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魔有道-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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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光芒在她眼中流转,琥珀眸子略微黯然。“观察局势吗?那禁咒从何而来?”
白飞渊凝视伸进走廊的枝叶没有说话,侧颜冷冷。方晴摸不清他的情绪,末了他才说回去吧。方晴走在后面注视他的背影,眼眸染上寥落。
接下来,方晴连续几天都没看见白飞渊,她百无聊赖地闲逛。白飞渊说她能随意到府上任何地方,后面的侍女静静地跟随没有打扰她,但她反而觉得无趣。
走着走着,她凭着记忆来到白飞渊的书房,他曾带变成狐狸的她去过一次。她正想敲门之际,两侍女忽然大惊失色地劝道:“主母大人,尊主从来不允许别人到书房,奴婢带主母大人到花园吧?”
又逛花园?方晴立刻反对,她打算找几本记录咒语的书打开那本被封印的书呢,魔族的咒法和神族相斥,一定能解开封印。她想得美滋滋,但两侍女极力劝阻。
无奈之下,方晴只好让她们选择:“你们要么在此等我出来,要么到厨房准备吃的当不知情。我看一看就走不乱碰,他不会怪罪的。”
显然两侍女遵循第二选择,眨眼就不见人影。方晴松了一口气,敲了几敲发现里面没人就大摇大摆走进去。
一股凉气从门口卷出,书房里冷冷清清四面是书架。方晴扫视一圈,若一本本寻找起码要花两天,她顿时头疼。“还好没神族的多,不然得找到生命的尽头”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踮起脚望上层。
通常珍贵的书籍都会放在上层,而不常看的会封尘。她依照这个规律专门找灰尘多的,按理说那本古籍的封印十分古老和难解,否则人人可解还封印作甚!她搬来椅子把灰尘多、又是记录咒法的书籍抱下来,几轮后她满身灰扑扑。
她一本本翻阅,越发觉得魔族的法术诡异,有腐蚀的咒文、有食魂的研究等等,看得她头皮发麻。翻了许多都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她挫败地抱起一本厚厚的。
“这么厚一定记载了许多,偌大的魔族就没正常点的法术吗?”
一掀就灰尘扑脸,她忍着咳嗽往后一页页翻,忽然她顿了顿,回到前面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圆形的符文,她觉得眼熟。继而她狐疑地走去书桌翻找什么,良久被她找出一张画了符文的纸。
纸上的符文和书上所画的大部分一样,不同的是纸上的缺了一块。方晴双手发抖,屏息沿着书上的符文往下看,看见了此符文的名字。
生命献祭。
第339章 真正的禁咒()
生命献祭?
方晴揉紧手里的纸张,纸上画的才是破腹女尸身上的禁咒。她回想过往的一幕幕,传闻禁咒来自葬魂山庄、传闻禁咒被不死族偷去、品茗大会惹人注目又在会上出现破解之符箓
一切一切都是一个局?
都是他的局!她听见门边传来声响转头望去,望见紫衣的他斜倚门框,披肩的黑发森森莫名可怖。方晴盯着他一步一步走近,攥紧纸张后退,手心的纸全湿透。
他眉目森寒,眼神淡漠得陌生,冷如白玉的脸庞不见半分昔日柔情。他停在书桌前扫了扫凌乱的桌面,寒星目光落在她手里的白纸和古籍上。她背贴书架退无可退,立刻发出剑气护体。
她咬着唇不说话,他亦沉默以对,但书房弥漫杀气——是谁的杀气。
“你知道了。”他终于缓缓开口,语气很平静。
本来方晴想问许多,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心如刀割的痛楚,她只是问了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为什么两个禁咒不一样?”
“我改动了。”
他言简意赅,一句粉碎方晴最后的奢想,将往日情意撕得支离破碎。方晴无力地靠着书架,低头看看手里的罪孽源头忽而恼火攻心。她撤去了护体剑气,一纸扔在他身上怒吼:“你无非是想挑起纷争坐收渔翁之利!我说的对吗!”
