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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野十大虎将传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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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沉思了一下说:“钳工,你爸爸倒是行家。你爸爸在巴黎勤工俭学时学过钳工。不过这不该是他干的活,他应该干全国的大活呀!告诉你爸爸,他的问题一定要解决!我要去找周总理!我也要给毛主席、党中央写信!你爸爸应该出来工作!”

一听这话,毛毛当时一阵哽咽涌上心头。多少年了,毛毛都没有听到过这样温暖、这样直言不讳的言语了!

“你不要去陕北,赶快再回江西,把我的话告诉你爸爸,一字不拉地告诉你爸爸!”

毛毛知道事情重大,连连点头。

王震顿了顿又说:“你到北京来,我已向有关的中央领导报告过了。现在外面很乱,我要对你在北京的安全负责。你哪儿也别去,就住在我家里!”

王震完全是用命令的口气说这话的。

王震对毛毛下的命令,是一个严肃的命令,更是一个温暖的命令,是一个令毛毛感动不已终生难忘的命令。当时王震的那种口气和神情,像铸铁一样地印在了毛毛的心底。

第二天,正好是“五一”节。毛毛知道自己所担负的使命,于是便离开王家,悄悄地踏上了再回江西的路程。当毛毛把在北京见到胡子叔叔的场面告诉了邓小平时,邓小平照旧只听不说,但他脸上的表情,显得甚为欣慰。

1973年,邓小平被毛主席召回北京。不久,毛主席重新启用了邓小平,并赋予了邓小平党政军的一线指挥权力。邓小平出来工作后,义无反顾,不畏艰难地大刀阔斧地对许多方面的工作进行整顿,并对江青“四人帮”进行了不妥协地坚决斗争。他的大胆作为,迅速地取得了成效,但也最终触怒了“左”的势力。

1975年12月,“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运动一夜之间席卷全国大地,邓小平实际上再一次被停止了一切工作。

邓小平被停职,王震气愤万分,甚至气得病倒了。王震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少不了要表态的。他当然不怕亮明自己的观点,在一份关于批邓的中央文件上,竟写下了毛泽东主席称赞邓小平同志的话,如“人才难得”之类。而这份文件明明白白注明,阅后是要收回的。或许是出于保护首长的好意,秘书在送回文件时,把这些话涂掉了,为此,王震还颇不满意呢!

王震当时气愤难平,甚至气得把拐杖都摔成两截,后来家人又为他换了一根新的。这一根拐杖一直伴随他老人家渡过人生最后一段旅程。不久,王震被家人和工作人员强行送进了医院。

王震住院,一是因为1月8日失去了他极其敬重的周恩来总理而悲痛过度,二是被“四人帮”的滔天罪行气得怒火积心,更主要的则是为邓小平再次被打倒而愤怒至极。王震住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爱憎分明、耿直仗义、气冲云天,他悲愤、他不平、他抗议,他就要喊,就要叫,就要骂娘!为了保护胡子不被“四人帮”迫害,他身边的人就把他“软禁”了起来,不许他出院。

王震这个人,一股子倔犟脾气,他不住院,必定要喊,你把他圈在医院里,他照样要喊。

王震把一些老同志找到医院,直冲冲地对他们说:“我要上山打游击去!你们敢不敢跟我走!”接着他又问:“你们能带多少队伍?能带多少枪?”

老将军们面对王震的质问,无从回答,只能默默忍受着老首长的无名之火。

1976年9月9日,毛泽东与世长辞。

毛泽东去世了,中国怎么办?

一辈子跟随毛主席的王震无比焦虑,他去找叶帅商量。他们二人讨论一番之后,叶帅让王震去串联串联。王震首先找了陈云同志。他们讨论了如何对付“四人帮”的措施。此后,王震几次在叶帅和陈云之间“穿梭”,商量着把“四人帮”抓起来的方案。

1976年10月6日晚上,在病房里,王震指名道姓地说,江青一伙说以小平同志为代表的一批老同志是“走资派还在走”,是要篡党夺权!他高声地说:“我的腿坏了怎么走资本主义道路?!要说走,我走的是社会主义道路!”

第二天,北京城传开了罪大恶极的“四人帮”终于被正义的力量所惩治的消息。

“四人帮”被抓了,但“文化大革命”实际上并没有结束,“批邓”还在继续。王震见状着急,他真着急呀!他通过他的儿子和毛毛,不断地给邓小平传递各种消息。他到叶剑英元帅那儿去,到李先念副总理那儿去,他找各种各样的人谈话,他奔走疾呼,中心只有一个议题,让邓小平同志尽快出来工作!

