定是要中举人中进士的。孙岳自有小杨学士调教,师出名门,将来必名震天下。”

孙鹤年更是高兴,笑道:“都说不要再夸奖他们了。”说完话,他朝儿子和孙淡一瞪眼:“难得各位前辈如此看重你们,尔等却不可自大。”

“是。”孙淡和孙岳只得团团作揖,谦虚了半天,小心在旁边侯着。

孙岳输了这一阵,神情郁郁,一直没有说话。

至于孙淡,则相着平秋里刚才这一席话,陷入沉思,也没说话。

如今,孙家小一辈中已隐约分成两派。一派以孙岳马首是瞻,另外一派以孙淡为首,见这二人沉默下来,也都不敢吱声。

“既然平秋里已经将话挑明了,京城这凼浑水自己已经涉足其中。或许,在我进宫同正德见面的那一天起,就已无法置身事外。”孙淡皱着眉头在一旁苦苦思索。

平秋里是个非常出色的人才,他肯定也把自己当成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同聪明人说话,其实非常简单,只需轻轻一点,就会意于心。

不可否认,孙淡对正德皇帝非常有好感。在同他接触的这段时间之中,孙淡逐渐发现正德皇帝不但不像史书上所说的那样荒诞不经,相反还是一个有作为有雄心的君主。不但如此,这人还非常有人情味,对自己也很真诚,有点像自己以前大学里的同学。一样阳光,一样热情,一样坦城。

如果自己将来入朝为官,在这样的老板手下打工,倒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

只可惜看正德的模样,他也没几日好活了。

按照历史书上的的记载,他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命。

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不错的家伙死掉,还真是一件令人唏嘘的事情啊!

孙淡虽然二世为人,可因为人年轻,一直都没想过生老病死的事情。今日听平秋里这么一提,他愕然惊觉,只要正德皇帝一去世,这个世界就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旦新皇登基,不但朝中的文武百官也来一次大换血,连孙淡这么一个小人物也将受到波及。

特别是在他得罪了平秋里之后,一旦皇帝宝座落到江华王手中,等待自己的将是不堪设想的局面。

“不会吧,按照历史,应该是嘉靖做皇帝的 怎么也轮不到江华王……”

“可是,如果历史发生了改变呢?就像我孙淡,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钱票……蝴蝶效应……蝴蝶效应……”

“我已经同兴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在外人的眼中,已经变成嘉靖夺嫡之争的急先锋……可只有陆炳他们知道,其实,我孙淡不过是陆家生意上的一个合作伙伴啊!”

“难道真要投入兴王府,做那从龙的功臣。或许,是该做出选择了。”孙淡暗暗咬牙,他突然醒悟到,自己打酱油的日子或许将一去不复返了。

当然,如果现在赤裸裸地投入兴王府,只怕人家也不会怎么看重自己,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想了半天,时间一分一妙过去。

大堂中聚会的众人见时辰已经不早,急着回家同家人团聚,纷纷告辞而去。

孙鹤年这才让孙家一众子弟散了。

孙淡这才想起枝娘还在孙佳那里做客,便匆忙地朝孙佳所住的院子中走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日子过得清苦吧

孙佳在屏风后面看得真真儿的。一看到平秋里落败之后飘然而去,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孙佳是何等聪慧之人,最明白像平秋里这样的人最是傲气,又自负是无双国士,就算输也要输个干脆了当,以后绝对不会在婚事上同孙家拖泥带水纠缠不清。

有见孙淡大出风头,为众人交口称赞。不知道怎么的,孙佳突然有些骄傲起来,暗道:“我家淡哥果然是人中龙凤,诗词文章书法都是当世一绝,就连做生意也是发前人之未思,只轻轻一句点拨,就给钱庄带来滚滚财源。我孙佳虽然是庶出,在府中也没有地位。可论起这看人识人的眼光,却把所有人都甩出了两里路。当初,淡哥在府中做小花匠的时候,我孙佳就看出他的不平凡之处。如今,果然有偌大好处……真是是我的目光出众吗……”

孙佳突然有些迷茫,心脏突然不争气地一阵狂跳,一张脸热得烫人。

她怕人在发现自己在屏风后面偷听,不敢再偷看下去。悄悄地带着凤仙溜了出去。

一路上,孙佳都紧抿着嘴不说话。终于不用嫁给那个讨厌的平秋里,虽然只见过他一面,还是偷看的,可孙佳心中对那个男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厌烦。一想到高傲的他败在孙淡手中,孙佳长松一口气的同时,也非常开心。

走了半天,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住摆头:“真是的,真是的……用书法来定一个人的姻缘,实在是好笑。”

旁边的凤仙也一直没说话,听到孙佳的笑声,终于忍不住发出愤怒的叫声:“孙淡可恶。”

孙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孙淡怎么可恶了?”

“坏人姻缘,罪不可恕。”

“咯咯,我说你这小家伙怎么一脸愤愤不平,原来是为这事啊!”孙佳故意逗着小丫鬟:“怎么,你觉得我应该嫁给平秋里。”

“小姐,到现在你还笑得出来?”凤仙不满地叫道:“刚才我也看到了,平公子一表人才,又是举人功名,前途不可限量,实乃良配。小姐若嫁给他,自然是一件好事。我看二老爷也有这个意思,这才故意让岳少爷输了一场。可惜那孙淡一心想出风头,竟然赢了平公子,坏了这桩婚事,实在是太讨厌了!”

