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仙哪里来-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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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元薇说。
青颜嘴角噙笑,眼睛微眯,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只要你听我的,我定不会亏待你。”
元薇不再言语,在绝对实力的面前,嘴巴毫无用处。
青颜说:“我随时都有可能找你。”
说着,他抬起修长的手,用他微冷的食指点在元薇的额头,“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元薇身体发抖,一股冰冷的灵力从额间灌入她的身体。
“你对我做了什么?”
青颜轻笑,“灵魂印记,从此以后,纵使你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感应到你。”
元薇浑身僵硬,从此,她有了性命,失去了自由。
第3章 灵堂()
离开乱葬岗三天,元薇总算回到了沈家。
妖王青颜随时都有可能吃她的血肉,这很危险,总让她提心吊胆。而沈家的人却要将她生吞活剥,连骨头都不剩。
比起妖王,人更可怕。
元薇已经筑基成功,她完全可以逃离沈家,哪怕逃到俗世,都能过上好日子。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她要复仇。
她要让所有仇人都活得不痛快。
他们想让她死,她就好好地活在他们的面前。
将来寝食难安的只会是他们,而不是她沈元薇。
沈家高墙耸立,匾额高悬,朱漆的大门上有两个镀金兽首门环闪烁着富贵的光芒。
门极高,门槛更是比寻常人家高出许多。
门槛过了元薇的膝盖,显得十分宏伟,也十分古怪,总感觉强行与众不同,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沈宅,渭城有名的修真家族的宅邸,族中几乎人人都在修真,人人都是修士。其中还有两个天才被送往大门派修炼,让人眼红不已。
沈元薇身为嫡长孙女却资质平平,到了十五岁才倒达练气圆满,若不是遇到妖王,她根本不可能筑基。
而那两个天才,七岁就筑基成功,被大门派看中,挑选走,当了仙门弟子。
元薇看着高大的沈家大门,若是今日敲开这扇门,便要将这里搞得鸡飞狗跳,引起腥风血雨,绝不手软。
她拉了门环。
开门的是年轻的门童。门童见到门口幽幽站立着的元薇,吓得尖叫起来,“鬼、鬼啊!鬼啊!”
门童鬼叫着跑开,似是真的见鬼了。
元薇蹙眉,只觉莫名其妙。真想看看此刻的自己是个什么模样,居然能把门童给吓成那样,连门儿都不看,就跑了。
她往自己的恋梧斋走去,当她看到恋梧斋的石拱门上一片白色,眉头微蹙,这真是当她死了吗。
再往里去,里头隐隐地传来哭声,她并不声张,只是悄悄靠近。
只见前厅设成了灵堂,黑白一片,还有个大棺材。
灵堂前她的继母王夫人和一众婢女老妈子站着。而她的贴身婢女鹊儿跪在灵堂前哭。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祖母不在。元薇见了有些寒心。祖母怎么没来,她不是对自己还好的吗,至少表面上还过得去。
元薇的心有些痛,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任何人,看来,她错了,她是人,终究是有情感的。
他们冷血在先,日后也别怪她残酷。
王夫人的亲信吴妈极不耐烦地说:“哭什么哭,还有完没完了。人死都死了,你是哭不回来的。大小姐已经死了,用不着婢女了。今儿府里要发卖一批下人,正好你也一起走。”
鹊儿不为所动继续跪着哭,还不停地烧着纸钱。
吴妈见鹊儿不动,便厉声命令,“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拉走,免得扰了夫人清净!”
一众婆子上前就要去扯鹊儿。
向来胆小怯懦的鹊儿突然硬气起来,大吼一声,“慢着!”
鹊儿将手中最后一张纸钱丢入火中,缓缓起身,面对着这帮凶神恶煞的家伙,面无惧色。
她说:“人在做,天在看。我的大小姐是怎么死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们觉得你们做的事情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大小姐尸骨无存,你们竟然连丧事都不给她办,是何等的残酷,何等的无情。卖我,你们休想!”