邓小平还没有完全解除软禁,王震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坐着汽车,上了西山,去看他的老战友。

王震来了,到了院门口,他情急之下摇下车窗高声对院门口的警卫喊道:“我是王震,我要见邓小平!”警卫本想做出阻止的手势,立即转换成通行。

1993年,王震走完了他革命生涯的最后一段路程,临终前,他留下遗嘱:将自己的骨灰洒在祖国的西部边唾。

王震军事生涯最辉煌的时期也在祖国的西北地区。他对祖国的大西北有着特殊的感情。

还是在1949年3月,王震到西柏坡参加中共中央七届二中全会,毛主席单独接见了他。毛主席说:“仗打不了多久了,现在要把重点放在胜利后的发展经济、生产建设上来。”

毛主席这一席话,把王震本来要说的话立刻引了出来,他拿出自己起草的报告递到毛主席手里,说:“我的想法全在这里。我要求到新疆去。新疆各族人民需要我们去解放,祖国的边疆需要我们去开发建设,发展经济。”

毛主席高兴地说:“我料到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的。”

王震豪迈地说:“新疆是我们的国土,我们不去,还要我们手中的枪干什么?我们还叫什么革命者?”这位戎马一生的将军当时写下了战斗的诗篇:白雪罩祁连,乌云盖山巅。草原秋风狂,凯歌进新疆。

1949年6月,王震被任命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兵团司令员兼政委,参加扶眉战役进军甘肃,解放天水、临挑、临夏,夺取西宁,解放青海。9月,王震率部翻越冰雪覆盖、高寒缺氧的祁连山,直插河西重镇张掖、酒泉,逼近新疆大门,对促使新疆和平起义,起了决定性作用。随后,王震率部进驻新疆全境,将红旗插遍了天山南北。

1954年10月,新疆军区根据中央军委的决定发布命令,由王震率领的中国人民解放军1兵团的大部、陶峙岳率部起义改编成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22兵团的全部、新疆民族军的大部组成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当时有人曾对设立建设兵团持反对意见,特别是对王震率领部队从事生产有些不解。毛主席只是淡淡一笑:“要相信有创造精神的人。”

提到“有创造精神”,人们自然想到359旅在南泥湾战斗的岁月。

那是1941年初,359旅奉命开进南泥湾,守卫延安的南大门,并响应毛主席和党中央的号召:“一手拿枪,一手拿镐”,在南泥湾开展生产运动。经过两年的努力,开荒种地30余万亩,年产粮900余万斤,除全部自给外,每年上缴300万斤粮,为全军和抗日根据地树立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榜样。王震被陕甘宁边区选为劳动英雄,359旅被西北局誉为“发展经济的前锋”。

由于种种主客观原因,进入80年代,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难逃撤销的命运。在兵团撤销以后,王震出于对维护祖国统一、维护边境安定团结的大局的考虑,曾写信给当时的中央军委主席邓小平,阐述了兵团存在的意义,希望中央考虑恢复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建制。在王震的努力下,邓小平亲自批准恢复了生产建设兵团。当时,王震就明确指出:“生产建设兵团是新疆军区的后备军,是保卫边疆、建设边疆的重要力量。”

1981年8月,王震陪同邓小平主席到新疆视察工作,并且兴致勃勃参观了石河子垦区。

1991年,王震又以83岁的高龄,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到新疆,他对周围的人深切地说:“我热爱祖国的新疆,热爱这里的各族人民,同这里的山山水水有着很深的感情,我退休以后要在新疆度过晚年。当我去见马克思时,我的骨灰也要撒在天山上,永远成为新疆大地的一粒沙土。”

1991年8月23日下午,王震又对身边的人说:我在1980年曾经说过,现在我重申,如果去见马克思,我已委托战友和亲属将我的骨灰撒在天山上,永远同各族人民守卫社会主义祖国的西北边疆。

1993年4月4日,王震的骨灰护送至乌鲁木齐,新疆党政军领导同志一起去迎接。长歌当哭,泪洒边城,无限悲痛汇集着不尽的思念。

4月5日,王震的英魂飘落九霄,骨灰伴着花瓣撒向巍峨的天山,一支英雄交响乐在新疆辽阔的疆天和广袤的大地回响。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处处有青山。43年前,王震率大军解放新疆、建设新疆;43年后,王震的骨灰遍撒天山南北,撒在这片他流过血、淌过汗的沃土上。王震永远地同新疆1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连成一体。

