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情结的痂-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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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你什么意思,那杀手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郑南风摇头:“我还不知道我们到底认不认识,但我知道。我小叔绝对认识他。所以他才包庇那杀手,要安排他出国。”
“所以你们……是为了这个吵架?”
“也不全是,还有别的事,只是全部凑在一起,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老爷子特偏心。扬言要关我禁闭,还要撤我的职,你说是不是很讽刺?”
我正色道:“这不正如你的意,反正你早就不想在郑氏待了。这几年我们一直暗中帮你,你已经羽翼丰满。为何迟迟不行动?”
“还不是顾及我们家老爷子,他现在身子骨不好,没几年好活了。我不想让他在余下的这几年,还为了子孙的事情操心。”
我点点头:“杀手的事你密切帮我留意,我先离开。”
同一时间,我的手机收到妞妞的短信:姐夫,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姐刚才吐了,我们现在在二楼的卫生间。
我几乎是拔腿就跑,到了二楼突然意识到什么,给妞妞发短信:你去帮我拖住郑怀远,拜托了。
在卫生间找到意识模糊的江别忆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冲下去打死郑怀远的冲动。
明知道她不能喝酒,就不能帮她挡一挡吗,还是不是男人了?
虽然妞妞说她吐了。但是她身上并没有难闻的味道,礼服什么的也整整齐齐,就是头发有点乱,脸色有点苍白。
我心疼地把她拥进怀里,她突然动了动,嘴里发出什么声音。
下一秒钟,她突然推开我,趴在马桶边又开始吐。
我在一边给她拍背,抽纸巾帮她擦嘴,接水给她漱口。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捏了几下后咯咯笑起来,狠狠捏住我的脸,使劲拍了拍:“我就知道是做梦,你这个混蛋,去你娘的。不许来我的梦里。”
我抓住她作乱的手:“江别忆,我真想杀了你。”
她又咯咯咯笑起来:“混蛋,我知道你舍不得的,是不是?”
我轻轻抱住她,莫名有点哽咽:“是,我舍不得。所以江别忆,不要再离开我了,否则我会死的。”
她呆呆地没动,过了一会儿她环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脖颈间:“阿远,阿远,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我蓦地震住,快速捏起她的下巴:“江别忆,你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是吗?”
她没动没反应,我的怒气蹭蹭蹭往上冒。
“江别忆。你别以为装死就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江别忆……”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她不是装死,她是喝多了,吐了个昏天黑地之后,睡着了。
司机看我抱着个女人出来,赶忙小跑过来。等他看清我抱的是江别忆以后,他倒吸一口凉气:“公子,您怎么把她弄出来了?”
我示意他开门,把江别忆放进去,给她盖上我的风衣,这才看着司机:“把钥匙给我,你回家休息吧?”
车子驶离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郑怀远小跑出来,手机放在耳边。
而妞妞跟在他后面,两个人拉拉扯扯的。
同一时间,江别忆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我掏出来,果然是那个名字,我想也没想就接起来。
郑怀远的几乎是在怒吼:“盖聂,你把江别忆弄哪里去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郑怀远,我带我老婆去那里,需要向你汇报么?”
“她早就不是你老婆了,她早就不爱你了,你怎么就不明白?”
“不明白的是你,郑怀远。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内容,我只知道,江别忆是我盖四的老婆,以后她的一切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她的关照,麻烦你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早就不爱你了()
那一夜,我在床边坐到天亮,就那么看着床上的女人,既希望她醒过来,又害怕她醒过来。
其实从酒会离开没多久,我就接到管家的电话,郑怀远找不到江别忆,就找到了别墅,逼问他我在康城置下的房产还有哪些。
管家说郑怀远看起来着急疯了,声音都是颤抖的,语气里还夹杂着哀求。
挂了电话我就关机,江别忆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皱着,睡在床边,仿佛随便动一下就会掉下去。
好几次她翻身的时候我都拽着她,把她抱在怀里,没过多久她就嘟囔着喊热,然后来推我,嘴里骂着混蛋王八蛋去你娘的之类的话。
我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同时也恨自己。
我们之间,走到现在,全是我一个人的错。
一开始我就知道巩音殊不是善类,我也知道她的存在对江别忆来说是一根刺,我就该把那女人送的远远的,我就该想办法让那个女人消失,我就该狠心一点无情一点。
我虽然一再表态自己不喜欢她,同时表明了对她的厌恶,可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我以为自己有能力让她忌惮。我以为自己能给江别忆她想要的未来,我以为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拆散我们。
其实呢,我根本没能力让巩音殊忌惮,我也给不了江别忆想要的未来。
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都没有静下心来,去听一听她心里的声音。
就像那一夜,我只敢坐在床边看着她,我只敢握着她的手,我只敢在这样的时候,告诉她我有多爱她。
凌晨的时候我再也坚持不住,江别忆身上的味道氤氲进我的鼻息,她的美好的容颜就在我面前,她那饱满的嘴唇仿佛在邀请我品尝,我再也顾不了她会不会醒过来会不会打我,反正我就爬上床,把她揽进怀里。
这是五年来我睡过的最安稳的一觉,怀里那温香软玉的身体,让我只想这么一睡不醒。
这一辈子,要是能这么了结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这个好梦并没有持续多久,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也不知道江别忆是怎么辨别出来我的,她打了我一巴掌后,估计还觉得不解气,扯着被子就来蒙我,嘴里恶狠狠喊着:“混蛋,王八蛋,我捂死你,我捂死你这个祸害。”
其实她力气不大,加之眼睛看不见。她扑过来的时候,被子捂到了我的胸口。
我没动,没挣扎,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用震惊惭愧冷酷来形容,因为太生气,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上下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
“混蛋,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来缠着我?”