他沉默地凝注方晴,仍是坚冰般冷酷。
见他不说话她更气愤,狠狠撕烂厚厚的古籍把碎片全扔在他身上,霎时细碎的苍白在毫无波澜的凤眸前飞扬。
“她们都是你杀死的,你杀的人就是这些碎片,数不清、罪孽还不清!她们都是无辜的人,你真如此无情吗!”她哭得沙哑。
“本是无情。”他轻轻捻走肩头的碎纸。“我本来就满手血腥,你是知道的。”
方晴扔掉古籍的残骸心如死灰。她以为他会辩解,谁知竟是冷酷无情的回应,所以那天他带她来书房是为了今天。她自嘲一笑,冷冷地与之对视。“然后呢,要杀我灭口吗?即使我打不过你我也会反抗。”
他抬起手,她就握紧双拳发抖;他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扭动桌上的烛台。一刹那背后响起轰隆的移动之声,她吃惊地回头看见书架往内打开,一间密室呈现在眼前。
“这才是真正的禁咒。”他抛下一句越过方晴,走进密室。
方晴想了想,然后跟上去。
这里四面墙暗灰宛如埋藏此处的秘密,黑暗肮脏。地上残留的暗红图案吸引她的视线,她认真观察一番发现乃古籍记载的禁咒,没有缺少一角是完完整整的圆形符文。而符文正中央有深褐色的血迹,她顿时毛骨悚然。
白飞渊却神色平静,盯着血迹淡淡地说:“我就是在这里出生。”
在这里?此言是惊雷,翻卷她的心湖激起巨浪,将她的脑海冲刷得一片空白。
空气仿佛弥漫遥远的血腥味。
白飞渊又自顾自地说:“爹在娘身上使用禁咒,把烛龙的一魂一魄融合在胎里才使我有龙魂。”说着这种惊天秘密他却云淡风轻,方晴感到很可怕,他娘亲受的痛苦他就忽视不提吗?
接着他脸以下的皮肤突显黑气缭绕的符文,与白肤相衬,再配以地面的禁咒显得非常邪恶。“生命献祭乃咒术之最,它和我融为一体吸纳所有生命,身上这些符文就是我杀过的生命。”
那是数以万千的生命。
她咬着下唇不住后退,同情他的遭遇也恼恨他的手段。所以他才改动禁咒?令不死族的后代充满缺陷,既激化各族矛盾又不会壮大不死族,好一条毒计!愤怒和痛心交织,她头痛欲裂要窒息。
深紫长影莫名孤单,他转过头注视即将崩溃的她。“从你说喜欢我的那一刻开始,你注定要接受我的一切。”他流露出孩童般的渴望,“你说过要陪着我,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方晴噙着泪光,摇头。
“然后你在我身上使用禁咒吗?像你爹一样?我已经分不清你哪句真话哪句假话,当初我以为你只是杀伐果断的魔族,但原来你是罔顾人命的魔头!立场不同何必相遇,我恨自己被所谓爱情蒙蔽了眼睛,若有一天要为苍生除害,我不会手软!”
她留下决绝的话跑出密室,头也不回。
立场不同何必相遇,这一句深深地在他的心脏刻下,痛而无比清晰。
爱情是流沙,聚了始终散。
方晴不顾旁人的目光匆匆跑回房间,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去找若华回神族!她慌忙收拾一下正想逃走的时候心里狂跳不已,同时背后升起悚然杀气。她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悄悄生出一把短小的光剑。
“你要去哪里。”
她全身一震,那语气并非询问而是强硬的不容拒绝。她抱紧包袱转身,盯着面无表情的白飞渊咬牙切齿:“我要回神族。”
“你要背叛我?”
“我要回神族!”说完她亮出短剑冲过去,可是白飞渊一动不动既不反击也不让开。短剑举至他面前却停住发抖,握剑的手始终刺不下去。剑尖无情,执剑之人却有情。“你不要逼我”
“你不要走。”他闪过一丝哀求之色。“我没想过在你身上使用禁咒。”
“我还能相信你的话?”她笑容戏谑,脸蛋被泪水覆盖,眼神逐渐变疏离。“让我走,从此我们各行各路。”
闻言白飞渊沉下脸,瞬间劈开她举起的手腕,双手勒紧她的胳膊。她奋力挣扎甚至迸发护体剑气,奈何无法伤他分毫反而激怒他。“无人能背叛我,没有我的准许你哪儿都不能去!”
