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爱情结的痂-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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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梦里面老江带我去医院看狄修仁。狄修仁拿出一张照片,好像是他家的全家福,他递给我,笑眯眯问我,要不要从里面的年轻男子里面挑一个做未来夫婿。
那时候我已经有桂臣熙了,于是看也没看,就把照片还给他,说不要。
狄修仁笑眯眯的问我:“真不打算考虑考虑。我可是有一个特别好的人选,跟你简直是天生一对。”
我嘿嘿笑起来:“桂臣熙跟我才是天生一对。”
他刮刮脸:“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害羞。”
晚上陪狄修仁吃完饭,老江带着我出来,我们俩散步回家,他突然问我:“真考虑好了要跟桂臣熙在一起?”
“您这是反对?”
他揽着我:“不反对,你选择的,向来都是最好的。”
画面一直在飞一直在飞,一张张脸在我眼前飞过,最后定个在桂臣熙脸上,他扶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忆忆,盖聂真的不适合你,你会后悔的。他不爱你,他一点都不爱你。”
原来,旁观者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就我这个当局者,自以为胜券在握,自以为赢定了这片江山。
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拆开组装了无数次似的。
思维回拢了一点点,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就去摸肚子。
本以为会是平坦的,谁知道意料之外的,凸起还在。
我不敢置信地伸手开灯,掀开被子仔细看,忍着酸痛仔细看。
是真的,是真的,孩子还在。
心里头一时间百感交集的,我捂着嘴,嘤嘤嘤哭起来。
病房门打开,郑龙在郑怀仁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站在那里。
也许是经过了这一次的有惊无险,我心里突然有点豁然开朗了,不管我们之间分隔了多少年,血缘关系是没办法否认的。
我认与不认,它都在那里。
我抹一把泪,撒娇地伸出手臂,要抱抱。
郑龙一下子丢了拐杖,疾步走进来,张开双臂把我抱在怀里。
然后,我的后脖颈就温热一片。
我环住他的腰,啜泣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任性了。”
他拍着我的背:“都是太爷爷不好,我应该寸步不离守着你的。”
平复了心情,郑怀仁就叫人给我送来吃的东西。
可是我哪里吃得下,最后还是在他们的劝说下,勉强吃了一些。
吃了点东西之后,我让郑怀仁帮我把床调高一点,然后我就把在立春那里听到的事情告诉他们。
当然,隐去了盖聂的所作所为。
不过这对父子一定是猜到了,毕竟我反应那么大。
郑龙点点头:“你就安心养胎,这件事你外公会处理。我已经跟医生商量过,明天下午。我们就回坞城。”
“那我奶奶呢?”
“为了避人耳目,今天一大早我已经让人送她回乡下,由专人照顾她,你可以放心。”
我点点头:“令怀远呢?”
郑怀仁帮我掖了掖被子:“他没事,我的人还在跟刀爷那边交涉。”
不知为何,我已经可以预想到怎么回事:“刀爷提什么条件了?”
郑怀仁眉眼闪了闪,在他开口之前,我率先强调:“我要听真话,别拿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糊弄我。”
郑怀仁愣了愣。好像是害怕什么似的,于是我一下子就才想到,刀爷提的条件,一定和我有关。
心里有那么一瞬间已经猜到了什么,可是下一秒我又否定了自己。
不过下下一秒,郑怀仁的话就证实了我心中所想。
“刀爷提出来的条件,就是用你换阿远。”
“用我?换?”
他轻轻点头:“要盖聂跟你离婚,就把阿远还给郑家。”
我嗤笑一声:“盖聂跟我离婚,然后娶巩音殊是不是?”
郑龙嚷嚷起来:“他刀爷别以为我们家丫头离了那臭小子就活不了。要离婚也是我们先提,他盖聂算个什么东西。当初要不是我们家丫头心软,轻信了他的甜言蜜语,他以为”
他气哼哼的,一脸的不平。
自从我们相认后,他很多时候都表现得像个小孩子似的,尤其面对我的事情的时候,更是明显。
他握住我的手,安慰我:“丫头你别难过,离婚就离婚,不稀罕。等你身体好了,太爷爷把坞城的青年才俊都召集起来,任你挑好不好?”
