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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霸唐-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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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张氏嗤的笑了一声,白了一眼王帆,说道:“真是,一个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悉数平常,两个可人儿大不了都娶了,我看她们两姐妹关系十分融洽,想必定不会有什么差池,老爷您就放心好了,子书也不是那种孟浪之辈,对两人定会一视同仁。”

王帆笑道:“哈哈……看来夫人早就有了打算,我一切听夫人的就是,但子书现在年纪还小,我想还是过几年再说这事不迟,夫人意下如何呢?”

王张氏说道:“恩!我只是给老爷提个醒儿!”

王子书坐在书桌之前,借着月光,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装满糌粑的木盘,蹑手蹑脚的把手伸了过去,抓起一点,慢慢放入嘴中,表情十分痛苦,就象是吃毒药一般,他小声说道:“真苦,采萍姐姐定是酥油放的太多了。”

这时,传来一声敲门声,王子书强行咽下糌粑,问道:“谁啊?”

“子书,是我。”声如黄莺微啼,又似白鹤仰嘀,真是张姝的声音。

王子书急忙开门,恢复笑容,说道:“姝姐姐,什么事?”

张姝手里抱着一褥被子,由于太大,把她脸颊都挡在了后面,她从一边露出小脑袋,笑道:“天气转凉了,我给你拿来一褥被子,小心伤寒。”

王子书看着张姝可爱的酒窝,心里似有一股暖流袭遍全身,接过被褥,感激道:“谢谢姝姐姐。”

张姝走进王子书房舍,趁王子书正在整理被褥只时,偷偷尝了一口书桌上的糌粑,入嘴就感到苦不勘言,娇声叫道:“怎么这么苦啊?子书,亏你还说好吃。”

王子书一溜小跑,来到张姝身旁,小声说道:“小声一些!”他又看着书桌上的糌粑,微笑道:“这是采萍姐姐花心思为我做的,我又怎么好拂了她的一片好意,即使再苦,我也吃的下去,想想采萍姐姐和我在吐蕃六年所受之苦,比起这糌粑,又何止千万倍。”

张姝看着王子书顾盼神飞的表情,心里不由多了一份嫉妒,说道:“恩!采萍姐姐是个好人,几年来对我就象亲妹妹一样照顾体贴。”她望着王子书,似有一种难以吞吐之感,小声说道:“采萍姐姐真是好福气,我却没人来疼。”

声音虽小,但夜深人静,王子书尽数都听在耳内,借着月光,只见张姝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必定是想起了张柬之,把身子倚了过去,张姝很自然的靠在王子书怀中,一行玉泪顺着脸颊,打湿王子书衣襟,王子书轻轻把手放在张姝肩头,安慰道:“姝姐姐,你放心,子书向你发誓,今后子书一定会疼爱姝姐姐,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姝姐姐,你相信子书吗?”

张姝酒窝里象是装满了泪珠,定到王子书之言,温存至之,破涕而笑,说道:“我相信你。”她顺势抬起头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王子书,王子书用手轻轻挑起张姝玉润浑滑的下颚,张姝的皮肤在月光之下,更显娇嫩。

王子书看到张姝脸颊之上泛起一团似火的红晕,两弯细眉不住抽动。王子书心中仿佛困养着一头小鹿,来回乱撞,手上不由大力了一些,张姝吃疼之下,发出一声娇音,更增王子书焚身之欲。

王子书看着张姝赤红欲滴的双唇,轻轻把头靠近了一些,闭起眼睛,等着唇舌交织,就在这时,他嘴里感到一阵发苦,随即又听到张姝娇笑之声。

王子书睁眼一看,张姝已把身子移开了一些,她正在掩嘴而笑,说道:“你还是抓紧时间快些把采萍姐姐给你做的点心吃了吧!否则,明日采萍姐姐定会怪罪于你,我走了,早点休息,记得要盖好被褥哦!”

王子书失望的坐下,看着张姝优美的线条在眼前消失,心想:怎么每到关键时刻,所有女人都要打退堂鼓呢?不对,和灵昌公主那次貌似是被李瑛搅的局。他现在正是欲火干烧,深呼一口气,继续抓起糌粑,希望能借此分散精神,使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第二卷 冠剑功盖国 第⑦章 【采星楼;诗音知心】

第二日清晨,张姝看王子书似有回避之意,想想昨晚之事,自己也觉得如堕云端。两人飞目传情,江采萍全都看在眼内,走到王子书身旁,似笑非笑,说道:“子书,我做的糌粑都吃完了吗?”

