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情结的痂-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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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哽咽着:“四哥,你知道,我是怎么……怎么找到小瓶盖的……尸体的吗?”
我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却还是问:“你说,我听。”
她微微弯着腰,声音有点弱:“你还记得吗,那次在昆明,就在翠湖边,几个身带残疾的孩子在乞讨,拽着你的裤腿就是不松手。”
我点点头:“我记得,那天你掉到了湖里……”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那天你给了他们很多钱,我就告诉你。新闻上说了,那些孩子大部分是被拐卖了,被认为弄成残疾,为的就是出来要饭。他们是一个团伙,以控制那些残疾小孩谋生。你给了一次,以后他们见了你,就会叫上更多人缠着你。”
我心越发往下沉,放下花菜,扳过江别忆的身子,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早就泪流满面了。
“怎么了,老婆你怎么了,哭什么?”
“巩音殊找那些人来……我的时候,我听到其中一人说,小瓶盖被巩音殊卖给了人贩子。人贩子本来是打算以高价把他卖到大山里的,可是看他长得好看,就想着把他弄残废了出去乞讨,一定能要到很多钱。那些畜生……”她嘤嘤嘤哭起来,“他们打断了他的双腿,逼着他去街边卖唱,稍不听话就用烙铁……一个五岁的孩子。被他们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知道小瓶盖最后怎么死的吗?”
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我抱住她,试图温暖她的心:“别说了,老婆,巩音殊已经死了,她已经得到报应了。”
江别忆没动,沉默了几秒,继续道:“那个团伙最变态的地方就在于,越是能赚钱的孩子,他们越是往死里弄。小时候看电视,说慈禧太后把她的情敌砍去四肢塞进罐子里做成人彘,人彘你知道吗?为了不让孩子长太快,那些人不给他吃饱,还不断折磨他,训练他把双腿缠到脖子上,做不到就打。小瓶盖受不了的,试图逃跑,被抓回来,吊起来打了一夜,他是生生被打死的。”
沉默,沉默……
过了很久很久,江别忆抬头看我:“四哥,小瓶盖所受的那些,你觉得巩音殊一死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你觉得那是她的报应吗?说实话,小瓶盖出事,我挺恨你的,要不是你优柔寡断,要不是你骄傲自大,他怎么会死?可是现在我想通了。我最恨的是我自己,我明明讨厌巩音殊却没告诉你,我明明一辈子都不想看见她却没告诉你,我明明不相信你却没告诉你……所以上天惩罚我了,它让我永远失去了孩子。”
我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没想到江别忆竟然那么恨。
我紧紧抱住她:“老婆,憋了五年了,说出来是不是好受一点?所有的事情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再提离开我的事情。你知道的,没有你,我会死的。”
她仿佛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任由我抱着一动不动,就在我以为她不会说什么的时候,她又开口了:“其实当初我特别感谢一个陌生人,要不是她,我真的没办法找到小瓶盖,更不要说让他入土为安。”
我心里一阵暖一阵凉,拍着她的背:“好好好,等我有时间,我们去感谢人家好不好?”
