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游录-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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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生前善恶,或奖或罚,转世投胎。
到了枉死城城门之前,颜焉又见到离歌拿出那在鬼门关时候便拿出来过的令牌。
这令牌在这一处竟然也是同行无阻,守门的恶鬼看了看两人并没有说什么便放了两人进去。
枉死城名为枉死城,但是却和凡间的一般城市没有什么分别,里面也是商铺邻立,有医馆,布肆,还有卖菜的,手工玩意的,应有尽有,若不是抬头看去,只是一片血黄色,并不是蓝天,便会觉得自己真的伸出在凡间。身边还是一座普通的城市而已。
颜焉和离歌走进这枉死城中,枉死城的人一眼便看出两人不是鬼魂,但是也都仅仅是向两人多看几眼,并不会盯着看,经过街边一些摊子时候会停下看看,拿起几样玩意和凡间做的也是一模一样,看来这枉死城中有不少手艺人,来到枉死城后在等待亲眼见到谋害他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时候,还做着自己的手艺。
枉死城中有些人在亲眼见到谋害他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后又愿意去投胎转世,有些人习惯了此处的生活便不会再离去。
枉死城中虽然都是鬼魂,但是并不像在丰都时候看到的许多鬼,有些看起来因为死法恐怖所以鬼魂也是缺眼珠,吊舌头,看起来也很是恐怖,枉死城中的鬼都是和在世时一模一样,若是在世时候是瞎子,在这里便仍是瞎子,若是在世时候是瘸子,在这里也仍是瘸子,若是在世时候是健全人,在这里也还是健全人。
颜焉和离歌在枉死城街上走了几走,便有人来到两人身边,向离歌道:“大人,我家城主有请。”
离歌向他点点头,向颜焉道:“我们去看看?”
颜焉道:“好。”
两人一同随着那人走去。
颜焉低声向离歌问道:“是卞城王吗?”在丰都时候,她好好了解了一下地狱,知道有十殿阎王,所谓“十殿阎罗”,就是说有十个掌管地狱的大王,分别居于地狱的十殿之上,因此称为“十殿阎罗”。这是十殿阎罗分别是:
第一殿,秦广王蒋,二月初一日诞辰,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善人寿终,接引超升;功过两半者,送交第十殿发放,仍投入世间,男转为女,女转为男。恶多善少者,押赴殿右高台,名曰孽镜台,令之一望,照见在世之心好坏,随即批解第二殿,发狱受苦。
第二殿,楚江王历,三月初一日诞辰,司掌活大地狱,又名剥衣亭寒冰地狱,另设十六小狱,凡在阳间伤人肢***盗杀生者,推入此狱,另发入到十六小狱受苦,满期转解第三殿,加刑发狱。
第三殿,宋帝王余,二月初八诞辰,司掌黑绳大地狱,另设十六小狱,凡阳世忤逆尊长,教唆兴讼者,推入此狱,受倒吊、挖眼、刮骨之刑,刑满转解第四殿。
第四殿,五官王吕,二月十八日诞辰,司掌合大地狱,又名剥剹血池地狱,另设十六小地狱,凡世人抗粮赖租,交易欺诈者,推入此狱,另再判以小狱受苦,满日送解第五殿察核。
第五殿,阎罗王包,正月初八日诞辰,前本居第一殿,因怜屈死,屡放还阳伸雪,降调此殿。司掌叫唤大地狱,并十六诛心小狱。凡解到此殿者,押赴望乡台,令之闻见世上本家,因罪遭殃各事,随即推入此狱,细查曾犯何恶,再发入诛心十六小狱,钩出其心,掷与蛇食,铡其身首(包公即善于用铡刀),受苦满日,另发别殿。
第六殿,卞城王毕,三月初八日诞辰,司掌大叫唤大地狱,及枉死城,另设十六小狱。忤逆不孝者,被两小鬼用锯分尸。凡世人怨天尤地,对北溺便涕泣者,发入此狱。查所犯事件,亦要受到铁锥打、火烧舌之刑罚。再发小狱受苦,满日转解第七殿,再查有无别恶。
第七殿,泰山王董,三月二十七日诞辰,司掌热恼地狱,又名碓磨肉酱地狱,另设十六小狱。凡阳世取骸合药、离人至戚者,发入此狱。再发小狱。受苦满日,转解第八殿,收狱查治。又,凡盗窃、诬告、敲诈、谋财害命者,均将遭受下油锅之刑罚;
第八殿,都市王黄,四月初一日诞辰,司掌大热大恼大地狱,又名恼闷锅地狱,另设十六小狱。凡在世不孝,使父母翁姑愁闷烦恼者,掷入此狱。再交各小狱加刑,受尽痛苦,解交第十殿,改头换面,永为畜类。
