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皇妃好多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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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一转,心想着撇清自己干系的机会到了,于是道:“珍儿是我的陪嫁丫头,从小学了不少医术,赶紧先让她去给丽妃瞧瞧。”珍儿也顾不得太多,冲着大太监一施礼,转头就奔着殿里去了。
珍儿与珠儿从小与皇后一起长大,对皇后的心思也算『摸』得清清楚楚,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更是分寸极好。此刻,珍儿一脸镇定的诊脉、开『药』,又亲自煎了『药』瞧着丽妃喝了,这才敢向皇帝回话。
“陛下,皇后娘娘,奴婢拼尽所能,总算保住了龙裔,丽妃娘娘歇息片刻想必就会醒来。”珍儿带着满额的汗水答道。皇后松了一口气道:“丽妃没事本宫和陛下总算安心了,珍儿你也辛苦了,快歇着去。”
皇帝回眸冲着皇后道:“多亏有你,芳儿。不然朕的第一个孩子恐怕就夭折了。”皇后带着惭愧道:“臣妾不过是略尽绵力罢了,好在珍儿能帮上忙。对了,陛下,丽妃怎么无端端就摔了?”
“朕也不知。徐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问道。徐公公面『色』一灰,自然不敢说起是自己让人换地毯的缘故,只跪地道:“回陛下,熙王府的地毯褶皱颇多,娘娘所穿又是花盆底的鞋子,许是绊到了哪里,这才摔了。”
“朕便知道,这一切都是熙王在搞鬼。方才那些医馆的医士,不也是无端端的一个都找不到了么。你给朕盯着那些医馆,好好查查是不是熙王搞的鬼。”徐公公松了一口气,瞧了皇后一眼,这才跪安。
皇后被徐公公的眼神瞧得心里一『毛』,念了句佛号道:“今日丽妃能救回来,实在是佛祖保佑。回去以后,臣妾一定食素三月,为丽妃和她腹中的孩子祈福。”皇帝果然更加感念她的善良,赞道:“有你为皇后,朕心甚慰。”
才退出去的徐公公转身又走了进来道:“陛下,娘娘,宋将军带着人回来接驾了。”皇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这熙王府实在不安全,咱们这就回去。丽妃身子虽未好,可抬也要给朕抬回去。等咱们回了宫,就命宋将军追杀熙王二人。”
皇后点点头,“咱们有苏清挽在手里,不愁他们会逃出大虞去。只是母后那,恐怕会不高兴。”皇帝摆手道:“这不是家事,而是国事。朕做的了主。好了,咱们先回宫,有什么事回宫再说。”
“那臣妾先去清点人数了。丽妃这也请陛下放心,臣妾会照顾好她的。”皇后施礼道。珍儿赶紧跟着皇后走了出去。二人到了殿外,瞧着四处无人,皇后才迫不及待问道:“珍儿,丽妃那你是怎么搞的?到底怎么回事?”
珍儿笑道:“娘娘别急。今日奴婢原本也想动些手脚,可奴婢发现丽妃的孩子根本生不下来。”皇后带着喜悦道:“哦?怎么回事?”珍儿继续道:“奴婢给丽妃娘娘诊脉的时候发现,她似乎一直在服用着什么开胃的东西,导致胎儿如今十分硕大。”
“开胃的东西?御膳房那,本宫从未吩咐人给她用什么开胃的东西啊?”皇后疑『惑』道。珍儿摇摇头,“那奴婢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奴婢敢保证,加上今日这一番折腾,丽妃娘娘的孩子确实是生不下来的。”
皇后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会难产?”珍儿点点头,“不仅如此。而且恐怕到时候丽妃的『性』命也堪忧。”皇后一笑,“这倒是意外之喜。早知如此,咱们就不必费手脚了。这回你做的极好,等丽妃难产的时候,本宫自然会好好赏你。”
