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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大学士-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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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淡苦笑:“我也知道,如今却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毕云沉默下来,车还在快速地向前奔驰。

很快,他们就来到石碑胡同。

孙淡正要下车,毕云这才缓缓说:“我虽然不是东厂的,但在宫中呆了一辈子,最若遇到什么难办的事,不妨来找我。”

孙淡拱拱手:“真若有事,还是要叨扰的。”

他心中有些奇怪,按说,司设房的太监品级也是很高的,却为什么折节来与自己这个小小的秀才交往?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孙淡他自己每日都能见到皇帝,可以说对正德皇帝的一举一动都知根知底。如今,皇帝病情牵动朝局,不知不觉中,孙淡也成为正德末年则政治走向的一个关键人物。

而且,看毕云的模样,此人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职位即高,又很有能力,估计也想在未来的政治大变局中捞取一定好处。而孙淡现在甚得正德欢心,如果毕云能够笼络住孙淡,自然就能知道皇帝的任何动向。

毕云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啊!

一想到这一点,孙淡就有些头疼了。从内心来说,他觉得自己到明朝来就是为打酱油的,却不想牵涉进这种政治风波当中。

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政治的残酷。特别是这种关系到国本的皇位问题,动辄就是人头落地。一个不好,只要还真要二次穿越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去见

想了半天,孙淡想得头疼,索性也不再想。反正后天就能看到李梅亭了,正如陆炳所说,朝廷只不过是做个状态,不会真的把国子监的人怎么样。

最大的可是是罢免之后,在昭狱中关上几个月,等事情平息。正德和张太后的火气消了,自然就会让他们出去。

况且,孙淡手中又有皇帝开的条子,等后天去了诏狱与他见面之后,再在北方衙上下打点打点,李先生也不用吃什么苦头,当在里面疗养好了。

回家之后,枝娘也没问孙淡每夜出去做什么,自己男人在外面忙事业,也不好多问。而且,枝娘也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见孙淡之后,只用埋怨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就慌忙去给孙淡打热水。并脱了孙淡的鞋袜,轻轻地帮他洗脚。

“这天冷得,你的袜子都破了,明天我去扯些棉布,再帮你缝几双吧!”枝娘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量着孙淡双脚的尺寸。

孙淡脚底板被她的手指一摸,有些痒,忙缩了回去。

一不小心,有几点热水飞溅起来。

枝娘“哎哟!”一声,慌忙伸手去档,笑道:“别动,别动,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别忙做袜子,我现在正急着使钱。”孙淡问枝娘:“家里还有多少现银?”

枝娘:“孙郎你要用钱啊,家里自从买了房子之后又添置了不少家当,也没余下多少银子。我现在手头还有一百二十多两,你若要使,我马上去给你取来。”

“一百二十两,不够啊!”孙淡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脚:“你先放着,我后天要用。这段日子忙得……早知道我就先想个赚钱的法子了。没钱,什么事都办不了……恩,实在不行去找孙佳借点,她哪里应该有几百两吧。北衙那些家伙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几百两下去,未必能有什么用处……”

枝娘心思单纯,也听不懂孙淡再说些什么。孙淡成天在外面跑,脚有些臭,她就用皂角细细地给孙淡的脚上抹出泡沫这才用水冲了,拍手微笑:“总算是干净了。”

第二日,孙淡也没急着去国子监点卯,先去孙府见孙佳,说起借钱的事情。

好在孙鹤年兄弟今日当值班,三房的太太们也都出去看红叶了,也少了许多麻烦。

本来来,孙佳也要去郊游的,可听人说她病了。

孙佳比起几个月前好象成熟了许多,等孙淡见到她时,这个小姑娘正不住打着喷嚏:“孙淡,你就算记着来看我了。你若再不了,或许就看不到我了?”