孙佳面上的笑容一收。淡淡道:“孙淡赢平秋里,凭的是真本事。平秋里技不如人,也怪不得他人。我孙佳将来要嫁的人,自然是一等一的才子。”

“小姐,孙淡自有娘子,偏偏要来坏人婚事,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小姐你天天朝府外跑,又常于孙淡见面。仔细被二老爷知道了,吃他家法。我看,小姐你以后也不要去见那个孙淡了。”

孙佳闻言脸一板,喝道:“你你个小丫头片子懂得什么,这事多嘴若对外人说了,仔细我赶你出府,找个贩夫走卒胡乱嫁了。”

凤仙这才怕了,连声道:“小姐,我这也是担心你,怎么可能对外人说这种事。凤仙知道错了,还请小姐饶我这一回。”

孙佳面色稍缓,凤仙是她贴身丫鬟,最是亲密不过,自然不会出卖自己。她安慰了凤仙几句。这才想起枝娘还在自己房中,方才孙淡将她交给自己的时候,枝娘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就拿起孙佳房中一副没绣花完的枕头帮她将最后一朵牡丹补上。

她这一忙,孙佳先前又听说母亲景姨娘欠了人家赌债,忙着去补窟窿,又跑大堂来偷看,倒将枝娘给忘记了。

“孙淡这个娘子还真是一个容易被忽略掉的人啊!”孙佳有些着急。她怕枝娘在自己房中呆得久了心中烦闷,忙带着凤仙回院子去。

刚一回到院子,孙佳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却见,枝娘正挽着袖子露出一双白皙的的胳膊正用力地在木盆里搓着一件衣服。而孙佳母亲景姨娘则在一旁颐指气使,一边磕着松子,一边同枝娘说着闲话。

“枝娘啊,你不要太用力,这件衣服很贵的,真搓坏了也怪可惜的。虽然我院子也不缺这一件不入眼的衣服,可我答应过伙房高瑞家的那个,送要将这件褂子送给她的,到时候须不好意思……不不不,你力气使小了些,这样是洗不干净的。”

景姨娘叉着腰竖着眉毛:“这件褂子前些天,我家佳佳吃柿子的时候染了色。你知道柿子吗,很甜的,一种果子,两文钱一个。”

枝娘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用湿漉漉的手抹了下汗津津的额头,道:“夫人,柿子我知道的,山东老家树上就有。”

枝娘露出的那条胳膊白皙修长。她皮肤本就长得白,刚才洗衣服的时候被冷水一激,变成苹果一样的红色。又看到她饱满的胸脯,和面庞上柔和的线条和低眉顺眼的温柔,孙淡不禁一呆。一直以来,她本就不觉得这个枝娘又什么了不起,长相也甚普通,说起话来也怯生生,好象说大声了会吓住自己一样。只不过她命生得好,命中注定要嫁给孙淡这样一个贵人。

想我孙佳,无论是品行才学还是样貌,虽然比不上江若影,可在府中也是一流,却没她这样的命。

可今日一看,孙佳突然发现这个枝娘长得真是不错。尤其难得是那温和的性子,别有一股端庄的韵味。或许,男人们就喜欢这样的女子吧?

孙佳突然有些嫉妒起来。

见枝娘吃亏,孙佳鬼使神差地站定了,躲在一边看热闹。内心之中,未必没有看枝娘出丑的心思。

一种说不出的强烈的嫉妒感油然升旗,孙佳心中一凛:“我不应该嫉妒枝娘的,不应该这样啊。可是,我是女人啊。女人天生爱嫉妒,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以原谅。”

“我,我倒忘记了,你也是从山东老家来京城的。”景姨娘“哦!”一声,说:“刚才我说错了,不是柿子,而是柿饼。知道柿饼是什么吧,就是一种蜜饯。前几天我吃了不少,里面有柿子有葡萄橘子,都用蜂蜜细细儿地酿成。价格可贵了。”

“我知道啊,蜜饯嘛!”枝娘温和地笑着:“我也喜欢,不过,我家孙郎说那东西吃多了会变胖子,而且会吃坏牙齿。如果我不想在四十岁的时候变成满口坏牙的大胖子,就不要吃。既然孙郎这么说了,我就把甜食给戒了。夫人,其实我很想吃的。”

枝娘一想起这事,就有些想笑。孙淡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不许自己吃太油腻和带甜味的东西,每天起床之后还叫自己拿一把小刷子沾了用薄荷制成的药膏在嘴里刷呀刷,刷得满嘴都是白沫。

听枝娘说常吃蜜饯会变给满口烂牙的胖子,景姨娘吓了一大跳,看了看自己还算纤细的腰枝,偷偷地松了一口气,暗道:“孙淡这人虽然可恶,却好歹是读过书有见识的人,或许那蜜饯真不能吃了。”

见蜜饯一事说不下去,景姨娘也讨了个没趣,只得道:“反正我这件衣服挺贵的,不能太用力洗,可若使的力气轻了,却洗不干净,你自己看着弄吧。”

“好的,夫人,我知道的。”枝娘还是那副柔柔和和的模样,面上也不见有任何不满。

孙佳实在看不下去了,人家孙淡是什么人,来外的不是宫里的管事牌子就是锦衣卫的大人物。妻凭夫贵,自己母亲使唤孙淡的妻子,叫人看了,非被人笑话不可,到时候,丢人的可是景姨娘。

她急冲冲地跑过去,一把夺过枝娘身前的木盆子,对景姨娘怒喝道:“姨娘,人家枝娘好不容易来府中一趟。是我的客人。你这么对我的客人,算怎么回事?”

“我我我……”景姨娘自来怕这个女儿,讷讷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还是枝娘善良,微微一笑,道:“佳小姐,我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你让我在这里坐着,我浑身都不自在。见你木盆中这件衣服还没洗,一时忍不住就动了手,你不要怪你母亲。”

“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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