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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妖游录-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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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想起颜焉一颦一笑,于是不自觉笑容浅浅,看了眼颜焉清丽一如往昔,并未受何苦楚后才向皇帝行礼。

    萧常洛听秦渊一问便从袖中取出一卷画轴,递给秦渊。颜焉立在一旁只是笑意融融看着秦渊。

    秦渊接过萧常洛递来的画轴,缓缓打开,仔细观察画上景物人物。片刻后,他双眉一皱,在画下端的轴轻轻一拧,从中取出一只白瓷细瓶,用木塞封口,他将画展开平摊放置于亭中石桌之上。把木塞拧开,一束水流而下,落在画上,萧常洛和颜焉盯着这水流落上,那副画不知有何变故,可是却是丝毫无变化。

    秦渊双手结印,画中腾起朦胧雾气,雾气渐浓,缭绕亭中,三人处于一片雾气之中,亭外的侍卫守成一圈避免外人走近,打扰了这几人。

    雾气浓烈异常,且只囿于亭中,颜焉渐觉自己呼吸急促,心跳砰砰,速度极快,一颗心似要蹦出胸口一般,而周围一片混沌,眼前不见一物,她两手向身边急抓,待得左手抓到一只衣袖,是一贯熟悉的秦渊惯穿的衣服质感,心下稍安顿时觉得心中宽慰许多,心跳也慢了一些。她抓紧那衣袖立在亭里,虽混沌不见一物,身子飘荡的晕眩,但是心中却是平安宁静。而在她刚抓上秦渊的衣袖时,心中一闪一种奇异之感,可是一闪而逝并抓不住。

    如此这般过了不知多少时候,四周雾气才渐渐散开,周围景物依稀可辨,颜焉向四周一看,却是心中一惊,,擦了擦眼睛又细细看了看,只见周围白雪皑皑,看不见尽头,哪里是适才盛夏模样。又哪里是刚刚竹笠亭中杨柳依依的东京城外之景。

    她看了看身边秦渊,他还是双手结印,双目紧闭。而萧常洛却是躺在地上,似乎是晕了过去。

第43章 不知何处() 
雾气消散极快,片刻便清晰明亮,阳光照在白雪之上,天地间更显明亮清洁。颜焉蹲下身查看萧常洛呼吸脉搏,只是晕厥,她按住萧常洛人中,萧常洛一痛之下醒来。他身上所穿还是夏日衣衫,如今在这寒雪之地,也并不见寒冷,颜焉在他脉搏上一摸便觉他脉搏跳动有力,身体甚是强健,想到那壁画上的他苍白病弱,如今这样康健,看来青菩提果然厉害。

    秦渊放下结印双手,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景象大异也是心中一骇,向身边看去,萧常洛还躺在地上,颜焉正掐着他人中,萧常洛缓缓睁开眼睛,他眼中惊异之色更甚于颜焉秦渊二人。

    秦渊扶他站起,萧常洛向四周仔细看了一会儿便已无了初醒来时的惊讶,一片冷静道:“这里是从东京到布刹国当年我去做质子的路。”九年时间一晃而逝,这里还是如当年一般,九年前便是在此处拾到了一尾锦鲤。可是为何如今盛夏却是白雪皑皑,萧常洛心中不解,正要问出来。忽听一阵铃铛马蹄之声而至,秦渊拉着两人忙躲到一处雪堆之下。

    马蹄声近,是一个马队,萧常洛见了脸上大异,心中一震道:“我们到了九年前。”秦渊看了他一眼,右手握紧了颜焉胳膊,他只是按着一般隐咒施法解咒,却不料这道咒解开竟是让三人到了九年前,九年前,九年前自己还在圆明观中习练,想到这里向颜焉看了一眼。

    这一列队伍人数不少,有数百人,有步行有骑马,正中是一架甚是豪华的马车,华盖金碧,马上也是装饰精美。马车行到三人处,马车中传出一阵轻声呼喝,阵列停下,这一队人显然训练有素,不像是寻常人家排场,倒是皇家之人,难道便是当年三皇子萧常洛质子队伍,可是萧常洛不是正在自己身边,若是那马车中还有一个萧常洛,岂不是有了两个萧常洛。颜焉在雪堆后之露出一双黑漆漆大眼睛看着这一列人暗暗考量。扭头向萧常洛一看,他也是紧缩眉头,显然也是大惑不解。

    几人服侍之下,马车上下来一人,只十一二岁年纪,白衣轻裘,眉目清冷尚带稚气,只是肤色过于苍白,白色狐裘之下,更显病态。那人咳嗽几声,一位侍从忙递上手炉。颜焉看了点点头,果是如此,这人眉目面貌分明便是萧常洛。