“怎么了,病了?”孙淡和孙佳本也混得熟了,随意地坐在她的闺房的梳妆台前,大喇喇地伸着双腿:“看你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的,估计是受了凉。今年的冬天不冷,气候异常,你可要小心了。”

孙淡没个正形,旁边那个小丫头看得很是恼怒,一个人在那边生闷气。这个小丫头好象叫什么凤仙,是新来的,孙淡这也是第一次见着。

孙佳大概也知道孙淡这样不成体统,伸出脚悄悄踢了他一记,面色突然有些发红:“正经点,这里可不是山东。我也不是受了凉,这院子里到处都是刷漆,我对这东西不服。”

“原来这样啊,要不,你去我那里住几天,我那里是旧房子,靠着什刹海,空气好得很。”

“你又说混帐话儿了?”孙佳一张脸羞得通红:“你自有娘子,我一个女孩儿,如何能去你那里。对了,你是无事不来的人,究竟有什么事快说,说完就给我走人。”

孙淡这才收起脸上的不正经,道:“想从你这里借点钱,你还有多少,都给我。”

“我这里还有八十多两金叶,折合成现银也值个八九百两的样子。”孙佳眉头一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孙淡:“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生发的门路了,倒忘记我了。你也知道,我这人从来不借钱给人,但若是合股,倒没问题。”

孙淡:“真不是做生意。”

“不是做生意啊,难道你要在外面花天酒地,那这钱我可不能借给你。”

“花天酒地,我穷人一个,怎么花得起?”遇到这么一个说话直接的女子,孙淡有些郁闷,只得照实说:“这钱是用来救人的,大概你也知道了,李先生现在关在诏狱里。我好不容易走了路子,明天就进去看他。诏狱那种人间地狱,若不上下使钱,只怕李先生挨不过去的。”

“原来是这样,我也听说了。”孙佳这才变得正经起来:“李先生是你的恩师,也是我孙佳的先生。我就去取钱给你,孙淡你也不要着急,李先生吉人天相,应该能逢凶化吉的。”

得了钱,孙淡这才急忙跑回国子监。

这一耽搁已经是中午了,一进国子监,就看到汪进勇正手按刀柄虎视眈眈地盯着国子监中来来往往的监生们。他那张黑面皮看起来很憔悴,眼睛里全是红丝,精神非常萎靡。

一看到是汪进勇,孙淡有些头疼,但心中却不畏惧。只径直走了过去,笑着打招呼:“汪将军好,孙淡家中有事耽搁了一个上午,不知道将军会不会找我麻烦?小生手无缚鸡之力,将军若要动手,我只有束手就擒了。”

汪进勇一见到孙淡,吓得退了一步。然后讨好地一笑:“淡哥儿说什么话,你可是东厂罩着的人。汪进勇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如何敢抓你。敢问淡哥儿,昨夜那两个东厂的公公找你何事……对了,昨天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

孙淡暗笑,看来,东厂的虎皮还是很管用的。汪进勇向自己道歉,让孙淡心中大爽。正要再调笑他几句,那边,陆炳和苟得宽又说又笑地走了过来。

陆炳看到孙淡,眼睛一亮,道:“孙大哥,你来得真巧。现在已经晌午,我正要约你和苟大人和汪将军一起到国子监外那家酒楼吃饭呢!走走走,咱们闲话就不说了,一道去。”

陆炳身份特殊,孙淡也不好驳他面子,就点了点头,随他们一起出了国子监。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五花脸(求月票)

看不出来,陆炳小小年纪,招呼应酬,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那一套本事倒很擅长。

来到国子监门口那家酒楼,陆炳点了酒菜,又热情地同孙淡等三人聊起天来,说了不少诸如今天天气哈哈哈,北京怎么还不下雪哈哈哈,之类的套话,倒将气氛弄得很是融洽。

孙淡和汪进勇、苟得宽二人心中虽有龌龊,大家坐在一起也不自在。可孙淡在现代是个小公务员,像这种表面上嘻嘻哈哈,桌子下面暗地里下绊子的场合不知经历过多少,面上看起来依旧一团和气,好象他同汪、苟二人的矛盾已经化解了一样。

陆炳心中暗想,这个孙淡还真是一只老狐狸啊,这份场面工夫做得不错。

孙淡心中也想,这个陆炳真是一只小狐狸,刚入学就知道请客吃饭,鬼知道他揣着什么心思,只怕事情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二人同时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会意微笑。

酒菜很快就上了桌。

汪进勇端起一杯酒,尴尬地递到孙淡面前:“淡哥儿,我汪进勇是个粗人,昨日多有得罪,若你肯谅解我,就请喝了这杯酒。”

孙淡呵呵一笑,把手中那包金子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接过酒杯:“将军说那里话,你也是提朝廷办事,孙淡不敢有怨言。我对你的秉执法,刚直不阿,倒是佩服得紧。”

他说完,就接过酒一口喝干。

汪进勇竖起一根拇指,“爽快!”

