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豪门的影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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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虽然被叫“顾家二少爷”,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有不少人在私下里仍然称他为顾家的私生子。只因顾董事长顾及着顾之铭,没有给顾恒母亲一个名份。
因此,此刻,顾恒看着茫茫的大海上,那条小快艇上渺小的顾之铭,只觉得老天爷已把机会摆在了他的眼前,只要他把顾之铭这个眼中钉除掉,那么,顾家的继承人,便会是他。
顾恒轻轻的闭了闭眼,终于狠下心来,按下红『色』的按钮。
游艇“嗖”的一下像离弦的箭,飞一般向那沈容予他们撞去。
沈容予万万没想到,这一天,他遭遇到背叛的同时,他最爱的男人,会开着白『色』的游艇,像疯了一样,向他撞了过来。
他顾不上思考顾恒是发了什么疯,心中那不太好的预感驱使着他握紧方向盘,急急的往旁边转,然而刚转了个弯,顾恒的游艇便贴着他们的船身撞了过来。
沈容予大怒:“顾恒!你干什么!”
被撞得后退的快艇“砰”的一声又撞在了海底一块刚冒上来的暗礁上,快艇剧烈的摇晃了两下,终于撑不住翻了过去。
沈容予甚至来不及呼喊,铺天盖地的海水没向了头顶。
……
漫天的海水淹过来时,沈容予是惊慌的,失措的,他的眼前闪过刚才那匆忙一瞥之中顾恒阴狠的眼神,只觉得胸口狠狠的『插』了把冰冷的刀,搅得血肉翻滚。
疼,太疼了,疼得他忘记了求生的本能,身体慢慢的往下沉,疼得他几乎已经闭上了眼,觉得如果就这样死去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失去爱情的活着,于他而言,还不如死去。
直到有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圈牢他,拼命的将他往上带,直到那双手臂带着他浮出海面,将他使劲儿的往翻了个的快艇上推。
沈容予这才能喘上一口气,他不敢置信的抬头向前方望去,见顾恒开的那艘游艇就停在他们不远处,沈容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那艘游艇挥动着手臂,声嘶力竭的喊着:“顾恒!姐!我们在这里!救我们上去!”
然而那艘游艇却突然掉转了方向,划过一道长长的水际线,飞速的扬长而去,将他们抛弃在这茫茫的大海上。
也将沈容予最后的希望,碾压成看不见的残渣,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上。
他紧紧的抓着快艇上的一条铁栏杆,不可抑止的抖起来,整个人仿佛置身在千年冰川之中,从头到脚凉成一片。
那两个人,要杀死他们,他最爱的两个人,要杀死他们。
绝望在这一刻变成锋利的宝剑,一剑『插』穿他的身体,恐惧像一团黑『色』的烟雾慢慢袭上心头,侵占了这个17岁少年的心。
“容予,来,上这儿来。”
这时,顾之铭突然伸手将沈容予拉下来,带着他游了几米后,使劲儿的将他推上了一个黄『色』的气垫船。
他满脸全是海水,双臂扒在气垫船边,气喘吁吁说道:“容予,我差点忘记了这快艇上有救生设备,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你看,这儿有个防水层,里面有手电筒,有哨子,还有几个求救烟火,有打火机,你要是看见有船来,就点烟火,知道了吗?”