鹊儿说完,猛地回头,直直地往棺材上撞去,她抱着必死的心,力道可想而知。
元薇哪里能让自己的忠仆就这么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射向鹊儿的腿窝。
鹊儿腿一曲,失了力,摔倒在地。
元薇这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缓缓朝着自己的灵堂走去。
她头发散乱,衣着诡异,那模样,还真有些鬼魅的意思。
一众人皆吓到,有些个胆小的竟然叫出了声。
果然,还是身为修士的王夫人淡定些,她仅仅瞪大了她的凤眼,略微向后错了一小步,随即以蹙眉掩饰刚刚的失态。
王夫人自小养尊处优,又以平妻的身份嫁到沈家,成了掌家夫人,风光无限。
她模样娇俏,体态窈窕,一双凤眼中尽是泼辣狠厉,年近四十却依旧貌美,面皮白皙,没有任何皱纹,根本不像生过三个孩子的女人。
她的唇色极红,像烈焰,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团火,热辣狂妄。她唇上的胭脂是有名的火胭脂,由灵植火绒兰提炼而成,极为昂贵,就是沈家这样的人家也用不起。
王夫人之所以能够用得上火胭脂,那是因为她出生于极致富贵的王家,那是从娘家拿来的东西。
一年到头,她只用火胭脂,因为沈化忠说他最爱她火热的唇。
“你怎么回来了?”王夫人的面色极差,“落云山庄的人把你抢去,没有为难你吗?我听说你被丢到乱葬岗死了啊。”
沈元薇冷笑,“被落云山庄抢去?您可真是天生的戏子。就算我真是被‘抢’去,您就这么希望我死吗?”
元薇没有直接控诉王艳琴的恶行,因为她的实力不够,任何控诉在此时看来都会显得很可笑,没人会相信堂堂的沈家大夫人会为了银钱将“女儿”卖到落云山庄那种鬼地方。
王夫人一甩手恨恨地说:“既然你回来了,这场闹剧就该结束了,你这里收拾收拾,像什么样子。”
元薇没有搭理她,越过一众人,把满是泪痕的鹊儿扶起,用手抹了她的眼泪,轻声说:“我没死,别哭了。”
王夫人大概觉得自己被无视,觉得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被触犯,身躯微震,厉声命令:“把喜鹊带走!”
元薇立刻将鹊儿护在身后,“凭什么!”
“凭我是掌家夫人!”王夫人柳眉一挑,那双三角丹凤眼恶相毕露,“我要处置一个下人,还容不得你来质疑我。”
元薇并不相让,“就算你是掌家夫人,这宅内的事务都由你管着,但是我的下人又没有犯错,你凭什么带走她。难道我们沈家就是这么个不讲理的地方吗?”
王夫人怒而不语。
吴妈非常有眼色,立刻接话道:“沈家当然是讲理的地方,喜鹊诅咒主子死,罪大恶极,就应该打发出去。没弄死她,只是发卖了,都是仁慈的。”
“真是仁慈。”元薇讥讽道,“仁慈到要把我唯一的侍婢拉去卖了?”
“夫人处置谁自有她的道理,无需向你这个小辈啰嗦。”吴妈咬牙说,“今天必须要把这小蹄子给办了。是她让大小姐和夫人母女不合,罪当诛杀!”
“你敢!”元薇疾声厉色。
王夫人凤眼一转,“她奉我的命行事,有什么不敢。今天,喜鹊必须死,就地打死!”
第4章 你们谁敢()
王夫人下了死命令。一众仆人撸袖子,抄家伙,架势十足,不将鹊儿打成肉泥誓罢休。
元薇绝对不允许他们打杀鹊儿。她猛拍那口属于她的棺材,大喝一声,“谁要死!”
王夫人侧身,冷冷地盯着元薇,“我看你要死。”王夫人目光微凛,周遭的灵力陡然升起。
元薇的身体被强大的灵压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和王夫人的修为差太多,整整两个小境界。她刚刚筑基,经络丹田中的灵力尚不稳定,无法与筑基后期的王夫人对抗。
她一口气闷着,几乎昏死过去。
纵便如此,元薇还是将鹊儿护在身后,就冲着鹊儿要和她同生共死的情分上,她也要拼死保护这丫头。
这丫头是母亲留给她的。
王夫人见元薇不肯就范,增大了灵压。
强大的灵压迫得元薇气血上涌,只觉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王夫人不想元薇死在她的手中,这样可不好交代,便厉声道:“还不让开。”
“不!若想动她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元薇寸步不让,“你别欺人太甚!”