就提起酒壶要给孙淡斟酒。

孙淡刚才把孙佳给他的那包金子放在椅子上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毕竟是八十多两金叶子,加一起七斤多重,很有些分量。

在放在椅子的一瞬间,孙淡发现苟得宽的眼睛突然闪出一丝精光。

苟得宽故意伸出手挪了一下那把椅子,又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用右手小手指在包袱角一挑。

一线黄光投射而出,苟得宽眼睛一定,再舍不得挪开。

这个时候,孙淡已经将那杯酒喝干,而汪进勇着要给孙淡斟酒。

苟得宽突然开口问:“孙淡,我且问你,你同东厂的公公们是不是熟人?”

他这句话问得非常直接,孙淡不觉一皱眉头。回想起他刚才偷看自己金子那一幕,心中大为不快。

这个苟得宽还真是没水平,有这么问话的吗?

难怪这么多年了,才做了一个小小的国子监典薄。

孙淡也懒得同他废话,回答说:“没有?”

苟得宽不甘心,急问:“那昨天东厂的人怎么去找你?我也是听汪进勇说的。”

“是啊,究竟是怎么回事。”汪进勇的手停在半空。

这一下,不但汪、苟二人留了心,连陆炳也将目光落到孙淡身上,听得仔细。

孙淡心中微一踌躇,他若直接将毕云抬出来,固然能减少很多麻烦。可毕云却不是东厂的人,若说出他的名字,只怕自己去见正德皇帝的事情就要暴露了。如此一来,一旦正德知道是自己泄露了消息,只怕自己以后别想再见这个皇帝不说,还有许多惹不得躲不了的麻烦。

可是,眼前这两个家伙实在讨厌,该如何打发掉他们呢?

孙淡心中大苦,一咬牙,只得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说:“还能怎么样,不就是为国子监上书的事情吗?不知道怎么的,连东厂也插手进来,找学生进去问话。苟大人、汪将军,你们也是知道的,孙淡刚进国子监没两天,什么也不知道。他们问了我几句,见问不出什么,就把我给放了。”

“就这么把你给放了?”听孙淡说同东厂没有任何关系,汪、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苟得宽面色一沉:“孙淡,你又说胡话了。东厂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你出来。老实说吧,你是不是使了钱?”说完,得意扬扬地指了指椅子上那个包金子的包袱。

孙淡只得无奈地打开包裹,说:“正是,小生答应给他们一百两金子,番子们这才放学生出来了。这不,这是我刚准备好的买命钱。”

孙淡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看着汪进勇:“汪将军,你手停在空中做什么,倒酒啊。”

汪进勇的手正伸到半空,闻言,手缩了回去,将酒壶重重地杵在桌子上。恨恨道:“倒酒?倒个**。你怕东厂,难道就不怕我们北衙?”

“那个……自然是怕了。”孙淡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逗着他:“汪将军,实在是东厂胃口太大,晚生不得不先应付他们。要不这样,我手头还有二十两银子,就给你了,一点心意一点心意。”

“去你妈的,我们走!”汪进勇愤怒地站起来,大步朝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好,你等着。”

“孙淡,这几天你别到处乱跑,记得准时到国子监点卯。”苟得宽也冷笑着跟着走了。

……

“这两个小人!”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陆炳一笑,对孙淡说:“走了也好,你我弟兄正好安静地吃个饭。不过,孙大哥,你可不说老实话了。苟、汪二人是傻蛋,没见过大场面。他们那里知道要想打通东厂的关键,你这区区百两黄金可不放在他们眼里。如果那样,也未免太小看东厂了。”

孙淡也不说话,只不停伸出筷子,自顾着吃菜。

刚才汪进勇和苟得宽二人翻脸如此之快,早在孙淡预料之中。任何年代,都有这样的小人,孙淡现在有皇帝的手书在身,自然不怕他们二人。

“不过,你若真缺钱,开口就是了,兄弟我虽然不富,几千两还是能够拿出来的。”陆炳说。

孙淡闻言停下筷子,笑道:“陆兄弟还真是大方,不愧是湖北陆家的。实话跟你说吧,这些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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