沈容予这才回了点神,冰冷的心稍微暖了一下,伸手道:“之铭哥,我拉你上来。”
顾之铭微笑摇头道:“我先不上去了,我有点热,想在海水里泡一会儿。”
沈容予一怔:“海水这么凉,你身体一直不好,再泡一会儿就会生病的,来,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顾之铭微微一笑,突然转了话题:“容予,你还记得你14岁的时候,顾家后花园种着一颗桂花树,那年夏天,你突然想摘些桂花让厨房做桂花蜜,我『奶』『奶』说那桂花还没有到季节,你嘴上答应着不去摘,结果晚上偷偷的跑到后花园……”
那件事沈容予怎么可能忘,那个夜晚,他为了壮胆事前偷喝了几口酒,没想到爬到树上时酒来后劲儿了,他一下踩空从树上掉下来,摔得腿疼,脑袋也晕沉沉的,他记得『迷』『迷』糊糊中有人来到他身边,他先是抱着那人的腿哭,后来那人把他抱起来柔声的安慰,他就躲在他的怀里哭着哭睡着了。
等第二天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回了房间,想到昨晚自己借着酒疯那番矫『揉』做作又粘人的举动,想到那人温暖的怀抱,温热的手掌心,以及他好似被那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的感觉,沈容予第一次心动了。
他分不清那人是谁,只记得那人衬衣领口上那颗黑『色』的星星,那是顾恒的衬衣,他便以为那人是顾恒……
可是,为什么顾之铭现在要提起他和顾恒之间的这件事?他记得他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件事。
顾之铭:“结果你从树上掉下来,摔得晕头转向,抱着我的腿直哭,后来我没有办法就把你抱回房间……”
沈容予心中一惊,噌的一下直起身:“是你?”
顾之铭点头,不解道:“不然还能是谁?”
沈容予:“可是,那颗星星,顾恒的衬衣……”
沈容予惊得话都说不清楚,直直的盯着顾之铭。
顾之铭:“那天我的衬衣不小心溅上了一点红酒,因为要招待客人,顾恒就临时跟我换了,他穿着我的衬衣去房间里换,所以我就穿上了他的。”
原来是这样!
沈容予一屁股坐在气垫床上茫然的望着顾之铭,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爱错了人。
沈容予的眼中升起一丝水气,他静静的看着顾之铭好一会儿,突然释然一笑。他再次把手伸向顾之铭,这次脸上带了些柔软的笑容,说道:“之铭哥,我拉你上来!”
就在这时,他身子前倾一眼瞥见气垫船边一个黑『色』的标志。
沈容予全身一僵,霎时间,一个惊恐的念头升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顾之铭巴着船边的手,清冷的眼眸中染上一抹腥红,咬着牙狠狠的说道:“顾之铭!你上来!”
顾之铭:“容予,不是说了我很热……”
“你上来!”沈容予完全不听他这一套解释,双眼直直的瞪着他。
顾之铭:“容予,你以前说过你的梦想是有一天成为影帝……”
“我说你上来!”
沈容予咬牙切齿,他颤抖着一双手紧紧的拉住顾之铭,使劲儿的要将他拉上船。
顾之铭笑了,温润的眼眸中有水光一闪而过:“都说了一会儿我就上去……”
“你骗人!我看见了!这上面标着船只能承载一人!你根本就不会再上来了!”
少年声嘶力竭的吼着,双眼通红,伸手愤怒而又惊慌的指着船边那个黑『色』的标志,泪水顿时如倾盆的大雨。
“顾之铭,你上来,你上来,你快上来……”
顾之铭伸手『摸』着他的脑袋,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傻孩子,我上去了,我们就都活不成了!”
这艘快艇是某个在爱斐岛的工作人员平时一个人出海用的,大概因为总是一个人,所以放了仅够一个人的救援物资。
沈容予激动的抓着顾之铭的手:“那换我下去,你不能死,你不能死,该死的是我,我不能让你死!”
顾恒要对付的人是他,顾之铭只是被他牵连的,他怎么能让顾之铭代替他去死呢?
沈容予说着就要往海里跳,却被顾之铭一把推了回去。
顾之铭那一向温润的面庞紧崩着,他似乎生了很大的气,扬声道:“沈容予,你要是再敢『乱』动,我现在立刻松手!”
似乎是想证明自己不是说说,顾之铭一只手已经松开气垫船,身体往下沉了沉。
沈容予吓得再不敢动,眼泪哗哗往下掉,前方的视线模糊成一片,只有嘴里不停的哭喊着:“不要……”
顾之铭的心微微刺痛着,他往前凑了凑,说道:“小鱼,你听我说,回去之后,他们那些人恐怕不会放过你,你记住我说的话,你帮我转告诉『奶』『奶』,就说一切看在我多年的心意……她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沈容予崩溃了,他想上前去拉顾之铭的手,可他一动,顾之铭就往后退,他绝望的坐在那里,哭着求他:“顾之铭,不要离开我,求你了,求你了……”
顾之铭:“容予,你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活着,你还有梦想没完成,我等着你变得强大,我会每天都看着你,看你变成巨星,看你能洒脱、自由自在的活着,容予,这是我的愿望,你要实现我的愿望,知道了吗?”
