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情结的痂-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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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我:“你要去见巩音殊?你最好让她滚蛋,她要是再出现在我姐面前,保不齐我姐又受刺激。我觉得,我姐现在就挺好的。我宁愿她是真的失忆了。”
我揉了揉她的刘海:“怎么,不相信我?”
她眼睛一下子红起来:“没有啊,我就是不想再让任何一丁点不好的因素影响到我姐。”
我到咖啡馆的时候,巩音殊正在看杂志,我走进去坐在她对面,她笑起来:“我以为你还有一会儿呢,就没帮你点。你要什么,还是咖啡吗?”
我摇头:“我已经戒了,给我一杯白水就行。”
她微微一愣,看着我:“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靠在椅背上。打量她:“不用考虑,多谢你们的关心。”
她明白我的意思,一脸的可惜:“聂,你怎么那么倔呢?小瓶盖失踪了,难不成你和江别忆的生活就要这样了?那万一小瓶盖要是死了,你们是不是也去死?”
服务员正好把白水端上来给我,我端起来,想也没想就泼在巩音殊脸上:“你给我闭嘴。”
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有几个还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
巩音殊很淡定,她抽了纸巾擦脸,然后看着我:“你打我我也要说……聂,我知道你爱江别忆,愿意陪她一起死。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们还年轻……你要是不愿意接受文凯的帮助也没有关系,他说了,有一个办法行得通。再过几个月,你去认领一个女婴,转移江别忆的注意力。”
我从钱夹里抽出前放在桌子上,起身看着她:“多谢你的建议。不过我也建议你,别忘记你当初的誓言,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走出咖啡馆,我走得飞快,他们怎么会明白我和江别忆的感情,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走了两步,身后传来巩音殊的声音:“聂,等等……”
急促的脚步声走近,下一秒有温热的怀抱从后面抱住我,后背湿了一片:“聂,你永远这么让我心疼。”
我作势要掰开她的手,她死死箍着我:“我明天就走,求你了,给我一个拥抱……我发誓。再也不会回来打扰你们。”
也不知道那一刻我是怎么想的,我竟然慢慢垂下手。
身后的声音哽咽着:“聂,你知不知道,我想这个拥抱,想得快要疯了……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
蓦地感觉有一道目光锁在我身上,我抬起头,就看见江别忆搀扶着郑龙站在小区门口。
她倒是一脸淡定,反而是郑龙颤颤巍巍的,拐杖敲击着地面。好像想要冲过来打我。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郑怀远,目光不明地看着我,同时扶住了郑龙的肩膀。
我见了鬼似的,一下子掰开巩音殊,快步朝着江别忆走过去。
她并没有躲避,也没有生气,只是一脸懵懂地看着我,主动开口:“我……我是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
我一把抱住她,松口气的同时,心又剧烈疼起来,像是有无数只手在里面绞着我的心脏似的:“没有,是我没处理好,让你误会了。”
话音刚落,后背上就挨了重重的两下,郑龙气急败坏:“臭小子,青天白日的出来乱搞,你当我死了啊?”
不知为何,明明很疼,我却高兴得笑起来。
郑龙被我气得不行,又打了两下,气喘吁吁的:“我告诉你,臭小子。你要是再欺负丫头,我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我再也不敢了。”
那边巩音殊收拾了表情,走过来,对着郑龙伟微微颔首:“太爷爷,好久不见。”
郑龙看着我:“我还有点事,你先带丫头回去,我很快就来。”
我知道他是要跟巩音殊谈谈,也没有反对,牵着江别忆就走。
郑怀远追上来。问我:“她找你做什么?”
