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皇妃好多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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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倒没注意。”这厢,顾娘已经领着一个小丫头款款走了回来。
“流溪,快来拜见咱们小姐。”被唤作流溪的女子一身藕荷『色』紧身衣,身量纤纤,眉目清秀。苏清挽打量着她,只见她眼神通透却有凌厉之气,心下便有几分喜欢。而流溪毫不躲避苏清挽的眼神,微笑施礼却不多言。
“流溪你别怕,我把顾娘看作亲姨娘,咱们都不是外人。我的情形想必你也知道,总有人虎视眈眈要害我,所以才想找人帮我防范一二。”苏清挽叹气道。流溪眉目低垂,嘴上轻声道:“奴婢感同身受。”苏清挽一愣,心想这流溪怕也是有故事的。
“你知道就好。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己所能给你。”流溪摇摇头,“奴婢能被小姐收留已是感激不已,不敢奢求太多。”苏清挽点点头,“我这还有几间侧室,你想住在哪就和听荷说。然后晚膳咱们都一起用,我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
几日后,城西胡府门外。苏清挽的小轿轻轻停在不远处,只见胡府门前密密压压的人在派着长队。一个小厮站在上首喊道:“今日是神医诊病之日,将在众人之中选一位有缘之人医治。请各位扯下自己的衣角交给在下,神医将从中选择有缘之人。”
苏清挽在轿内听见此语嗤笑道:“原本以为是真神医,没想到不过是江湖骗子。”流溪赞许的点点头,听荷却不解道:“小姐为什么这么说?这胡神医可是都城之中最有名的医士了。”
苏清挽摇头道:“他如此特立独行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声名远播,赚取更多银两而已。他收了所有人的衣角,说是看是否有缘,其实不过是看哪件衣物更贵重罢了。不信你瞧,他选中的一定是最有钱的那一位患者。”
不多时,果然见胡府的下人捧着一个镶着金丝的衣角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把那位面『色』蜡黄的患者请了进去。苏清挽微微一笑,说道:“流溪,看你的了。”流溪立刻换了神『色』,走过去喊道:“等等。”
领着患者的下人神『色』一凛道:“什么人,不得闹事。来人,把她围住。”流溪一愣,那下人仿佛是见惯了自己这样的人一般。流溪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好在流溪身手不凡,拳□□加间便冲开了包围圈。
听荷一边感叹流溪的武术,一边扶着苏清挽下了轿。二人走上前去,听荷先说道:“我家的小姐在这看了病,可谁知身子骨越来越差,可见这神医的招牌是假。”在场的众人连忙拦道:“放肆,胡神医妙手回春,不知救了多少人,你是哪里来的东西,竟然敢说胡神医是假。”
听荷微微一笑,“我说的或许有假,可这位是咱们陛下新封的苏县主。她说的话能有假吗?”众人果然议论纷纷,“听说苏府的二小姐被封为了县主,怕就是这一位。”“你看她穿戴不俗,应当是不会错的。”
一位老者上前道:“苏县主,请问您说胡神医招牌有假,可有凭证?”苏清挽扶起老者说道:“自古医者仁心。若胡神医真是神医,为何任众多的病人在门外苦苦哀求呢?”人群中一人喊道:“那是因为胡神医年迈,精力不足。”
“若真是如此,那也无需百日只看一人。依本县主看,他不过是借机抬高身价罢了。你们也可仔细想想,是否每次胡神医所谓的有缘之人都是富贵人士或身居高位之人?”苏清挽的话一落,众人的脸上顿现思索神『色』。
“这位小姐说的有道理,的确每次都是这样。”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愤怒之情也更盛。那下人见众人渐渐群情奋起,无法遏制,不由得也慌了神,赶紧跑回府内找人。