第九殿,平等王陆,四月初八日诞辰,司掌丰都城铁网阿鼻地狱,另设十六小狱。凡阳世杀人放火、斩绞正法者,解到本殿,用空心铜桩,链其手足相抱,煽火焚烧,烫烬心肝,随发阿鼻地狱受刑。直到被害者个个投生,方准提出,解交第十殿发生六道(天道、人道、地道、阿修罗道、地狱道、畜生道)。
第十殿,转轮王薛,四月十七日诞辰,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分别善恶,核定等级,发四大部州投生。男女寿夭,富贵贫贱,逐名详细开载,每月汇知第一殿注册。凡有作孽极恶之鬼,着令更变卵胎湿化,朝生暮死,罪满之后,再复人生,投胎蛮夷之地。凡发往投生者,先令押交孟婆神,酴忘台下,灌饮迷汤,使忘前生之事。
其中的六殿卞城王司掌大海之底,正北沃石下,大叫唤大地狱,广大五百由旬。而枉死城也是这位六殿卞城王主管。
离歌没有回答颜焉的问题,却是问道:“你想要见卞城王吗?”
颜焉道:“见一见也无妨,没有见过,不知阎罗王长什么模样。”
第156章 枉死城主()
颜焉和离歌随着那人向东边而去,走了不一会儿便见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在街边格外鲜艳,门口两座石狮子,甚是威武雄壮,那人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两人进到里面。
离歌和颜焉一前一后向里走去,向内走去,方才看出这建筑和凡间的县衙建造规格相似,但是又更是宽广雄大,那人领着两人走过一道长廊绕到后面,走入一间偏室,这偏室中没有点灯,是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的光,颜焉向里先看了看方才随着离歌迈步进去。
一人坐在正前方的蒲团之上,脸色苍白,竟然是个极其俊秀的青年,看起来有些病弱,好像是长年受着疾病的痛苦,眉间笼罩一层淡淡的雾霭。
颜焉看看那青年,又转头看看离歌,眼神中尽是疑惑,这个青年给她的感觉不像是地狱中人,反倒是像是西湖断桥边撑着纸伞的清俊少年,眉眼之间都带着烟波,带着烟波,颜焉仔细向这人看去,心中一顿,这个人和之前在忘川之边看到的那个女子倒是有些相像,不知道两人有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一个是枉死城城主,一个是忘川河中受尽苦楚等着情人的痴情女子,又能够有什么关系。
离歌走上前一步,向那青年微微点头微笑道:“近来可好?”颜焉听到这句打招呼,向两人看看,便明了这两位原来也是旧识。
那青年向离歌微微笑笑,又向离歌笑了笑,道:“我一直便是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是?”
离歌微笑答道:“颜焉。”
“恭喜,你们两个快坐下。颜姑娘你是初来枉死城吧,不知道要不要尝尝此处的菜肴?”青年指着面前的两个蒲团。
离歌牵着颜焉相邻坐下,颜焉对于枉死城的菜肴没有丝毫兴趣,看一看是不坏,只是吃就难免让人想入非非了,颜焉向那青年微笑道:“多谢了,不过在下并不饥饿。”
那青年向颜焉微微一笑,笑容也是烟笼雾罩一般,飘渺而清淡:“好。我叫孟辛离,姑娘叫我辛离就好。”
颜焉听到这个名字,目光瞬地转到离歌看了他一眼,离歌在凡间时候经常自己化名叫做辛离,我那时候还以为不过是随便起了一个名字,可是这名字却是和这位城主名字一样,而这两人原来便相识,看来离歌叫自己辛离并不是乱叫,可是他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名字呢。不过这位枉死城城主说自己叫孟辛离,那么也就是说他并不是那位卞城王,那么他应该只是为卞城王管理这枉死城的城主的了。
离歌拉了拉颜焉的手,颜焉方才从这疑惑中回过神来,原来那孟辛离正微笑看着她问她打算在枉死城呆多久。
颜焉摇头道:“不知道,我并没有打算,是离歌带我来这里的。”
孟辛离笑着看离歌,笑容中带着几分戏谑,离歌道:“我们在枉死城要住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还靠辛离你照顾了。”
孟辛离摆手道:“你来枉死城,我自然是要好好安顿你的,你已经这么久没有来了,我又不能够出枉死城,我们也是很久没有见了。这一次你能够带着嫂子来,我也替你高兴。”
