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李自成新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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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身边的人命令道:“眼钱儿,老张飞,点灯子,混天猴你们每人带三十人赶到刚才缺口处增援。”
“是”四人听到命令后都兴奋起来,这四人以前都是在绿林混,每人都有一身好本事,每次打劫都是用外号,久而久之连自己也忘了名字,直接用起外号来,自从投军后他们一直还没有见过血,在城头上看了这么久,血液都要沸腾起来,听到命令哪还不兴奋。
不沾泥也看到那几个缺口,兴奋地对王嘉胤笑道:“看来我们今晚就能进城。”说罢,命令全军重点进攻几处缺口。
这四人赶到缺口时正是义军第二次进攻的时候,几个缺口已经有人上来了,防守这几个地方的几个队长正在竭力维持,但每个地方的三十兵精兵一上来,顿时如砍瓜切菜般将上来的义军杀了个干干净净,为首之人更是凶悍,杀完人后竟用嘴舔食起刀上的鲜血来,旁边的青壮顿时离此人远远的,生怕这样的人杀狂时杀起自己人来,义军的第二次进攻很快又退了下去。但又出现了二处缺口,李鸿基很快又每处抽掉三十人上去。
不沾泥快有点抓狂了,每次看到有缺口,派人猛攻时仿佛那儿立马就成了铜墙铁壁,上去多少人都变成了尸体,每次自己满怀希望看到已经有兄弟冲上去时,不出一刻钟立马冲上去的人都变成了尸体被抛了出来,这个缺口以后就再也攻不下了。
不沾泥掉头到毕忠道:“军师,你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每次一打开缺口,过一会儿那儿反而好象成了最强的地方。”
毕忠道:“大人,官军手里肯定一批极为精锐的预备队,每次我们打开缺口时官兵定是派出了这批精锐,所以缺口难以攻破也不足为奇了。”
“我们怎么办。”
“大人放心,官兵的预备队人数定然不多,只有我们加紧进攻,打开的缺口够多,官兵无预备队可派我们就可以进城了。”
不沾泥大笑:“好,就这么办,传令下去,加紧进攻,我们进城睡觉。”
传令兵连忙跑了出去大叫:“大人有令,加紧进攻,我们晚上进城睡觉。”
传令兵每到一处,每一处就传来欢呼声,在他们看来,金县马上就可以下了,进城睡觉就等于默许了他们烧杀抢掠,稍挫的士气顿起,进攻的密度骤然加大,但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打开的缺口却越来越少,等到李鸿基身边只剩三十人时,义军再也打不开一个缺口,周凤梧在刚才危急时调过来的一百名骑兵也派不上用场。
不沾泥看着天气已经黑了下来,士兵们也已疲劳了,只得下令停止进军,城上的青壮看到敌人退兵,顿时也松懈下来 。
这些人经过一天的撕杀,已经成熟了,身后就是自已的家园,自己已退无可退,唯有尽力杀敌才能自保,除刚开始敌人攻击时有人逃跑外,这些人已经置生死于度外,有的人甚至已经杀了好几人。
李鸿基看着如潮水般退下的敌人对身边唯一留下的高立功道:“行了,敌人不会再攻,明天看来我就可以轻松了。”
收兵回营后,不沾泥,王嘉胤,毕忠三人聚在了一起,毕忠道:“大人,敌人好象越来越顽强了,我怕明天不好打。”
王嘉胤却道:“我看末必,今天我们有多次机会可以攻克对方,只差一把火候而已。”
不沾泥也附合起来:“对呀,军师,我们几次都已经攻上去了,只是接应不及时而已,明天只有努把力肯定就能下了。”
毕忠却有不详的预感,但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但愿如此吧。”
第二天,义军的进攻更是猛烈起来,但效果却比昨天差了许多,这次义军城墙还是上了几次,但上城的人员马上就被官兵围杀,连一刻也呆不住,义军攻了一天留下几千尸体后只好灰溜溜的退去。
这晚收兵回营后,毕忠已经感觉到不妙起来,官军好象在拿他们练兵一样,忙找到不沾泥,说道:“大人,官军越战越强,我们是不是退走。”
不沾泥一瞪:“退走,我们怎么能退走,军师,胜败兵家常识,今天我们不也好几次攻了上去吗。”
毕忠忙道:“大人,你难道没发现今天比昨天难进攻多了吗。”