她一直撑着。过了很久,大约是感觉到我没有反应,她突然掀开被子,一巴掌拍过来:“喂,你是不是死了?”
我还是没说话没挣扎,她愣了愣,突然凑过身子来,试探我的鼻息。
我歪一歪头,然后让她顺利地探到了我的鼻息。
我屏住呼吸,她吓一跳,拍了拍我的脸:“喂,贱四,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其实好疼,可是我还是忍着。
她双手摸索着,摸到我的胸膛之后,她很紧张地把耳朵贴在我胸口。
我再也忍不住,在她耳朵上亲一口的同时,揽住了她的腰:“老婆,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愣了愣,一下子反应过来被我耍了。
恼羞成怒的她,一把推开我,摸索着抓到枕头,然后狠狠砸在我身上:“王八蛋,去你娘的,竟敢骗我。”
我抱住她,贴在她耳边:“老婆,我知道你很紧张我,你还爱我是不是?”
“爱你个大头鬼。”她又推开我,然后一脚踹过来。
好巧不巧,我是打算吻住她,吻得她晕头转向让她服服帖帖的。谁知道,我竟然是主动把脸凑过去,让她踹了一脚。
重心不稳,我竟摔下床去。
最悲催的是,竟然流鼻血了。
我捂着鼻子:“江别忆,你少林寺来的啊?”
她又把另一个枕头砸过来:“活该你,没踢死你算你命大。”
我扑过去,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把她扑到在床上。也不管自己还在流鼻血,就深深堵住她的嘴。
她自然是挣扎,捶打着我的胸膛,看不起效,就来撕扯我的头发。
她越是用力,我就越是深深吻她,同时含糊不清呢喃:“老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爱你。我爱你……”
不知道是没力气了,还是被我抹了一脸血,她渐渐放弃了抵抗,只是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默默流泪。
我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她哭,尤其是现在,她一哭我就六神无主。
于是我慢慢松开她,抽了纸巾帮她擦脸,轻声细语哄着:“好了好了,我就是怕你跑了,我不亲你了,不惹你生气了,咱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她抢过我手里的纸巾,起身往床的左边挪了挪,远离了我一些,这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走?”
我心一凉,她还是要走,她还是要去找郑怀远。
心里虽然悲凉。却也庆幸,还好昨晚我一意孤行把她弄回来了,否则有些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说。
“江别忆,你先听我说,好不好?五年了,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你就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她低下头,攥紧纸巾,声音低低的:“我没什么可说的,你想说什么,麻烦快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脸上还没擦干净的血迹,我脑海中竟然会浮现出赛车那一晚她所遭受的那些,然后心脏就像被无数只手攫住了一样。
痛彻心扉……
“你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我们边吃边聊好不好?”
她摇头:“我不饿,你快说。”
我故意拖延时间:“可是我饿了,一饿我就没力气说话,那些话说不完。你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她沉默了几秒,妥协:“好,那就边吃边聊。”
我得寸进尺:“还记得以前吗,我最爱吃你做的菜,五年了,江别忆,再为我做一次好不好?我知道你要说看不见,没关系的,我帮你,我们一起做。好不好?”
她没了耐性:“你有完没完,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我也没了耐性:“那好,既然你不想为我做,那我们继续睡觉,或者,做点别的。”
她颤抖了一下,提高了音量:“混蛋,就会用这个来威胁我。要吃什么,快说。”
五分钟后,我们俩站在浴室里。她刷牙那别别扭扭的样子,还有明明看不见,却还要竭力跟我保持距离的样子,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我突然有点舍不得这样的场面,于是好心提醒她:“你牙刷上有什么东西。”
说着我就拿过来,假模假样帮她弄了弄,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的牙刷塞给她。
她不妨有诈,继续刷牙。
我又把我的水杯换给她。
洗漱完毕,我牵着她坐在梳妆台边,然后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
她身子躲闪着:“不用了,四哥,真的不用……”
我摁着她:“别拒绝我,江别忆,就当……就当满足我一个心愿。”
十分钟后,我用去年从拍卖会上拍下的一支簪子帮她把头发别起来:“这是去年苏富比拍卖会上我拍下来的,当时看见第一眼就觉得特适合你。”
她抬手把簪子拿下来:“太贵重了,四哥,我真的不能要。”
我抢过来,又给她簪上去:“给你的东西,再贵重都值得。我只怕,你不给我这个机会。”
她好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好了,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去做饭。”
二十分钟后,我们俩站在厨房里,我在她的指挥下,把冰箱里的食材拿出来清洗。
我拿着花菜问她:“这个要怎么洗?”
她说了句笨蛋,摸索着从我手里把花菜拿过去,示意我把她牵到水龙头下面。
很难想象,那么一双拿手术刀的手。在洗菜的时候,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我不知不觉站到她后面,伸出手臂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洗。
她颤抖起来,不自觉地就要缩回手,我不动声色拽住,试图转移话题:“还记得以前吗,你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小瓶盖总是会进来帮忙,帮你洗菜。那时候你就是这样,手把手教小小的他洗菜……”
她没动,仿佛石化了一般,我继续道:“对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你所遭受的那些苦难,全是我造成的。江别忆,你给我机会弥补,好不好?”
她的声音哽咽着:“四哥,你知道,我是怎么……怎么找到小瓶盖的……尸体的吗?”
我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了,却还是问:“你说,我听。”
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