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魔有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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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惊鹤等人不慌不忙,围成一圈的老管家和护院各拿出一道符箓加强法术。蛇头将近,大口似乎要所有人吞噬,方晴揪紧了心。
此时此刻惊鹤睁开眼睛,双瞳暗红,环绕的紫光骤然化作一支利箭直冲云霄、射穿蛇头。顿时,蛇头的形状不稳,有驱散的迹象。惊鹤却并未大意紧盯夜空,云层间突然有电流闪烁,全引至蛇头上。
“继续射箭!”
惊鹤大喝一声,又一支紫色巨箭紧接射去。蛇头接二连三被射穿,形态越来越缥缈,云层的电流减弱了几分。时机已到,笼罩众人的紫光愈发强烈刺眼,使得围观的人不得不眯起眼睛。方晴最后一眼望见的是惊鹤对着天空举起了手。
黑色的漩涡在他们头顶旋转连接天际,和夜空融为一体并迅速扩展,最后取替了夜空——应该说是吞噬了夜空。可惜这一切,所有围观者都没有看见。
继而狂风席卷,紫光外的一切景象逐步瓦解。空旷的练武场随风化成黑沙飘散;雄伟的葬魂山庄顷刻成灰,整个屹兰镇须臾化红尘,埋葬黑暗中。
大街上的葵苏亲眼着周围被黑暗吞噬,只剩下自己和一地死尸。
“噗——”同样藏身黑暗里的黑袍人黑血喷洒,捂着胸口怨毒地盯着窗外。“法阵破了没,法阵破了没!”他歇斯底里,惊得部下慌忙进来禀报。
“大人,法阵还没破。”
“废物!一群废物!天快亮了,连一个法阵都破不了!”
“大人——”另一个部下神色慌张地跑来,“大人,外,外面有人来了。”
方晴又醒来了,和第一次一样率先看见嫣儿和雪白的帐子,不同的是外面很嘈杂。两人急忙跑出房间,一抬头便见紫光遮天,巨大的符文悬浮上空。这就是惊鹤口中的护庄大阵?
“小晴!”风骥急匆匆跑来,“你醒了就好,庄主让我们去包抄敌人的后方。”说完,他将两副弓箭递给方晴和嫣儿。
这箭是——方晴立刻明白惊鹤的用意,随即扫视四周不见某人的身影。
凡是领了弓箭的人都随老管家悄悄地从后门出庄。后门通往树林,没走多远他们就愣住了。两只令人望而生畏的岩石怪沐浴一片紫黑中,偶尔似有火光跳跃,它们受着痛苦的煎熬。
方晴了然这是谁的能力。但他人在哪里?
老管家猛地回神,继续领着他们绕去一座环形的寨子后方。上面传来打斗和吆喝之声,听上去混乱至极无暇理会下面潜伏的人。方晴等人借着拔剩的杂草掩护蹲下,分散围绕寨子拉弓,箭头上的油布火星点点。
受死吧,不死族!
火箭从四面八方射去,一波紧接一波,很快木头搭建的寨子燃起了火光。
第32章 烧死你们()
惊鹤和部分护院留在山庄保护法阵。
天边泛起冷冷的青色,黎明将至,阴阳交替。
建筑里的乱状令领头的鬼谷火冒三丈,一众巫师和不死族东奔西跑异常慌乱。两个手下手忙脚乱地跑来禀报:“大人,岩石怪死了,外墙起火,火势蔓延极快已经烧来寨内了!”
“谁人纵火?”他脸色阴狠,马上联想到葬魂山庄,于是暴躁地踢开部下大骂:“该死的葬魂山庄!”说着,他们脚下的木板吱呀作响往一边倾斜,燥热的空气弥漫寨子。
“大人,还有一个男人领着一群人冲了进来”他还没说完,鬼谷已经踹开他快步走出房间。
鬼谷捂着疼痛的胸口,气势登登地穿过散乱的人群来到护栏前。只见夜色渐淡,漫天赤红充斥着他的视野,高高的外墙冒着火焰崩塌了一角,底下的一层烧成黑乎乎的显得脆弱无比。
忽然,有几团火光从不同的方向射来,反应极快的鬼谷急急退了几步险些与一支火箭擦肩而过,其余的扎在木板上、射至人群里。
霎时,被火光包围的人群炸开了锅。
可恶,先是重伤了他,然后火烧寨子!鬼谷咬牙切齿。
他杀气四溢,正准备领着一众部下下楼制止放箭的人,岂料一个身躯凛冽的男子单枪匹马地拦在他面前。鬼谷不屑地笑了,“华夏族?真是胆大包天。”
白飞渊无视之,道出了鬼谷的真实身份。“筑梦师,九爷的副手鬼谷。”
“你怎么会知道!”他阴戾的五官皱成一团,随即想通一点,“你是葬魂山庄的人?”