这一句嫂子叫的颜焉一惊,登时便要从蒲团上站起来,离歌拉住她手,轻轻握了握,向孟辛离道:“我们没有成亲的。”
孟辛离抬头看向门外,目光悠远似乎并没有砍特定一件东西,出神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够再看一看云岫,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离歌道:“我来枉死城时候在忘川河边看到她了。”
“她怎么样了?”孟辛离急切问道。
“她还在等他,我经过时候正是他上一世过世,过奈何桥,她从忘川河上来看他。”
孟辛离低下头没有再问,但是看得清他脸上的惘然。
原来那个女子叫做云岫,云无心以出岫,这名字也合她,没想到那女子真的和这位城主有关系,离歌原来那时候就已经认出那个女子,可是一直没有和我说,真是不坦诚。真不知道他和这个孟辛离是什么关系,她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词,龙阳之好,不,不,怎么可能呢,她用余光撇撇离歌,又撇了撇孟辛离,却不料离歌忽然转头瞪了她一眼。
“你最近身体是又差了一些吗?”离歌向孟辛离问道。
孟辛离抬起头来,道:“一直便是那样,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痛了些,所以不能走动,这才差人将你们请过来,不然我便直接去找你们了。”
离歌道:“你的那些老毛病,总是这样,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她?”
“你不也是这样吗?”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像你一样,你现在这样又是何必。”
孟辛离笑了笑,没有回答。
“算了,你若是愿意说早就愿意说,我不劝你了。劝你也是白说。”说到最后一句离歌竟然有些生气,拉着颜焉站起身来。走出门外,门口一个人忙迎上来道:“离公子,城主给您准备的还是老房间,颜姑娘,您的在离公子隔壁,可要现在看看?”
离歌的怒气还没有散尽,道:“我先出去走走。”拉着颜焉直接穿过来时走过的长廊,又绕过一架藤萝花架,走回到进来的那大门边,直接便又出去。
颜焉心里则是思考着两人最后那段对话,可是直到走到门口还是没有明白,两人的对话究竟含着怎样的深意,孟辛离不告诉谁什么,云岫?告诉她什么,什么老毛病?而孟辛离又说离歌不也是这样,离歌也怎样,他没有告诉谁什么吗。
走出大门外,又走到熙熙攘攘的枉死城街道时候,离歌看着颜焉皱眉思考的小脸,笑了笑道:“哪里想不明白,直接问我不就是了?”
颜焉抬头道:“你都愿意说,说实话?”
离歌道:“你问吧。”
颜焉问道:“你以前便认识孟辛离吗,他是谁,为什么是枉死城的城主,但是连出枉死城的权利都没有?”
离歌道:“我以前曾经在冥界呆过一段时间,认识了他,他原本和那个云岫是情人,他被人陷害而死于非命,死后来到黄泉路,可是怎么也等不到云岫,后来被鬼卒赶到了忘川,让他喝了孟婆汤,可是他不愿意,坚持要等云岫,那么便只有一种方法,就是在忘川中呆一千年,在忘川时候,他等了很久很久,方才看到云岫,可是那时候的云岫已经忘记了他,因为云岫已经喝了孟婆汤,云岫走过了奈何桥,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一次,一千年之后,他可以离开忘川,不喝孟婆汤,带着对云岫的记忆去找云岫时候,才发现,云岫正好来到忘川,这一次她是等另一个人,也正是凑巧,这一千年前的那一世和最后一世她也都是叫做云岫。”离歌忽然停住,不再说话,看着天上血黄色的天空,愣愣出神。。
“然后呢?孟辛离呢?”颜焉看到离歌忽然停下来,急忙问道。
离歌收回目光,看向颜焉,脸上释然一笑,仿佛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一般,接着道:“后来,他陪着她在忘川里,一起受那忘川的苦楚,然而这是不合规定的,后来,约莫过了七百多年,鬼卒知道了,将他带了出来,要强逼他去投胎,可是他不愿意,后来遇到了卞城王,卞城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