王子书花了很长时间才把那盆糌粑吃下,与其说是吃,倒不如说是吞,他看着江采萍,陪笑道:“啊?哈哈……那是当然,采萍姐姐莫不是还想分一杯羹?可惜呀!可惜呀!如此美味,子书也舍不得给采萍姐姐留下,还请采萍姐姐恕罪才是。”

张姝正在一旁收拾残尘,听到王子书“口是心非”,不由扑哧笑出声来!江采萍强忍着笑容,小嘴斜翘,说道:“哦?是吗!那太好了,如此说来,今日我就还给子书吃这糌粑,多做一些,子书,你说可好?”

王子书一听,吓出一声冷汗,多做一些?这还不要了我的命吗!遂笑道:“呵呵……采萍姐姐,虽说你做的糌粑好吃,但也不能每日都吃这些,常此下去,不免会腻了,改善一下也是好的。不如这样,今日我做东,我就请一家人出去吃,采萍姐姐意下如何?”

张姝看王子书一脸窘迫的样子实在好玩,小跑到江采萍身旁,挽着江采萍手臂,笑道:“呵呵……子书,我早已把昨晚之事都告诉采萍姐姐了,这累好人,你就不用在这样装下去了。”

王子书一愣,脱口说道:“什么?全都告诉了?难道……”

张姝知道王子书肯定想到两人暧昧未遂之事,脸颊不由一红,羞怒道:“你真笨,我当然不会全都说出来,只说了采萍姐姐做的糌粑有些苦了,看你想到哪里去了,真是的。”

江采萍看看张姝,再看看王子书,“不怀好意”的笑道:“哦!妹妹,你说,你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说怎么大清早起来,就看你们二人不对劲儿,原来是另有隐情啊!”

张姝双眉一挑,藏在江采萍身后,笑道:“采萍姐姐,你在说什么啊?人家可没什么事瞒你!”她指着王子书说道:“都怪你,无缘无故多什么嘴!”

王子书这一下子把两人都得罪了,两个佳人看着王子书一脸愁容,呆呆站在原地,对望一眼,扑哧笑出声来。这时,王张氏和王帆从内堂走出,王张氏笑道:“什么事啊!这么的开心,说出来,也让我们两人笑笑!”

三人一一向王张氏和王帆行礼,张姝怕王子书一时紧张又说出昨晚之事,急忙转移话题说道:“没什么,子书说他今日请我们到外面吃饭,庆贺他升官。”

王帆笑道:“说的对,应该庆贺,应该庆贺,定要找个好酒楼才行!”

王子书也真佩服张姝的随机应变,江采萍看王、张二人心中肯定有事,也不揭穿,附和道:“我和姝妹妹好久也没上街了,正好和夫人买些胭脂水粉,好让我们也沾沾当今状元郎的喜气。”

王子书看两人眼神之中都怀各自心思,心想:这美人在身旁,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他憨笑道:“那好,今日中午我们就去采星楼。”

王子书从陇西刚到长安,进的第一个酒楼就是这采星楼。当时义净和张柬之坐在自己身旁,想想已有七八年时间,故人已去,时间荏苒,王子书虽是重生,但心中也是感慨良多。王昌龄当时还是落魄少年,靠剩菜残羹维持家口,当年两人打赌少年,现在都已是朝中之臣,今届中第考生,一些都似是云烟,转瞬即逝,不觉而过。

采星楼昔日老板也已去世,现在是他儿子掌管,因为当初有王昌龄和王子书常来此处,所以比之从前,也热闹很多。老板是个三十岁青年,留着胡子,一听是王子书光临,急忙亲自出门相迎。王子书看他正要说话,小声说道:“吁!不要太大声,如果被人听到,这顿饭怕是吃不安稳了。”

之前,长安城中百姓多多少少都见过王子书,再加上那时王子书只有几岁,表现出的气质,那可是独一无二,自然会引起人们注意,一颦一笑之间,就知道,此人绝对是王子书。

但现在王子书已长大成人,不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有变化,脱去少年身躯,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他就当年的小小神童。老板把王子书等人带到二楼雅间,众人点了饭菜,老板才转身离开。

张姝小眼儿一挑,微微瓣开红唇,笑道:“听父亲说,你当日还在这里写了一首诗,是不是真的?”