我看了江别忆一眼,示意郑怀远一会儿再说,他点点头,蓦地想到什么:“你们先回去,我去盯着老爷子一点,可别出乱子。”
那一晚,我跟郑怀远在顶楼抽烟,他这次是到康城的分公司开会,可能会停留半个月。
我知道他挂念着江别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每次看见他看江别忆的眼神。我都有一种错觉,我觉得那不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而是……
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但我知道是我多心了,郑怀远的坦荡,我还是深信不疑的。
再说,那血浓于水的血缘关系,也不是几个眼神就可以抹杀的。
“说说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猛吸一口烟:“孩子还得继续找,骆三哥那边,快有眉目了。小江这边,我还是会陪着她。”
“也许,巩音殊说的有道理,转移注意力这个办法,濡沫子不是也提到过。”
我叹口气:“还是再等等吧,我怕万一小瓶盖回来……”
郑怀远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辛苦了,小江有你,是她的福气。”
第二天就听说巩音殊回美国去了,妞妞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照旧是义愤填膺的,我揉了揉她的脑袋:“跟谁学的,那么愤世嫉俗的。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她耷拉着脑袋:“我怎么能不着急呢?要是找不到小瓶盖,我完全不敢想象,姐会变成什么样子?”
有一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看电视,不知怎么地,新闻里突然就播放本地几个孩子被拐卖的新闻。说有两个妈妈,受不了孩子被拐卖,选择了自杀。
饶是我反映再快更换了频道,江别忆还是看见了,她先是一愣,然后快速起身,就往楼上跑。
我赶忙跟上去,看见她惊慌失措从儿童房跑出来。见了我就问:“小瓶盖呢,小瓶盖呢,是不是被人贩子拐跑了?”
没想到她的反应是这样,我一阵心惊胆战,强装镇定:“小瓶盖不是跟骆三哥在莫斯科吗,你别害怕,我们这就给他打电话。”
她突然把手里的东西砸过来,声嘶力竭的:“你骗我,你骗我……你们全部人都在骗我,小瓶盖就是被人贩子拐跑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们都是骗子。”
遥控板砸在我脸上,又摔到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江别忆冲过来,一拳头又一拳头砸在我胸膛上,哭得不成样子:“你们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爸小瓶盖还我,我要我的小瓶盖……”
她哭得跪在地上,我蹲下身,沉痛地抱住她的肩膀:“老婆,小瓶盖没事,他就是……就是跟我们捉迷藏。等他玩够了,他就会回来的。”
她全身都在颤抖,咬牙切齿的:“不,你骗我,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好不容易好转的局面又陷入恶性循环,她又开始不吃不喝,天天躺在床上哭,不管谁劝,她都不理。
过了几天,骆三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找到研制那种手机病毒的人,有可能会从他最里面,知晓是谁从他那里购买了病毒,进而知道小瓶盖的下落。
事情紧急,我不得不去美国一趟。
走那天我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江别忆,那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又来了,我还安排等我从美国回来,她就会消失在我生命里。
为了让我安心,郑怀远和龙玦亲自到别墅里来守着,盖子衿和李牧子也来了。
到了美国和骆三汇合后,我们马不停蹄赶往他在美国那个药物研究所。
也就是在那里的地下室,我看见了那个叫做清琦的软件工程师。
和我们一般所认识的工程师没什么区别,骆三的人严密看守着,暂时没有用刑,就是怕他坚持不住出意外。
路上骆三一直强调要我冷静,我也答应他不会冲动,可是真的见到那个人,想到很有可能就是他把病毒卖给绑走小瓶盖的人,我就控制不住地冲上去。
骆三一把抓住我:“那小子有心脏病,你别冲动。”
第二百零六章 四哥()
只是没想到,那小子嘴那么硬,不管我怎么威逼利诱甚至动刑,他都闭口不言。
我很着急,作为一个父亲,我必须找到自己的孩子。
作为一个丈夫,我必须给我的妻子一个交代,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疯掉。