    萧常洛和秦渊在一旁只是沉默看着。

    那马车上的少年萧常洛下了马车又咳嗽几声,走到路旁一处湖水边,湖水边缘已有薄冰,隔着薄冰却是一尾嫣红锦鲤摆尾游过,他蹲下身向着冰下张望,那锦鲤似通人性,停住不动,一双眼睛也是看着少年萧常洛。

    颜焉这边被人群挡住,看不清楚那湖边少年萧常洛在做什么。而这边萧常洛却是脸上一丝哀恸之色而过,是的,这一切便如当日一样。

    又过了片刻,少年萧常洛再站起身来手中便捧了一件东西,他唤来侍从找来一只小缸,将手中东西放在小缸中,颜焉这才看到原来他之前手中捧着的是一尾锦鲤,殷红如血,此时正在清水中摆尾而动,她心中一惊,这锦鲤似乎是她亲手埋葬的锦暄的原身。扭头看向身边萧常洛,只见他眼神直直看向那小缸中锦鲤,眼神中缱绻爱惜中带着伤心。而秦渊仍是茫然,他知道的并不如颜焉多,这许多其中的关窍仍未想明白。

    少年萧常洛又回身上了马车,车队又向前行。

    秦渊颜焉萧常洛三人从雪堆之后出来,秦渊疑惑看向萧常洛,萧常洛苦涩一笑摇摇头。

    秦渊双目一闭,两手上下翻转结印,忽而睁眼道:“这里很是蹊跷,术法没有用了。”

    颜焉听了一愣,秦渊的厉害她是见过的,在此处竟然缚手缚脚无从施展,那他们到底是踏入了怎样的一个境地。

    萧常洛忽然低声道:“先去追上前面那群车队吧,跟着她走。这毕竟是她的画轴。”他声音虽低,但是自然带着帝王之家的威势,颜焉和秦渊一个妖怪,一个道人,对于所谓帝王皇家,功名利禄并不在意,对于这威势自然也感觉淡了。但是萧常洛这个提议,颜焉却是点了点头,毕竟这画轴是锦暄给萧常洛的,其中必然有着含义。

    秦渊却是问道:“此处不知深浅,不明为何。还请皇上能够将之前所述之事再详述清楚些,我们也好想出去之法。”之前圆明山上时,秦渊收到的萧常洛的信中只是请他解一咒,却未说咒从何而来,从何而起,从何而得。现下因这咒而到了这奇怪境地,他虽只是一个无权道人,倒是对于皇权并不畏惧,此时便是直接向萧常洛发问。

    萧常洛也并不在意他的无礼,只是微笑道:“我想秦少侠是知道在北海边杀过的一个鱼妖吧,这画轴便是那鱼妖留下的。”

    秦渊颜焉听到这话却是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他贵为皇帝,不知多少人为其卖命,如今天下都是他的,查到一两件事情,也并不稀奇。

    算来秦渊是杀死锦暄之人,萧常洛却并未说报仇之语,颜焉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这皇帝对锦暄有着多少情意,又想到离歌所说,最无情之人便是天子,心中不禁惋惜。

    秦渊听了如此回答也不再想问,其中细节他自然是不需要知晓,大致明白即可,有些事情多知无善。

    萧常洛是皇子,骑射功夫虽是学的,武功一路却是一窍不通,身体虽然服食了青菩提已是大为强健,可没有内力,此时穿着夏日衣衫站在冰天雪地中许久,已是有些簌簌发抖,而他咬紧牙关,并不言冷。秦渊心细如发,自然看出来他已是寒冷彻骨,有些受不住了,脱去身上外袍呈到面前道:“在下身有内力,可自行御寒,这件外袍还望皇上不嫌弃鄙陋。”

    萧常洛一笑,道:“哪里有何鄙陋,多谢了。接过外袍披在身上,看了眼颜焉泰然自若在一边,这姑娘果然也是会武的。

    萧常洛不会武功但是对于当年所走路线却还是记得,所以三人便依着他所指路线而走。一路上萧常洛话并不多,多是颜焉与秦渊谈笑自若,萧常洛多只是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三人沿着萧常洛所指路线而行,可是行了两日都是四周白雪,待得看到那湖水之时,三人都是大惊,又回到了初始之地。三人走了三日绕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开始。秦渊四处查看,惊异异常,三人还在惊讶中又听到马蹄声和车辙声,三人又躲到雪堆之后,一看之下更是惊讶,竟仍是三皇子适才那一行车队。