王嘉胤虽然也有同感,但自己手下也已死伤二千多人,不甘心如此退下,开口道:“军师不用担心,明天我们再攻一天,若还是难下,我们再退去已不迟。”
毕忠无奈,只好保佑明天进攻顺利。
这是第三天了,头两天的进攻已经耗尽了义军的力气,上午的进攻显得有气无力,不沾泥竭力鼓动士气,但还是没有显效。
高立功已经站在城门前了,后面是整整齐齐的一千五百名骑兵,这些骑兵三天来只是观战,现在都已经热血沸腾,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李自成看到骑兵准备好了,吩咐到:“打开城门,”只听“吱,吱,吱,”的声响,金县的城门缓缓地打开了。
正在进攻的士兵都不解的停了下来,望着大开的城门发呆,就在这时只听了一阵“啼啼踏踏”的声音传来,这蹄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一会儿这声音已经传遍了整个战场,这时战场除了那啼踏声外再也听不到其它声音了。高立功已率先出了城门,见所有的敌军都在望着自己发呆,大喝一声:“杀,”当先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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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生擒
毕忠听到了这声音就知道不妙了,那是大队骑兵才能发出的声响啊,见不沾泥和王嘉胤都还在发呆,连忙道:“大人快退军,快退军。”
马上又反应过来,完了这时退军已经没用了,逃吧,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忙拔马自己先跑了。
在不沾泥和王嘉胤的目光中,只见前面先是冲出来一个,后面是一队,最后面是一排,接着一排排的骑兵冲了出来,其骑兵的目标正是自已,刹时仿佛天地间全是骑马,只见自己面前的部队遇到这队骑兵就象初雪遇到正午的太阳,掀不起一点风浪。
不沾泥第一个反应是这不可能,第二个反应是快跑,一拔马头向后跑去,王嘉胤也已反应过来,和不沾泥一起转身就跑。却已看到毕忠只剩一个背影了,暗骂这小子靠不住。
正在进攻的义军已经回过神来,一千多名骑兵的冲锋绝对是震憾的,许多人转身就跑,可两条腿哪跑得过四条腿,稍慢地马上就被骑兵砍为两段,所有的义军都呼天抢地起来,等到官军喊出跪地不杀的口号后义军闻言都如同大赫,哗啦啦整个金县城外跪了一大片。
高立功对这些跪地者理也不理,这些人自然有后面的步兵来收拾,他只管往前冲就是了,遇到反抗就是一刀下去,义军竟不能阻上半步,半个时辰后高立功已带人冲过了义军的军营,前面只剩下几个人影了,身后黑压压的跪 了一大片,高立功回头一看,自己的步兵已拉下一大截,只好对贺珍贺景两人道:“你们带一千人把这些俘虏给看住了,其它人等和我一起再追。”
“是”众人哄然答应,高立功带着五百人继续追去。
不沾泥和王嘉胤不敢回头,后面的蹄声正隆隆的追来,不沾泥大恨:“你有这么多骑兵干吗不早使出来,还只派百人来骚扰我,你要是早把骑兵拿出来,我不就不来了吗。”
胡思乱想之间感觉到后面的追兵好象又近了一点,拼命打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走,快走。经过前几天乱世王扎营的地方时,乱世王和两千士兵已经不见了人影,心知一定是毕忠先走时把人也带走了,心中更是对毕忠恨起来,你就是自己先走把人留下给我挡挡追兵也好啊。
又走了十来里,只见对面已经有一队人马拦着,正是李万庆的百人队。不沾泥连忙勒住了马,和王嘉胤对望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涌起了绝望的神色,自己两人身边只有廖廖十余骑,后面还有追兵,对面是足足一百骑,虽然看起来也不是很妙,但留下自己十余骑却绰绰有余,只得和王嘉胤一起下马投降。
李万庆这些天来也过的不是很好,被乱世王堵住了唯一的一条回城的路,自己的粮草补给一点也没有,若想回去只有攻破乱世王的营寨,可百余名骑兵想要攻破两千人把守的营寨那是想也别想,所以这几天只得在山中打猎度日,倒也饿不着,可是各种调料皆无,而且每天要钻深山,气色当然不会好到那儿去。