过了三天,那人还是不松口,我越发等不下去。偏偏又没有别的办法。
我怕逼急了,那小子出什么意外,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骆三那边一直还在寻找线索,我实在放心不下江别忆,暂时还是决定先回康城去。
虽然电话里小七和小良一直说江别忆挺好的,也给我看她的视频,但是我心里总是没底。
我没想到江别忆会到机场来接我,电话里小七他们可没说。
她好像是又瘦了,眼睛肿得不成样子,想来我不在这几天,她天天光顾着掉眼泪了。
小七他们很有眼力见地走开,我笑了笑,走过去,看着江别忆,心肝有点颤抖:“老婆……”
她微微一愣。对着我一笑:“四哥,你回来了。”
四哥……
脑海中闪过很多片段,第一次提起这个称呼,是碧尧真正认祖归宗那一晚,郑龙喝多了,心血来潮竟然说起了郑家和盖家的辈分来。
其实两家是有一些渊源的,我外公那一辈,和郑龙算是熟识。这么推算起来,江别忆确实小了我一辈的。
郑南风那人最会来事,嚷嚷着要江别忆叫我叔叔。
江别忆喝了一些梨花酿。脸红红的,笑得特别好看,看了我两眼,目光狡黠而迷离,满是诱惑:“四哥……”
我心里一颤,听过那么多人喊我四哥,只有这一次,我的心尖都是酥软的。
大约是后来郑南风和雷凌他们起哄,江别忆有些羞赧,那晚以后却不肯再叫了。
只是我实在想念那一声脆生生的四哥,于是总会哄着她,要她再叫我一次。
她铁了心不叫,有时候在床上被我折腾得受不了了,像小野猫一样呜咽的时候,会细细碎碎喊四哥。
没想到,再一次听见她这么叫我,会是在这时候。
我轻轻抱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那么抱着:“老婆,我想你。你想我没?”
她没有反应,过了几秒钟,才环住我的腰:“嗯,我也想你。”
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我们就那么抱着。谁也没有松手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咳嗽了一声:“四哥,对不起,前段时间是我太任性了,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心酸一阵高过一阵,我宁愿她跟我撒泼耍赖跟我哭闹,我宁愿她打我骂我,也不愿意她这么清醒地跟我道歉跟我认错。
我强忍住眼泪,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你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家,我好几天没洗澡了。你闻闻,是不是臭烘烘的?”
说着我故意凑过去,她还真的深深吸两口,一点也不嫌弃地抱住我:“嗯,有点,我们快回去洗澡啊,我帮你。”
听到洗澡两个字,我脑海中又一次不由自主浮现出以前我们俩在浴室胡闹的情景来。可是下一秒我就赶忙打住,以江别忆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以前那些蚀骨缠绵,我现在就是摸一下她的手,都特别的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高兴。
回到家江别忆还真的找了浴袍出来让我去洗澡,我下意识就想像以前一样凑在她耳边坏笑,问她“要不要洗鸳鸯浴”的,可是终究还是作罢。
谁知道她仰起头看我:“要帮忙吗?”
我下巴都掉下来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脸一红,转身就走:“那你自己洗。我去给你弄吃的。”
机会难得,我怎么会错过,于是抱住她:“当然要帮忙,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她抓住我的手,被我的气息弄得有点痒。就歪着头躲开我:“别闹,四哥,我帮你洗澡。”
泡在浴缸里,我舒服得闭上眼睛享受江别忆的按摩,她小心翼翼的,过了一会儿问我:“以前我们最爱一起洗澡的,四哥,以后你得习惯自己洗。”
我歪着脑袋靠在她身上:“嗯,不要,我要你帮我洗。”
她笑起来:“等小瓶盖找回来,我要帮小瓶盖洗啊,难道你还要吃自己儿子的醋不成?”
她又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跟我说这些,还那么冷静说起小瓶盖的失踪,我吓得睁眼,小心翼翼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目光不闪不躲,坚定而温柔:“四哥,小瓶盖一定会找回来的。只不过我觉得,以前你陪他的时间太少了,以后你要多陪陪他。把我的那一份也一起陪了。要不然,我心不安。”
我鼻子一酸:“我们一起陪。”
她没再看我,抄起水淋在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