我盯着郑怀仁:“然后呢,你答应了?”
郑龙一下子炸毛:“丫头你别怀疑你外公,他怎么敢答应,他怎么敢胳膊肘往外拐?他要是敢,我打断他的狗腿。”
郑怀仁避开我的目光,转换话题问我:“累不累。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脑子里空白好几秒,我点点头,缩回被子里,然后他帮我把床调回去。
一接触到消毒水的味道,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流下来。
怕被他们察觉,只好拼命忍着。
哭了很久,迷迷糊糊睡过去,隐约还能感觉到有人握住我的手。
那种感觉一直都在,一直没有离开。
我是被声音吵醒的,睁开眼就看见李牧子那白里透红的脸。
看我醒过来她高兴极了,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哭起来。
我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子:“得了,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
她白我两眼:“你吓死我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讲事情的来龙去脉,真是一言难尽。
她扶着我坐起来,眼睛红红的:“我天,怎么几天没见,你把自己糟践成这样?是不是盖聂欺负你了?”
我摸了摸肚子:“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不争气。”
她哼哼两声:“你就别为他说好话了,妞妞可都告诉我了。盖聂在外面胡来,是不是?听说你当时就在外面,你怎么那么能忍呢,你怎么不冲进去,弄死他呢?”
为了不让她继续絮叨下去,我让她扶我去卫生间洗漱。
她就站在一边,恨铁不成钢的:“一大早我去找他了,你猜我看见什么,他竟然搂着一个姑娘从你们别墅里出来。我那个气啊,恨不得当场就弄死他。可是李牧隐拽着我,不许我动手。”
我一惊,停下刷牙的动作看着她:“你们碰面了?”
她点点头:“可不是,他”
我继续刷牙:“那么,他是不是让你转告我什么?”
李牧子叫起来:“江别忆你真是神算子啊,这你都能算得到。不过也不是什么好话,不说也罢。”
我坚持要她说,她知道我的脾气,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嗫嚅了半天,只好从实招来:“他说他说要你好好养胎,赡养费他会定时给你。”
“还有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们离婚吧()
李牧子一下子就现出极不自然的神色来:“没有了,就这些,真的,我不骗你,小江。”
我抹一把脸:“你爱说不说。”
她哎哟了一声,抓耳挠腮的:“好了好了,我是怕你伤心,所以所以他还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大家都要往前看,没必要抓着过去不放。”
我点点头,把毛巾放在脸上:“还有呢?”
李牧子已经快要哭了,一把抓住我:“江别忆,我知道你很难过,你哭,或者你打我,狠狠打,只要你开心。”
我淡淡地看着她:“我问你,还有吗?”
她扭扭捏捏的:“还有就是,他说他说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他没有意见。”
如果说刚才我还算是冷静,那么这一刻我真的是愤怒了,狠狠把毛巾砸在水里。
“他算什么,有本事让他来跟我说,看我不弄死他?”