今天李万庆突然看到乱世王拔营而走,他这一百人倒不敢拦,知道肯定是官军已经赢了,只派了几个人跟着,自己在大路上等待,看看还有什么漏网之鱼。
毕忠其实也很无奈,他不想这两千步兵跟着,若能让他们挡一挡追兵自己自然可以更快逃跑,但想起对面还有敌军的一百骑,他就不得不带两千人一起逃,好在前面不远就是大山,躲到山里官边应当不会仔细搜索吧。
李成庆刚放过毕忠和乱世王不久,斥候就回报他们进山了,这倒是不好再追,但愿里面不会有什么大人物,要是有就要发动民壮大举搜山了,既然敌人的大队人马自己放过了,自己就干脆把住大路了,不要再让漏网之鱼跑掉,不到一刻钟,只见前面又来了十余骑,能骑马当然是农民军中有身份的人,李万庆已经吩咐众人准备弓箭了,只待进入射程就先给他们一箭。
不沾泥一见前面的官军张开了箭,脸都绿了,远远的喊:“大人饶命,小人不沾泥愿降。”
怕对面听不清,又叫身边的人齐声喊:“大人饶命,小人愿降。”
李万庆一听不沾泥在里面大喜,这次逮着大鱼了,忙回道:“下马,丢下兵器。”
不沾泥王嘉胤等人连忙照办,连滚带爬地来到李万庆身边忙跪下道:“大人饶命,小人不沾泥愿降。
李万庆听到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人就是不沾泥,大乐,见不沾泥身边还跪着一人倒是相貌堂堂,却不说话,向不沾泥问道:“他是谁。”
不沾泥连忙回答:“大人,他是王嘉胤。”
李万庆这下子简直可以说是狂喜了,忙吩咐亲兵:“都给绑了。”
耽搁了这点功夫,高立功已带人追了过来,见了李万庆也是大喜,对李万庆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多天没有消息,知不知道这些天大家都在担心你。”
李万庆嘿嘿一笑,忙把这些天来的经历和高立功说了,高立功听说已经抓住了不沾泥和王嘉胤大为欢喜,低声对李万庆道:“抓住了大鱼,那些小杂鱼就不用管了,不过大人有吩咐抓了王嘉胤不要声张,这不沾泥就直接砍了,把人头带回去就是了。”
李万庆点了点头,对亲卫使了一下眼色,亲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不沾泥和其他十几名亲卫全被砍了脑袋,只留下了王嘉胤一个人。
本来李万庆见王嘉胤被俘后一直不说话,以为是一个硬骨头,没想到回头一看,王嘉胤见不沾泥等人尽皆砍头,以为马上自己也会被砍头,竟然吓得屎尿迸流,直接晕了过去,李万庆才知道他不是骨头硬,而是根本就吓得说不出话来,这些人本来都是农民,实在活不下去才造反,因时机巧合才做了头领,自然没有象他那些出身绿林的硬气。
李万庆“呸”了一声道:“晦气,还得把这家伙带回去。”随即命令所有人对擒获王嘉胤保密,只说已经逃走。
等到高立功和李万庆回到城里时,战场还末扫完毕,城里的这些青壮一个个押着俘虏高兴万分,各种缴获的兵器堆成了一座小山,李万庆高举不沾泥的头颅,众人都欢呼起来,周凤梧看到不沾泥的头颅大哭,跪在地上喊道:“爹,娘,姝姝,你们的仇已经报了,安息吧。”
李鸿基过去拍了拍他道:“周兄,往者已逝,还请节哀顺便,你的仇已报,可以告慰令尊令堂的在天之灵了。”
周凤梧向李鸿基拜倒在地道:“多谢主公,如今属下心愿已了,今后将唯主公马首是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有二心,天诛地灭。”周凤梧和李鸿基交往已经半年多了,对李鸿基的志向了若指掌,如今大仇得报,全无顾忌。
“主公”李鸿基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这是第一个人叫自己主公,见周风梧还跪在地上连忙扶起:“凤梧不必如此,今后我们还是以兄弟相称,主公就不必叫了。”
看到李万庆站在身边,一把抱住他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多天没有消息,你不知道大家多担心你。”
李万庆大为感动:“大人,是卑职辜负了大人,中了不沾泥的计策,差点令兄弟们损伤。”
李鸿基又拍了拍他道:“回来就好,你这次立了大功,我定会论功行赏。”
李万庆道:“卑职不敢邀功,没有卑职不沾泥还是会被高大人擒获。”
李鸿基道:“有功就是有功,这次你虽然中了不沾泥的计策,但没有损伤一名弟兄,这也是功。”
旁边的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