王子书昂然道:“当然是真的,就在那边厢的诗墙之上,不信姝姐姐去看看就知道了,名字是《思远人》。”

张姝站起身来,一路小跑穿过厢道,来到诗墙所在之地。只见有一个年轻公子正背对着自己在墙上写诗,这个公子象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急忙回过头来,张姝这才看到他的模样,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笑起来更是潇洒风流,英俊倜傥。

这个年轻公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张姝,张姝有些不好意思,小嘴抿在一起,挤出那两颗可爱的小酒窝,年轻公子看张姝清丽脱俗,风化卓越,不由心头一动。

张姝诗也不看了,转身就向王子书等人跑来,王子书诧异道:“姝姐姐,这么快就看完了吗?”

张姝好像没听到王子书问话,斜眼向那边厢看去,只见刚才那个年轻公子还故意伸出头来张望,这一下,张姝更是羞涩难当,直接扭过头去。

众人从张姝眼神之中,都看出有些异样,再向那边厢看去,只见那个年轻公子还在向这里张望。众人心里已有了主意,王子书怒道:“姝姐姐,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小白脸欺负你了?我好给你报仇去。”

王子书这么一说,张姝心里十分受用,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那个人从我刚进去,就一直盯着我看,人家害怕,所以就跑了回来,不关他什么事!”

江采萍笑道:“呵呵……这是好事啊!说明姝妹妹长的漂亮,他见了你喜欢,就多看你几眼。”

张姝着急道:“哼……我才不要他喜欢我,我……”她后半句本来想是说“我已有喜欢之人”,但过于露骨,也就吞了回去,不时还向旁边王子书瞟了一眼。

王张氏和王帆活了大半辈子,自然能看出张姝心事,相望一眼,想起昨晚谈论,现在看来,更是板上钉钉了!

“他走过来了,姝姐姐,怎么办?他走过来了。”王子书还真佩服这年轻公子,想不到,一见钟情之后,既然可以鼓起勇气,主动前来搭讪。

张姝一听,扭头一看,那个人还真是走了过来,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咬着嘴唇说道:“都是你,好端端出来吃什么饭!现在他过来,你却还问我怎么办?讨厌!”说着,就在王子书身上温柔一掌。

青年公子走到王子书等人桌前,举杯笑道:“在下唐突之处,还请众位见谅。”他又低头对张姝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王子书心想:这是明打明的抢我马子,不行,他这是当我不存在。他站起身来,喝下杯中酒,问道:“你又是谁?这般大胆!”

“哦!我名叫王维,太原人士!”

王子书一听,身子不由向后一靠,适才烈酒顺着喉结向上一涌,不住咳嗖,心想:又碰见一个牛比人物!江采萍见多了象王维这样的风流青年,站起身来,拱礼道:“公子,今日家妹身体多有不适,如果有缘,下次定能再见,那时再问名字不迟。”

王维向江采萍看去,比起张姝,少了羞涩,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魅力,体姿更是婀娜。王维见张姝头都不转一下,想是对自己毫无兴趣,心中不由失望。

王张氏看王子书适才被呛了一下,现在还在咳嗽,关心道:“子书,你没事吧?”

王维久在长安,早就听说过王子书名号,但一直无缘相见,现在听见王张氏在叫“子书”,不由向王子书看去,见他年岁在十三四之间,谈吐文雅,举止大方得体,惊道:“请问,阁下就是昔日神童王子书吧?”

王子书一听王维也认识自己,精神一震,不再咳嗽,笑道:“哈哈……正是区区在下。”

王维大眼一瞪,身子向后微微一退,一步上前抓住王子书手,就象井冈山会师一般,兴奋道:“久仰,久仰。今日能见到王公子真人,实属三生有幸啊!”

王子书暗忖:久仰?我仰望你也很久了,貌似从小学就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他又客气道:“呵呵……彼此,彼此!不知王兄在此做些什么?”

江采萍等人看刚才王子书还和王维势同水火,现在却又称兄道弟,不免觉得可笑,张姝脸皮甚薄,被王维盯了那么长时间,心里慌的连扭动身子的力气也没有。

王维激动道:“今日闲的无事,就来这采星楼看看,听说这里有一堵‘诗墙’上面有王公子五岁时题的大作,特来观摩。”他又看了王子书一眼,苦笑道:“说实话,之前我对关于王兄种种传说甚是怀疑,但听说王兄高中状元,之前又一堵王公子诗作之风采,王维心里佩服的很啊!一时兴起,在王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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