她推开我,后退了一步,神情瞬间恢复清明:“四哥,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说吧。”
我看着她那戒备的样子,没来由眼眶一热:“不是说要给我做菜吗,我们边吃边说。”
“我可以给你做菜,也可以听你说话,但是你不要觉得是我想留下来,更不要觉得是我还爱着你。我早说过,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至于你说的我还欠你一个孩子,我也回想起来了。当初小瓶盖出事的时候,有一晚我醒过来,发现你躲在儿童房哭,我安慰你,就算小瓶盖真的回不来了,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四哥,就算你把我禁锢在你身边也没用,就算你用奶奶他们威胁我也没有,我早就不能生孩子了。”
我看着她:“江别忆,你是不是就因为不能生孩子,怕我们盖家绝后,所以才联合郑怀远演戏?我知道你还爱我的,你也该知道,有没有孩子我都无所谓,我爱的是你。”
“可是我不爱你,我爱的是郑怀远。”
这句话像一个魔咒。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拳砸在冰箱上的。
我摇晃着她的肩膀:“江别忆你醒醒,不要演戏了,我知道你还爱我的,你骗不了我。”
“我早就不爱你了,我爱的是郑怀远,我要跟他结婚。”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扬起巴掌的,又是怎么一巴掌打下去的。
等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江别忆已经倒在地上,嘴角有血迹流出来。
我惊慌失措蹲下身要去抱她,她尖叫着打掉我的手,整个人像是受伤的麋鹿似的,缩在角落里。
二十分钟后,龙玦神色匆匆冲进来,丢给我一份报纸的同时,也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江别忆。
看着那份报纸,我一下子愣在那里。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管你同不同意()
龙玦仿佛知道我要问什么,他摊着手,一脸“我也不知道,与我无关”的表情。
他有点不耐烦,摆摆手要我先出去,然后他从里面关上了厨房的门。
我拿着报纸站在外面,却又担心龙玦和江别忆谈不拢,就趴在窗台那里,像个偷窥狂。
龙玦蹲在江别忆面前,手里拿着手帕:“四嫂,你先擦擦,我们慢慢说。”
江别忆没动,过了几秒钟开口:“小六,麻烦你送我去找郑怀远好吗?”
龙玦攥紧拳头:“四嫂,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昨晚四哥带你离开以后,郑怀远到处找你。后来他又回到了酒会,你知道他的,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多少姑娘往上贴。”
江别忆蓦地抬头:“出什么事了?”
龙玦有点为难地咳嗽了一声:“四嫂,也没出什么事,人家男欢女爱的,很正常是不是?况且,对方是康城名门望族,姑娘也是康城十大名媛之一,脸蛋好学历高,很配郑怀远呢。”
她勾了勾唇:“是不是盖聂做的,是不是他设的陷阱?”
“四嫂,你真的冤枉四哥了。昨晚他带你离开后就关机玩失踪,真的不关他的事。”
江别忆冷笑:“是吗,除了他,谁还有那本事。小六,不管郑怀远做了什么,我都不在乎,我都要跟他结婚。”
“四嫂,你怎么这么固执呢?你跟四哥明明还有感情的,你明明不爱郑怀远。我知道你怨四哥,小瓶盖没了,四哥跟你一样难受,有些事,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你离开的这五年,四哥就跟死了一样,他一直在等你。”
“不管你说什么。我和他都回不去了。小六,你刚才说,我离开的这五年,盖聂就跟死了一样,其实你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四嫂,你……”
“你别说了,要么送我回去,要么叫盖聂杀了我。他别以为可以困住我,他要是再逼我,我就去死。”
我揪着头发佝偻在厨房外面的窗子下,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后的结局了吗,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回到我身边了是吗?
有人蹲在我面前。我抬起头,龙玦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现在怎么办?”
我自嘲地一笑:“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他学我一样靠在墙上,掏出烟递给我,自己也叼着一支:“四哥你别问我这么高深的问题,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至于现在还是光棍么?你看看我们几个,除了大哥和白雪还算幸福外,哪个不是千疮百孔?”