“死人无须知道。”话音刚落,白飞渊一剑霜寒。鬼谷侧避,扬扬手命令部下围拢白飞渊。怎料白飞渊并非一人上来,他一马当先只为减弱鬼谷的警惕。当鬼谷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葬魂山庄的护院们从后包围了他们。
白飞渊的一点银光掠过鬼谷的眼角,鬼谷欲逃跑的动作为之一顿。犀利的劲风刮向他的面门,他迅速躲开。白飞渊的眉眼如剑,锋利夹带杀机,气势磅礴如山。鬼谷暗自心惊,此人当真是华夏族?
“你是谁?你的气息不像是华夏族。”鬼谷边问边寻思对策。
白飞渊不跟他废话。剑起,一黑一深紫的身影缠斗。白飞渊发现鬼谷使出有若隐若现的黑气,于是有意无意和鬼谷保持距离,可手里的剑花依旧急速飞舞。但白飞渊越是想远离鬼谷,鬼谷就越是要拉近彼此的距离。
白飞渊明知他心怀鬼胎皆一一化解,第一剑将鬼谷的黑袍挑得稀巴烂,第二剑在鬼谷的胸口画下一朵大花,衣衫下的皮肉清晰可见。
“岂有此理!”鬼谷苍白的脸埋在阴影中,身上的黑气越发明显。
天边初现淡橘的霞光,夜幕渐退。火势像疯狂生长的野草占了半个寨子,他们引以为傲的高高外墙已是狗啃的残缺状,内部的木楼有一半焦黑,薄薄的晨光照射进来令巫师萌生厌恶。
见火势几乎吞噬了半个寨子,方晴对嫣儿和风骥说:“我们也进去斩杀不死族吧!”三人一合计,静悄悄地从缺口摸进寨子。
恰逢其时,鬼谷像疯了一般扑向白飞渊,两人撞破了护栏摔下去。鬼谷狞笑着爬起来,白飞渊才一动就发现不对劲。“桀桀桀,定身术的滋味不错吧?”鬼谷抹抹嘴边的黑血,欣赏自己的杰作。“无论你的修为有多高,终究是个华夏族,敌不过任何法术。可惜了”
他一步步走近,白飞渊面不改色。
鬼谷黑黝黝的爪子对准了白飞渊的心脏位置,一爪擒去,白飞渊绝对没有能力反抗。然而,一把锈剑不合时宜地插来,挡住了鬼谷的爪子。
“混账不死族!”方晴眼含火光,浓浓的仇恨激起斗志。她和鬼谷缠斗一块,白飞渊却蹙眉。
“方晴,你不是他的对手!”
鬼谷黑气尽现,方晴一边躲过黑气一边攻击,逐渐变得吃力。方晴瞄过白飞渊,她知道白飞渊有方法破解那法术,于是极力拖延时间。她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鬼谷和白飞渊,鬼谷狞笑着擦过方晴的肩膀,她霎时半边身不能动弹。
“喂,你这样是找死!”若华焦急得想马上出去敲醒她。
“我要拖延时间。”
“你以为以你的修为能拖延多久?我立刻喊嫣儿过来!”
方晴一言不发,一直倔强地只守不攻。白飞渊仰天深吼,额头青筋突起,一股怒火和刺痛涌上心头。
鬼谷正打得痛快,忽然冷风从旁刺来。他机警地转头谁知竟对上了一双紫眸,映着橘红火光的紫眸十分美丽。“你你”鬼谷的喉咙被掐着,任凭他如何施展黑气对面行动如常。
白飞渊面无表情地提起鬼谷,走到熊熊燃烧的烈火前。鬼谷斜眼瞧见火焰瞬间了然白飞渊的打算,不停攀着其手腕挣扎。白飞渊无动于衷,伸手将鬼谷置于火海。
火,最无情。火舌勒紧鬼谷的身体,撕心裂肺的惨叫弥漫寨子,传遍光秃秃的树林,最后成为死者的悲鸣。他死不足惜,但枉死的人呢?
当鬼谷的尸体成灰,白飞渊才抽出手来。方晴吃力地跑去,不假思索地牵起他的手查看。“你的手有没有烧伤?”然而他的手完好无损。
但他心里升起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当方晴触碰他的手时,像触电般。方晴见他不说话便抬眼,他眼里倒映的火焰令其冷峻淡了,反而多了几分炽热。
“我帮你解咒。”他很快就移开视线。方晴当即感到半边身渗入凉凉的感觉,很舒服,不久她能活动自如了。当她想感谢他时,他早已回归人群厮杀敌人去了。
此时寨子外,晨光铺上大地,一个人搬出一面重物朝向东方。他身手极快,眨眼间便闪到另一面旁——此人正是老管家!