李牧子抹一把脸,安抚我的情绪:“看吧看吧,我就说不该告诉你,你肯定激动。你别难过了,当我找人,帮你教训那个渣男。”
我扶着墙,狠狠地狠狠地吸气,把胸腔里面那些污浊之气,全部吐出来。
小腹又隐隐疼起来,还是像针扎。
我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密密匝匝的冷汗冒出来,然后我就听见李牧子大喊起来。
医生率先冲进来,看见我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喊了我一声。
郑龙和郑怀仁冲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有点意识涣散了,李牧子自责的在一边哭。
我也哭起来,可怜巴巴抓着郑龙的手腕,哀求:“求你求你,我要离婚,我要离开这里。”
吧嗒吧嗒的液体灼热了我的皮肤,郑龙俯身。虚虚地抱住我,哭得像个孩子:“丫头,你挺住,你挺住,你还没跟太爷爷回家呢你还不知道你妈妈的事情呢”
“太爷爷,你别吵,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想睡觉”
回到坞城一星期后,我才在报纸上看见关于盖聂的新闻。
报纸被藏在郑家书房的抽屉里,我进去找书的时候发现的。
看来是郑龙吩咐过,不让我看见。
原来我昏迷的时候,郑龙父子把盖聂和一年轻漂亮的姑娘堵在别墅门口。
据说盖聂被揍得不轻,新闻上说,想不到九十岁的郑龙身手那么好,盖聂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姑娘吓得晕过去。
有好事者猜测我跟盖聂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网上各种评论,大部分人认为,我跟盖聂本就门不当户不对,走到尽头也是大势所趋。
还有一部分猜测,盖聂要跟巩音殊结婚,所以才会不要我。
来到这里之后,为了让我安心养胎,郑龙把除了郑怀仁夫妻之外的郑家儿孙全部撵走,只要求他们每两天要回家里来吃饭。
最让我觉得温暖的,是我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温馨的礼物,都是郑家人送的。
每个礼物上面,他们都留了字条,最后一句一定是:欢迎回家。
这还不算,郑家本来是养了好多狗和猫的。为了让我阳台,郑龙竟然让管家把那些动物送走了。
不过他挺舍不得的,那条藏獒据说陪了他十多年,临走的时候他依依不舍的,抱着亲了又亲。
最后还是狠心,把它送走了。
我每天跟着郑怀仁的夫人冥想打坐,心境已经平复了许多。
是的,我还是不习惯称呼他们为“外公外婆”。
好在他们都由着我,这让我很欣慰。
我每天的任务,除了陪着大太太冥想打坐插花研究厨艺,就是陪着郑龙下棋钓鱼还有打太极,还有陪郑怀仁研究各种名贵红酒。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挺充实,一开始我夜夜失眠,总是想盖聂,想的咬牙切齿。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
他就算不喜欢我了。可以亲口告诉我,我说过的,不会纠缠于他。
他为什么要用这种难堪的方式来对我?
恨意和难堪充斥了我的全部,思维和呼吸,无数次半夜醒过来,我都有冲动,要去找他说个清楚。
有一夜真的是坚持不下去了,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去问清楚。
可是当我下楼的时候,看见郑龙和郑怀仁夫妻围坐在客厅里,三个人在谈话。
郑太太神色幽幽:“丫头这么下去,迟早得憋出病来,要不,你们想想办法,去盖四那边探探口风,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没有转圜了?”
郑怀仁抽着烟:“怎么去,怎么问?那臭小子一门心思要离婚,咱要是去问了,他还以为咱丫头离了他活不了呢。”
郑太太叹息了一声:“他真要离婚?为什么,咱丫头哪里对不起他了?”
郑龙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咳嗽了两声:“依我看,这婚离了也好。要是这么拖下去,我还真怕丫头出什么事。这件事就交给律师去办,过几天我带丫头回乡下去看看她奶奶去。”
郑太太拿过毛毯盖在郑龙身上,语气关切:“爸,您身体不好,还是去休息吧。”
“我哪里说得着,你看丫头那样,强颜欢笑的。”
郑怀仁也很是关切:“上次你揍盖四的时候伤到了腰,如今老寒腿又犯了,您还天天地陪着丫头下棋钓鱼练太极的,肯定吃不消。”
郑龙呵呵笑起来:“没事没事,我身体好着呢。只要我的丫头高兴,别说这些了,就是要我学狗叫,我也愿意。”
郑太太提了提自家丈夫:“你别光说咱爸,你自己还不是伤的不轻,这跌打损伤的,最是难好。你们俩啊,可乖点吧。”
我扶着楼梯,才勉强没让自己倒下去。
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做了这么多,而那个法律上和我牵扯在一起的人,我腹中孩子的父亲,他做了什么?
回到房间,我想了很多,思绪回回转转,还是觉得应该和盖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