不多时,角门半开,一位看着岁数不大的小丫头走了出来,微笑道:“我家老爷请小姐入府一叙。”苏清挽点点头,听荷与流溪一左一右的护着苏清挽走了进去。而府外,胡方派了几个学徒出来,说是会义诊一日,这才压了民愤。
迈入前院,只见胡府之中别有一番天地,小桥流水,茗茶藤椅错落有致。小丫头领着几人进了正厅,沏了茶道:“请小姐稍后,神医即可就到。”苏清挽微微一笑,心想这神医倒是派头十足。
听荷审视一圈说道:“小姐,这里比咱们苏府更典雅别致呢。一个医士,竟然这么富裕。”苏清挽瞧着墙上的一副字画,说道:“何止是富,简直是富可敌国。”她端起那一盏香茗,正是今年的新茶龙井。
流溪四处观察着,只觉整间室内都『药』香浓郁。苏清挽瞧着流溪看得仔细,苏清挽问道:“流溪,怎么了?”流溪皱着眉头道:“有血腥味。”“血腥味?”苏清挽只觉得四处都是『药』的气味。
这时,门外一个小『药』童端着一个分量不轻的木盆经过。流溪见他累的满面通红,疾行了几步上前帮忙。那『药』童却一脸紧张的背过身去,仿佛怕被流溪发现什么一般。苏清挽唤道:“流溪。”
第15章 我是陆漓()
苏清挽一愣道:“流溪,你的意思是胡方要害人?”流溪担忧道:“奴婢虽然不敢断定,可却有□□分的把握。”苏清挽点点头说道:“咱们不能见死不救。流溪你悄悄地,看看外面的情形,咱们过去看看。”
流溪走出去,见四处无人才道:“小姐,咱们出去吧。”苏清挽走到侧殿,见门虚掩着,示意听荷守在门口,才侧着身子走进了殿里。阳光透过屏风照过来,两个人影落在屏风上。一人带着胡须,另一人则端坐着。
只听屏风后一位声音较苍老的人说道:“我用此汤为你冲洗伤口,冲洗过后再包扎,不出一月便可痊愈。”另一个人仿佛受了伤,声音中听着虚弱但却依然强硬道:“若是敢骗我,我会血洗此处。”
苏清挽的心头一动,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一愣神间,那老者已经端过了『药』汤就要为伤者冲洗伤口。苏清挽顾不得太多,连忙走到屏风后喊道:“住手。”
胡方的手一抖,『药』汤立刻洒在了地上。苏清挽这才注意到,端坐着的人正是陆漓。只不过,与上次她见到的人不同,这次是上身□□的陆漓。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苏清挽甚至能看见他身上细小的金『色』绒『毛』。
陆漓面『色』十分冷淡:“苏小姐看够了没有?”苏清挽赶紧闭着眼睛转过身去,直到听见后面哗的一声,才猜想是陆漓披上了外袍,这才转回身来。胡方带着怒意问道:“你是谁?谁让你到这来的。”
苏清挽恢复了镇定,“这话奇怪。难道不是胡神医请我来的吗?”胡方反应过来,更加恼怒道:“你就是在外面砸我招牌的人。混账,你想做什么?”没等胡方说完,陆漓随手一挥,手边的一把折扇就飞了出去,一把打在胡方的嘴上。
胡方捂着流血的嘴唇,哪里还能说出话来。陆漓这才说道:“你要做什么?”苏清挽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连忙说道:“『药』汤有毒。”陆漓眉头一皱,轻声说道:“神医,这位小姐竟然诬陷你。正好你也流血了,不如先用『药』汤冲洗一番,也好向这位小姐证明此汤无毒。”
苏清挽微微一笑,心想这陆漓倒也有趣。那胡方满脸的惊惧,带着受伤的嘴唇说道:“这『药』,『药』汤都撒了。”流溪上前拿起木桶说道:“剩下的这些也够了。”那胡方瞧瞧流溪的认真,再一看陆漓的阴狠眼神,赶紧跪在地上开始抹着眼泪。
“陆大侠饶命,陆大侠饶命,小的知错了。求您看在小的多次为您治伤的份上绕过小的这条贱命吧。我不过是一时昏了头了,这才做下了糊涂事。”胡方哭诉道。
陆漓的眼神平和,嘴角轻扯道:“我陆漓从不强人所难。胡神医若是给我治伤治得腻了,直说便是,何必出此下策呢。”胡方一愣,心中刚一放松,就见一把银针飞来,正中心脏。不过一瞬的功夫,胡方已倒在地上。
以流溪的功夫,根本拦不住那银针。等她反应过来去试探胡方的鼻息,才发现人已没了生息。“小姐。”流溪带着一丝恐惧,拉住了苏清挽的手。苏清挽带着恼怒道:“陆漓!你怎么不问问我来这做什么!”