王夫人冷笑,“欺人?欺的就是你。她现在动不了的,你们把喜鹊这小蹄子就地打死!”
众仆向前。
“你们谁敢!”元薇威胁道:“你们这帮人助纣为虐,都不是好东西。告诉你们,若是我今天不死,你们敢动鹊儿一下,我总有一天要你们狗命,你们可千万别落单。”
主子就是主子,家族中地位再低也是主子。
众仆被元薇雷霆般的气势吓得不敢动。他们虽然地位低下,也是很惜命的。
王夫人的话居然不灵了,仆人们战战兢兢都不敢上前执行她的命令,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都是这个沈元薇,惹人嫌,招人恨。
“没用的东西。”王夫人一脚将身边的老妇踹翻,“你们今儿谁不动,现在就死。”
王夫人不肯弄脏自己的手,虽说杀仆无罪,但她一个掌家夫人,主持家中中馈,身份尊贵,不能落下个亲自杀仆的恶名,故而,一次次命令手下仆婢下手。
众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仆人连自己的人身自由都没有,性命更是贱如草芥。主子的战火蔓延到他们的身上,只能忍着,别无他法。
他们本来就是王夫人的人,再加上王夫人实力远超大小姐,便咬牙举起手中的凶器,冲了上去。
元薇强忍着灵压带来的痛苦,强行直起身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纵使元薇被王夫人的灵力压迫地几乎晕厥过去,但,对付几个仆妇还是没有问题的。
她来了一招空手夺笤帚,招式大开大合,一记横扫,这帮仆妇如秋风落叶般翻滚出去。
咳又一口血,元薇只觉头晕目眩,连身子都几乎直不起来。她分明手拄笤帚,却如同架着极品仙器,分明与一个深院妇人对峙,却好比面对千军万马。
元薇与王夫人早已结下似海深仇。
王夫人看她如眼中钉肉中刺。
她看王夫人如掌心疖跗骨蛆。
元薇抬眼狠睨着王夫人,喷着口中的血沫,一字一顿地说:“你也上吧。你只需一下就打死我了。何必如此作态。既然你巴不得我死,何不现在就弄死我。棺材灵堂都有了,别!浪!费!”
王夫人恨得牙痒痒,终于忍不住,顾不得虚名,顾不得丈夫回归后的怒火,狂吼一声,“你找死!”
王夫人手心的灵力骤然提升,强大的灵力震荡,令灵堂中的魂幡猎猎作响,如同她海啸般的心情。
“去死!”一声暴喝,灵力几近炸裂。
便在此时,灵堂中人影一闪,无端地多出个人来。
“父亲”
“老爷”
沈化忠一把抓住王夫人的手,严厉地质问,“你在干什么?”
疯狂几近暴走的灵力瞬间被压制,被迫散开。
王夫人脸色骤变,俏丽的面庞红晕微起,转而有目光闪烁,不能直视。
“啊!老爷怎么回来了?”王夫人的目光中有困惑,有惊恐,双手发抖。
沈化忠脸色极为难看,“海士预言有暴风雨,所以回来。先不要说我的事情。”他指着灵堂,“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刚刚你是想杀了薇儿吗?她叫了你那么多年母亲,你就这么狠心,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
王夫人抿唇咬牙,恨得要死,张牙舞爪地说:“这死丫头,居然目无长辈,我不过要处罚个奴婢,她居然对我刀兵相向,是她先动手的,我只是想教训她,并不想取她性命。”
沈元薇面色铁青,好个嘴尖牙利的毒妇,分明是她逞威风,几句话下来就成了受害者。她想分辨,却见沈化忠脸色极差,怒瞪着她。
沈化忠立马听信了王夫人的一面之词,根本不想听元薇解释。他的表情极难看,眉头紧锁,面皮耷拉,简直就跟吃了大便似的,仿佛眼前的不是他的女儿。
“你怎么能忤逆你母亲。不过一个丫头,给你母亲处罚就是了,怎么就惹你母亲这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