举目天山,一座巍峨高洁的丰碑耸立疆天。

一野十大虎将传奇……独臂虎将——上将贺炳炎

独臂虎将——上将贺炳炎

贺炳炎湖北松滋人,1929年参加红军。解放战争时期任西北野战军第1纵队副司令员、司令员。一野第1军军长。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

1.17岁的贺炳炎一人一次就逮住了47个俘虏,并顺利押回驻地。被人

称为“贺小龙”

1929年春。

积雪初融,大地复苏。在湖北渔洋河一带的渔洋关、松木坪、江家湾等地,有一位身体瘦弱、衣衫褴褛、可怜巴巴的少年,跟随一位面黄肌瘦的兄长,走街串巷,为人打铁器,换一些食物维持生命。少年无论走到哪里,头一件事就是打听村子里驻没驻红军。

这个少年就是贺炳炎。

贺炳炎,1913年生。父亲贺学文是个靠帮工、背煤为生的穷苦人。贺炳炎的出生给贺家又平添了一分忧愁,多了一口,就多了一份负担,本来就近乎穷困潦倒的家庭,到哪里去寻新添一张嘴的口粮啊!

贺学文为这个新生的婴儿取了一个响亮的乳名——明言,这个小小的名字蕴藏着贺学文对明言(年)的期盼,也暗示贺家对正直和光明的向往。母亲晏兰则唤明言为“么娃”。

“炳炎”这个名字是明言懂事后改的。贺炳炎嫌“明言”二字不响亮,便与教书先生一合计,更名为“炳炎”。用贺炳炎的话说,“这个名字威风,听起来有气魄,还不失‘明言’的味儿。‘贺’嘛是祝贺,‘炳’嘛是烧大火,‘炎’就更不用说了,加起来就是让焚烧旧社会的大火冲上天!”

贺炳炎全家五口人,五张嘴,全靠父亲背煤的微薄收入来维持生活。贺炳炎6岁时母亲病故,这对贺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姐姐被迫送人做了童养媳,哥哥过继给他人。婶婶胡德秀怜爱侄儿,将贺炳炎接到家中抚养。

贺炳炎9岁时就随着父亲在江家湾、郑家恢煤矿开始背煤,当上了“煤黑子”。稚嫩的双肩过早承担了生活的压力。风里来,雨里往,一个弱小的少年,历尽生活的百般艰辛。因年少体弱,力不能支,常常被煤筐压得爬不起来,心疼得贺学文时常暗自落泪。贺学文见儿子实在受不了,就带他转到郑家恼煤矿学挖煤。在石头缝里抠煤,贺炳炎虽人小可以直起腰,但膀不圆、力不足,一镐下去只能刨个小窝窝,砸起的煤碴呛得他满脸乌黑。贺学文只得托人说情,让儿子到松木坪地主刘晴轩家放牛。

刘晴轩在乡里霸道惯了,有一次看见年幼的贺炳炎在与小伙伴们一起做游戏,于是二话没说,举起“文明棍”朝贺炳炎头上身上打去。直打得贺炳炎遍体鳞伤,这才拂袖而去。

地主周武寿的几只鸽子丢了,找不着,便跑到贺家门口大吵大闹,硬说是贺炳炎领着小孩子杀了煮着吃了。贺学文只得连连赔不是,借钱赔了才息事走人。

压榨、欺凌,一件件一桩桩在贺炳炎幼小的心灵中积压;苦水、深仇,浇灌着它生根、发芽。贺炳炎做梦都盼着自己快快长大,学那些杀富济贫的英雄好汉,为穷苦人报仇出气。

大革命的洪流席卷而来时,贺学文积极参加农民运动,当了农民协会会员。大革命失败后,到处白色恐怖,贺学文被迫背井离乡,在湘鄂交界一带四处躲藏。1929年春,贺龙率红军第4军来到澧县、松滋、宜都边境一带活动,贺学文将孩子托付给亲戚,毅然参加了红军。

不久,贺学文跟随部队到五峰、宜都、松滋边境的渔洋关、王家畈、松木坪、刘家场一带打游击,回到了家乡。父子相见,自然喜不自禁、贺炳炎恳求父亲带他去当红军。贺学文考虑再三,觉得他太小,一是参加队伍出不了力不说,弄不好会给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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