我叹口气:“我以为,我可以冷眼旁观她幸福地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我以为,只要她好好活着,哪怕要我死,我也毫无怨言。可是小六你知道吗,我根本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大度,我嫉妒的要疯了。我宁愿这么捆绑着她,让她恨我让她杀了我,我也没办法放她走。”
“那就别放她走,女人嘛,谁还不是嘴硬心软的。床上稍微用点力,她就屈服了。郑怀远那边,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你。”
我讥诮笑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你不是不知道,她有洁癖,当年那件事,给她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阴影。”
“心病还须心药医,你要是不想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就别管世俗眼光,遵从你内心的声音吧。反正我们几个。也从来不是在乎事故眼光的人。”
我猛吸两口烟,还是决定把内心深处的话说出来:“小六,我一直有一种错觉,我觉得小瓶盖还没死。真的,父子连心你知道吗?就找到你四嫂那天,我站在小瓶盖墓碑前,虽然难过的要死了,但就是觉得怪怪的。”
龙玦激动得一把拽住我:“真的吗,四哥,真的吗,小瓶盖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去查,你好好陪着四嫂。我这就叫上五哥去查。”
“拜托你了。”
“四哥你干嘛那么客气,你快进去陪四嫂,给她做点吃的,我这就去找五哥。”
龙玦走后,我在外面抽了好几根烟,才回到厨房。
我以为会看到江别忆依旧瑟缩在角落里的样子,没想到她正在摸索着切菜。
我喊了她一声,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哎哟了一声,放下刀子。
我冲过去,抓起她的手,想也没想就放到我嘴里吮吸。
她挣脱了一下,又被我抓住,我心疼死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切菜你可以叫我啊。”
她脸上已经看不出来愤怒或是别的什么,就云淡风轻地看着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我拉着她除了厨房,到客厅找了创可贴给她贴上,看着她:“你乖乖在这里等,我马上就好。”
迈步的瞬间,听到她问:“是不是吃完饭你就送我走?”
明知道她会这么问,可是当她真的说出来,没有一丝留恋的时候,我又难过得要死。
“看你的表现,要是让我满意,要是我心情好,兴许我就送你走。”
她咬着下唇,半天吐出几个字:“你无赖。”
我笑起来:“是啊,我也就只敢对你无赖了。”
她有点不耐烦:“去吧去吧,别在这里烦我。”
我忍不住凑身过去在她脸上亲一口,在她明白过来之前,快速走开,躲在厨房门口看她的反应。
她脸红起来,骂骂咧咧的:“混蛋,不欺负我你会死。”
我心里美滋滋的,进厨房做菜去了。
等我端着才出来,发现江别忆正在看电视。不对,正在听电视,而新闻里,正在密集地播报昨晚的酒会。
除了溢美之词外,就是慈善拍卖会如何如何成功,筹集了多少善款,可以帮到多少多少人。
除此之外,就是八卦绯闻。
这里面最频繁被提及的,就是昨晚郑氏当家人郑怀远和康城某集团千金共度良宵的新闻。
狗仔真敬业,某些亲密的细节都拍得一清二楚。
集团千金刚刚二十四岁,美国名校研究生毕业,去年参加华人小姐大赛赢得了冠军,刚刚过来的这个春节,她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获得了多个电影协会颁发的重量级大奖。
而狗仔更关注的,是她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
我站在餐桌边,江别忆看过来,她问:“我知道是你做的,盖四,你非要这么卑鄙吗?”
那种万箭穿心的感觉。原来比死还难受。
我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拽住她的手:“江别忆,说实话,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你既然这么认为了,那我倒是真的可以做点别的事。反正,你永远别妄想再去郑怀远身边,你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她扬起巴掌就要打我,我拽住她,一点点逼近:“你应该听说了吧,郑怀远打算和小良一起开发新项目,他们俩可是下了大赌注……你说,我要是把那项目抢过来。会怎样?”
我钳制住她,咬住她的耳垂:“还有,还记得那暗中帮助你的杀手吗,警察找了他那么多年,一点线索也没有。我要是去告诉警察,说郑怀远知道那杀手是谁,你说会怎样?”
江别忆脸色都变了,咬牙切齿地:“盖聂,你卑鄙。”
明明想好好跟她说话的,可是她总是有办法激怒我,于是我很快就丧失了理智,把她扑到在沙发山:“对,我就是卑鄙。”
她一脸惊恐:“混蛋,你要干什么?”
“干、你……”我粗鄙地说出这一句,然后一把扯开她的衣服,在她的锁骨上重重咬一口。
她就跟见了鬼似的,力气很大,一下子挣脱开,一脚踹过来。
还好我早有防备,她还来不及起身,我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