陆漓皱眉道:“我方才问了,你只说『药』汤有毒。”苏清挽愤恨道:“这胡方是当年一件事的重要证人,我来找他,是为了查清楚谁害死了我娘。”说着,泪水不自觉从苏清挽的眼角滑落。
陆漓心中颇有些懊悔,眉头拧得更深,嘴上却不再说话。苏清挽这才注意到陆漓的伤口并未包扎,鲜血已经殷殷流出。她又恼恨陆漓,又瞧着那鲜血触目惊心,到底带着怨气道:“流溪你去瞧瞧有没有跟在胡方身边的老儿人,叫来问话。”
流溪原本担心陆漓会伤着苏清挽,可一瞧二人似乎熟识,便放心离去。苏清挽一边阴沉着脸『色』,一边走到陆漓身边。陆漓却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手,冷冷道:“就算我杀人又如何,你想做什么?报仇?”
没等苏清挽说话,陆漓便又道:“你救了我一命,还你一命也无妨。”说着,他松开了手,一脸坦然的把身边的刀子递给了苏清挽。苏清挽用力抢过刀子,一把划在了陆漓的后背上。
陆漓却没感到疼痛,反而觉得一双冰凉的小手覆上了自己的后背,原来她划开的不过是自己的外袍。她轻轻的拿起一份三七『药』粉洒在陆漓背上的伤口处,鲜血渐渐止住。苏清挽心想这是自己第二次为别人包扎伤口了,怎么这一世自己遇到了这样多的男人。
苏清挽的小手扯着止血纱布一圈一圈绕过陆漓的身体,陆漓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悸动。直到后面传来一声“好了”,这跃动不停的心脏才渐渐稳定下来。
“陆漓你记住,我苏清挽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你的妹妹在等着你找她,不代表今日的事就这么了结了。”话毕,苏清挽带着满脸的愤恨离开了殿内。只留下陆漓带着嘴角的一抹笑道:“苏清挽?这回,我陆漓欠你的好像更多了。”
苏清挽并不在意身后陆漓的眼光,她迫切的想找到一切与娘亲有关的线索。可惜流溪还是一脸遗憾的告诉她,“小姐,这府里都是些年轻的丫头『药』童,没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儿人。”瞧着苏清挽郁闷,流溪说道,“小姐,咱们可以去书房翻翻,医士一般都有病人的存根。”
一听这话,苏清挽果然打起了精神,“走,咱们过去瞧瞧。”书房之中,除了珍贵的瓷器玉器以及一些西洋玩意儿,就是各种各样的医书。二人正在翻着,听荷急忙的跑进来道:“小姐,小姐,可累坏我了。”
“不是让你守在门口吗?你跑哪去了?”苏清挽并未停下手里的动作。听荷说道:“我瞧着那个『药』童鬼鬼祟祟的,就跟了出去,结果果然发现他跑进了一间密室。”苏清挽一愣,“密室?”
第16章 无辜药童()
听荷指着一堵墙说道:“这就是密室,我亲眼看见那个『药』童跑了进去。”苏清挽上前轻轻叩击着那堵墙,只听里面传来中空的声音。她点头道:“没错,里面是空的。”流溪走上前去,试图找到开门的关窍。
可无论她掰动哪一个物事,那堵墙都纹丝不动。苏清挽瞧着墙上的一个孔洞,微笑道:“既然咱们进不去,为何不让里面的人给咱们开门呢?”流溪会意点点头,冲着里面说道:“小『药』童,若是现在出来,我们便饶你一命。否则,是烟熏还是水灌,你自己选。”
里面的小『药』童并未传出任何声音,仿佛根本就无人在墙后一般。苏清挽正要吩咐流溪动手,却忽然瞧见了『药』童扔在门外的一件袍子,只见上面绣着思亲勿忘四字。苏清挽的心中颇有些感触。“流溪,算了吧。他不出来就由得他去吧。或许是上天不想让我查到当年的事。”
苏清挽冲着孔洞道:“小『药』童,我在门外给你留了银钱。你师父已经离世,你拿着这些钱回家吧。我们不会再进去了。”苏清挽并不知道,『药』童在另一个孔洞里正静静看着外面这一切。
一锭银子被放在了地上,苏清挽带着流溪和听荷离去。『药』童这才从密室出来,捡起了自己的外袍。瞧着银子底下垫着的手帕,他伸手捡起来,放进了自己怀里。
几日后,宫中传出消息,群臣指责太子举止不端,有失皇室风范。可皇帝却认为群臣是小题大做,只轻描淡写的嗔骂了太子几句就把此事敷衍过去了。可太子却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对苏清挽的恨意更加浓厚。而苏嫣然母女二人也是如此。
室内,苏清挽慵懒的望着窗外的海棠,身上穿着蜜合『色』纱裙,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