方晴把心一横再度提剑刺他的手,谁知一只紫黑龙爪横在她眼前握着短剑,光影相斥之力振荡整个房间,没多久她眼睁睁地看着短剑被龙爪捏个粉碎。
就在她愣神时,另一冰凉的手突然盖着她的额头,她最后一眼看见发散的紫光。
“就这样永远陪伴我。”他的凤眸尽是眷恋。
第340章 一直这样吧()
三天后琉璃国与古蜀王国交界的营地。
临海的绿地扎起灰白营帐数万,当中有羽人、雪人族和古蜀王国的军队,而神族陆续到齐约有五万。营地两侧有青山,山上建立瞭望塔监视大海。海面风平浪静,士兵怕有一天海平线突然降临黑暗。
快入冬了,严寒不利于作战。
担惊受怕的人不止他们。在营帐描绘地形的葵苏又描错了线段,这几天他总是心绪不宁,心头笼罩莫名的阴霾。他看看自己的手,只要龙爪一现他回去火雾山不是问题。
这时帐幕被掀开,来人的话打断他的思绪。“听闻琉璃国的皇室回国了。”族长在旁坐下,见葵苏听不明白解释说:“雪人族和不死族一样,将强大的族人组建成皇室治理国家——琉璃国就弹丸之地,何须自立为王。”
葵苏笑了笑,“师父这话莫乱说,外传的话影响两族关系。那皇室是谁?皇子?”
族长抓抓头发漫不经心地回答:“听闻是皇子,叫什么南阳。”
“南阳?”葵苏心头一震,闻言色变气势肃杀,吓了族长一跳。“此人居然是皇室?他曾和不死族勾结,如今回国为何事?”
一听和不死族有关族长立刻严肃起来。“为何事我没有打听到,我尽量多去雪人族那边打探打探。对了,龙族传来消息说没遇上带龙逃窜的不死族,他们似乎在暗处匿藏了。局势越来越不明朗!”
“他们仍在内陆的话可以让东都留意。”愁染上葵苏的眉宇。“我多日前修书去魔族,回复说小晴伤势未好还不宜走动。师父,需要我回火雾山接她吗?”
族长想了想摇摇头,“既然小晴没痊愈就让她在火雾山静养。大战不知何时打响,反而不利她养伤。东方家就剩她一个后裔,我们亏欠他们太多。”他深沉一叹,昔日东方家人人是猛将,可惜可恨啊!
葵苏唯有耐心等待。突然间他想起一个问题,“师父,雪人族有圣印吗?”
“有,黑暗纪元末期后土娘娘用纯净的白雪为他们创造了一个。”
花开两朵,此时龙腾府邸内某个房间幽暗,一人盘腿坐在满地的符咒上面。他蓦然睁开紫光潋滟的凤眸,显露疲惫。即使根据龙气之间的联系还是找不到被捉的龙族所在,要么他们已经成了不死族,要么有人隔绝了他们的气息。
只能依靠葬魂山庄的族人追踪。
他连续三天呆在书房施法,焦急寻找盟友也害怕回房间——害怕她苏醒。患得患失快要磨灭他的理智,嗜杀和狂暴总想破禁锢而出,这种折磨等同她说要离开的时候,令他疯狂。他又一次收敛心神想继续施法,可是被敲门打断。
“进来。”他紧张地盯着打开门的人,幸好是惊鹤。
“你三天没出门了,这样下去灵力会枯竭。”惊鹤不容他反对扶他起来。白飞渊目不转睛地等待惊鹤说下去,怕从他口中听到关于她的事。惊鹤见他神情古怪便问:“怎么了,圣印又作怪?”
白飞渊不动声色地松一口气,不过惊鹤接下来的话又令他紧张。
“你什么时候让神女回去?前些天她不是生龙活虎地和自己的剑灵切磋吗,还是你不想让她回去?”惊鹤的眼眸如澄澈明镜,一眼看透他的心事。
白飞渊没有回答,偏过头看向别处。惊鹤却微微一惊,难以置信,“你想困她在此?她不只是你的妻子还是神女,她必须回神族否则神族会发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以往的理智去哪了?”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恼怒地甩开惊鹤搀扶的手。如此情绪失控惊鹤更加震惊,不停质问他干了什么。白飞渊语气不耐烦,“当年你不也是这样,你有何资格质问我!”
此话一出惊鹤脸沉死水般,白飞渊深知触碰了他的禁忌便不再说话。当时是,手下急匆匆来报,说主母大人在大吵大闹,样子不太对劲。
白飞渊转眼冲出书房。
他跑回卧室看见几个侍女围着房门,忽地在几丈之外放慢脚步,她看见自己会不会更想离开?但一听见里面传出她的哭喊他又忍不住跑过去,众侍女一见他来纷纷退让。“尊主,主母大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