顾之铭的脸『色』变得苍白,抓着船边的一只手慢慢抖起来,另一只手在沈容予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按着胸口。
“容予……”
顾之铭突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是我连累了你……”
沈容予正有些不解,顾之铭突然伸出手向前方一指:“容予,你看那儿,看见了吗?帮我看看那边是什么东西?”
沈容予擦着眼泪在朦胧中的转过头向顾之铭指的方向看去:“哪里?……之铭哥,你想看什么?什么也没有啊……”
他转过头询问海水里的那个男人。
然而一转过头,眼前只有苍茫的大海,无边无际。
哪里还有那人温柔的笑脸?
哪里还有这世界上最温柔的眸子?
这世上,再也没有他的身影!
第3章 生离()
天,黑漆漆的,没一颗星星。
茫茫的大海上,海浪发出沉闷的响声,一下一下将一只黄『色』的气垫船往前推。
黑『色』的夜与黑『色』的海水相融,让人恍惚间分不清身在何处,孤独、恐惧、没有希望的漂着,比死亡更容易让人绝望。
沈容予躺在气垫船上,睁着眼,他眼里的泪水已经流干了,心神俱裂与声嘶力竭之后的疲倦感涌上来,让他生出一种或许他也死了的感觉。
全身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他麻木的望着头顶,心想再煎熬一会儿,过一会儿,一个浪头打过来,他也会沉入这冰冷而黑暗的海水中。
可是一有这个想法,脑中便响起那道温柔的声音。
“你要好好的活,一定要好好的活……”
……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天边渐渐翻出了鱼肚白,红彤彤的太阳从海的边际慢慢冒上来,一艘轮船打着汽笛,慢慢驶了过来。
沈容予一轱辘爬起来,抖着一双手从防水袋里『摸』出那支救援烟花,颤颤抖抖的打亮打火机。
砰砰砰——
烟花在空中升起一阵白烟。
那艘轮船回应似的打了两声汽笛,飞速的朝沈容予游了过来。
沈容予噗通一下坐回气垫船上,满眼泪水。
顾之铭,你看到了吗?我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
……
同一时间,a城某个小镇街头一间小平房里,昏『迷』了数日的顾征醒了过来。
周乐梅惊喜道:“阿征,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顾征睁开双眼,茫然的望着四周,很快看到身边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是谁……”
周乐梅:“你这孩子,怎么连妈妈都不认得了!”
顾征挣扎着坐起来,茫然道:“妈妈?那,我是谁?”
周乐梅:“你当然是阿征,顾征。”
顾征动了动,想下地,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没有一点知觉。
顾征:“我这腿……”
周乐梅:“怎么生一场病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这腿小时候生过一场病就成了这个样子。看过好多医生,说可以治好,就是要花很多很多钱,咱家穷……”
……
爱斐岛上那座气派的城堡,因为要给顾家大少爷庆祝21岁的生日,早被布置的富丽堂皇,然而只一个晚上,整座城堡里就笼罩上一层黑暗而压抑的低压氛围
城堡大厅里,顾家老太太高坐首座,顾董事长顾智霖与他的二房太太许柳怀坐在下首,顾恒站在母亲许柳怀身边,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泪水,一片哀伤。
大厅的中央,沈容予跪在地上,他冰冷而又湿哒哒的衣服仍然糊在身上,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粘在脸上,遮住了那双清冷的眼眸,任谁也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的旁边,沈家养女沈逸瑶正哭天喊地的将脑袋磕得一片清淤:“都怪我!都怪我!容予说要开船载之铭出海玩,我没有阻止。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是,我和顾恒都开游艇追出去了,可见他们玩得开心,又觉得之铭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便随他们去了!是我不好,是我没有阻止他们!我们当时就应该看着他们的!呜呜呜……”
“逸瑶!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