珍儿一笑,并不答话。旁边的珠儿上前道:“娘娘,人数已清点好了。除了洛安公主一人先回宫了以外,其余的都已上车马。”皇后点点头,“给丽妃安排最好的轿子,千万要稳一些,陛下的眼睛可都盯着呢。”珠儿点点头,“娘娘放心。”
她们不知道,此刻宫中的迎禧殿已经『乱』成一团。洛安公主在殿门外冲着几个下人道:“本公主知道你们是为丽妃效力,可本公主也不打算难为你们。只要你们让本公主进去给苏姑娘送些东西,本公主便给你们白银千两。”
第48章 张氏情迷()
洛安从小是嚣张惯了的; 哪里会被几个奴才拦住,她一挥手喊道:“来人,把这几个贱奴给我赶开; 本公主要给苏姑娘送东西。”洛安身边的侍卫很快拔刀相向; 几个奴才皆是胆子小的,赶紧就跑远了。
赵承熙的人手虽不怕; 可也知道不能硬抗,赶紧就往太后宫里跑; 想让太后前来主持大局。洛安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身后的下人拎着一份食盒。而苏清挽此刻; 正端坐在迎禧殿里,回想着这几日以来发生的事。
婚事商定后的那日下午,她乘着小轿被送回了苏府之中。她之所以向皇帝提出要从苏府出嫁; 并不是因为她对苏府有多割舍不下,而是她与嫡母的仇怨尚未了结。按照她前世的记忆,嫡母在后来不仅做了对不起父亲的事,更是联合那人骗光了父亲的家产。
前世的这个时候; 自己已经是在冷宫之中得知此事,根本无计可施。今世,虽说家中提前遭受变故; 导致家产已被充公不少,但她不能再让自己年迈的父亲遭受这样的事。所以,她才急着回苏府一次,与嫡母了结仇怨。
回到苏府的时候; 苏槐一脸歉意的迎了上来。“都是为父不好,连累了你和翰儿。好在你聪明,还知道从熙王那谋得一条出路。可惜,翰儿就,唉。”苏清挽听出了父亲的言外之意,安慰道:“翰儿虽是为奴,可皇帝到底与他有些交情,给了他侍卫的官职,也是不错的。来日若是长姐吹些耳旁风,弟弟也就能出宫为官了。”
苏槐的心里这才稍稍放心,“也罢,也罢。”接着,他又说道:“可惜挽儿,为父不能给你添置嫁妆了。为父如今没有官职在身,只能靠着家里仅有的几个铺子维持生计。”苏清挽一听这话,眉头一皱道:“父亲,咱们这铺子的地契房契都写的谁的名字?”
“自然写的是为父的名字。”苏槐肯定道。“那这些契约都放在谁手里呢?铺子又是谁在打理呢?”苏清挽追问道。苏槐只以为苏清挽对几个铺子感兴趣,敷衍道:“这些事为父不懂,契约在张氏那,也是她在打理铺子。”
苏清挽心中有了计较,笑道:“女儿就要嫁人了,想多出去走走。正好闲来无事去瞧瞧那几个铺子。”苏槐素来知道这个女儿聪明,更加紧张道:“挽儿,这几个铺子可是爹爹的最后本钱了,还要给翰儿娶亲用呢。”
苏清挽反应过来,明白了苏槐的意思,拂袖道:“父亲放心,女儿还看不上这点子东西,只不过是担心『奸』人作祟,趁机害了父亲罢了。这件事父亲也只需装作不知道就好,女儿会在事成以后全盘告知于您。”
这话倒是弄得苏槐一愣。等他明白过来苏清挽的意思,才发现苏清挽早已带着顾娘离去。他坐下来静静一想,才明白苏清挽似乎对张氏有所怀疑。他想继续找苏清挽问个究竟,可一想她的主意比自己还多,也就放下了心思,准备等着苏清挽把事情解决。
其实苏府的铺子并不多,一共也就几家糕点铺和绸缎庄。苏清挽算计了半晌,才与顾娘说道:“你是帮着打理过家事的。按照咱们府上如今的情形,每月支出需要多少?”顾娘一思索道:“如今咱们仆人不多,方才瞧着老爷吃穿用度也一般,大约三十两也就够了。”
苏清挽点点头,“我方才算这几个铺子若是淡季,想必盈利也不会低于三十两。看来张氏的确是存了不少私库。”顾娘问道:“那小姐您的意思是?”苏清挽笑道:“存私库也不是什么大罪过,怕就怕张氏有别的心思。”
顾娘虽然不明白苏清挽所指,可也相信苏清挽不会轻易编排别人,于是点点头道:“夫人此刻应该就在几个铺子里。小姐可要去瞧瞧?”苏清挽算了算日子道:“距离我和承熙的婚事还有三日的功夫。咱们的时间还算宽裕。走,我们先去铺子里悄悄看看。”
顾娘陪着苏清挽换了衣裙,二人才走出苏府。苏清挽带着顾娘一直穿过了三条小路,才雇了外头的马车缓缓的往城中心去。苏清挽坐在马车上,朗声问道:“师傅,听说苏府有几个糕点铺子和绸缎坊,不知哪一个生意最好?”