    两日前他们一行人便已经经过此处,难道也是被绕了回来,可是按理说他们在自己之前,应该也在自己之前绕回来啊。秦渊颜焉萧常洛三人均是满腹疑团,在雪堆之后各自思考各种可能。

    只见那车队行到上次所停地点,又是马车中一声轻喝,几人服侍之下,又是马车上下来一人,仍是少年萧常洛,十一二岁年纪,白衣轻裘,眉目清冷尚带稚气,只是肤色过于苍白,白色狐裘之下,更显病态。仍是咳嗽几声,一位侍从忙递上手炉。一切景象宛如两日前一模一样,三人看的如雷轰顶,当真是不可思议。这地方本就是奇怪之地,如今看到这样情景,三人怎能不惊讶异常。

    少年萧常洛又是走到湖边,立了片刻后站起身来却是手中无一物,两手仍是抱着手炉,又在侍从服侍下上了马车,车队中马嘶人动,又缓缓向前而去。三人虽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情景诡异非常,但是这时见到车队又向前行驶,都不约而同跑出雪堆欲跟上马车,可是萧常洛毕竟不同于秦渊颜焉习武之人,脚力上慢了许多。秦渊恭谨道:“皇上还是在此歇息片刻,在下跟上去看看到底为何,再回来向您禀报。”

    萧常洛一听乌眉轻皱正要拒绝,秦渊又道:“颜焉,你在此照顾皇上,我去去就回。查明情况先再说。”萧常洛本是疑心不浅,他们两人若是抛下自己,自己在这里危险万分,这时听到颜焉留下,考量一会儿也就点头道:“好。”

    秦渊发足向着车队所行方向而奔。

    颜焉找了块大岩石,用衣袖扫去其上积雪,一屁股便坐了上去,岩石甚大,可容几人坐下,萧常洛见她坐下不招呼自己也不生气,走上岩石旁边踩着旁边碎石上去盘膝而坐。

    颜焉对他并没有多少好感,妻妾众多,无情无义,只是受秦渊之托,还要好生照顾着他。颜焉躺下身子,躺在岩石之上,一只腿翘在另一只腿上,颇为惬意躺了片刻后觉得闷得厉害,开口道:“你喜欢锦暄吗?”

    萧常洛听她忽然这样问道,一愣之下,却不知如何回答,对于锦暄,他有喜欢,有爱,可是也就只是那么一些罢了。自己养着的一尾锦鲤竟然是修行极深的妖怪,那锦鲤倾心自己,对于她,初初是自己一件倾吐心中苦闷的宠物,接着是一枚有用的棋子,而渐渐地有了一些感情,可是这感情中到底有多少真情实意在他也是不知道的。锦暄的死他知道了也伤心了一会儿,可是他从小便告诫自己做帝王就要喜怒无形,感情淡薄,所以也并未怎样多么伤心。此时听到颜焉这个问题,他心中茫然,对锦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他默然不语。

    颜焉见他不答,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不再追问,跳下岩石,在四处乱走,看看有没有野物可打,肚中已是有些饥饿不堪了。

    颜焉与萧常洛在这里呆了两日,颜焉打野物为食,喝水便是饮湖水。这两日里他们二人也不交谈,颜焉无聊了便去湖边打水漂。到了第三日一大早,颜焉方到了湖边手中拿着一块小石子要打水漂,转头一瞥间看到一道人影奔来,凝神细望,正是秦渊。她扔下手中石子,奔上前去,却见秦渊满脸忧色。

    萧常洛也是看到有人至奔到二人处。颜焉看他忧色甚重,先急切问道:“怎么了?”

第44章 循环往复() 
秦渊一脸疑惑和不可思议之色答道:“我跟到一日后,车队竟然是凭空消失了。”

    这句话一出,颜焉和萧常洛也均是大惑不解。这一处地方太是奇怪,一队车队如何能在秦渊眼皮下就凭空消失呢。

    秦渊这两日间都是没有进食,颜焉拿出吃剩下的野物烤来给秦渊吃。三人吃完后看着皑皑白雪。颜焉忽然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虽然有阳光,可是这里的积雪却从来不融化。”

    萧常洛这两日都在此处和颜焉一起,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如此。”

    颜焉跳下大石,走到之前三人藏身的雪堆之后,指着平整地面说道:“你没看,这里本是有我们三人踏下的足印,近来既无新雪,此处雪又不融,然而却是没有足印。”

    秦渊和萧常洛走到雪堆一看,也是大为疑惑,两人都是眉头一皱,这里的情况是在是蹊跷至极,令人百般摸不着脑袋。

    秦渊思考一会儿又道:“你们在此处不要乱走,我再四处走走看看。”

    未时将过时候秦渊方才回来,他脸上疑惑之色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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