没多久,数道硕大的金光穿过围墙束束交接,木楼内成了刺眼的强光世界。
少顷,寨内惨叫四起。
第33章 终须一别(一更)()
岩石怪烧尽了,寨子也烧尽了,里面的不死族和巫师无一幸免。经此一役,品茗大会不得不中止。至于被不死族掳走的宾客,惊鹤派人在树林寻回,化解了可能触发的暗战。
他们还不知道,此役给江湖带来了腥风血雨。禁咒一事传遍了天下,各国各族对不死族手里的禁咒虎视眈眈,展开了一轮暗杀和角逐。而屹兰镇的死伤令朝廷震怒,下旨驱赶潜伏国内的不死族和巫师。
面容苍白的惊鹤倚在窗边,凝望花团锦簇的庭院,到了秋冬就是一派萧条的景象了。老管家为他添了一件外衣,忧心忡忡道:“昨晚维持法阵消耗了你不少法力,为何不休息一下?”
“很快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惊鹤勾起浅笑,“而且还有一个不听话的人。”
某个厢房内,方晴感到非常头疼。面前两个侍女苦口婆心地劝说:“庄主吩咐过要你留下休息数日,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我没事呀,要不你们过来检查?”方晴打算敲晕她们。
两个侍女犹犹豫豫,正想着要不要去检查的时候,一把温和的声音令她们如释重负。“方姑娘虽然生龙活虎,但是伤势未愈不适宜到处走动。”惊鹤和老管家信步走来。
方晴瞬间泄气,她打不过庄主。不过她眼眸一转,提出一个漏洞。“庄主怎么知道我的伤势情况?一晚下来,我没有受伤过呢,莫非庄主有透视之术?”旁边两个侍女掩嘴笑。
惊鹤闪过不易觉察的异色,笑道:“在梦境里,我看见方姑娘背上有血迹渗出,因此猜到伤口未愈。方姑娘在山庄受此重伤,若不好好调理就离去,山庄难辞其咎。方姑娘就在此休息几天。”
“既然如此,我和小妹就留下几天吧,多谢庄主收留。”方晴只能答应,包吃包住几天还是不错的。
惊鹤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示意老管家和两个侍女离开。方晴和嫣儿不明所以,但见惊鹤掏出一个锦盒。他一打开,一对耳环和几颗丹药展现在二女面前。“这是山庄的小小心意,为了弥补之前的过失,望方姑娘收下。”
方晴觉得很奇怪,丹药就算了,但这耳环“庄主,男子送女子首饰蕴含一层意思,我不该收下。”
惊鹤早有预料她有此反应,解释道:“这耳环不是寻常饰物,能作护身符护你周全,只是不能频繁使用。而丹药是补充血气用,正合适你调理。”
方晴半信半疑地接过。耳环是用水蓝色的琉璃珠制成,入手处冰凉,她不排斥其隐约流动的灵气。若华适时说道:“这耳环包含法术,确实能护你。收下吧,免得你暴尸荒野,我可没那体力抬你。”
方晴暗骂若华几百声,挤出笑脸谢过庄主。待惊鹤离开后,方晴马上向嫣儿递去眼色:行动!随即,嫣儿化作一缕灰烟冲出窗户。
零零散散的外聘保镖走出山庄大门。品茗大会前门庭若市,过后门庭冷清,死去了多少人。
人来去匆匆,没有兴趣停下围观这大眼瞪小眼的一大一小。“做什么?”白飞渊不耐烦。
“不准走。”嫣儿拦着。
“有事快说。”
“总之不准走!”嫣儿新账旧账一起算,拦着白飞渊不让他走。
幸而方晴在白飞渊的耐性濒临瓦解之际跑来了,嫣儿随即识趣地走开。“那,那个”方晴气喘吁吁,一时间又说不出口。她偷偷地瞄了对面一眼,对面面沉如冰,她迅速鼓起勇气问道:“我,我们还会见面吗?”
“不知道。”
“你这么快回答做什么,就不能思考一下吗?你这个人真是——真是——”
“说完了吗。”
“没!我还有话对你说!”她又低下头,忸忸怩怩,两颊染红了。终于她决定一鼓作气,“白飞渊,我、我喜欢你。”她暗暗松了一口气,但等了一会儿,对面毫无反应。
她疑惑地抬起头,原来人早就走了。她拍拍额头,懊恼一开始就不该