轿夫在外头恭敬道:“贵人有所不知。苏府这几个铺子原本生意都不甚好,最近突然雇了个南面来的陆掌柜。此人英俊潇洒,又有一张巧嘴,这绸缎庄的生意立刻就火了起来。就连我那娘子也常念叨过去瞧瞧呢。”
苏清挽哦了一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过去凑个热闹。”那轿夫嘿嘿一笑道:“那贵人倒是不必去了。”顾娘『惑』道:“这是为何?”轿夫笑道:“听说那陆掌柜已经近四十岁了,所以才讨『妇』人的喜欢,年轻的小姐谁能看上那样的。”
苏清挽一听这话,心里的猜想更加确定了。她冲着顾娘点点头,顾娘赶紧道:“师傅,我们就去那绸缎庄。”师傅嘿然一笑,“得嘞。”说着,他一甩马鞭,车轮立刻转动起来。不多时,苏清挽只听得一声吁,马车便停了下来。
轿夫喊道:“夫人,宣和斋到了。”苏清挽坐在车里轻声道:“在这停一会,我要在车上歇会。顾娘,给师傅一锭银子买些酒吃去。”轿夫本来还有些疑问,见了银子也就不追究了,笑呵呵的果然去买酒吃了。
苏清挽这才轻轻掀起轿帘向外瞧着,果然看见宣和斋里头影影绰绰有几个身影。瞧着服饰的样子,似乎张氏也在其中。苏清挽示意顾娘道:“拿着银子,雇一个美『妇』人,让她进去买绸缎,并且想法子判断张氏与那位掌柜有没有不正当的关系。”
顾娘一惊,“小姐,您是怀疑夫人她?夫人没那么大胆子。”苏清挽解释道:“我也是怀疑罢了。若是无事最好,若是真是我想的这样,咱们苏府就危险了。你且去。”顾娘点点头,很快找来了一位年岁不小的『妇』人。
那『妇』人举手投足间妩媚生姿,倒是别有一番风韵。她也不问来龙去脉,拿了银子问清了要怎么办以后,径直就奔着宣和斋走了进去。苏清挽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走到边上一家茶馆静静的坐下来看好戏。
“小姐,这正经夫人谁也不能做这样的生意。这是奴婢从倚红轩找出来的。”顾娘解释道。苏清挽一笑,“也不怪你,是我难为人。不过你瞧,她倒是极会演戏。”顾娘顺着苏清挽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妇』人一进门就跌进了那陆掌柜的怀里。
陆掌柜下意识伸手一扶,『妇』人的面『色』顿时羞红道:“多谢掌柜。”苏清挽坐在这边,倒是一清二楚的看清了那陆掌柜的长相。只见他仪表堂堂,虽说面容间有几丝岁月染过的沧桑痕迹,但反而显得此人更加有故事。
旁边的张氏果然面『色』一沉,赶紧迎上来道:“这位夫人想选些什么。”那『妇』人伸出素手一指,笑道:“请这位陆掌柜帮我挑一些颜『色』料子。”瞧着陆掌柜笑着点点头,张氏脸上更加不悦道:“陆掌柜还有账目要清。小红,快陪着这位夫人选料子。”
那『妇』人顿时撅了嘴道:“人人都说这宣和斋态度又好,东西又好,这位陆掌柜更是一等一的热心肠。怎么到了我这,就如此不待见呢。”她的美目冲着陆掌柜一瞧,陆掌柜的魂顿时就被勾走了一半。
张氏终于彻底按捺不住道:“这位陆掌柜已有家室了,夫人还请自重。”美『妇』人笑道:“家室?听说陆掌柜是孤身一人从南面而来,怎么会有家室呢?”张氏的脸『色』更差,几乎脱口就要说出我就是他夫人。
美『妇』人也不与她计较,顺着窗户往外一瞧,见苏清挽二人已不见了踪影,心知是目的已经达到,于是笑道:“既然宣和斋不诚心开门待客,那我就换家地方去买。反正这城中,也不只有这一家绸缎坊。”
话毕,她依旧冲着陆掌柜一笑,转身离去了。店里,张氏一脸愤怒的使劲用拳头凿在了陆掌柜的胸前。旁边的人都各忙各的,仿佛已经司空见惯。
顾娘和苏清挽坐在马车上,心中各怀心事。“奴婢真没想到夫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小姐,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苏清挽笑道:“咱们去见知府。”“知府?”顾娘只以为苏清挽要把张氏告官。苏清挽却笑道:“新上任的蒋知府是承熙的人,咱们去求他帮个忙。”
次日一早,宣和斋之中,陆肃正在里头侍候着几位夫人选绸缎。张氏才出了苏府的门,正要往绸缎庄里去。街上忽然一阵吵嚷,只见一伙官兵气势汹汹的就往宣和斋里进。瞧着顾客都吓得跑了,陆肃颇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